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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女皇

“哥哥,你这是要做什么?”安臣皱着两道英气的剑眉,双手背于身后,冷笑着问道。

“我的好弟弟,别装糊涂了,你我都知道现在文武百官都在正闲殿等着你我二人拿着遗诏前去,今天从这殿里,只能走出去一个人,你,或者是我!”安年缓缓将剑斜挥身后,低着头微抬着眼眸看着自己的这个弟弟。

“哥哥,你这是大逆不道!父皇尚且尸骨未寒,你我兄弟在父皇面前为国君之位相互残杀,如何不让父皇寒心啊!”安臣紧紧攥着拳,气的浑身发抖。

“够了!我的好弟弟,你的虚情假意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跟你的那个贱货母亲一样,满嘴谎言!暗地里全是肮脏的算计和阴谋!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什么都能牺牲掉!”安年红着眼嘶吼道。手中的剑微微抬起,剑尖直指安臣。

“你别以为你跟你身后那个小白脸的龌龊事我不知道!两个大男人成天在一起,简直是有辱国体!今天,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那大殿,那就是我!”安年大吼着举着剑狠狠的刺向安臣……。

原来剑尖穿透身体后,会有这么多的血,血潺潺不断的从腹部那个伤口处流出来,汇成一道细流从剑尖流到地上……安年看着自己腹部的伤口,缓缓的抬头,尉迟楮挡在安臣的身前,而刺穿自己腹部这把剑的剑柄,就握在他的手上。

尉迟楮看着安年慢慢的倒下,他甚至能感受到剑锋滑过他的内脏和骨骼时所传递出的微微的震动,腥臭的血液直冲肺腑,剑槽里甚至还残留一些尸体的碎片……忍不住胃里一阵阵翻涌,这是他第一次杀人!

“尉迟哥哥……”安臣目瞪口呆的望着尉迟楮,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拿上遗诏,我护送你到正闲殿,到了那里,你就是国君了!”以后会有很多人保护你了,就算没有尉迟哥哥也无所谓了,安臣会成为一个出色的国君,再也没人能欺负你。

安臣仿佛突然回过神一般,跌跌撞撞的跨过安年的尸体,将遗诏一把抓在手里,紧紧抱着,衣摆被地上的鲜血染成红色,似乎在预示着即将来临的厮杀。

大殿的门被缓缓打开,被蒙上眼睛的安臣跟在尉迟楮身后紧紧抓着他的衣角,看不见大殿外安年所带的那三千府兵手中的刀枪是如何冰冷。

安年的最后一道命令,若大殿内走出的不是他,三千府兵务必将走出来的人全部诛杀!

尉迟楮手中握着剑,如神祗般巍峨,俊秀的脸庞上上是视死如归的坚定。

“挡我者!杀!”近乎冰冷的声音在空旷的宫墙内回荡,响彻每一个人的耳朵,却也激发了他们的杀意。

“杀了他,给大皇子报仇,拿奖赏,回家!”不只是谁吼了一句,人群瞬间如同被狮子惊扰的鹿群,一齐涌向了台阶上的两个人。

杀!刀锋滑过咽喉。

杀!骨骼在断裂。

杀!是谁的头颅飞向了那高高的半空?

杀!我的肩膀是被谁的利刃砍伤?

杀!这些血,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尉迟楮觉得自己的眼睛快要睁不开了,鲜血迷住了眼睛,却没有时间去擦一擦,右手要挥舞着手中的剑,左手要护住身后的那个小人儿……全身都在痛,怎么三千人这么多,怎么怎么杀都杀不完?

一柄长枪狠狠的刺透了他的肩膀,此时,尉迟楮才缓缓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上的血,血已经在脸上凝成了块,需得用手指抠掉。

尉迟楮终于睁开了眼睛,看清了面前这个刺穿他肩膀的小兵,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跟安臣差不多大呢。

尉迟楮在小兵惊恐的注视下伸手将长枪握在手里,手掌微微用力,将长枪拔了出来,带飞一片碎肉。

“公子~!”尉迟楮似乎听见了肖治的声音,终于勾起一丝笑容。手中的长枪在手掌上利落的掉了一个头,然后穿透了那个小兵的胸膛。对不起,可是,你要伤害安臣,我,不能答应。

左手紧紧的牵着那个小手,看着他抱着遗诏完全信赖的紧紧跟着他,白净的脸庞上满是血污。

“走,安臣,尉迟哥哥带你去正闲殿。”安臣听到尉迟楮这样说道,用力的点了点头。握着自己的大手已经变得很冰凉,可是依旧力道十足,紧握的她手掌都有些发痛。可是,也让她感受到了十足的安全感。

