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好郝琴提的假死效果,必须要阿梅配合,否则就干不了。但是现在阿梅因为极度恐惧而像个神经一样,要她配合有点那,只能先让她清醒点。
回到家后,我蹲在阿梅跟前说道:“阿梅,你不要害怕,只要你听我的,照我说的做,你不会死的。”
阿梅冲我傻乎乎的笑着,说着一些不着边的话。
无论我怎么说,她都没有认真的回过一句,这是因为她潜意识里觉得我无法帮到她,这是宿命,谁都无法帮到她。
折腾到傍晚,我有些气馁了,梅父和梅母也在旁边帮忙劝说,可阿梅就是不听。
最后郝琴说道:“我来试试吧,我们年纪差不多,沟通起来障碍少点。”
现在也只能让郝琴试试了,郝琴让我们都出去,她把房门关起来,就她和阿梅在房间里。我在外面等着,一个多小时后,门开了,阿梅站在郝琴身后,看起来很清醒。
“你怎么做到的?”我惊讶的问到。
郝琴微微一笑道:“女人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你。”
阿梅也羞涩的勾着头。
“志一,接下来要怎么做?”郝琴问到。
我佯装委屈说道:“哇,我今天种了一天树,你也不让我喘口气歇歇啊?”
“额。”郝琴吐了下舌头,“那你睡一觉吧,明天晚上再弄吧。”
“开玩笑了。”我说到,然后对阿梅说道:“阿梅,你先吃下饭,然后回房吧。”
阿梅吃饭间,我和郝琴在院子里把接下来要做的事商量了一遍。我们说的很小声,因为这些不能让阿梅知道,否则就达不到假死的效果。
说好后,郝琴等阿梅回房后,取她的头发,身体中每个窍的的污垢,我便去抓了只老鼠来,将老鼠的识魂给抽掉,未免它回到肉身中,所以只好将它的识魂给散掉。
然后再扎了个草人,把只剩下命魂的老鼠藏在草人里面。
郝琴取了阿梅身上的那些东西后,以此涂抹在草人相应的位置上。
再向梅父问了阿梅的生辰八字,用一张小黄纸写好后贴在草人身上。
到这,假身算是弄完了,现在就是要阿梅把这个假身当成自己的身体了。如果我把她的识魂抽出来再放进草人,她可能会有所怀疑,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她的魂吓丢,然后再喊回来,这样就天衣无缝了。
我问梅父道:“大叔,阿梅平时最怕什么?”
梅父想了想,说道:“最怕蛇了,从小到大都很怕,见到蛇就哭,有一次还被一条蛇给吓晕了。”
“好的,你去那条粗绳来,按照一米左右的样子,剪断成好几条,越多越好。”我说到。
绳子剪好后,我和梅父去村头一棵树下挖了个坑,在上面压上两根细树枝,然后再铺上点草掩饰。坑挺大的,掉两个阿梅进来都绰绰有余。
“好了,大叔,你就在这树上等着,等阿梅一掉进去,就把这些绳子一根一根的丢到她身上去。”我说到。
梅父:“丢这个绳子干嘛?让她以为是蛇吓她啊?怕是不行喔,这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没事的,事先我会对她迷魂,让她短时间内脑子分别不了绳子和蛇的区别。”我说到。
梅父提议道:“啊?那多麻烦啊,况且这些绳子不会动,丢下去就算她以为是蛇,也全都是死蛇啊。不如我去借几十条蛇来吧!”
我有些惊讶了,“借几十条蛇?去哪借啊?万一咬了阿梅怎么办?”
“没事没事,借一些没毒的来,阿梅也分不清楚。”梅父将绳子放在一边,说道:“我现在就去借,我小舅子就在隔壁村,他养蛇的。”
“早说嘛!那你估摸着什么时候到这埋伏好?”我问到。
“最多一个小时!”
“好,一个小时后我就带阿梅出来,你一定要埋伏好,等阿梅掉进洞里后,整篓的蛇往她头上倒。”
“好的!”
梅父急匆匆的走了,我回到阿梅家里,跟郝琴一起在她房间里和她聊天。阿梅很向往大山外面的生活,知道郝琴还出过国后,羡慕的不得了。
“我也是命大,都不知道死了几次了。”郝琴颇有些感触的说到。
聊的时间差不多了后,我把话题引向户外,说道:“其实这里也不错啊,晚上星星多亮啊!还有萤火虫呢!我都好久没见过萤火虫了。”
阿梅马上说道:“哈哈,我知道一个地方,萤火虫特别特别的多,就像电视里面的那种一样。”
“是吗?那在哪啊?带我们去看看呗!”我提议到。
阿梅轻手轻脚的跑到房门后面看看外面,说道:“我阿爸不让我晚上出去的,他说晚上的萤火虫都是鬼变的,引导着追逐的小孩掉入悬崖。”
“你信吗?”我笑到。
阿梅摇摇头:“当然不信,那是我小时候他吓我的。不过现在我阿爸不在家吧?”
