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等待真相惊人
只是……
轻轻敲门，无人回应，推开病房门，柯君擎看到的就是这其乐融融的画面。
其实他来了已经有一会儿，他痴恋的望着那依旧清瘦的背影，他忘不了。只是当他听到她已经有女儿时，他的心彻底碎了，他先前的以为全错了。他以为她会像自己那样还深深的恋着自己，可是他错了。
屋子里的人听到声响，愕然的回头。
“总经理，你怎么，怎么会来！”水梓洵诧异而惊讶的奔向柯君擎，接过他手上的花篮和水果。
柯君擎尴尬得转身就想离开，人家都有孩子了，他还来这里干什么？可笑至极。
“听推广部经理说了你家的情况，所以就顺道过来看看，再者公司体恤下下属也是应该的。”他的眼神始终盯着那个让他心痛的人儿。
“那就太感谢您了，您的光临真是让我们受宠若惊。”毕竟是刚工作呀，能得到公司上层如此大的关怀，柯梓洵连做梦都会笑醒。突然想到什么。
“对了，这是我姐，我跟您提过，您说过你们还是同学呢。”不明所以的他，还不忘热情的介绍。只是……
牵强的扯动嘴角，柯君擎恢复了他惯有的轻浮表情。
“我们不止是同学。”
“我不认识他。”
异口同声的两人，让在场的所有人错愕。
柯君擎，愤恨，该死如她，都已嫁作他人妇，为何还在这里逞能，装作不认识他。瞬间他又回想起，她多年前做作的清纯，让他深陷泥藻而不能自拔。如今她这又是在耍什么手段。
他已忘掉，当听到她要到台北时，那一瞬间的期盼，所以他才会破例批示水梓洵的假期，所以他才会马不停蹄的赶到医院，只为能见上她一面。可是，事实让他心痛，她已有一个四岁大的女儿……
残酷的忽略她脸上的一闪而过的惊喜与惊惶神情。
“认不认识，你最清楚，无需我讲的太过明白。”淡淡的火药味，是想激起她的怒花，既然已经躺在别的男人身下，那么他也无需对她有情。
苍白的脸颊已毫无血色，颤抖的走到他的面前，她已不再是五年前懦弱的她，不想他多瞧自己女儿一眼，怕他看出端倪，她必须保护女儿。
高傲的在他面前抬头，她不会对他示弱了。
“没关系，你可以讲明白，正好我母亲我弟弟都在场，能做一个见证，看你是否能唤起我的记忆。”看着他忽红忽绿的眼睛，她接着说。
“请不要无凭无据在我女儿面前诋毁我，回家我也不好给我丈夫交代。我想一个总经理不会连这点魄力都没有吧！”婉转而略带讽刺的盯着眼前犹如猛狮般将要抓狂的他，她就是要警告他、不信他能对她怎样。
可是下一秒……
他拽着她的皓腕，迅速消失。
“你放开我！你该死…。。”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被他强行拖出医院，在任何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动作迅速而敏捷。让她心惊。
突然他猛然回头，让她还停不下来的步子，因为惯性全身都撞到他的身上。
下一刻，他迅捷的抱住身前的娇躯，按住她不停晃动的头，窜到假山后面，让她头靠山石，性感的薄唇没有一刻停留，吻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菱唇。将她困于假山与他魁梧的身躯中间，他霸气而狂野的吻着，不理会她的抗拒。这一刻他等得太久了。一听到她有丈夫的事实从她口中说出，他已经疯狂，他的心也随之空空，但是他不甘心呀，心念已久得人儿，就算他不要她，他也不许别的男人拥有她，所以他疯狂了。
熟悉的吻，熟悉的馨香，软玉在怀，他并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伸动舌头搅乱她的抗拒，饥渴的吮吸眼前的娇嫩，但是怀里的人儿并未跟他一起沉沦。
僵硬的推开怀中毫无感觉的人，看着她圆圆的美目紧紧的盯着他，可见他的所作所为并未引起她的共鸣，他心如刀割，死一般的沉寂，似乎一切都晚了。
梓裳愤慨的抹去嘴角上的液体，眼睛一顺不顺的盯着他。
“你觉得这样能说明什么？说明我对你还有感觉，还是想告诉我你对我还有情？你错了，没有你的日子我过得很平淡，有自己的家庭，有疼爱自己的丈夫，这些足以让我心满意足。最重要得是，没有人说我是破鞋。”平铺直叙自己心中理想的家，以及当年他对她的残忍评价。
不去理会他那看似痛心的表情，她不能让自己再次失足。
“你恨我！”他低哑的说出自己心中痛心疾首的答案。
“那么！我祝你……幸福。”