尉迟楮就那样牵着她的手,穿过重重嘶吼着的人群,将挡在前面的人杀掉!一柄剑狠狠的刺入腹部,又被他反手抽出来砍掉那个人的头颅,划伤他的脸颊,他便还之狠狠的一剑……。

终于,走上了层层的台阶,看着那正闲殿里文武百官惊恐的目光和父亲赞许的眼光,轻轻的解开了安臣蒙在眼睛上的布,“到了。”

随之,是铺天盖地而来的黑暗,如洪流般将他彻底淹没。耳边最后一个声音,是安臣带着哭音撕心裂肺的喊得那一句“尉迟哥哥……”。

眼中看到的最后的景象,是满朝文武都朝着安臣跪下,高呼那一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切,便都值了……。尉迟楮这样想着。

至此,三年内,兵部尚书尉迟雎连升两级首任军机首辅大臣,掌朝中八十万军队,由其子尉迟楮担任其兵部尚书之职位,掌三十万兵马。

至此,这两父子,几乎掌管了整个朝廷一半的军队!尉迟家在短短数年内便成了只手遮天的最大的家族。

正闲殿里,尉迟楮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在台阶之上,那人穿着一身龙袍,一双剑眉格外出众,一双杏眼也被岁月侵染的多了几分威严。

尉迟楮迟迟不见那人说话,不知为何竟鬼使神差的抬起头想看看那人,却发现那人竟脑袋抵在桌子上睡着了。

左边脸抵在桌子上,肉都被挤了出来,尉迟楮便细细的端详了起来。她如今年方二十一岁,正是少女最美好的年华,可是她却每天都面对着这些奏折,一定很累吧。

“啪”手中的笔因为她睡着了而倒了下来,柔软的毛笔尖正好在那白净的脸上留下一道划痕。尉迟楮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那支笔也让那睡熟的人从美梦中醒来。

“尉迟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你快别跪着了,你瞧,我都睡着了。”安臣赶紧跑下去,将尉迟楮扶起来。却被尉迟楮拉到怀里深深的吻住。

“唔~”一声惊呼最终被消融在唇齿交融间,两条湿滑的舌头彼此纠缠之恋,唇齿间滑腻的触感引导着两颗心不断地靠近,探索,想要得到的更多……。

“尉迟哥哥,你真美~”安臣喘息着将袍子拉上来盖住自己的身子,抚摸着尉迟楮的侧脸,痴迷的说道。

龙椅上还残留着****后的气息,性感暧昧。

“才知道啊?方才见你在桌子上睡着了,最近奏折很多么?”尉迟楮轻轻的吻着安臣的额头,心疼的问道。

“恩,北边边境有犯边之乱,这几天节节败退,加上好几个地方干旱,得开仓赈粮,边境又需要粮草,这几天边境和受灾地区的地方官员一直在上折子要求发放粮草,我也是焦头烂额的。”安臣嘟着嘴道。

“呵呵,我的王,别闹心了,我帮你出征吧。”尉迟楮笑着刮了刮怀中人的小鼻子。

安臣这才终于笑着在尉迟楮脸上送上一个吻“尉迟哥哥最好了。”

尉迟楮摸着安臣的头发,心中是初阳般的温暖,他们是君臣,也是爱人。只要守住这样的笑容,只要身边的人这样唤他一声尉迟哥哥,纵是粉身碎骨,他也在所不惜。

塞北的天气格外的阴寒,几乎连呼吸进去的空气都是冰冷的,可是,却不及这一纸皇书。

三天后国君大婚,迎娶左丞相之长女吕掷,犒赏三军。

十八个字的皇书,整个军营都在沸腾,每个人都在替那个年纪轻轻却仁慈英明的国君高兴,据说吕掷乃有名的才貌双全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

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国君吧。

而这,只是在他走后的一个月便发生了。那个人,是故意将他支开的么?那一夜,三军欢庆,一夜篝火,但是与帝都想必却依旧逊色不少。大红的灯笼从丞相府一直挂到了皇城,红色的丝绸从丞相府铺到了寝宫门口,这是历朝历代从没有过的待遇,足见国君对吕掷的恩宠。

“为什么?”他问。

连续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赶路,他满腔的愤怒郁结与胸,见到那个穿着一身龙袍的人时,却只问出了这三个字。

“没有为什么。”她拿着一个手指大小的锋利匕首,小心的刮着自己的眉毛,将它修成一把利剑的形状。穿上一身龙袍,将她的腰杆衬的笔直,配上她那道剑眉,整个人却是姿态优美,俊美非常。

“安臣,我……”

“尉迟大人,我是君,你是臣,尉迟大人想必是糊涂了,居然直呼吾的名讳,尉迟大人是忘了如何行君臣之礼吗?。”她笑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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