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伯母知道会心疼死的,我也会心疼的。最后一句话她没有说出来,因为这样的话告诉她也没有意义。
这个女人完全是灾星,比杨伯母资料里还要可怕。她才刚刚回国一周,居然就碰到了这样的事。这是天意,让她来吧杨逸轩带回美国,好远离这个女人。
可是没想到,苏夏虽然意识不太清晰,却还知道反对,“不行不行,我爱他他也爱我,你不能拆散我们。他说过他会陪着我一生一世的,他说过的。”
她的喃喃自语却引得杜如媚更加愤怒,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啪!”
一道清脆的响声在医院走廊里分外清楚,苏夏的脸当即红了起来,她被打蒙了,不知所措的捂着脸,站在原地。
小妖刚想斥责对方,没想到苏北就推了如媚一把,“你是谁?凭什么打我姐姐?一来医院就吆五喝六的,以为你是谁啊,居然还打人,你的家长都没有教你礼貌的吗,真是讨厌,你马上道歉!”
苏北的小姐脾气又上来了,杜如媚好笑的望着她。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是杨逸轩的未婚妻,你姐姐从法律上来讲,应该算是第三者,她不仅勾引我的未婚夫,而且差一点就害死了他。你说我应不应该打她呢?小妹妹。”
杜如媚不紧不慢的说完了一番话,苏夏只好低下头去。
她是有这个资格的,今天就算不是她,杨伯母在此要是打她,她也是要承受的。
“当然不应该,杨总心里怕是没有你这个未婚妻吧,要不然怎么会苦苦的追求我姐姐,而且他身边人没有一个反对的?我看你应该是和宋锦明一样,家族联姻的结果,可惜了杨大哥根本就不喜欢你!”
“你!”杜如媚没想到这个女孩子居然如此牙尖嘴利,竟然戳到了她的痛处。
小妖和苏夏也呆了,没想到飞扬跋扈的苏北,居然维护了苏夏,而且还这么条理清晰的讽刺了对方,这功力连小妖都不得不服。
杜如媚吃了瘪,但是她不后悔,因为这是她该做的。她答应了杨伯母好好照顾她儿子,就要做到。
如果杨逸轩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叫苏夏偿命也是应该的!
她恨恨的瞪了一眼苏夏,然后转身就走,去和刘艺汇合。苏北刚骂了人,浑身无力的做了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那一瞬间哪里来的勇气,怕是平时尖酸刻薄惯了。
把原本用在苏夏身上的恶毒话,全部用在了杜如媚身上。骂归骂,她也没忘了问苏夏,“这女人真的是?”
苏夏点点头,“你猜的基本都对,她是杨家世交的女儿,地位比我高得多。杨逸轩只是答应了娶她,但是这婚约没有法律效力。这女人不动声色的来了C市,恐怕就是听说了我的存在,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她颓然的坐了下来,小妖咋舌,“怎么我们不去看杨总吗?就一直坐在这里?”
在她眼里,于情于理,苏夏都应该去看杨逸轩啊,怎么现在像只鸵鸟一样,龟缩在这里,跟无家可归的狗有什么区别?
“杜如媚去了,你觉得我能跟她和平共处吗?我就不去给杨哥哥添麻烦了,反正情况如何,刘艺都会通知我们的。现在苏南被推去做检查了,是死是活我们都得要个结果,等吧。”
她话已至此,身为局外人的小妖和苏北再不好说什么,只好一起陪着她坐下。
此时C市已经到了下午,太阳渐渐落山,天气越来越冷。从窗户望出去,能看到萧瑟的街道,让人心寒。
怎么这四九寒天,让人的心也被冻住了呢?
三人老老实实的等着医生的通知,另一边,杜如媚风风火火的跑到了急救室,一眼就看到了刘艺。
两个老朋友多时不见,也没有时间寒暄,如媚急急的问道,“Damon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刘艺和她从小一起长大,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情况,不太好。你不知道老大之前受过的伤有多重,之前还晕倒过,现在又受了伤,连医生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是这个医院的医生技术高超,又用了最贵的药,希望能起死回生吧。”
听到他这么说,如媚的眼泪当即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才刚来,Damon就出事了,让我怎么跟杨伯母交代?”
“诶诶诶,你别哭啊,大小姐你就给我省点心吧,我还得熬夜等老大抢救呢!”
他最见不得如媚哭,连连哄着。
如媚也知道现在不是耍脾气的时候,忙收住了眼泪,和他乖乖的等着。“都怪那个苏夏,你为什么他们俩在一起还不告诉我,到底谁是你的好朋友?”
刘艺没想到她会突然发难,一时无语,只好讪笑着,“这老大的决定我也不能左右啊,而且你不是知道老大有一个念念不忘的青梅竹马吗?现在你见到了他们情比金坚,你打算怎么办?”
刘艺聪明的把问题抛给了对方,如媚瞠目结舌的张着嘴,失望的说,“我能怎么办?我是绝对我会放弃的,我爱他不比苏夏少。而且我不仅能帮助他的生意,而且不会把他置于危险的地方。”
想到这,她又来了气,“这个苏夏怎么多灾多难的,如果光是她自己受苦还好,居然每次都带上Damon,真是可恶极了。”
她恨恨的抓着衣角,恨不得将苏夏生吞活剥。
刘艺摇了摇头,自己的感情问题还没有解决,他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别人。小妖和陈哲分明就是有事,可就瞒着他一个人。现在老大爷失血过多,躺在了病房。杨氏集团的项目才刚刚开展,不知道群龙无首的情况下,会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想到这,他掏出手机,不情不愿的给陈哲打了电话。没办法,杨氏集团的那些人他都不知,但陈哲不一样,他是合作商的儿子,出来主持大局再好不过。
打完了电话,刘艺和如媚无助的靠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