“我们会的，只要你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我会的。”她只想过安稳的生活，早都知道他们不是同一社会层面的人，所以她也不想给他某种错觉。
黯然神伤的他，也算是了却心愿，知道她过得好，也许他才会慢慢去接受其他的女人。深深的看她最后一眼，痛苦的闭眼离开了医院，也离开了在他心里守候了十多年的佳人。是他将她逼走的，他只能怨自己。
望着已消失的背影，假装的坚强已经不在，她以为她已经忘记，已经忘记他给她的痛，可是他的突然出现，已激起她封存多年的涟漪，这段情到底何时了。她痛苦得已经没有多余的眼泪来消化这一层层的乱。
飘渺的她，回到病房，没有理会那仍然处于震惊中的亲人。她不想解释，只想与他们一起过平淡的生活，仅此而已。
“咳……咳……，姐，我不知道你们是这种关系，那个…那个柯总是我的上司。”柯梓洵尴尬得说话都结巴。他不知道原来冷峻的总经理在遇到他姐时，眼神是那么的火热，很明显，他对姐姐有感情。
只是…。。
只是姐姐似乎不感兴趣。成年人的关系就是复杂，他似乎忘了他已经成年。
她已经懒得说什么，估计会越抹越黑，索性什么都不说，随他猜去。
“梓裳呀！妈妈这些年，虽然没能好好照顾你，但是妈妈心中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幸福。”意味深长的话从妇人口中而出，兴许是有愧，希望她女儿的后半生能幸福，也兴许是希望能让幸福来弥补她幼年时的不幸。
梓裳不再自闭自己的感情，温柔的走到妇人的床沿，轻握她的手，肯定的告诉她。
“妈！人生是我自己的，我希望能自己把握，我知道我想过的是哪种生活。您就不要操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不是吗？”镇定的眸光紧紧的瞅着妇人，也是告诫自己，路是自己选择的必须得坚定的走下去，不管等待自己的是黄金抑或是荆棘。
可是……
“可是，姐！咱们柯总可是多金男人耶，好多女人都想攀附上他，他都没动心，现在一直还单身，你可以考虑一下。他可是黄金…”
“你闭嘴！”
他想说柯总是黄金单身汉，很遗憾没能说完。
“他是什么样的人跟我没关系，你也无须把他的事迹告诉我，没那个必要。他是他，我是我，我们只是简单的同学关系，你不要去揣测其他，我们根本不熟。”她已经不想听到有关那个人，一丝一毫的信息，哪怕他取了个天竺国的公主，那跟她也都没有一分钱关系，是他先不要她的。
了然的看着，发脾气都还那么婉约的姐姐，柯梓洵不用猜也能想到，她和柯总之间肯定有不可告人的故事。既然当事人不愿说，那他也不想打破沙锅问到底，留点悬念似乎也不是件坏事情。总有一天他会知道，他悄悄地将贼念埋藏在心中。
处理好母亲出院已经是五天过后了，台北的大医院就是不同，说了心病需要心药医，这不他姐一回来，他母亲的病就药到病除了。将他们送回古理县老家，他也得回公司上班了，作为一个新新员工，刚到公司没几天就请假，着实让人头痛。他自己都觉得愧对上司。
这不他只能低着头，任由他的上司，推广部陈经理一直没完没了的对着他唠叨。哎！上天终究是公平的，在他逍遥那么些天后，挨点骂，也值了。
只是太过陷入自己沉思中的他，根本没能注意，陈经理早已停止叨念，坐下来看他闭目沉思的人已换做柯君擎。
“你没必要反思了，我都告诉过陈经理这是我特批的。”深沉而低哑的声音惊醒了处在自我世界中游荡的水梓洵。
挠挠头，不好意思的浅笑着。
“那个柯总，不好意思，不知道您大驾了。那个什么，请这么长的假真是您特批的呀，呵呵…真太不好意思了，才刚来公司都给你们添了那么多麻烦。”
“大家都是凡人，家里有私事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也没必要苛刻员工，那样太没人情味。”话是这么说，公司的章程是写的明明白白，事假有具体期限。而水梓洵已经超过公司规定的事假最长三天，原则上是会被开除的，但是私心使然，因为他是她的弟弟。
“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我不想听到公司的员工说我为你开小灶。下次再犯，就按公司的章程办事情。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就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这是柯君擎给自己的最大宽容。
