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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黄埔军校出三杰

傍晚,长沙的天气冷得人直打哆嗦。一个穿西服的年轻人扫了一眼墙上的布告:

通缉水口矿聚众闹事者蒋先云:

凡拿获解部者,赏洋一千元;来部引导,因而拿获者,赏洋五百元。水口山矿警军营部。

年轻人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朝周围看了看,迅速穿过车辆已渐渐稀少的街道,叫住一辆人力车。

小吴门外清水塘22号。这里原先是几间简朴的农舍,周围是菜圃,瓜棚、小径,非常僻静。1921年7月,毛泽东和何叔衡出席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以后,于1922年5月,在此设立了中共湘区委员会,又扩建了两间瓦房。

年轻人敲敲窗棂。一两分钟后,戴副眼镜、留八字胡的何叔衡从门里出来,打了个手势,请那位年轻人进去,然后又到门外朝两边望了望。

“我怕你来不了。”何叔衡唇边挂着笑意。“革命军队是实现革命理论的先锋,我们要多选派些党团员到军校学习,培养党的武装骨干,润之和我都希望你去。”

这个月,何叔衡刚从广州开完国民党一大回来,受黄埔军校筹委会的委托,在湖南省办理招收第一期学生的事宜。赵恒惕统治下的湖南,依附北洋军阀,割据自治,使国民党和共产党的组织都不能公开存在,处于地下状态。黄埔军校的招生工作,只能秘密进行。

穿粗呢西服的人点点头:“我服从组织调遣,要不是赵恒惕盯得紧,我非把水口矿局再夺回来不可!”他宽宽的脊背,显得结实而持重。剪得短短的黑发根根直立,嘴阔,鼻孔张得很大,好象要吸入更多的空气。

“你在省第三师范学校写的《帝国主义的末日快到了》,我看了,很好。毛润之也很欣赏。你快准备一下,到上海去找润之,湖南的学生都由他复试后去广州。”

蒋先云熟悉毛泽东,毛是他的入党介绍人。

“一起去吗?”他问。

“分散开,行动要秘密。先搭火车轮船到汉口,再搭轮船到上海。”

正说着,有人敲门,很快进来五个穿学生装的女子。她们一见何叔衡就嚷开了:“何先生,我们女子几时才能象男子一样去投考军校?”

何叔衡指指窗外:“你们看见拉出小吴门外砍头的有没有女的?”

“没有。尽是男的。”

何叔衡笑笑:“你们如果看到十人之中,如有两三个是女的,你们就有希望投考军校了。”他又指指穿西服的青年,“就象他一样,军阀在悬赏买他的头颅,他要拿起枪去还击。”

“当我带兵的时候,我要活捉赵恒惕,让他把悬赏我的布告吞下去!”青年说完向何叔衡匆匆告辞,脚下发出重重的响声。

女子们指指那个即将消失的身影,问:“他是谁呀?”

“蒋先云。”何叔衡闪着赞许的目光。“别看他年轻,却领导过安源大罢工,写得一手锦绣文章,是个有作为的青年。”

姑娘一个个都流露出爱慕的目光。

当天深夜,蒋先云去清水塘取了证明信、单据、路费,搭车去火车站。党的工作已经移交,他唯一放不下心的是他的堂妹。堂妹正在长沙一个亲戚家等他。先云家境贫寒。当他还在娘胎里时,他的父亲就因受地主压榨而含恨离世。他排行第六。10岁那年湘南涨大水,兄长们出外谋生,只剩下幼小的先云和母亲相依为命,堂妹也常常过来帮忙,与他一道放牛拾柴,舂谷碾米。先云离家以后,母亲全仗着堂妹照料。实际上,母亲已经把他当作未过门的媳妇,十分疼爱。眼看先云已经22岁,早盼着他回来完婚,却总不见他的身影。今夜要秘密离开长沙,他又瞒着她。

他坐在板车上,总觉得堂妹会随时出现。在家时,两小无猜,大了,见了她,总有些心慌意乱。他敢冲着冒火的机枪跑,不一定能冲着一个姑娘的眼睛跑——他勇敢,办事毫不犹豫;在堂妹的关系上却彷徨不定。说不清,剪不断。大哥遗妻的痛苦常使他想独身终生……

到了车站,他买完了票,四顾无人。他知道堂妹不会来了,心反而踏实。他在候车室暂修,想找个僻静的椅子歇一歇,等候上车。

“先云。”一个稍胖的年轻女子从拐角处走出来。她面颊红扑扑的,孩子似的厚下巴微微压在她的喉咙上。她穿着带白花的蓝夹袄,裤脚朝上挽了两道,一看就是能吃苦的农村姑娘。她走到蒋先云跟前,低下脸,睫毛密密地交织在一起,两片厚厚的嘴唇葡萄似地嘟噜着。

