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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为君江山,我死无憾

崇光殿内,公输温跪在大殿之上,朗声道:“是臣亲眼看到陛下赐死辰妃的!”

这已经是他第八次当着所有臣子,重复这句话!

江白曲冷冷的道:“你再说一遍,寡人要你陪葬!”

公输温的声音有点哽咽,脊背却挺的很直,他还记得那日易水湄语重心长的交待,让自己换了药,然后水湄愿意以一死换天下太平。

他不可以让易水湄白白死去,从那时起,他是那么的敬重这个女子!

“是臣亲眼看到陛下赐死辰妃的!”

江白曲的冷漠已经变成没有言语的凌厉杀气,却是公输温再重复了九次之后,在所有人都听到这话之后,慢慢的从袖子中捧出一个卷轴。

公输温朗声道:“陛下圣旨尚还在此!”

他展开卷轴,上面俨然是江白曲的字迹,写着赐死辰妃云云,更还有玉玺印鉴,江白曲看着台下公输温举着的卷轴,不久之前易水湄说的一句话竟在耳边响起:“我终于也像颜儿一样……把什么都算到了……”

刹那之间,眼泪流下,他突然想起来那日易水湄鬼鬼祟祟的在自己的长案之前,原来她不止是看到了密报,她真正来做的,是动用玉玺来给自己伪造的诏书正名。

江白曲说不出话来,他知道,唯有她能将他的字描摹的如出一辙。

江白曲看了看公输温,挥手让他起来,有是她的心意……自己如何违背?

他如同失去了魂魄,一个人来到辰霄殿,看着易水湄曾经趟过的软榻,又是一行清泪。

这时候颜烬小心翼翼的进来,轻声道:“白曲……有件东西……水湄让我给你……”颜烬或许是此时最能明白白曲心意的人了,她怕白曲更加伤心,却不能辜负水湄……

江白曲惨笑着伸手,人却没有回头,颜烬把那封信送到江白曲的手上,人,退到外堂。

江白曲展开信笺,易水湄的字迹那么熟悉,不再是模仿自己的那种自己,而是带着秀气却挺拔俊逸的行楷,好像她还在的时候,尚未读信,又是止不住泪流。

白曲:

君见我绝笔之时,料我已踽踽行于黄泉陌路,昏惑黯然,孟婆汤一盏,我愿意饮乎?

是水湄背言,先白曲一步而去矣!鸩酒虽毒,假我之手,为郁离二十三郡,一命草芥,值以贱之,饮以欢之。

望白曲听我一言,慰我死生之愿,此别永诀,泣泪成血,君对我倾情,我待君倾命!水湄福祚微薄,一命呜呼,纵死何惜?若我死得以绵薄之力鼎天下之局,岂不壮哉?公输大人乃栋梁股肱,中兴栋梁之才,其做所作为,尽是为国为君,君切不可为我苟且之私,而迁怒佐臣,加罪他人,否,则为为君之不仁,妾身不愿徒然枉死,而使白曲仍负昏君之名!皎皎我心,君可知否?江山大业,君可知否?白曲明德之智,定能析其中三昧,岂有不解之理耶?

水湄恍惚,此忘忧之水,映鉴君颜,而忘川饮尽,难忘君恩,想我衣冠委顿,面容憔悴,能得君怀抱温存,忘与不忘,恐怕竭尽轮回,尚且感余温!

五载相伴,你我朝暮共枕,饮膳同席,携手相游,得后龙凤,于我足矣。妾身贪爱君恩,一容一姿,一光一影已隽永于紫阳辰霄,喟然而言,是否你我之情,天地日月也能为之动容?咫尺方寸,有容无量,朝升夕落,光阴无限。

雪舒已是孩提记事之年,数年之后,将此间因果诚以告之既是,而雪释不过襁褓婴孩,妾身委实不愿此恩怨纠葛,乱其一生!既爱之,不如以埋以掩白,以严而胜纵。亦不枉颜儿穷尽多年心血。

水湄一生自问无愧郁离,无愧白曲,无愧天下,心所愧者,唯颜烬而已。以我一己情思,害颜儿一生深情空付,害白曲错负佳人,而反以观止,颜儿待我灌注赤诚,挽我性命于先,全我二人情意于后,想君之所知,更胜妾身。妾身撒手而去,是否更掠君长念,使颜儿情何以堪?彼时其良言慰君,何尝不如杜鹃啼血?妾身言语至此,白曲自解我心意。

