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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揭开尼日尔神秘的面纱

尼日尔河,这条令欧洲人神往已久的神秘之河,终于被揭开了面纱:尼日尔河起源于冈比亚的富塔贾隆高原,到巴马科,继而向北迂回到卡巴拉,尔后拐了个弯,进入撒哈拉沙漠地区,再从加奥流入尼日尔河,经贝宁过尼日利亚,最终注入几内亚湾。

(一)

一位来自蒙哥·帕尔克故乡的医生约瑟夫·李奇和海军上校乔治·莱恩、木匠贝尔佛特组成了三人探险组,试图从利比亚的黎波里出发,南下穿越撒哈拉沙漠,去探寻尼日尔河。然而,历史的悲剧再次重演。当三人探险组到达墨尔苏奎后,致命的疟疾缠上了他们。不久,医生出身的李奇魂归故里,木匠贝尔佛特也病得不轻,莱恩上校除了悉心照料重病的贝尔佛特外,只能感慨上帝对他们的不公了。三人探险组这次去尼日尔河探险改走陆地的原意是避开死神的“封杀”,却不料“人算不如天算”,刚刚踏进撒哈拉的怀抱,就遭受了严重的打击。值得庆幸的是,在莱恩上校日复一日的照顾之下,贝尔佛特并没有得到很多的药物治疗,竟神奇地康复了。

撒哈拉的阳光炎热如火,莱恩和贝尔佛特以顽强的毅力在无边无际的大沙漠中继续跋涉,令他们倍感痛苦的是严重缺水带来的难以忍受的干渴。

精疲力尽的莱恩像被子弹击中了一样,慢慢地倒了下来。“他渴死啦!上校,他决不再走下去了!”贝尔佛特有些失去自制,歇斯底里地嚷着。

莱恩跌跌撞撞地爬过去,一把抓住贝尔佛特的肩膀,拼命地摇撼:“贝尔佛特!贝尔佛特!”

“上校,不是他怕死。他们这样做是为了找到尼日尔河,并不是白白地用生命去冒险。如果找不到尼日尔河,就是死10个贝尔佛特又有什么价值呢?”莱恩见贝尔佛特执意不肯前行,仔细地思忖了他的话,觉得不无道理,便决定往回撤。

(二)

三人探险组的南行计划失败后,伦敦方面又派出了一个新的三人探险组,继续寻找尼日尔河的正确方位。这个新三人探险组是由海军上尉渥特·乌得涅和休福·克拉伯东,以及陆军士官狄克生·第南组成。他们利用惠桑与波奴在政治上的往来关系,选择了一条危险性比较小的行进路线。

当时,波奴的苏丹正和邻近的诸国处于战火之中,波奴苏丹希望得到惠桑苏丹的支持,因而乌得涅他们就从的黎波里出发,经惠桑前往波奴。

他们的行程果然很顺利。乌得涅、克拉伯东和第南跟着南行的商队,很快就找到了乍得湖。

乌得涅、克拉伯东和第南以一种基督徒的虔诚跪倒在乍得湖畔,他们真诚地感谢万能的上帝的赐福,使他们如愿以偿地找到了乍得湖。

第南怔怔地跪在湖畔,他仍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怎么可能呢?但眼前轻轻涌动的湖水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

第二天的探查却大大令人失望,因为他们调查的结果根本无法解开尼日尔河之谜:从乍得湖西面流入的河没有一条像尼日尔河那么大,而且,乍得湖也没有向东流出的大河。乌得涅、克拉伯东和第南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他们决定兵分两路,第南沿着沙里河往东南方向行进,而克拉伯东和鸟得涅则设法通过哈沙族统治的地区,向西而行去寻找尼日尔河。

克拉伯东和乌得涅的西行路线,正是当年霍勒曼的探险路线。他们两人企图通过卡诺前往卡西那,但在这一段的旅途中,乌得涅死于一种不知名的疾病。克拉伯东独自一人走完了到卡诺的路程。

(三)

在从乍得湖到的黎波里这段归途中,克拉伯东和第南相处得并不愉快,探险失败后那种郁郁不乐的心境使两人觉得没有什么可以交流。来的时候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返回时,各有各的心思,却又能向谁倾诉呢?克拉伯东因为不能去通布图这个都市,也没法到达尼日尔河,一趟撒哈拉沙漠探险最终无功而返,实在是令他耿耿于怀。第南则为归途中吃了不少苦头而心觉不快。

为了要抢在雷因之前,成为第一个发现尼日尔河的人,两个月后,克拉伯东乘坐“布莱生”号轮船,和巴特上尉以及克拉伯东的仆人理查·兰德,还有两名医生、两名黑人奴隶,再度寻找尼日尔河。