先云两眼一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堂妹听了,赌气地说:“你要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我去外地有点急事。”

“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你要去当兵。”

“你——”蒋先云示意她别往下说。

“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你忘了家乡遭灾那年,城里的兵还来抢粮……”

“兵跟兵不一样。我当的……要杀土匪、强盗、抓坏人的兵。”

“兵有什么好坏。我看你是念了书有了学问,看不上我。你要不愿意就明说……”堂妹把身子扭向一边。

“妹子,我不骗你。”

“那你带我走。既然是好兵,我也去当。”

“妹子,你听说小吴门外被人砍头的有女子么?没有吧,就是说,现今还不是女子起来当兵的时候。”

“我不能去闯闯?开一个女子当兵的头。再说,湘军里还有女侠官哩,我为什么当不得。”

“你在家等着,我在军队扎下根,一定来接你和娘。”

“真的?你别骗我。”

她在先云身边坐下,把包袱放在膝盖上,取出一件棉坎肩和一双鞋垫,放在先云怀里,侧过身子,对着他笑。

“当兵怎么能带这些!”先云把东西放回包袱,扎好。“拿回去自己用吧。”

“你总犟,伤人家的心。”堂妹一扭脸,眼泪落在了包袱上。

“在这儿抹眼泪多不好看。”蒋先云心烦意乱,张大嘴喘着气。见堂妹哭得更伤心,便去门口买回一把糖块塞在姑娘手心。他剪票进了站。在门口向堂妹告辞时,也和常离开家乡一样,带着庄重的神态,向她点点头。踏上火车时,他又回头张望站口,堂妹远远地抿着嘴,眼里含着泪花。

《先锋》通讯社负责人贺衷寒从湖北警察厅回来,心绪极坏。他遭到斥责,可为什么——他摸不着头脑。

他是个圆脸盘,两颗小黑眼珠透出倔强,一张阔嘴又表明他能言善辩。他也是湖南人,1900年出生在岳阳。他少年时,英雄气十足。在岳阳市西南洞庭湖中,有一座君山。这里四面环水,风景秀丽,古人用“遥望洞庭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螺”的诗句来描绘它的景色秀丽。君山由72个大小山峰所组成,山上古迹甚多,有二妃墓、柳毅井、龙涎井及秦始皇封山印等。当贺衷寒上山游玩,自知此山为秦始皇南巡时泊停而得名,立即给自己起了号:君山。

他很早就走上社会,想闯出一番秦皇汉武的事业。先在岳阳、长沙等地搞学生运动,继而办起了《平民》通讯社。但因经营不善很快垮台。于是,他从长沙来到武汉,另起炉灶,办起了《先锋》通讯社。开始,《先锋》还算顺利,在鼓动学生上街游行,反对帝国主义侵略时打过几次“冲锋”,可好景不长,不到半年,又面临查封而倒闭的危险。

他回到通讯社的时候,社会里空无一人。满地纸张狼藉,凳子椅子横七竖八。他坐回自己的安乐椅,转来转去,一会儿往左转,一会儿往右,安乐椅很结实,转动自如。往左转——看见窗外院子里的干枯的柳树,风中飘荡的《先锋》招牌;往左——看见墙角的书厨柜门大开,地下的砖头被人撬过,显然,有人搜查过。贺衷寒气喘吁吁,鼓出的双眼闪闪发光。“娘的,这个社会处处和我作对!”

他自言自语。虽然年轻,嗓音却闷声闷气,似乎是刀割的疼痛从心口迸发出来。他闭上眼睛,回想着自己走过的路。

他可以算得上是中国最早的一批青年团员了。他当学生的时候,差不多是一匹野马,思想没有一定体系,言论行动没有一定的规范,对人对事全凭狂热。在长沙,他曾秘密奔走,联络失学失业学生示威,向各学校社团征求湖南公民选举监督团,抨击卖国政府。一时间,运动声势浩大,得到社会的同情和舆论界的赞许,贺衷寒也因其思想激进而崭露头角。于1921年冬参加以张国焘为团长的中国代表团,赴伊尔库茨克开远东各国共产党及民族革命团体第一次代表大会。回国后,又被恽代英开办的“共存社”所吸引,但参加不久便因意见不合而退出。后来,共存社的大多成员都加入共产党。贺衷寒自长沙流落武汉,穿起了布衣布裳布鞋布袜,打扮得象清教徒。他当了一件旧棉袄,借了一点债,到各报和师友处走动一番,在商务最繁华的黄陂街,撑起了通讯社的门面。