“那个，请柯总放心，本人敢以人格担保，如遇下次，公司规定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绝不求情，绝不拖拉。”像个傻兵，他还真抬头挺胸似的做保证。
柯君擎看在眼里，笑在心里，都是姐弟，个性咋截然不同。一个沉默而内敛；一个却开朗而豪迈。他不可思议的摇摇头。
“你姐姐，没你胆大。”眼里的温柔，还是没能藏住。
怔怔的收起自己的傻愣情绪，水梓洵就知道，他找自己肯定不单纯。能够相信他吗？能放心把姐姐交给他吗？他还得慎重慎重，虽然对方是自己的老板。
“柯总，您跟我姐以前有过一段不同寻常的经历吧！”姐姐不说，他难道也不说吗？
痛心的蹙眉，两手按住最近疼得紧的太阳穴。他忘不了那段甜蜜时光。
“我跟你姐相爱过，可是我的心胸狭隘，放弃了她，也放弃了手中的幸福。而你姐，她恨我。”伸出沉重的手，点燃从兜里掏出的雪茄，吞吐着夹着无奈而后悔的烟雾。
“那你还爱她吗？”柯梓洵想知道答案，这个很重要。
“爱，爱又能怎样，她已经嫁人了，已经有了别人的孩子，爱又有什么用，已经晚了。”虚脱的身体，深深的陷入背后软软的靠椅中，已经晚了。
水梓洵的眼泛着亮光。
“如果说她没有结婚呢，如果说她有私生女，你会接受她吗？”
噌……转眼间他已扔掉烟蒂，噌到水梓洵面前。
柯君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再说一遍，她没结婚，也就是说他没有丈夫，只有一个女儿？那孩子多大？”他急切，他相当的急。如果是真的…。那么那个孩子……
“我姐不告诉我，但是她没有丈夫，只有孩子的事，是千真万确的，小君君今年四岁。怎么有问题？”水梓洵狐疑的看着面前，眼神由失落瞬间转为精锐的柯君擎，难道他说错了？
嗖的一声，柯君擎掀翻了茶几，桌上的茶杯也顺势掉落，索性铺的是地毯，辈子没摔坏，可洒出的水已浸湿了散落在地的文件。
“柯总？”水梓洵皱眉，确实看不懂了。他不在意他姐姐？
“她骗我，她说她已经结婚，说她有个平淡安稳的家庭，全是放屁，她愿意带着孩子一个人过，也不愿意回到我的身边。”孩子四岁，加上怀孕十个月，那正好是她跟他分手前的一段日子，很明显孩子是他的。但那个一点都不可爱的女人，却不想让孩子认祖归宗，还把自己推得远远的。真该死。
“您是说，您是君君的亲身父亲吗？天！”水梓洵险些晕倒，破天荒的剧情怎么可能屡次在他身边发生。
恢复斗志的双眼带着血丝，他要夺回孩子。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我，我会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那就是她永远也别想看见孩子。
水梓洵慌了，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柯总，请容我说一句，也请您理智的想一想，您爱我姐不是吗？您刚刚才说过，您爱她，难道您想让她再次难过？让她再次躲您躲得远远的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我会马上辞职甚至马上通知她们，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远到你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别忘了我是她的亲弟弟，我有权保护她们。”不理会柯君擎发狠的眸光，就算他开除自己也无所谓。
久久得不到柯君擎的回应，他很是失望。
“柯总，我想我知道您的答案了，也谢谢您多天来对我的照顾，但是对于我姐一生的幸福，我想我的工作基于此事，轻如鸿毛。原以为你会给她带来幸福，才告诉你这么多，但你的表现让我觉得，她选择离开你是对的。”水梓洵脸上瞬间转变的成熟，让人陌生。他如来时般，潇洒的离开了柯氏大楼。不去理会那一度让他敬重的柯君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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