渡过尼日尔河之后,克拉伯东继续北上,他要到卡诺去找贝尔罗,希冀得到他的保护。但此时贝尔罗忙于与波奴之间的战争,对与英国建立联系已无暇顾及。同时,贝尔罗也反对克拉伯东到波奴的领地去旅行,他认为克拉伯东这一举动是对福拉尼族不友好的表示。但经过克拉伯东耐心细致的解释之后,1827年2月,贝尔罗终于同意送克拉伯东从尼日尔河航行到大海,以满足他的平生愿望。眼看成功就在眼前,克拉伯东却患上了疟疾和斑疹伤寒症,病情日益严重,拖延到3月份,克拉伯东病得不能动弹了。兰德在他的身边悉心地照料着,但一切都无济于事,兰德使尽浑身解数,依然无法挽回克拉伯东的生命。1827年4月,克拉伯东带着终生的遗憾死去,终年39岁。

一年后,兰德回到了英国,他把克拉伯东的遗物送交给政府有关部门,并报告了这次探险活动。

(四)

转眼又过了两年,理查·兰德经过认真的筹备,认为实现诺言的日子到了。新年一过,他带着弟弟约翰·兰德,在政府的资助下再次探寻尼日尔河。

兰德兄弟的探险活动在到达布拉斯达文之前遇到了麻烦。他们谁也不曾料到,在南部非洲的沙漠地区,一夜之间居然会冒出如此之多的蝎子,令他们几乎丧生异乡。

那一夜是那么的宁静。白天的疲劳和对胜利的向往,使兰德兄弟很快地进入了梦乡。

半夜时分,约翰突然感到一阵灼热的痛感,他开始并没在意,以为只是让什么虫子叮蜇了一下。但只一会儿工夫,他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那灼热感很快地向全身扩散开来,约翰知道一定是让非常毒的虫子咬了,他惊慌地叫起来:“理查!理查!快来帮帮他。快!他叫什么咬了!”

理查伏下身子,认真查看约翰的伤处,只见约翰的小腿肚已经肿胀起来。理查心中万分焦急,他拔出匕首朝着约翰腿上的伤口处划了个十字,然后拼命地挤压,希望把毒液挤出来,以防蝎毒的扩散。约翰凄惨地叫着,疼得浑身颤抖,汗如雨淋。

“约翰,你再忍一下,再坚持一下,不然你就要完蛋了。”理查边挤边对约翰说。

理查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从约翰伤口挤出来的血逐渐由暗红转为鲜红。理查又用水给约翰清洗了伤口,尔后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条替约翰扎上。做完这一切,理查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也全身湿透了。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离布拉斯达文已经不远了。理查·兰德搀扶着被毒蝎蜇伤的约翰·兰德来到布拉斯达文,经过当地巫医的治疗,约翰的伤很快就痊愈了。

在布拉斯达文,兰德兄弟终于找到了他们朝思暮想的尼日尔河入海口。站在坡岸上,望着尼日尔河汩汩流入大海,兄弟俩禁不住流下了热泪。

数日之后,兰德兄弟绘出了尼日尔河走向的草图,这条令欧洲人神往已久的神秘之河,终于被揭开了面纱:尼日尔河起源于冈比亚,到巴马科,向上到卡巴拉,尔后拐了个弯,直泻布沙,最后往东南方向注入几内亚湾。

“相关链接”

尼日尔河

西非主要河流,长4,184千米(全球第13,非洲第3),是仅次于尼罗河和刚果河的非洲第三长河,西非最大河流。沿着其河道它有几个名字:上游叫作焦利巴(马林克语,意为“大河”),中游叫作马约巴里奥和伊萨埃伊纶,下游称作夸拉、阔拉。发源于几内亚福塔贾隆高原东南坡,流经马里、尼日尔、贝宁、尼日利亚等国,注入几内亚湾。长4160千米,流域面积209万平方千米,在非洲是次于尼罗河和刚果河的第三大河,西非最大河流。尼日水系在其南部与如下高地为界:富塔贾隆高原、布吉纳法索的邦福拉悬崖、约鲁巴高原和喀麦隆高地。尼日尔河为西非重要通航河流,通航河段占河长75%。水力资源丰富,蕴藏量3000万千瓦,已建不少水利枢纽工程。河源至库利科罗为上游段,流经山地和高原、平原地区,接纳众多支流,水量丰富,水流湍急,有著名的索图巴急流段;库利科罗至杰巴为中游段,河道呈一向北弯曲的大弧形,流经平原和沙漠地区,多为低洼湖沼区,广布“内陆三角洲”,有利于农业灌溉和渔业,干流水量因蒸发加强而逐渐减少,支流较少,具有干旱区“客河”特点;杰巴至河口为下游段,流经雨水充沛地区,河系发育,水量丰富,支流众多,有利于航行。入海流量为6340立方米/秒。入海处形成广大的河口三角洲,底部宽320千米,南北长240千米,面积约3.6万平方千米,汊流密布,有大片红树林,不利于航行,富藏石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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