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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荒坟泣血

当几个人哭着扑到罗砚成身边的时候,他正埋头拼命地用双手扒着路雪轻坟茔上干硬的泥土,对于赶过来的几个人丝毫没有理会。

“罗罗!你这是干什么?!你疯了?!”谢春茗哭着叫道。

王嘉伦和丁原扑过去,蹲在罗砚成身边,把他拼命刨土的手使劲拉住。

罗砚成并没有挣扎,任由他们抓着胳膊和手,沉默着不说话。

“罗罗,”王嘉伦索性跪坐在地上,又挪到罗砚成的正前面,用双手掰着他的肩膀,轻轻摇摇他,“罗罗,别这样!你这样是在冒犯雪轻了!你知道吗?”

“不!不是的,”罗砚成抬起满是泪水的脸,“伦子,不是的。雪轻胆子小,她总是怕黑,这你们是知道的。可是你们看看这儿,太荒凉了!到处是乱坟,她会害怕的,天黑了她会害怕的!我要带她走,我不能把她留在这!”

“罗罗,你醒醒吧……雪轻不在了……你别……”柳静哽咽着,无法把话说完,转身抱住一直泪流满面的谢春茗,呜呜地哭起来。

“罗罗,咱们起来吧,你这样,真会吓着雪轻了。”丁原流着泪说道,伸手想搀他起来。

“雪轻在呢,谁说她不在了,她一直在这,一直在……”罗砚成挣脱开丁原的手,一动也没有动,无神的目光,游移着落在刚才刨过土的地方,“我以前没好好待她,现在,我得带她走,我得好好的待她,我要让她……过上好日子。”

说着,他忽然奋力挣脱开了王嘉伦和丁原,埋头又拼命地挖起土来。

“罗罗!别这样!别这样!”身边的两个同窗旧友淌着眼泪喊着他的名字,使劲地想把他从地上架起来。

这一次,罗砚成疯了一样的挣扎,疯了一样的嘶吼着,“别拦着我!我要带她走!她不该在这的!她不该在这!”

“罗砚成!”王嘉伦突然声嘶力竭的咆哮了一声,让包括罗砚成在内的所有人都一下子惊得静了下来,周围一片压抑的寂静,只有柳静轻轻的啜泣声。

王嘉伦泪如雨下,双手扶住罗砚成的肩,定睛看着他,低声说道,“看着我的眼睛,罗罗,看着我!你告诉我,你要把雪轻带到哪去?奶奶还在这,你把雪轻带走了,奶奶怎么办?”

罗砚成的目光,倏地暗淡了下来,他缓缓地扭过头,看着旁边雪轻奶奶那座已被风雨侵蚀多年的墓碑。接着,他暗淡的目光又忽然闪过一道光亮,他迅速回过头来看着王嘉伦。

“别告诉我,你要把雪轻奶奶也一起带走!”王嘉伦看懂了他的意思,抢在他开口之前说道,“落叶归根的道理,你懂。再说,奶奶绝不愿意,你现在带着她们祖孙俩远离故土、背井离乡,这个你也懂,对吧?”

罗砚成低下头,沉默不语,眼泪刷刷地流着。

“罗罗,”王嘉伦上前一步,轻轻抱住他,“让雪轻留在奶奶身边,让她留在故乡的土地上吧。想她的时候,我们可以再来看她的,对不对?”

一直在试图挣脱的罗砚成,疲惫地放松了下来,他愣愣地站了一会儿,忽然也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王嘉伦,号啕痛哭起来。

王嘉伦没有再说话,只是紧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这个高他一头的昔日同窗,这个曾经是那样率真强悍,那样爱说爱闹的大个子,如今在他的怀抱里脆弱无助得像个孩子。

见他这样,其它三个人,都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两座荒芜的坟前,五个人抱头痛哭了一场之后,渐渐的平静了一些。这时他们才注意到,这里显然已经长时间无人祭扫,坟墓的周围都已渐生荒草。因为并没有带工具,他们就用自己的手,为两座坟茔培上了新土,又清理了周围的杂草,重新擦拭了墓碑。大家这时候,才发现罗砚成的手指上都是血,刚才他拼命挖土时,几个指甲都裂开了,不断地往外渗着血。都说十指连心,可是罗砚成,似乎一点儿都感觉不到疼。

