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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内心挣扎

邪曦与奥斯两个人并坐在一起,邪曦低着头看着篝火,爱怜坐在邪曦对面,一脸真诚的看着邪曦,另外两名女子此时正在慢慢吃着烤兔肉,奥斯则是咬着兔腿,眼神时不时在邪曦与爱怜两个人身上。

“你真心不吃烤兔肉?你只有喝着水,其余什么都没有进食。”奥斯咬了一口兔肉,看着爱怜说话。

“真的不用,奥斯先生,我不进食肉类食物。”爱怜摇着头回答。

“哦…你们修女都不能吃肉吗?因为你们国家除了商贸之外,很少有人可以深入你们国家,虽然你们国家对我们有极大的敌意,但是我没有什么奇怪想法,这点你可以放心。”奥斯找了个借口与爱怜聊天。

“不,我们修女并不忌口,这是我个人习惯,我小时候也曾咬过肉类食物,但我一碰到嘴巴,立即吐到地上,为了不浪费食物,所以我也不再碰触肉类。”爱怜一脸微笑的解释。

邪曦看了看,那两位女性已经不在进食,反而坐在一旁,两女窃窃私语,邪曦把手甲卸下,把剩余还在篝火上烤的兔子肉,拿到自己面前,默默的吃着兔肉。

“我听说,哈萨教会每二十年都有一位圣女,以我所听闻的事蹟,自从你们上一任圣女死去之后,到现在还没有选取一位圣女出来是吗?”奥斯忽然想到有关于哈萨教会的一件奇闻。

“是的…我也算是圣女候选人之一。”爱怜听见奥斯的询问,迟疑一会才缓缓开口。

“什么,你是圣女候选人?这么说起来,哈萨教会的选拔圣女的日子已经开始了?”奥斯听见爱怜的回答,一脸震撼。

“在两年前就已经开始了,过程我并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今年才开始征选。”爱怜歪着头,看着奥斯。

“哈萨教会有再捕捉特殊职业?譬如说…女巫?”邪曦忽然抬头插嘴说了一句。

“啊,我只是一名修女,凑巧有机会参加选拔,那些事情我触碰不到,况且教会跟异端审判所是完全不同的机构,我们无法参与有关异端的问题,我们除了宣传哈萨的教义之外,就是帮助一些贫苦家庭以及…驱魔。”爱怜听到邪曦的声音,脸上出现惊讶,随即解释自己的地位,说到最后一脸迟疑说了两个字。

“嗯,我明白了,奥斯,距离下个城镇应该不远了,早点休息,明早出发,我先守夜吧。”邪曦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点了头,直接转头对着奥斯说话。

“没问题。”奥斯急忙把手上的咬了咬,就丢在篝火上面,跑去那两名女子旁边说了几句,三个人就在旁边挪出一个地方,开始躺着休息,奥斯不停在两女身边说话,时不时传出欢笑声。

“你不去休息,还坐在这里?”邪曦看了一眼奥斯的方向,回过头,爱怜依旧看着自己。

“邪曦先生,下午的事情…”爱怜脸上出现潮红,一脸害羞的低着头。

“我警告你,别再对我动手动脚,我不想对你这类人畜无害的女性动手,若你还坚持说些我听不懂的言语,就别怪我对你粗暴了。”邪曦一脸冷淡的回答。

“邪曦先生,我…能不能听我解释几句,我真的是一直梦见你,你一个人不停在进行屠杀,最后坐上尸体所堆叠的王座上,这样的情况已经将近快两年了,当我开始出外旅行时,原本一直没有改变的梦,最近开始产生变化。”

“这次的梦并不同,我梦见你在一个城镇里面,准备执行死刑,而你神情激动,我看着你,你看着我,你对我激动不停说话,最后,你流出血泪,天空忽然从晴朗变成乌云密布,忽然一道惊雷劈在你的身上,烟硝散去,你没有事情,可是你的神情透露出一种邪恶的气息。”

爱怜一直转述梦中的内容,脸上神情十分怜悯。

“所以你现在碰见我了,是能做些什么?你可以预见未来、改变?如果你没办法,那么就不要继续说下去了,这一切只是凑巧罢了。”邪曦听着爱怜的话,非常嗤之以鼻。

“请你相信我,邪曦先生,未来是不可以改变的,是的,我没有那种能力可以预言未来,但是,我很坚信,这是哈萨给我指引,只要我能改变你的想法与做法,或许…”爱怜看着邪曦的神情,急忙开口解释。

“够了,哈萨、哈萨,愚蠢的修女。”邪曦发出不耐烦的压抑。

“邪曦先生…我…”爱怜准备继续解释下去。

“闭上你的嘴巴,我还得守夜,你把我的心情都弄糟了,现在立刻给我去睡觉,别再继续触碰我的神经。”邪曦发出警告,食指指了奥斯附近的地方。

爱怜不再继续说话,而是低着头,邪曦依旧维持动作,两人僵持一会,爱怜依然低着头,站起身子,缓缓转过身,走去邪曦所指的地方。

当爱怜转身离开时,邪曦整个人呆滞,因为爱怜刚刚转身时,流下一滴泪,被邪曦捕捉到,当泪滴落在篝火上面,邪曦的内心,有一种异样的想法,开始询问自己,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一旦跟这名修女说话,内心不停在狂躁,仿佛排斥的并不是那修女所说的一切,而是抗拒那所谓圣洁之光?

