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来,揽着她的肩,按住她的伤心,看着她哭得泪花闪闪的眼睛,“你别这样,我怎么可能会变心呢?”她这到底是怎么了,这到底是件好事,怎么会伤心成这样。真搞不懂,她的心里到底想着什么了,是不是又因为她的父母的事情。
她推开他,镇定的说道,“我有个朋友会来,他高考后要到燕台来读书。”她没有说他只是来看看,与她无关。她也没有说他是个青梅竹马的朋友,她去年还把他当成梦中的情,人。
他看着她,眉眼弯弯,“有朋友来看你,很好啊!你别哭行不行?我印象里,你很坚强的。”她看着他,眼睛里冒着泪花,他怎么这么傻,她是在为他而伤心落泪。为什么他连这一点都不明白,这要她怎么说出口。
她笑着哭,“我没有哭,我是在笑,我一向很坚强。”她边哭着边笑着,想着他对她的评价坚强,其实她很脆弱,脆弱到有些事情她根本扛不起来,有了父母的事情在先,再有他这件事情,她就可以彻底崩溃了。
他抚着她的墨发,脸上挂着平静的笑容,“你要是不伤心,我就不担心了。你哭一会儿就不会哭了的,对吗?”他离开她这边,向他所坐的位置走去。这是这一天的晚饭,晚上两个人都不需要加班。
她哭着笑,“晚上要我陪你吗?”如果他说要,她一定陪伴他。他拧着笑眉,轻轻点头,说,当然要。不然我一个晚上干嘛去。
她又问他,“你这么多年,一个人晚上怎么过的?”是找人聊天,还是逛商城……
他看了看手里的手机,指着它,说道,“就靠手机。每天不停的看朋友圈,看网络小说,看视频,看电影,听歌,逛商城,约网友,玩CS,再有就是魔兽。”他说完,好看的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她破啼为笑,觉得他的生活基本上靠手机,“你真傻,还玩CS魔兽,现在的网游都不出名了,要玩就玩网店!那是赚钱的玩意,你不懂啊?”她掠他一眼,眼神里满是挑掳。好象他的生活在她的眼界里,是那么的平凡而无意义。
他端起碗,看向她,“我这叫潇洒人生!不玩怎么潇洒,天天想着赚钱做什么?”他家里的开支够了,这些年也存了些钱,够讨老婆费用了。
她觉得他就是一个玩乐派,成天就知道玩耍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哪来的事业呢,仅仅靠公司的这点收入,能够混一辈子吗?她就想得长了,要有不工作也能吃上饭的事业,那样才能使人脱离危险的牢宠,也能使一生无忧无虑。早就有人说过,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事业上面不努力,人又哪来的成就?
她默不作声,他看见她的碗里没有了菜,就端走她的达我,拿到一边去清洗。她看着他的背影,觉得美好的就像夕阳,等到它消失的时候,夜幕也将临了。如果他们今生无缘,那么来生也不要相见。这样是最好的结果。
他洗好碗,看她对着他发愣,笑得眉眼弯弯,“快点走了,我们晚上租条船去湖上玩,走,快点。”他这个点子倒是不错,晚上游湖本来就很喜庆,何况还是租一条船。她更加高兴,也就点头答应了。两人相互缠着手臂,向厂外走去。
路上有人认识他俩,笑眯眯的看着,还有人戏谑道,“梦大又带老婆去玩了?”