通讯社是纸糊的房子,到处是洞,寒风透骨。他把脚下的报纸搓成一团,点着,暖暖身体。回忆使自己变成一只在风雨中飘摇的船。他一张一张往火堆里续着报纸,想起林黛玉的葬花词:“一年三百六十日,冰霜刀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春去难寻觅……”不禁泪流满面。在泪眼中,他看见有一篇董必武引导青年的文章,这文章是去年他专程采写的。“对,找董必武去!”他撑着膝盖站起来,把手里的报纸全扔入火中。

他凭记忆,找到湖北省党部农工厅长董必武的家,在门口等着,瑟缩着,面颊冻得红通通的。

“董老先生!”

“你是——”

“我是先锋社的,我采访过你。”

“哦,请进屋来,你怎么站在积水里呢。”董必武迅速打开房门,把贺衷寒让进去。

董必武摘掉棉帽,在贺衷寒身旁坐下。他已四十开外,蓄着八字胡,身着布长袍,上面套件马褂。冷热交替,贺衷寒的面孔出现了各种颜色:一半象面粉似的白面颊在笑,而顺着另一半紫红色面颊却流下晶莹的泪水……

贺衷寒声泪俱下,历数了自己和通讯社破产的遭遇。

董必武沉思着望着地板,突然抬起头,感叹道:“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一个学生去办通讯社的确难以持久。现在有那么一个教授在文章里写的是‘劳工神圣’,在课堂上讲的也是‘劳工神圣’,却坐着轿子,让两个劳工抬着他这个‘神圣’。你们报纸可不能替这种教授鼓吹。”

贺衷寒心里一惊:董必武指的教授就是戴季陶。前几天,他还随戴去武汉大学听讲,回来写了一篇赞扬的通讯,莫非董必武不喜欢那篇报道?他急忙说道:等我再办报的时候,定将这种‘神圣’揭示出来。可现在警察厅要取缔先锋,我也走投无路。真感到天地之大,无我立足之地。想下乡种田,无田可种,想披发入山,无山可入。先生,你给我指条活路吧!

“革命大业不会一蹴而就,斗争还很艰巨复杂,你应该做充分的精神准备。国民革命不仅需要农工运动,尚须军人运动。你是有为青年,现在广州大本营正在招收军校新生,你可以前去投考。”

“我的志向在文……您能否介绍我去宣传部门?”贺衷寒询问道。

“现在广州已聚集了许多象你这样的热血青年。可以预料,黄埔军校将造就一代新军。”

“我对军事一窍不通。”

“黄埔军校是三分军事,七分政治,理论与实践结合,你不必担心学业。”

“要能免考入学……”

“我可以把你的情况转告廖仲恺,让他出面给你介绍。”董必武说着,就坐在写字台前书写,把信折好,交给贺衷寒。嘱咐道,“你直接去找军校筹备处的廖仲恺或者邓演达。现在请你在这里稍等,我给你准备点晚饭,早些启程,明后天就能到达广州。”

贺衷寒看着信封上苍劲的墨迹,对董必武的热情推荐和接待反而感到意外。同时,一星期来法庭的传讯,警察厅的交涉所积蓄的疲劳和愤懑,顿时在全身发散开来。

太古公司一艘又脏又乱的渡轮刚一停靠码头,狭长的梯板刚把码头和船连接起来,陈赓等二十几个在长沙录取的考生,就兴冲冲地登上堤岸,互相高声叫喊,以示心头的喜悦。

这批考生是在长沙育才中学专试时认识的,都是些热血青年,一见如故。来广州之前,大伙知道陈赓在湘军当过四年兵,又在铁路上谋过差,聪明机灵,而且热情豪爽,一致的火车四等车票和轮船统舱票。当时长沙到广州没有直达车,只得由湘汉铁路去汉口,由汉口乘船东下到上海,再由上海乘船去香港,由香港换船到广州,路上走了二十多天。

他们把行李靠在一起,待候接待的人。虽然广州的气氛与长沙不一样,码头上就有人公开出售革命读物,政府的兵也和颜色地走来走去,可眼见着接船的人一批批离开,空旷的码头只剩下他们一堆人,大家不由性急起来。找人打听,满口粤语,一句也听不懂。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会讲普通话的人,那人满腹狐疑地打量着这伙穷学生,许久才说:“像你们这个样子,一般旅店都不会接待的,只有到华宁里试试,那里有些便宜客栈。”