邪曦摇了摇头,看去奥斯的方向,奥斯此刻与那两名女子的已经熟睡了,而爱怜则是一个人孤拎拎缩在一个角落,脸朝向土堆。

邪曦低着头,内心不停挣扎,正准备去跟那名修女道歉时,耳边传来声音,邪曦皱眉,继续坐在原地。

“嘿嘿,小子,好久不见了,有没有想本大爷,哎哟,这次又多添加三个女人,嗯…有修女?你是在对我开玩笑吗?还是我没有告诉你,如果接受所谓圣女所给予的圣疗术,你反而不会痊愈,反而产生剧烈疼痛。”鬼丑的声音忽然从红剑内传了出来,声音非常雀跃,随即感受到异样感觉。

“原来是这样,难怪…”邪曦听了鬼丑的解释,喃喃自语。

鬼丑飘了出来,打量一下环境,伸了一个懒腰之后,飘向半空中,盘坐起来。

“那一夜,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祢怎么会变了一个人?而祢究竟想对我做出什么事情。”邪曦的声音非常激动。

“我?做什么?我有害了你?没有,我有做出让你产生性命危险?没有,我有让你跟我交易?没有,我们两个不是相处的挺好,你现在对我这么警惕是为什么?因为让你染了发和一只眼变成灰色?这跟你的性命安危有何关联?我先声明,没有我的能力,以你的实力或许还可以苟延残喘的活一阵子,接下来呢?你能保护谁?我说过了,这一切都是注定的。”

“对于你来说,我是一个恶魔,对于我来说,我相信你会慢慢离不开我,借此透过我与这把红剑去斩杀敌人,这不是双赢吗?你还与我计较那么多。”鬼丑一脸轻松模样的解释,用了一堆询问来去塞住邪曦,最后降落在邪曦面前,做出招牌笑容。

“所以,祢认为是我需要祢而不是祢需要我?每当我经过陌生人或者到达一个陌生地方,每个人的眼神,都是异样眼光。”邪曦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回答。

“不、不,我的小邪曦,是你我都是需要对方,我们两个的命运完全交织在一起,这么说吧,贸易需要以物换物,或者透过金钱去购买,这何尝不是交换的一种循环?可是你明白吗?人类是自私的,而你也是一位自私的人类,相对的,你在抉择之间有着不同一般人的看法,你有那种身手却不愿意做出以暴换取地位的行为,而是用委托去换金钱。”

“虽然都是透过同样的方式,可是我很清楚,你非常明白一件事情,你在减少受伤的人,你不愿意用一种方式去制造更多的杀戮,可你知道,为何人类总是被恶魔引诱?因为贪婪、欲望、爱情、希望、绝望,每一个情绪都是非常好的精神粮食。”

“至於你,我看不清,不是我交易的人类太少,而是在我还没有与这把剑扯上关系时,我也是时常与人类交易的恶魔,可我看的出来,你的欲望太少,你始终在压抑自己,你可以无情收割对方的性命,却无法去伤害自己所看重的每一切。”

“这点我猜的没有错吧?你可以反驳我所说的每一切,但无法不去面对自己的内心,你现在的怀疑,其实是对我的一种不信任,与内心的纠结,看样子,在我沉睡的这几天,你遇上许多心烦的问题是吧?我不是告诉过你,有时候不要太追求真相,因为真相往往是残酷。”鬼丑一边说话一边来回踱步,像是一名导师在讲解。

邪曦没有回答任何一句,异常沉默的看着篝火。

“你是个人,所以你害怕了,我是个魔,我不害怕,是因为我根本不会为了这些去困扰我自己,至於你的怀疑与疑问,我解答了没有?还有什么想问的?嗯…你的右手那是怎么回事?”鬼丑一脸微笑的跳跃到邪曦面前,当眼神移开邪曦的脸庞时,忽然鬼丑被邪曦的右手臂给吸引过去。