她瞪他一眼,示意他赶紧澄清,他却反而笑得更深,她一点儿也没有要接受这个称呼的打算。她忙说道,“不是老婆啦,是女朋友啊。”那人笑得更厉害,众人听后,又是一阵大笑。梦樽也觉得她可爱至极,这样的女孩,倒真像一个活宝一般。
厂门口,站满了员工,她们看见他俩,也是大声的招呼,“梦大带女朋友出去玩啦?”梦樽笑得眉眼弯弯,说,出去走走。一边揽好早华,小心的伺候着。
早华的心里悲凉,这样的宠溺,会不会有改变失去的一天。她想起汪泪,那个叱咤风云的女人,能有她得不到的男人吗?早华心里的悲凉很深很深,以至于脸上看见的地方,都带着点伤悲,特别是眉眼之角。
两人一个喜眉,一个悲眉。实在令人看不透,也摸不着。那些员工见了早华,也打招呼,“早华,出去陪梦大好好玩玩呀!”早华露出牙齿,算是答应了。
这两人出得公司,就感觉一身密不透风的雨衣终于摘掉了,好不豪爽。沿着湖边走,有船公在等,他俩却不急着上船,反而问道,“船公伯伯,这附近可有租船的地方,我们想要租艘船在湖面上玩。”船公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岸泊,说,那儿就是了。
他俩再往前走,果然看见一处凉亭似的所在,他俩钻进去,里面坐着三五个人,手里拿着碗,喝着啤酒。这大概是天气炎热,这些人才在这里喝着冰镇啤酒店解暑热。他向前问道,“可有船只租?我们要租一晚上。”船公模样的人放下碗,仔细看了看他俩。
只见这两人,男的一身工作服,女的也一身工作服,显然是在工厂里做事的。便问道,“你们要船租来做什么?”早华抢过梦樽的话,说,我们想要在湖上面玩一晚上,不过如果好玩,我们以后愿意每天都来租,但前提是,要租金便宜。
船公认真的看着早华,这女孩像个会算数的,还检租金便宜。他对着梦樽手指一伸,一共五个。梦樽赶紧从钱包里掏钱,“是五块吗?可以。”船公马上一口唾沫,呸!老子说五十一个晚上。
早华见了这人的素质,心里有点不太舒服,赶紧揽着梦樽的胳膊肘,暗示他要离开。他也听从早会的意见,转身就要走。这时,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年青人,大概二十来岁左右,全身穿着西服,他说道,“别走,二十块,一晚上。可以天天来租。每日结帐。”
那个曝粗口的人鄙夷的神色看着梦樽,梦樽仍然有点不太愿意租船,早华却高兴的接过话,暗地里拿眼神朝他使,“好,十块钱,三个时辰。要租就租,不租我们走了。”
她和梦樽作势要走,青年人追上来,说道,“租了,别走,给我带点生意来。”早华高兴的说,一言为定。梦樽还是不太愿意,早华对他悄声说道,别磨了,咱俩玩要紧。不就十块钱嘛!比吃冰棒吃一晚上要强多了。”她可喜欢坐船了,这个梦樽可能没有发现,再说要好好的陪着他,没有个地方去处也不行。
梦樽看着青年人的脸,从钱包里取出来十块钱,扫一眼刚才那个曝粗口的船公,心里有种瞧不起的感觉。这世上有人长的不怎么样,那没有人看不起他。可有人动不动就特么的,其形象可就大打折扣。城市里讲究文明,才闻名。曝粗口的人,有什么生意好做的,让他天天去骂人好了。谁又愿意被人骂。
早华接过青年人递上来的船浆,拿一把给梦樽。两人离开这里,走向船只队伍。在附近的地方,有几艘船被绑着,她们选了一艘,然后解开绳索。
早华坐在船上,轻轻的唱歌,“妹妹我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他听了,好不欢喜,也应和起来。两人的歌声,随着船只的远行,岸边的人渐渐听不清切了。但知道有人划着船儿上湖了,这条湖里没有稀奇古怪的鱼儿,至少目前没有听说过。也就是说特别的安全。
梦樽划浆划累了,换早华。早华一边唱着歌,一边划着浆,好象看见不远的地方,那艘熟悉的游船。她俩曾经花了两百块,在里面听了一晚上的歌,看了一晚上的热舞。也不知道每天来的这些人,都是做什么的,情侣也不少,但多数以中年男人算多。
湖面上,微风习习,碧波荡漾。
船儿飘在湖中央,夜色下,波光粼粼,映照船上的人儿脸庞,看上去那么美丽,肌肤吹弹可破,玉凝结硕,美轮美奂。工服下的身躯美体可现,柔若无骨的腰际,惹人怜爱的脸庞。看得梦樽眼神无法移开。
他搂着她的肩膀,将她拥入怀中,温柔耳语,“早华,你是我这一生,最爱最疼最想过一生的女人,你知道吗?每天夕阳下山后,我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你;每天朝阳升起,我也第一个想到的是你;每天有空时我第一个想到的还是你。这二个月来的相处,我渐渐感觉到你会是我生命里不可缺少的女人。你能签应我,永不弃不嫌不离不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