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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最初的梦想紧握在手上(1)

佛光

要得到佛光不能靠别人,只能靠自己!

到峨眉山,大家都希望见到“佛光”。

据说看佛光要在天气晴朗的午后,当云雾渐渐由山谷升起,站在峨眉山的“金顶”,阳光由背后射来,可以看见云雾间一个人影,四周环绕着七彩的光环。

“那不过是自己的影子,被阳光照在云雾上,又因为空气中的水汽,造成彩虹折射的效果罢了。”看完佛光,我对峨眉山报国寺的和尚说。

原以为他会不同意,没想到他一笑:

“可不是吗?众生皆有佛性,人人可以成佛,要得到佛光不能靠别人,只能靠自己!”

彩色的心情

装上黑白的心情,看到黑白的世界;

装上彩色的心情,看到彩色的世界。

同样的照相机,装上黑白的底片,拍出黑白的照片;装上彩色的底片,拍出彩色的照片。

同样的眼睛,装上黑白的心情,看到黑白的世界;装上彩色的心情,看到彩色的世界。

每天早上起床之前,先想想——

你今天要为眼睛装上“黑白”还是“彩色”的底片?

相信明天会更好

只有当我们将“等待美好明天”的“等待”改为“开创”时,才能拥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美好的明天。

“让我们等待一个美好的明天吧!”

每当我听到这句话,就会想:明天真的那么美好吗?我只知道,不论今天多么令人留恋,明天总会毫不犹豫地将今天推走;我也知道,不论抗议或沉默,生存或死亡,明天总是不停地来到。

明天是无情的,它很快地变为今天,化做昨天,成为往日。

明天是未知的,像一连串的问号,用它弯弯的钩子,钩着我们又向前跨进一日,又长大三百六十五分之一岁,又不知不觉地增添了些、减少了些。

明天是辛苦的,要上学、要考试、要工作、要竞争、要战斗,只要有一件事没办好,明天就翻脸不认人。

明天是脆弱的,如同人生的幸福一般。可能有病痛、有战争、有亲人永远离我们而去,即使是一片瓦默默地滑落,也可能夺走我们的生命。

但是,我们不能因此就说明天不再美好,只能说明天太纯了,如同一张白纸,雪白得令人发慌。我们可以将它接过来,再随手递出去,成为一张零分的白卷;也可以在上面乱涂几笔,成为糟糕的作品;但更可以赋予它优美的色彩、巧妙的情思,成为不朽的杰作。

所以明天又是操之在握的,是等待我们去开创、去塑造的。对于那些恋人,明天可能是他们的佳期;对于那些辛苦耕耘的人,明天可能是收获的日子;对于那些勇士,明天或许面临战斗,却可能得来胜利;对于那些反抗暴政的人们,明天或许最艰苦,却可能重获自由。即使有一位伟人不幸在明天逝去,也绝不是明天战胜了他,而是他伟大了明天,使明天成为一个被人们永远纪念的日子。

不要等明天向我们走来,让我们走向明天吧!只有当我们将“等待美好明天”的“等待”改为“开创”时,才能拥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美好的明天。

毛虫的愿望

有一只毛虫,觉得自己既长得丑陋,又行动不灵活,终日闷闷不乐。有一天憋不住了,终于去对上帝抱怨:

“上帝呀!您创造万物固然非常神妙,但是我觉得您安排我的一生,却不高明。您把我的一生分成两个阶段,不是既丑陋又迟笨,就是既美丽又轻盈,使我在前一个阶段受尽人们的辱骂,后一个阶段又获得诗人的歌颂。坏就坏到家,好又好得过火,这未免太不合理了。您何不平均一下,让我现在虽然丑一点,却能行动得轻巧一些;以后当蝴蝶时,外貌长得漂亮,但行动迟缓一点。这样我做毛虫和蝴蝶的两个阶段,不就都能过得很愉快了吗?”

“你大概以为自己的构想不错。”上帝说,“但是你有没有想到,如果那样做,你根本活不了多久。”

“为什么呢?”毛虫摇着大脑袋问。

“因为如果你有蝴蝶的美貌,却只有毛虫的速度,一下子就会被捉走了。”上帝说,“你要知道,正因为你的行动迟缓,我才赐给你丑陋的外貌,使大家都不敢碰你;他们的不理不睬,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啊。现在你还希望我采纳你的构想吗?”

“不!不!不!请维持您原来的安排吧!”毛虫慌张地说,“现在我才知道,不论美丽与丑陋、轻盈与迟缓,只要由您创造,一定都是完美的!”

神马

阿拉伯国家除了石油之外,更以出产良马闻名,所以当我到阿拉伯旅行的时候,特别请求当地的朋友,带我去拜访一位著名的驯马师。

我们开车进入沙漠,找到驯马师,已经是傍晚了,驯马师正牵着马在欣赏落日。

“您在看落日余晖的美景吗?”我问。

“不!我们在看地平线。”驯马师回答,“日落的时候,地平线最清楚,它把太阳一寸寸切割下去。”

“马也会欣赏地平线吗?”

