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宫商角羽任东西
一时间火花四起，烟雾迷漫，马儿受到惊吓，长嘶一声四散奔走。
“车里有炸药！”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车里没有炸药，有的只是一些酒和易燃的丝绸之类，还有一些由大黄，硭硝炼成的药丸罢了。这些易燃的东西混在一起，当然一点就炸了，虽然威力不是很大，但也模糊了敌人的视线，挠乱了敌人的行动，虽然只的很短的时间，但清魂的轻功了得早以飞的无影无踪。
听身后有爆炸声，圣香笑的有些狡猾：“这是我今天第二次说，‘小鬼，你真的很聪明’，幸好，我们不是对立的。”
可是清魂并没有理会他，现在是在空中，清魂脚下不敢有一丝的马虎，稍有不慎，摔下去的话，不死则伤。
“抱紧我！”清魂一出口便是命令。
“乐于从命！”圣香笑吟吟的回答，一边收紧抱着清魂肩膀的手，他圣香大少爷可是天下第一怕死之人。何况怀中软玉温香，不抱的才是傻子。
清魂这才更心的施展绝妙的轻功游走于各个树梢之间，高而深密的松树在他身边如闪电般的向后退去，就像鹫鸟般飞翔在空中，更有如驭风而行的仙子。
圣香不雅的打了一个哈欠才发现背后的伤不疼了，而且浑身麻木，神质也不是很清楚，好像下一刻便会睡去一样。
怎么会这样，圣香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冷颤：“你刚才你给我吃的什么药？”
“现在问会不会太迟了？”
圣香嘴角一下子被吓歪：“你…………”
清魂看圣香一眼，暗暗的收紧抱着圣香的手：“只是麻药加了一点安眠药罢了。”
圣香长吁一口气：“小鬼你知道不知道，本少爷是有心脏病的，是不能受惊吓？”
无声。
圣香继续说：“要是本爷少心脏病发，这荒山野岭的你要上哪儿去找大夫？”
无话。
圣香再念：“何况要本少爷是这么英明神武、玉树临风、聪明绝顶、神机妙算、一步百计的人英年早逝，你对的起天下黎民百姓吗？”
无息
稍后，在一大片浓密的松林顶端，隐隐传来阵阵咒骂声。“本少爷警告你，小鬼，不准你再这样装哑巴了！”
“你这死小鬼！刚刚还有那么多话，为什么现在一个字儿也没了？”
“琴清魂，我坚决抗议，本少爷不要一路面对一个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人！”
“呜……容容！快来救我，我一定被小鬼闷死的……”
“容容……”
不一会，可是能药效发作了吧，圣香竟在清魂的肩上睡着了，清魂依脚下如风，身形稳好山，看着圣香的睡颜喃喃的道：“等你醒来后，也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夜半更深，圣香从昏沉中醒来，火影灼灼，一时间，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清魂轻轻靠在墙角歪着头，闭着眼眼，浅浅的呼吸，好像是睡着了。
她有心病，却抱着自己飞了那么久，想必是累了，可是就在圣香看她那一瞬间，她也睁开了眼晴，是一个相当浅眠的人。
“你醒了？”清魂苍白的脸靠近圣香，圣香才发现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绸衣，千蝶彩衣竟披在圣香身上。
“你……”圣香唇微启，低低的唤了一声。
清魂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冰凉的小手忙放在圣香的额上测温度：“背上那么大的伤口，竟没有发烧，你命大！”
圣香瞅着她和自己一样惨白的俏脸，本想说些感激的话，可还是没有说出口，许久许久，唇畔露出熟悉的笑容。
“你背上的伤已经止血解血了，再过个四五天，等伤口结疤后就可以自由行走了，离千秋宴还有十多天，你尽管放心的养伤。”清魂一一说明，顺手把一旁的干柴扔进火堆。
“这里是？”圣香爬在厚厚的干草上转头四下张望。
“离下一个城镇还有几十里地，我‘飞’不动了，天也黑了，只好随便找一间荒废的破庙，暂做栖生之地了。”清魂平静的说道：“只是委屈你这位大少爷了。”
“不委屈！”圣香一点也不介意，反而有一股随遇而安的架势，只可惜他的肚皮毫不保留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抗议！
“呐！”圣香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可怜惜惜的拍了拍肚皮大大方方的说：“小鬼，我饿了！”
