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动，看着红玉嚎啕大哭被柏江死死拦着。“她喝醉了，你别理她！我先送她上去！”说着柏江就拉扯着还要扑过来的红玉进了楼。我跌坐在石板上，一时什么都想不起来。
红玉说林月影抢了她的男人，她说林月影做了凤小的女人。那也就是说，这十几天不见，我的姐姐已经成了PARIS最春风得意的女人，占尽了荣耀，是么？想着凤小每日坚持来见我，一句也没有提及这件事情，还时不时用深深的眼神望着我…可笑，真是可笑….
大约半个小时，柏江就下了楼，他看我出神就叫了我一声，我起身收了心思跟他说话，他问我肩膀还疼不疼，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就走了。我继续坐着等姐姐回来，我想亲口听他说她跟了凤小。
后半夜的时候姐姐才回来，她没有喝酒，才进巷子，说笑声就伴着她的鞋子声传来，同时，还有一个男子低沉的说话声。这两个声音我都认得，一个是我血脉相连的姐姐，一个，是让我学会哀伤的男人。
我盘膝坐着，怔怔看着姐姐挽着凤小的手臂进院子。月光下姐姐笑得很娇柔，凤小也带着浅笑，他还要说什么就看见了我。姐姐也看见了我，她收了笑放开了凤小：“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坐在这儿干嘛？”
我不说话，只是盯着他们看。姐姐有些不自在，拢拢头发对凤小说了句：“回去吧，早些睡。”凤小点头，又看了看我：“天太凉，你们快点上楼吧。”“凤先生是姐姐的朋友？”我站起来扬着声音冷冷地问，姐姐瞪了我一眼：“死丫头，说什么呢！你见过大半夜拉着手回来的朋友？”说着她温柔地看着凤小对我说：“他是你姐姐的男人。”转念她狐疑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他叫凤小？”
“我去冠华接过大小姐，你妹妹跟大小姐是同学。”凤小快了一步替我做了回答，姐姐不再猜疑，放开了凤小冲他眨了眨眼睛，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吻了吻他的面颊：“不要跟着二哥他们去喝酒了，赶紧回去睡吧。”凤小点头，看了看她又对我微笑：“告辞，林小姐！”说完就转身走了。
下午还一道去喝茶，这会儿居然又是“凤先生”、“林小姐”地叫上了，哼，我垂着头苦笑，姐姐走近我细细打量：“你平时对人不是很有礼貌么，怎么今天见着你姐姐的男人就跟木头桩子一样了？成心要给我丢脸不成？”我心里也是一团乱麻，并没有太多解释：“有了姐夫，一时接受不了吧。”姐姐听了捂着嘴笑得肩头也跟着抖了抖：“说什么胡话呢！成不成还太早，哪里说得准！要是能套牢他，那我可是比王母娘娘都有本事呢！”姐姐的话里丝毫没有心酸或者是忧愁，完全像是再说别人的事情一样。说完她就拉着我的手臂要上楼，她很少跟我有这么亲昵的举动，可见今天她心情确实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