“当然!地平线是马的梦想,马的一生就在追逐地平线。”驯马师说。

“可是地平线永远也追不到啊!”我讲。

“马并不晓得自己追不到,所以它不停地追,追逐一生。”

“可是每一刻我们都站在别人眼里的地平线上啊!”我改口说。

“马也不知自己追到了,所以它还是不停地追,追逐一生。”

“这不是很矛盾吗?既然追不到,何必要追?既然已经追到了,何必还追?”我觉得有点好笑。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没有答我的话,却反过来问我。

“我来旅行,我想看看这个广大的世界,创造一些更好的文学和艺术作品。”我说。

“这个世界,你一辈子能看得完吗?”

“看不完!”我说。

“那你为什么还要看?”

我没答话,他继续问:

“你大概是个艺术家,你有一点名气吗?”

“我是学艺术的,也被一些人知道。”我说。

“有人羡慕你的成就吗?”他追问。

“可能有!”

“那你为什么还想创造更好的作品,想看更多的地方,想学更多的东西?”

我无法回答。

“我告诉你吧!每一个人都会死,但是有几个人在他死的时候,认为一生该做的事都做了?该看的东西都看了?每一个人都有‘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地方,但是又有几个人,因为想到自己比下已有余,而放弃了更高的理想?就因为太阳每一刻都在地平线上滚动,所以这个世界才总有日落与日出;就因为我们总是不断追逐理想中的地平线,所以这个世界才能不断地进步!”驯马师顿了一下,“现在已经天黑了,你就住在这儿,明天再聊吧!”

早上起来,看见驯马师正指挥着一群马在绕圈子,其中有雄健的大马,也有很小的幼马。离这群马不远,驯马师的助手正一边呵斥着马跑,一边抓着马鞍做上下马背及左右跳跃的动作,看来活像马戏团的特技表演。

近中午,太阳烈得很,驯马师却和他的助手们驰马到沙漠深处。一片黄沙落定,已不见他们的踪影。

下午四点,地平线又卷起一片黄尘,且夹带着闪闪金光,当他们驰近时,才发现每人手上都拿着一把弯刀,仿佛出征归来的样子。

傍晚,驯马师又牵着马,遥望那弯弯的地平线。

对于这一日所见,我实在非常迷惑,此刻抓到机会,赶紧跑了过去。

“请问您是否能把这一天当中几种训练马的方法为我讲解一下?”我说,“您为什么叫那些马绕圈子呢?”

“因为我教那些小马跟在大马的后面,学习听口令及驯服。没有大马的带领,小马是很难教的。如果我是老师,大马就是家长,我在学校教导,父母在家中带领,任何一方都不能少。”驯马师说。

“您的助手又为什么要在马跑时拉着马鞍上下左右地纵跳呢?”

“这是教马学习平衡、维持稳定,不致因为骑士的倾斜摇摆而影响奔跑。”他回答。

“中午的时候,沙漠里热得让人受不了,您又为什么要率领马队出去?”我问,“你们是去打仗吗?我发现每个人都带了刀。”

“我们不是去打仗,而是去训练马。”驯马师说,“正因为天气热,所以我们要骑马出去,叫它们忍受饥渴,在一望无际、其热如焚的沙漠奔跑。这是一种历练,禁得起的才能成为千里马。至于弯刀,我们是舞给马看的,在下午四点日斜的时刻最能反射刀光,我们故意用刀光闪烁刺激马的眼睛,并相互击打,发出强烈的音响。经历这种场面,还能镇定冷静,毫不慌乱的,才能成为最好的战马。”

太阳落下地平线,我们和马匹都成为黑色的剪影,贴上深蓝的星空。远处有人燃起熊熊的营火,并传来晚祷的歌声,虔诚的伊斯兰教徒一齐跪在地上,向圣城麦加膜拜,感谢这美好的一天。整个沙漠在悠扬的歌声里,显得无比宁静而祥和。

走回营帐的途中,驯马师对我说:“虽是人们在晚祷,但对于马来讲,也是一种教育。马就像人一样啊!它们要好的老师、好的家教;它们要学习镇定、接受考验;它们要能出生入死而不胆怯,面对争战而不慌乱;不为强权所凌,不为美食所诱;它们更要有定心的功夫,在夜阑人静的时刻,将白日的争逐淡忘、荣辱看开,用感恩的心,洗去骄奢,以宁静的心,除去疲困。唯有这样,马才能成为神马,人才能成为伟人啊!”

