被击飞的费勒蹲在地上，咳了几下，似乎刚才被打的不轻。
端木不归没有给他休息的时间，拖着残影，如游蛇般滑到了他的身前，提膝一脚踢向费勒的头部。
费勒一惊，双手交叉在面前，堪堪挡住。接着费勒从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和端木不归保持了相当大的距离。
“‘缠身之鬼’果然了得！”费勒捂着胸口，边咳边说道。
“还要继续吗？”
费勒撇撇嘴，站直了身子。
“当然，不过‘衍生技能’就不再多用，进行‘技能技’的战斗如何？”
“没问题，不过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说完，费勒的身子再一次闪烁，整个人奔袭拉起了残影。但这次他却没有蓦然上前，开始在端木不归的身边不断绕起了圈子。
端木不归冷眼看着，精神加速的状态中没有人的动态视力能比他更快，所以他很清楚哪一个才是本体。
突然费勒连着残影一起消失，似乎已经向端木不归袭去。端木不归转身一击下劈，费勒却又消失，接着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端木不归嘴角一撇，再次转身，右手向费勒横劈而去，但费勒却再次从原地消失不见。端木不归心中一惊，暗叫道：糟糕!
果不其然，端木不归的身后，费勒用力向前捣出一拳，而端木不归即使速度再快也已经无法回避！
台下众人一片惊呼。
当布行以为这一招师傅肯定要挨着了的时候，端木不归却在没有回头的情况下左手抬起挡住了这一击！可这并不算完，端木不归转过身来，左手紧握着费勒的拳头，右肩向前一顶，把费勒整个人都顶飞起来，然而左手一拽，将费勒又拽回原地，费勒无法保持重心，于是被一计直拳打中小腹。
来不及闷哼一声，端木不归就已经又继续开始了下一波功击。
他将费勒从原地提起甩到半空，一掌拍向空中的费勒，然而被打中后的费勒却继续滞空，并没有落到地上，端木不归又继续打出了第二掌，三掌，四掌……十二掌！
整整十二掌，费勒被打的一次比一次高！并且都没有让他落到地面上。虽然在第十二掌的时候端木不归却停了下来，但在布行眼中，这连续的十二击分明有些意犹未尽。
“这是‘空连二十一’，父亲有心杀他，只要打到第十三掌就可以。”端木汐面无表情的向布行说道。
“空连二十一？这么说这一招一共可以打出二十一掌？可你说打到十三掌就完全可以致命，那还要后面九掌干什么？”布行惊讶道。
少女轻轻撩起耳畔的头发，似乎有点骄傲，为家人而骄傲。
“因为后面八掌可以确保无论多强的防御系能力者都被打倒。”
布行倒吸了一口凉气，‘确保无论多强的防御系能力者都会被打倒’，这话可不是听上去那么轻松的，真正的强大的防御能力，防御力强到不可思议。虽然不知道这空连二十一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力量，但是布行心中早已无法平静。
如果我能学会这一招的话……
台上，端木不归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缓缓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云雾，向着倒在地上的费勒道：“虽然只是玩玩，但你有多少能力我大概也知道了。”
两人至此的对决，没有一点狠意，就像他说的那样，只是玩玩。因为如果他们二人真的要打起来，这座训练场能否保住还是个问题。
费勒捂着胸口缓缓坐起，“多谢手下留情。”
“不必。”
端木不归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转身向训练场外走去，看上去像是准备换一身衣服。
“你比我想象中的强得多。”
费勒沉默了片刻，低着头，自嘲的苦笑一声。
“只要身边有比我更强的人，我就算不上强。”
端木不归没有回答，径直向训练区外走去。他走的时候，猛地抽了一口烟，因为他心中有点不平静，之所以不平静，因为费勒说的对。
只要有人比我强，我就算不上强。
……
他走后，费勒站起身，冲着意犹未尽的学生们说道，“看到没有，这就是序列使的力量，即使是我这个所谓的护卫长，在他面前也只是一个笑话。都回去吧，我今天只是为了告诉你们，真正的强者，究竟是什么样。好好消化一下我们的战斗吧，这对你们应该也有些好处。”
“是。”
“很好，那今天的课就到此为止。”
费勒讲完，一个模糊又从原地消失，只留下了各自准备回宿舍的学生。
布行正准备和端木汐一起回去的时候，却收到了端木不归的讯息，“别想趁机泡我女儿，到我宿舍来一趟。”
布行看见这信息后脸色一黑，心想这也太护犊子了吧。
但还是在跟端木汐说了一声后，老老实实的按照坐标找了过去。
……
按照坐标，很快布行来到了端木不归的宿舍，他敲了敲门，从里面传出了一声“进。”
布行推门进去，发现端木不归早已在阳台的小桌前做好，留出的另一个空位显然是给布行的。屋子内没什么摆设，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水壶，十分简洁，可以看出他平时没有爱好。
“坐。”端木不归依旧是一个字。
布行应声坐下，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端木不归把茶放到桌子上，看着步行道，“你对今天我和费勒的战斗有何感想？”
布行想着二人先前的战斗，沉默了一会，道：“很强，但我总觉得不对劲……”
端木不归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那是因为衍生技能相同的缘故。”
布行恍然大悟，“费勒的那个残影，还有你的残影都是同一个衍生技能？！”
端木不归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没错，只是还有些不一样。”
布行又问道，“不一样？什么意思？”
“你知道‘视觉暂留’吗？”
“不知道。”
“所谓‘视觉暂留’，是指人眼在观察景物时，光传入大脑神经，需经过一段短暂的时间，光的作用结束后，视觉形象并不立即消失，这种残留的视觉称“后像”，视觉的这一现象则被称为“视觉暂留”。”
“也就是说你们对战时的残影就是通过这个‘视觉暂留’导致的了。”
“是，也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