待罗砚成情绪稳定了之后,几个人重新立在路雪轻和奶奶的坟前,恭敬肃穆地上香祭拜。因受魏岭生托付,所以替他给路雪轻和奶奶也上了香。然后,几人并肩站着,泪流满面地深深鞠了三个躬。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正午,太阳火辣辣地照着,连空气都有了炙烤的感觉。

烈日当空,罗砚成依然守在坟前执意不肯离开。看到不远处的树林里还有些阴凉,王嘉伦他们硬把罗砚成拖了过去。

几个当年的同窗好友,在树阴下并肩坐了很久,一直沉默无语。罗砚成怆然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路雪轻的墓碑。

“罗罗,你说魏岭生托你替他为他的父母扫墓,是吗?”为了让罗砚成能分散一下注意力,缓解一下他太过沉重的情绪,丁原扭头看着他,故意说些别的话题。

“嗯,是。”罗砚成没有动,只是简单地回答。

其他几个人明白丁原的意思,也刻意地顺着这个话题问下去。

“罗罗,魏岭生那天跟你打电话,说号码换了,又托你扫墓,又说以后好多年都不能回来了,他有没有说是为什么?”王嘉伦拍了拍罗砚成的胳膊问他。

“没有。”罗砚成依然没有动,忧伤地望着不远处阳光下雪轻的墓碑,“她们在那太热了。”他忽然前言不搭后语地说道。

“罗罗,那魏岭生父母的墓地离这儿远吗?”谢春茗听出罗砚成的话又有些异样,知道他又沉浸在痛苦的幻觉里,所以赶紧岔开话题。

“他给你说的地方,你能找得到吗?”丁原也接着问道。

“能,离这不远,他说了标记,我能找到。”罗砚成的回答,终于多了几个字。

“那,咱们现在过去吧,受人之托,尽人之事。咱们过去找找,你替他给他父母也上个香。”王嘉伦说道。

一听说要走,柳静的眼泪又哗哗地淌了下来。

罗砚成低下头,颓然说道:“好。让我去跟雪轻道个别,再待一会儿,咱们就走。”

“别难过,明后两天咱们还能再过来呢,”王嘉伦安慰大家道,“我想明天雇人把雪轻和奶奶的坟重新整修一下,另外魏岭生的母亲也照顾雪轻多年,我觉得把魏岭生父母的坟也一并重修了也是应该的。过两天咱们就该走了,这件事争取明天能完成,你们的意思呢?”

“好,就这么定了。”丁原说道。

谢春茗和柳静也点头称是。

“好。”罗砚成的低声地说了一句,迈步向路雪轻的墓碑走去。

几个人在墓前,跟路雪轻道了别,按照魏岭生说的位置,很快找到了他父母的墓地,替他扫了墓上了香。回到县城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被巨大的沉痛碾压着的五个人,中午都没有吃饭,到了这会儿也依然没有食欲。在一家饭馆里勉强吃了点儿东西。王嘉伦和丁原去找人联系修坟的事情,谢春茗和柳静陪着步履艰难的罗砚成回了宾馆。

因为时间赶得急,王嘉伦付了三倍的费用,请人在第二天一天之内把四座坟茔重新整修。好在一切顺利,到第二天下午4点左右时,整修的工作就已经全部完成。

罗砚成这一天,一直守在路雪轻墓前,时而抚碑跟她小声说着话,时而坐在一边静默不语。

第三天的上午,一行人早早过来,跟路雪轻道别。再过一会儿,他们就要各奔东西,回到各自的生活里去了。

站在已经整修一新的两座坟茔前,几个人再一次潸然泪下。

“雪轻,我们要走了,”柳静无限伤感地说道,“以后,一定还会……来看你……”哽咽着把话说完,她抬手捂着嘴,压抑住自己的哭声。

谢春茗搂住柳静颤动的肩膀,轻声说道,“雪轻,我们以后会常来看你的,你……能听见我们说的话吗?”