人情味

人情味不是偏私,而是博爱;不是施舍,而是关怀;不是表面的礼貌,而是内心的尊重。

我们常用“人情味”这三个字,却有许多时候把人情味的意义弄错了。

人情味不是争先恐后、你争我夺地挤上公共汽车,再拉拉扯扯地把座位让给自己的朋友。

人情味不是逢年过节时,装厚厚的红包、提满篮的水果送礼。

人情味不是在长长的队伍中,偷偷叫自己的亲友插入。

人情味不是在办公事的时候,卖一点私人关系。

然则,什么是真正的人情味呢?

人情味是在漆黑的巷弄里,点亮自己门前的小灯;在艳阳高照时,摆一个奉茶的壶。

人情味是当失败的运动员回国时,到机场迎接;在正得意的朋友耳边,讲忠告的话。

人情味是帮助残疾者行动,鼓励懦弱者站起;是把自己多余的给予那些缺少的人;是把自己的得意分给那些失意者。

最重要的——

人情味不是偏私,而是博爱;不是施舍,而是关怀;不是表面的礼貌,而是内心的尊重。

人情味是“人类”互助的一种表现,使你觉得作为一个“人”的可贵,并关爱每一个“人”。

人情味是“情”感的一种表现,使你觉得那不是表面的“情状”,而是深厚的“情怀”。

人情味更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使你觉得意“味”深长,耐人寻“味”。

旧书摊

你逛过旧书摊吗?那真是个有意思的地方——

在那些破旧的书里,你可以找到已经绝版的好书、价值连城的碑帖;你也可能发现历久弥新的学问、著名学者的眉批。那是古老记忆的收藏所,收藏了许多学子的时间;那是珍贵知识的提供所,提供许多不朽的资料。

多少人就从那些书中领悟了生命的道理,多少新书就因为那些旧书的引导而产生。

所以,尽管那些书已不再具有鲜丽的外貌,仍然有着不容忽视的魅力。

如果我是一本旧书,除非我能经常被主人或他的亲友从书架上取下阅读,否则我宁愿被卖到旧书摊上,让我对那些怀旧的顾客述说古老的回忆;让我对“崭新人类”展示一些过去的光华;让我以虽然沙哑却依然苍劲的声音,继续发表我的演说;让贫穷的人从我身上找到无价的学问;让卑微的学子从我这儿找到理想与抱负。

把自己最后一分力量完完全全地奉献出去,哪怕破得体无完肤,总比被束之高阁,安安稳稳地做一本“古董书”有价值得多啊!

读帖与读画

写字固然表现的是钩、勒、顿、挫,神妙却往往在“布白”处;绘画固然描写的是山、水、树、石,气韵却往往在“空灵”处。

我们常说“读书”、“临帖”、“画画”,其实不只书可以读,帖和画也是能读的——

学写字,除了要练习“八法”,还得观察字的体势、结构,揣摩其中的风骨、精神;学画除了要练习点、染、皴、擦的技法,更得玩味前人手迹,观其构图、布局,得其神韵、风采。然后,胸中默记书道画理,腕下自然能合法度;心中蕴含情思哲理,手底自然能见性灵。

所以写字固然表现的是钩、勒、顿、挫,神妙却往往在“布白”处;绘画固然描写的是山、水、树、石,气韵却往往在“空灵”处。如果只在表面下工夫,是很难有“神品”出现的。

美就是爱

女人不是因为美丽而可爱,是因为可爱而美丽。

有个朋友娶了位年轻貌美的女明星,大家正羡慕呢,他们却闪电离婚了。

过不久,那朋友再婚,娶个相貌非常平凡的女子,两个人却相爱得要死。

“你不觉得上一个太太漂亮得多吗?”有好事的人问那朋友。

“不觉得啊!我只知道她发起脾气、瞪起眼睛的时候好可怕。”朋友说,“还是现在的太太好,漂亮、优雅又贤惠。”

问话的人笑道:

“我懂了!怪不得有句俗话说——女人不是因为美丽而可爱,是因为可爱而美丽。”

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爱斯基摩人不嫌阿拉斯加天寒地冻。

只要你爱那个人,爱那块土地,你就觉得他美。

美就是爱!

精明能干

“精而不明”好比有好枪却没有好射手。“能而不干”好比有满仓的弹药,却没有军队。

我们常赞美人“精明能干”,问题是“精”的人一定“明”,“能”的人一定“干”吗?

许多人很精到,仿佛一点亏都不能吃,问题是他的视线不清,总走歪路,是“精而不明”。

又有些人能力超强好像样样精通,可惜不努力、没行动,是“能而不干”。

“精而不明”好比有好枪却没有好射手。

“能而不干”好比有满仓的弹药,却没有军队。

只有真正“精明能干”的,才能打赢人生的这场硬仗。

点点滴滴

没有岁月的流转,万物便无法进化;没有人类的传递,知识便无法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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