“噢！”清魂听言便把放在一边野兔重新穿在木架上烤，其实早就烤好了，只是放的时间太久了冷了，现在只要加热就好。
不到一刻钟，圣香垂涎地看着烤出漂亮光泽的野兔，像是要引得他更加饥肠辘辘似的，野兔身上丰厚的油脂滴落在柴火上，发出噼哩啪啦的声响，激起炫目的火花，当下，他那不争气的肚皮唯恐天下不知般，叫得更加响亮了。
叹！他圣香大少爷一世的英名全毁在这只野兔身上了！
呜……他好想念小灰呀！（想拿来吃呀！）
“等一下，马上就可以吃了，还是先喝点水吧。”清魂无视「咕噜咕噜」的肚皮叫，暂时搁下手边烧烤的工作，拿起一旁装满水的竹筒，走到他身边喂他喝下。
她没说，他倒忘了自己口干舌燥。贪婪地就着她的手狂饮甘泉。
喝完水后，清魂动作轻柔地放下圣香，继续蹲回原位翻烤野兔，大概又烤了一刻钟。
“可以吃了！”清魂见野兔烤得差不多了，便将兔子的一只后腿撕下用干净的树叶包住，递给圣香。
“你喂我吧！”圣香又可怜惜惜的看着清魂撒娇，反正她倒的水他也就着她的手喝了。更何况身上的伤令他疼得起不了身，他也不想扯动包扎好的伤口。再有，在她身边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自在，所以也就不觉有何不对了。
“好吧！”清魂好像并不介意什么，只是把圣香当一个病人对待，轻轻的撕下一块喂到圣香的嘴边。
“小心烫！”清魂提醒到。
“嗯！”圣香点头的同时一口咬掉清魂手上有肉，像小狗一样。
“好吃吗？”清魂偷了个空问。
“嗯，很好吃。”圣香点头如捣蒜，本以为她是随便烤烤的，没想到她的手艺还真不错，野兔的外皮被她烤得酥脆，里头的肉则软嫩不干涩，好吃得让他停不了口。圣香被清魂侍候得很舒服且心安理得，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天生好像是清魂欠他似得，他本是惯于被人侍候的人，等到吃到一半，已经沉沉睡去，居然没对清魂有半分戒心。
子时刚刚过，圣香便被奇怪的响声吵醒，只见清魂倒在地上，脸色雪白，左手捂着胸口，地上散了一地的药丸，仔细一闻药香竟是无心。
‘扑啦’一声清魂猛击自己胸前一掌，口中竟溅出鲜血，脑中意识稍一恢复，她便马上捡起一粒药丸放入口中。
圣香看着清魂的举动，一切都那么的熟悉，这自己常常做的动作，心脏病复发，然后是一系列的急救措施。
“你……”圣香还来不及说什么，一粒无心直径被丢入口中，他乖乖的吞下去。
清魂若无其事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这药对你我都有益无害。”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圣香支着头看着清魂。
她对他太好了，好的让人觉得她另有企图。
清魂想了一会儿，才斟词酌句道：“其实清魂觉和赵公子颇有源缘。”
“哦？”圣香好奇的等待下文。
“我们儿时曾见过面，那你大概有六七岁吧！”清魂若有所思，再用手比了比：“大概有这么高。”
圣香听后嘴巴张的老大，一付不信的样子：“你现在也不过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如果我六七岁时你多大？”
“刚出生。”
“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怎么会有记忆。”圣香嚷嚷着：“你一定是在骗我。”
“如果我说我连前世的记忆都有，你信不信？”清魂平静的说。
“为什么会这样？我很好奇。”圣香眨着清彻晶莹的眼睛，仿佛在说快告诉我呀！快告诉我呀！
“听没有听说过穿越？”
“嗯！”圣香点头，关于穿越他身边还有一个穿越的活教材呢！
等等！刚才小鬼说了穿越两个字！在宋代是不可能有这个词的，难道……
“你也穿过来的？”圣香虽是用的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和聪明人说话就轻松。”清魂不时的用木棍拔着火堆，然后给火堆给加柴，不期然她又丢下一颗炸弹：“代着前世的记忆穿越，而且还是你的妹妹！”
“什么？”圣香先是一惊，然后笑的有点恍惚了：“你知我是谁的儿子吗？”
“你是太祖的的儿子，赵晋赵丞相是你名义上的父亲。”清魂有些苦涩的说：“清魂和公子正好相反。”
“那么你今生有母亲是？”圣香也十分好奇这位站在权利中间的苦命女子，除的母亲笑姬，还有谁？
“十四万余兵解甲，竟无一人是男儿。”清魂并没有正面只是念出了这句诗。
而圣香是何等聪明的人，怎会不知？
本想说，让她回去看看老父，可是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看见赵公子！有时清魂会以为见到了另一介自己。”