罗砚成慢慢地走过去,蹲下身子,抬手抚摸着路雪轻的名字,然后张开双臂,把冰凉的墓碑紧紧拥抱在怀里,把自己的脸贴在路雪轻的名字上。眼泪顺着脸颊无声无息地流淌下来。

丁原想上去拉他,却被王嘉伦一把拽住了。

“雪轻,我知道听你听得见,我知道,你在天上看着我,”罗砚成凄然说道,“我还知道,善良如你,一定早就原谅我了,可是,雪轻,我怎样才能原谅自己?我再也没有机会好好待你了,我是多想,你还能回来……”他哽咽着,说不下去了,静静地停了一会儿,又轻轻地说,“雪轻,傻丫头,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说到这里,罗砚成已经泣不成声。

其他几个人没有劝他,任由他哭了一会儿。然后,王嘉伦和丁原走过来,把罗砚成架了起来。

“罗罗,雪轻在天上看着我们,”王嘉伦轻轻拍着罗砚成,“你要好好的,雪轻才能安心。雪轻对你,用心之苦,无非是盼着你一辈子幸福快乐,别辜负她,别让她在天上,还要为你操心。好好的,打起精神来,让雪轻,安心地看着你走。”

罗砚成泣不成声地点了点头。几个人立在两座整修一新的坟墓前,再次深深地三鞠躬,跟路雪轻和奶奶道别。

罗砚成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每一次回头,仿佛都看见美丽的路雪轻,静静地站在那里,挥手跟他告别。

回到西安的罗砚成,精神似乎一下全垮了。尽管他极力硬撑着打理公司日常的事务,在家里一如既往地延续往日的生活,但是他自己知道,他快要撑不下去了。自己好像只剩下一个躯壳,没了心,没了血肉,没了灵魂。连一丝一毫的心劲儿都没有了,疲惫得随时随地都只想躺下。而且,他开始出现了严重的失眠,每个晚上,都很久无法入睡,而每天早上,都很早就自动醒来。他不知道饿,不知道困,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

这一切,自然躲不过妻子程欣语的眼睛。

很久以来,她对他早已经憎恶之极,他暴跳如雷对她发脾气的时候,她拍他一砖的心都有。要不是看在柚柚的份上,跟他十次婚都离过了。可是,现在,看着他时常虚弱无力地躺在那儿,她的心又软了,她奇怪自己还会油然而生地对他有了一丝的心疼。

这天晚上,柚柚在屋里看书。罗砚成在书房的沙发上躺着,百无聊赖、心不在焉地翻着一本杂志。程欣语端了一杯牛奶,轻轻地走了进来。

“砚成,”她把罗砚成的腿往沙发里面推了推,给自己腾出个地方,挤着坐在罗砚成旁边,“这几天怎么了?太累了?”

“哦,没事。”罗砚成盘腿坐了起来。

“你走之前,说是去海南谈生意上的事,怎么回来之后情绪不大对头?”程欣语一眼不眨地看着丈夫,“怎么?生意上出问题了?”

“哦,没事,有个项目谈失败了。”罗砚成接过妻子递过来的牛奶,为当初编的这个幌子,有些心虚。

“那也没什么,别把自己弄得压力太大。”程欣语说着,又深深吸了口气,说道:“我现在压力也很大,刚调到省二院,真是忙。另外,孟老师把一个移植了心脏的女孩儿托付给了我,我是真觉得担子挺重。”

“移植……心脏?”罗砚成惊讶地看着程欣语,“这种手术很少见啊。”

“是啊,很少见。” 程欣语感慨地说,“三年前孟老师亲自做的,当时三亚有一个车祸后已经判定脑死亡的女人,奇怪的是,听说她生前的心愿就是把心脏捐献给西安的患者。而当时,这个只有19岁的女孩儿,正因为心衰生命垂危。也真是冥冥之中的机缘吧。”

“什么?”罗砚成一阵心悸,眼中忽然掠过一丝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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