“祢所说的每句话,我现在无法反驳,我只能说,我还不够清楚祢的目的之前,所有一切我都会有所保留,祢有祢的想法与解释,至於我的想法与内心,这点我自己清楚就罢了,我不会去轻易毫无保留的去相信祢所说的每一句话,因为,恶魔最终目的,使人堕落,至於右手臂”邪曦呆滞许久,才缓缓抬起头来,看着鬼丑说出自己的想法。

邪曦将右手臂出现烙印的情形对鬼丑说了来龙去脉,鬼丑从一脸轻松到出现一种奇怪的表情,仿佛是笑话又是一种惊奇的脸色。

“哦,这么说起来,那个欲望魔,劣等魔对你进行诅咒?而你也没有立刻销毁?导致让祂把诅咒完成?哈哈,太有趣了,恶魔的诅咒。”鬼丑说到最后大笑起来。

“什么意思?”邪曦皱眉抬头看了鬼丑一眼。

“没有什么意思,一句话形容,“恐惧来自内心。”而你是一个奇特的凡人,或许祂能成功复仇把你吞噬,也有可能在你死亡之前,完全都不会成功。”鬼丑又开始浮空,做出悠懒姿势躺在半空中。

“我看祢也没办法解决吧?”邪曦眉头挑了一下。

“是啊,这我怎么解决?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解除,找一个会解诅咒的人,就可以了,只不过…对你来说,应该是没办法才对。”鬼丑乔了乔位置。

“把话说明白点。”邪曦哼出一声。

“找一位跟神有关系的修士、修女,我记得在凡间能运用神力的,大概只有所谓的…圣女,才有资格碰触到那些神学,只可惜…你一旦被人施放这个咒语,好运点不会死亡,倒楣一点,你我一起受罪。”鬼丑伸了伸懒腰。

“圣女…诅咒…算了,不管了,这个问题,先暂时放着,祢怎么醒过来的?另外我今天在河边遇到一种魔兽,祢知道是什么?”邪曦单手摸了摸下巴,思考一会,才放弃思考,开始询问以及解说河边那头魔兽。

“我?那个修女在,我看你应该被他施放过圣疗术吧?因为我被感受一股异样才急忙苏醒了过来,否则,我还想睡会,至於你说的那个魔兽,我没听过以及看过。”鬼丑听了听邪曦的询问,先是解释,后头则是摇头表示不清楚。

“那就奇怪了…那种奇特生物,跟祢们恶魔没扯上关系,那怎么会有那头魔兽出现在河边?”邪曦此刻又开始思考起那头魔兽的来历。

“我劝你省点力气,先别忙着思考,准备对付尸巫吧。”鬼丑鼻子动了几下,仔细往东边方向闻了一下。

“什么?祢说的是我最先遇到的怪物?”邪曦抬头开口。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谁叫你杀了人了没火化,只埋葬,埋葬的方式只对食尸鬼有效,对尸巫来说,说明你蠢啊!”鬼丑脸上呈现笑嘻嘻,说到最后往邪曦身上摆出双手大开介绍动作。

“糟了,对方快到了?”邪曦急忙抽取红剑,看着东边方向。

“还没有,不清楚有几只,要就立刻跑,让它们挖了尸体吃饱,不然就是直接冲去杀了它们。”鬼丑单脚站立,做出遥望的动作。

邪曦没有回答,直接往东边方像跑了过去,鬼丑准备化作白烟时,转头看了一眼爱怜。

“唉唷,会圣疗术的修女,与一个跟恶魔牵扯在一起的男人,看来,有些动作得必须加快了,否则这个修女早晚会坏了我的计画。”鬼丑小声嘀咕几句,就化作白烟飘回洪剑内。

当邪曦把红剑抽了出来时,爱怜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其实爱怜一直睡不着,眼晴泛红的盯着土堆,爱怜一直想要开导邪曦的想法在脑海盘旋,而邪曦的反应与下午那样的反应,爱怜很清楚,邪曦非常抗拒自己所说的一切。

就在爱怜准备起身,想要再次仔细解释自己所做的行为,就听见邪曦的声音,爱怜开始侧耳聆听,以为邪曦被右手的烙印所影响,正要开口祈祷,另一个声音从邪曦的方向传了过来,爱怜偷偷的转头看了一眼,就看见邪曦与一个灰色小丑服装的人对话,爱怜立即把头转回去。

爱怜非常害怕,仔细聆听,才发现原来邪曦所拿的红剑与一名恶魔有关联,与邪曦交谈的恶魔跟诅咒邪曦的恶魔,并非是同一个恶魔所为,爱怜开始迷惑了,根据邪曦与那名恶魔互相交谈的方式,双方似乎有一个协定在制约。

爱怜此刻在内心决定,一定要让邪曦把红剑卸下,或许,就不会发生跟梦中一样的情节,邪曦跑动的声音越来越远,爱怜急忙起身,跟着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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