他们急忙赶到华宁里。

这条巷子大都是住家户,有十几家门口挂着客店的牌子。他们选中一家住下。每家都有七八间房子,每间可住三四人。“大家累了,先住下,我去弄饭吃。”陈赓向掌柜上付了钱,挨了房间转转。他看上去也很疲劳。体型瘦削,仪态很雅致,白净的肤色象个姑娘。但从他深沉的眼神里,可以看见那种决死的勇敢和刚毅。

“军校到底何时来接?”同学们焦急地问。

“别急。我马上去打听,先吃饭。”

一提吃饭,大家顿时觉得饿了。马上嗅到店堂里飘溢的烟叶、咸鱼和米粥的芳香,和这芳香掺在一起的还有马具皮革散发的气味。

陈赓弄来了饭,胡乱吃了几口,便出外打听。他14岁离家从宁,本想继承爷爷的遗志——从一个火头军一直做到湘军师长。可他在湘军拖了四年的“德国造”,其代价是一身疥疮、饥饿和危险;是视力减退、瘦骨嶙峋和下巴尖尖。然而这四年的枪林弹雨,形成他经得住一切考验的性格,赋予他忍受饥渴的能耐。而在铁路上走南闯北,又教会他深思熟虑。他在湘乡附近的山峦流泉所渡过的童年时代早已预示了他必将成为现在这样一个人。

一个月过去了。在长沙招的一百多人都陆续到达广州,住地华宁里。可从来没有人来招呼,各自带的旅费就快花完了。大家都焦急不安,连一向乐天的陈赓嘴边也燎起了泡。有人打听到程潜的军政部所在地,就公推陈赓、李默庵当代表去见程潜。程潜答应自即日起发给食宿费。过了几天,李明灏来谈话,说程潜部长决定要办一所陆军讲武学校,地点在北校场营房,正在修理中,一俟修好,就搬进去受训。未搬以前,先搬到关帝庙里暂住,自己起伙可以省一点,管理也比较容易些。

一百多个学生搬进关帝庙以后,除了早晚点名外,依然无所事事。这里没有床铺,也没有木板,就睡在铺有稻草的地上。

有一天,陈赓和宋希濂沿着珠江北岸的长堤漫步。走到南堤码头附近,看见一堆青年围着墙在议论。挤进去一看,是陆军军官学校《招生简章》:

一、本校为养成革命干部军官,完成国民革命起见,特招第一期入伍生,施以军事预备教育。

二、入伍生期限6个月。

三、投考者须持二寸半身相片3张,中学或与中学相当之学校毕业文凭,及党证或地区党部之介绍书,分赴广州“中国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本校驻省办事处”,上海“中国国民党上海执行部”报名。

四、投考者之资格如下:A。年龄在18岁以上,25岁以内。

B。学历旧制中学毕业及与中学相当程度之学校毕业。

C。身体营养状态良好,强健耐劳,无眼疾、痔疾、肺病、花柳病等疾害。

D。思想中国国民党党员,能了解国民革命党须完成之必要者,或具有接受本党主义之可能性,无抵触本党主义之思想,有本党党员之介绍者。

五、试验之种类:A。学历试验按旧制中学修课之程度出题,求笔记之答案。

B。身体试验准陆军体格检查之规定,分身高、肺量、体重、目力、听力等项。

C。性格试验用口试法,观察对于三民主义了解之程度和性质,志趣、品格、常识、能力等项之推断,及将来有无发展之希望。

六、在广州投考者,无论从何地来试,录取与否,均不发给川资;在上海、开封取录者,则给与川资来粤。

七、入队后,服装、书籍、食费、零用,概由本校供给。

八、本简章之外,关于试验手续、课目调制、成绩等,另有细则。

陈赓反复看了两遍,一把抓住宋希濂的手,脸涨得通红:“这才是孙中山办的军校,咱们投错胎了!快,去报名吧!”

“讲武堂怎么办?”宋希濂犹豫起来。

“不管它,考完再说!”

“条文规定要18岁以上。”

“你几岁?”

“刚满17.”

“满了17就算18,我21岁,还可以借你两岁,走!”

结果,贺衷寒、蒋先云、陈赓都以优异成绩考入黄埔军校。尤其是在口试中,三人敏捷的反应,流利的口才,犀利的见解,得到了校长蒋介石的赏识,被时人视为“黄埔三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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