“叫我圣香吧！”圣香平静的说，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另一个自己吧。
“好！”
也许想了太多事情的原故，清魂一夜都没有睡好，而圣香却是一夜好梦。
清魂到外头取了昨晚的露水将就着把脸洗了，走回暂居的破庙里，取出沾湿的碎布要帮圣擦拭。瞧着他睡着、却还是很漂亮可爱的脸，她的视线就像被定住般。
真是一个可爱的娃娃，可是在你娃娃一样的脸上，娃娃一样的语气、动作上，你的心里到底藏了一些什么东西，是痛苦？无奈？还是更多的挣扎？如果你把这些表现出来的话，你会变成什么样呢？
也许是和我一样吧。
你比我更苦吧？因为我也曾有一个让我依靠的人，尽管他已经死了，可是你从头到尾连一个依靠的人都没有。
圣香一睁开眼，就见一块湿布盖上自已的脸，拔开湿布就看见清魂对着自己的脸发呆。
“在想什么？”圣香笑吟吟的对着着清魂的脸：“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所以一大清早的盯着我发呆？”
清魂不语。
“你可不要爱上我呀！”圣香得意洋洋：“我可是最多情的无情人。”
清魂闻言大概只愣了一秒钟，然后好像是随口的一句：“任是无情也动人。”
“这么说，你真的是爱上我了？”
“你在发烧！”清魂一语双关，手一用劲，圣香被推倒在地。
圣香冷不防的被推倒，趴在地面上的俊脸微现若笑，背上的伤大概又裂开了。
“你……想谋杀呀！”圣香微侧脸，笑得好无辜，而且委屈。
他忍耐的模样让清魂的良心更为不安，她咬咬牙，再怎么生气也不该如此对待一个病人。想了想，上前扶住他，手边还是没有停下的把圣香翻个身背对着她，清魂又撕开了圣香的衣服。
他背过身，形状优美的裸背上，从左肩到右胁一道血红的伤口破坏了完整的美感，颇觉碍眼一个。
伤口的毒是解了，可伤口发炎了，清魂轻轻地在伤口上涂着金创药，可是伤口太深了，稍动作就是裂开，也不知涂药管不管用。
圣香衣趴在地上，没瞧见她的表情，只一个劲儿的闷着头笑：“男女授受不亲，你三番两次褪我衣衫，你要怎么负责？”
“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
清魂仍是很平静，只能这么办了，好在她随身带着针线，现在可派上用场了。
“喂！小鬼，轻薄了人怎可不认？”他笑问。
“这是权宜之计，更何况圣香你也不是这么迂腐的人。”她掏出针线，拈起长针在伤口上比划着，
“就算是权宜之计，也是轻薄，我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从未栽在别的女人手上过。我想迂腐便迂腐，不想迂腐便不迂腐，现在，我想迂腐了！”完全是一个不讲理的人，随心所欲的人
清魂又是不语，她心里在想，黑色的线缝在上头会不会很丑啊？换白线吧！不过，首先得把针用火消毒过。
背着她的圣香浑然末觉她的打算，迳自沉浸在逗弄她的乐趣中。
“怎么又不说话了？又摸了我，该对我负责。”
“是谁刚才说，不要让我爱上他？”清魂用火把针烧得整根通红，心理有点紧张，她的女红可说是天下第一，可是她可从没有缝过人皮呀！万一缝成可怕的模样，岂下是毁了这美丽的裸背？
“如果是你的话，我不介意。”圣香突然朗声道。
清魂按着圣香的裸肩，安抚地道：“你背上的伤口太长太深，原本想让它自己愈合的，可现在它发炎了，再不救治或许就会溃烂，所以我决定拿根针把它缝起来。”
圣香一惊，头往后转。“你……你要在我背上……”怎么也说不出那件事。
“别害怕，只要忍一下下就过去了。”她有些冷血的贡献意见：“要不然，我把你打昏过去，你看怎样呢？”
额上大滴汗珠儿滚滚而落，圣香有着视死如归的神情：“真的得这样做？”
“要不然我背你到下一个城镇去。”清魂冷血的贡献第二个主意。
一样丢脸！“算了，你动手吧！”
“你忍着点。”她没告诉他这是她第一次实际操作哩！
“会很痛吗？”不敢看，把头埋进双臂里。
“会！”清魂肯定的回答：“还是你是让我安慰你，骗你说不痛？”
话落，她迅速一针刺下！血珠子蹦出来。
“啊——”圣香惨叫了声。
“别乱动！”她怕缝歪了，固定住他因为怕痛而乱动的身躯，迅速的点了圣香身上有穴位。
“你……你还是把我打晕吧！”因为被占穴，圣香全身不能动，叫的更大声了。
“闭嘴！”清魂这次点的是圣香的哑穴。
一共二十六针。
等清魂缝完后，圣香已经无声无息了。
晕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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