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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流动的村庄

我现在说的流动村庄,是网络上的村庄,是看不见的村庄。然而我相信有人会看得见,迟早有一天村庄会变化,可能变成一座城市也说不定,看看现阶段的互联网,地球都小得可怜,城市与城市,村庄与村庄哪能不连接在一起呢?

在我的眼前,有几个流动的村庄,也许它们紧靠着小清河,大清河,还有辽河,所以它们流动性就比较大。每当辽河山洪暴发时,就有村庄被冲刷,有的被毁灭,有的渐渐被冲到另外一个地方,所以我称它们为流动的村庄。

其实,流动的村庄并不流动,谁也看不见它们流动,只是洪水来临时,人们才能注意到村庄的流动。实际上,人在水中也有这样的感觉。有一次,我参加一个文学笔会,当我们一行人经过一座独木桥时,绝大多数人都过去了,可是我过不去。只要我一站在桥上,头晕得很,几乎站不稳,我不得不趴在桥上爬了过去。我不知这算不算耻辱,如果算,这是我生命中遇到的唯一耻辱。当然,面对人生中数不清的坎坷,我觉得它并不代表耻辱,只不过是人生中没有把握好的交集。眼下,当我经过独木桥时,我过不去,只好爬过去。为了改变自己的狼狈印象,我写出一篇小说《小桥情》,希望朋友们不要嘲笑我的行为。

其实,我的行为有人是同情的,毕竟我害怕过独木桥,即使今天我站在自家阳台上也有晕的感觉。我几乎是不站在阳台上观赏的,楼台越高我越不想登上去,我担心我的头晕会破坏美好的景色和心情,如果朋友们因为我的行为也放弃欣赏实在是我的罪过。然而怕也是没办法的,有时我还是要硬着头皮过桥的,而且陆续也过了很多桥,登过数不清的楼台。我想说的是,登高的感觉跟在水中的感觉是一样的,看着流动的河水,实际上就是在看着流动的船只,只有漂泊,只有流动,流动。

我的所在地曾经发过几次洪水,小清河发水次数少,即使多也没关系。大清河就不同了,发起洪水肆意而为,岸边经常有受害的牛马被淹没,还有房屋被毁坏。据说有一次发大水,冲走数百人,十几万人无家可归,流动的村庄被冲破了,流动的城市也被冲破了。就是这一次大洪水,造成城市几十年都不能风调雨顺,流动的村庄与流动的城市渐渐被人忘记,这是多么令人难受的记忆。

我现在说的流动村庄,是网络上的村庄,是看不见的村庄。然而我相信有人会看得见,迟早有一天村庄会变化,可能变成一座城市也说不定,看看现阶段的互联网,地球都小得可怜,城市与城市,村庄与村庄哪能不连接在一起呢?过去的村庄是一片土地,以后的村庄只是一张图片,这样的变化真的让人望而却步,是我们跟不上时代的脚步,还是社会变革给予我们的太多?

有时,我在思索,互相网与地球是什么关系。地球越来越小,村庄还需要吗?城市还需要吗?

冬天已经到来,春天还会远吗?

——雪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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