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北方的盛夏不同南方,阳光甚是恶毒,透过稀薄的云层,将一切烤得干瘪,黑土地遇百年大旱,日头太毒,人们极不情愿在暴晒下劳作,任由苞米地里的苗耷拉着脑袋独自苟延残喘,阳光活活将黑土晒成黄土,再将黄土烤成细碎的土渣,庄稼地里裂开一道道纹路,将地下蕴藏已久一股腥臊带到空气中,闲下来的人们不得安分,被这股腥臊挑逗起来,在干旱的季节涨红着脸四处寻摸着男女苟且之事。
时间定格在公元2133年,虫祸爆发后的110年,百年前的辉煌文明踪迹难寻,曾经的北国冰城----哈尔滨以北10公里,一座幸存者建造的公社艰难地矗立着。公社里幸存着6000多名居民,不到高楼,唯独一群七扭八歪的土坯房,建的十分随性,不规整,比较像样的建筑是一栋天主教堂,所谓的教堂不过是一栋三层小楼,公社里的善男信女几乎每天都会到教堂集会,祷告,洗礼。
洗礼需要用水,而且必须干净,起码得在表面上见不得污秽,刚刚20出头的罗二狗便是分管教堂供水和养护的小工。二狗平日并不惹眼,虽说年轻,长相却十分老成,老成的和同龄人比较起来竟能够差辈儿,活脱脱一个早老症面相,身形瘦弱,轻度营养不良让他的脸有几分脱像,这与他长年自渎有关,正逢精壮之年,裆下的事要紧,无奈公社里大姑娘家少,能为二狗这幅猥琐相宽衣解带的女子更是凤毛菱角,二狗只有白天听着工头的吆喝,东跑西颠给人干活打下手,晚上住在自家窝棚里只能靠自渎捱过慢慢长夜,忍受社区围墙外令人毛骨悚然的虫鸣。
或许是老天见他可怜,一夜圣灵降临节,为纪念人类救世主复活50天,蔡神父特批公社老少在教堂前的广场上搭台演戏,一想平日辛苦劳作,今晚可借着耶稣基督的由头消遣一夜,全公社的男女老少异常兴奋。
日头一落,人们便齐聚教堂前眼巴巴等着开戏。就在这档,罗二狗见缝插针,终于勾搭到一个胖婆娘,那婆娘与他年纪相仿也是20出头,为了看戏时不丢面,也和公社里其他的大姑娘一样,打扮得花红柳绿,但无奈底子太差,五短的身材,一身肥膘,塌塌个鼻梁,两扇大肥脸盘子几乎要把眼睛埋上,外凸的颧骨被挤到太阳穴,换了旁人,这人就是没个看,可怜二狗捱了数年,纵使看头母猪也是眉清目秀,二人趁着开演前这档子,在吵杂的人群里你来我往,言语间极尽挑逗之能,罗二狗眼看到手的葡萄,甭管酸甜,也是能将就,用尽浑身解数榨干了脑子里勾情泄欲的骚话。
胖婆娘平时没人搭话,遇到主动显好,也是微微端起几分架子,可没过一会便有了卸甲的意思,和二狗捅腰捣背地嬉闹起来。二狗见这关系已是八分熟,便拉着婆娘的胖手,邀她去他白天工作的地方---教堂地下水房,婆娘半推半就不置可否,就直接被二狗拉出人群,来到地下。
尽管是5月,但地下一样窨冷,水汽夹杂的寒流灌入鼻腔,引得人一阵阵地咳嗦。精虫上脑的二狗已经是啥也不顾,踢开水房的大门,向里探头一看确认四下没人,拉着婆娘下了漆黑的楼梯,接着一丁点微弱的火把,一把将她按在墙壁上一排排的水管上,那些水管已经是上世纪的古董,老旧生锈,渗出的水滴卷着黄泥弄得她后背一片湿冷,婆娘红着脸抱怨,而二狗已经听不得这些,两手兴奋的直哆嗦,开始给自己松裤带,又腾出手拔下婆娘的裤子,胡乱舞扎一通,衣服脱了大半,便开始行那事。
这臭婆娘平生从没有享受过这等欢愉,刚刚还臊红着脸半推半就,没过一会便入戏,山呼海嚎起来,声音如同阉猪,在教堂之下,这等风流也是别有韵味。
罗二狗瘦弱的身板,在这堆好不容易得来肥肉面前一阵挣命斗狠,将平日的憋屈与欺凌全部发泄,在这丑婆娘的配合下,玩的十二分的卖力,生怕半点怠慢。
正酣之时,婆娘突然觉得耳边有人声
“快走,快走”
这声音并不响亮,仿佛耳边的私语,但能够听出的是,喊话的人正声嘶力竭的呼喊着。
婆娘猛拍罗二狗的肩膀,蛮横地叫他停下,两人一动不动地定在那听
“快走,快,快点走”
婆娘的耳朵很灵,她又一次听见呼喊声,这声音像是从墙壁后面钻出,沿着锈迹斑斑的管道爬行,
“****妈啥那,赶紧的”
罗二狗先前还人模狗样的献殷勤,这会就变得极不耐烦,满身的浴火,就是扣上十来盆冰水也浇不灭,还差几下就大功告成,,他一把按住婆娘的脸,贴在墙上,下身的摆动越来越粗暴,婆娘想要说话,却被他脏兮兮的手指按压在嘴唇上,哼哼的如狗叫。
这顿百米冲刺眼看要到最后部分,罗二狗双手紧紧攥住头顶悬空的一条水管,一副要排山倒海的势头。
突然间,一道黑影在他们头顶的明暗交界处“噌”地蹿出!两只布满勾刺的大钳一把将婆娘的肥脸结结实实的夹住。
二狗后脑勺顿时酥了,就在自己面前几寸的距离,婆娘一半脸被大钳上的勾刺剐蹭的没了人形,脑袋在一股蛮力之下,如同豆腐一样被压得稀碎,炸开的脑花喷浆在二狗脸上。
两只大钳左右一抖,噌的一下,婆娘的脑袋和身子分了家。没了头,双臂反射性的在空中不停挥动。
二狗失声尖叫,想要直奔大门,可下身还跟那无头婆娘勾连在一起,情急之下竟难以抽身,忍着被拖拉的剧痛,在地上徒劳地连滚带爬。
水房的墙壁上,六只泛着蓝光的腹眼,在火把照亮的明暗交界处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