而今方知人之将死,语杂如麻,絮乱无端。犹记除夕之夜,妾身书天下念安四字以赢白曲回眸垂怜,今日恍悟,冥冥之中,早有定数,妾身何德何能仅以简单笔墨博世间至真之情?天下念安,岂同虚言?天下念安,是要我魂魄弥散,则天下得安,妾身忍痛而去,所为不过如此。请白曲珍重,莫令我难以合眸,花容惊诧,草草盖棺。

落笔千字,终于一言。白曲,为君江山,我死,无憾!

妾身易水湄绝笔

江白曲攥着薄薄的几张信纸,跪在地上,将自己的面颊贴在软榻之上,再不说话。

多少年后,人们可以在一本《崇光遗事》中读到这样一段文字:

老奴一生服侍过两位君王,而也从未见过帝王有如此伤心地时候。还记得白忆公主死的时候,陛下缄默不语,那时老奴便能看出陛下的入骨之伤,似乎是因为权位的事情一直觉得对白忆公主有所抱歉。依稀还记得那时陛下写了文章来祭悼。那时陛下还是有心思写东西,批奏章的。

然而自那日辰妃去了,陛下便将自己一个人关入辰霄殿内,任是谁来,都叫不开门。还记得那几日左右相去了,也是听不到一丝回音。公卿们都担心陛下出事,最后才想到请颜妃去探望陛下的。

颜妃和辰妃的感情是很好的。果然,那日,老奴送颜妃到殿外,陛下果然放了颜妃进去,然后发生了什么,没人知晓的,老奴只听到那几日殿里不时的传来抽泣声音,也不知是陛下还是颜妃。大约又过了几日,陛下终于肯从辰霄殿里出来。陛下出来的那刻,老奴几乎认不出陛下的样子,冷俊的容貌已经消瘦不堪,脸色苍白,正如辰妃娘娘自尽那日的容貌,看的老奴心中一惊,恍若又见了辰妃娘娘一般。而颜妃娘娘的气色也很是不好。

那些日子,无论谁去劝说,陛下都是水米不进,只是拿着一个青瓷小瓶子,痴痴地看着,然后又对着一张七弦古琴默不作声,时而听到一两声弦音,却又停下。

如山的奏章堆在陛下面前,陛下拿起笔,却无论如何都写不下去,眼看着纵是陛下功力深厚,也要倒下去了。

陛下晚上都一个人宿在辰霄殿,也不招人去侍寝,更不要丫鬟伺候,老奴也被拦在门外。直到一日颜妃娘娘抱了一张七弦古琴,裹着一个小小的披肩推门进去。老奴模糊的听到陛下似乎说:“颜儿你来做什么?”

老奴便趴在窗沿上朝里面看去,这是违制的,可老奴一是担心陛下的龙体,二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只见颜妃没有答话,老奴从背影上看的真真的,颜妃娘娘的身影竟有点想辰妃娘娘。娘娘抱着古琴,席地而坐,边弹边唱起来。老奴听的不是那么真切,却也还听到什么彼吾佳人,在水之湄云云。却那里知道陛下看着颜妃娘娘便无声的落下泪来,直到眼泪都要流干,眼角溢出鲜血来,那时候,似乎娘娘的曲子也正好抚完。

娘娘似乎很是伤心的样子,去给陛下拭泪拭血,似乎对陛下说了些什么,老奴也不应该再看了。

倒也奇了,第二日陛下好像恢复了一点精神,上朝理事。然而老奴却能时时从陛下的眼里看出那种伤痛,根本不曾消解。然后每天晚上的时候,陛下就会一个人来到辰霄殿。有时招来颜妃娘娘弹上一支曲子,然后再让娘娘离去,或许只有娘娘和老奴知道,那曲子,始终是重复的一首。便是当年辰妃娘娘所作的。