“对,他有事出去了,你放心,就算他来了,我说一下就行了!”我说到。
“那好!”阿梅很开心,“我也想去看看了!我换下裤子和鞋子!”
我和郝琴走出房间,让阿梅换鞋子。
“阿梅能从恐惧疯癫,变得现在很开朗,她是完全相信她不会死了,很坚定很坚定的相信我们能救她!”我自言自语,皱着眉头,看向郝琴:“郝琴,你跟她说什么了?能让她这么相信我们?”
“女人之间的秘密,不告诉你。”郝琴故作神秘。
阿梅出来了,我也只好笑笑不再问下去。
这个村寨是靠山崖建的,出村就一条路,所以阿梅现在带着我们往村头走,会经过刚才我和她父亲一起挖的那个坑。
快到那里时,我仔细盯着坑旁边的树上,可是黑乎乎的一片,根本看不清梅父有没有躲在树里面。
不过算着时间,他应该躲到树上去了,现在是救她女儿的事,他不会怠慢的。
坑在路的右边,可阿梅却沿着左边走,我连忙拉了一下郝琴,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走后面来。然后我走到阿梅的左边,若有若无的碰下她的手,往她身上靠,她可能以为我对她有意思,害羞的往右边走。
呼啦一声,阿梅脚踩空了,掉下了坑里面。我也假装不知道的样子,喊道:“没事吧?我来拉你上来。”
我嘴上虽是这么说,身体却迟迟未动,瞄着树上,怎么还不把蛇丢下来。
都过了一分钟了,我再不拉阿梅上来就会被她看出来了。只能将她拽起来,阿梅的脚好像崴了,很疼。
现在去看萤火虫是不大可能了,梅父还不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问题。
我说道:“郝琴,你扶阿梅回去,我找些树枝在吭沿插上一个护栏,免得还有人掉下去。”
郝琴点点头,“那你小心点!”
我快速的在坑沿插了几根树枝,阿梅和郝琴已经的身影已经被大树挡住了。我也赶紧沿着这条路去找梅父,但愿他没出什么事。
这种大山里面修路本来就难,在乡野地方,只有村寨之间才会修条路,所以沿着这条路走,应该能到阿梅的舅舅家。
我跑了十几分钟,见到旁边的旱沟里有个身影蹲着,好像在找什么似的。
“喂!是阿梅的父亲吗?”我喊了声。
“是啊是啊!”梅父回到,站起身,说道:“刚才跑快了,在这摔了一跤,蛇都跑了,我在这抓回去。”
我用电筒照着篓子的蛇,虽然知道没毒,但是也感觉恶心的很,后脑的发根都立了起来。
我看里面已经有七八条蛇了,如果阿梅真的很怕蛇的话,这些就够了,便说道:“差不多了,算了吧!”
“阿梅是不是已经掉到坑里去了?”梅父问到。
“现在已经回家了。”我泄气的说到。
“要把他吓丢魂就嘛?没事,等会我把蛇都抓到了,等阿梅睡着了,把这些蛇全泼到她床上去,也能吓丢魂。”
“在家里不行的,你见过有人在家里吓丢魂的吗?”
“啊?那怎么办?”梅父问到,说话间也没闲着,发现草里面有蛇后,便马上扑过去,将那蛇抓起来,他并没有学过抓蛇,所以一抓到那蛇的同时,蛇也转身咬住了他的手臂。我看的自己都疼。
看梅父手上很多一点一点的血迹,和一个一个水肿起来的包,就知道我来之前他已经被咬了很多次了。
“哎呀,大叔别抓了,看的都难受。让它们跑吧,有这些够了,真够了!”我说到。
梅父站直身,吐口气说道:“那行吧,就这些吧,丢了的蛇,回头我按照市价补充我小舅子就行了。”
梅父将蛇篓子盖上,向我伸出手,我正要拉他上来时,他却忽然做了个别出声的收拾,然后慢慢弯下腰,一把将手伸进草里面。一条蛇被梅父抓了出来,他是听见动静了,可是这条蛇跟篓子那些蛇并不一样,浑身翠绿翠绿的,蛇头也是扁扁的。
我一看不对头,一脚踢过去,蛇被踢飞掉了,但是已经晚了一步,梅父已经被咬了一口手腕,他立即躺在沟里。
我跳下去,随便抽了根草绳,在他手腕上绑紧,然后封住他整只右手血管上游的穴位。
可这蛇好像特别毒,梅父嘴唇已经发紫了,虚弱的说道:“去找我小舅子,他养蛇的,有很多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