九州历281年,9月9日,郁离崇光皇帝赐死辰妃易水湄。

九州历281年,9月11日,举殡,因易水湄身为异族,不发国丧,葬于涵合城南十里桃林,修清陵。

九州历284年,郁离崇光皇帝江白曲挥兵东南,收金风郡纳入郁离版图。

九州历289年,郁离崇光皇帝江白曲西战西蜀,攻城夺地直到羽华城下,得城一十九座。

九州历293年,郁离崇光皇帝江白曲北上战北漠大军于飞火上原,杀敌无数。

九州历296年,郁离崇光皇帝江白曲平定南方部族安飏。

九州历297年,郁离崇光皇帝江白曲与易水湄之女江雪舒十八岁生日之庆,江白曲看着江雪舒,无语凝咽,江雪舒的容貌已经出落得同当年的易水湄一模一样。时,江白曲改贯通郁离一十三郡的大江九江之名为湄水,以纪念辰妃易水湄。重修清陵,用皇后制。

九州历298年,郁离崇光皇帝江白曲东进归海,斩归海名将云冲于马下。

九州历301年的一个月夜,那一天是江雪释二十岁的生日。江白曲将江雪释召到了紫阳宫中,江白曲这年,已经是知天命之年了,他的面色经历了这些年来的南征北战,洗去了少年时候的闭露锋芒,一举一动,都更有了引得天地震动的力量。

江白曲对着二十岁的雪释道:“释儿,你今天成年了,我就是在你这么大的时候,接掌的江山,你可以么?”

江雪释的容貌和年轻时候江白曲很是相似。

江雪释点头道:“父皇,我可以。”他的声音中透出自信,江白曲笑了,他没有一点点同帝王一般的忌惮,道:“很好,你永远都不会是储君,因为郁离将来的皇帝,就是你……”

江白曲说完这话,负手转身,目光凝聚在墙上挂着的一副一尺见方的水墨画不再说话。

画中的那个女子,出尘飘逸,一颦一笑,好像真的活着一般,这是凝固在了她盈盈独立在那里的那时。

江雪释看着父皇,不由问道:“父皇,这画中的女子是谁?为什么……那么像姐姐?”

江白曲总是看着那幅画,那就是当年南宫九为易水湄画的那张一尺图了。江雪释的话一下牵动了江白曲的思念,还记得那事情结束之后,南宫九携飞絮回了汀洲,南宫九自告远离官位,他娶飞絮,丝毫不是为了权势。白曲欣慰,也就没有勉强二人。

而靖王江靖生不过是被利用,也没有被白曲迁怒,依旧是他的靖王。

江白曲看着那幅画,易水湄的眸子含着烟波,好像还在看着自己一般,如今,画画的人走了,画中的人也走了……为什么只有自己还在?

江白曲缓缓道:“释儿,你记住,这画中画的,不是一个女子。”

江雪释一惊,听得十分不解,却是江白曲道:“你记住,这画画的是江南,是郁离的江山!”这句话,掷地有声,江雪释不敢太多过问,只是点头。

白曲苍然道:“我去看看你的娘亲,释儿你回吧。高高兴兴的同你的朋友们去庆祝。”

那一夜,江白曲在陌云殿与颜烬抵足夜谈,直到天明。

没人知道两个人都说了些什么。

翌日的深夜,江白曲一个人坐在辰霄殿内,对着面前的画卷,他看着画中的水湄,喃喃道:“水湄,你会不会怪我?”

“水湄,二十年,你说的,我都做到了……我们的孩子,已经可堪大统了。”

他看着那画,恍然想起了当初易水湄穿着大红嫁衣踏上高高台阶时候的样子,自己的心又怦怦的狂跳,好像那时的期待一样。他从腰间抽出那柄扇子,血迹黯淡,但是那个女子的画像还是那么鲜活,他仿佛又感觉到了易水湄躺在自己怀中的温度。

就这样坐着,满目交杂这自己和易水湄在一起的种种光影,撒手而去。

二十年之后,迟到了二十年之后,他终于追她而去,奔赴黄泉。

九州历301年,崇光皇帝江白曲殁,崇光皇帝江白曲一生未立皇后,亦少子嗣,遗诏立颜妃之子江雪释为郁离皇帝,许念颜妃颇似辰妃之故,而蒙宠爱。

江雪释称帝,号景昇皇帝,举殡葬郁离崇光皇帝江白曲。崇光皇帝葬于曌陵,时移辰妃陵寝与皇帝共葬。

江雪释登基后的第一天,便恭恭敬敬的赴了陌云殿,他看着自己的母后颜烬,行礼道:“母后万安。”

颜烬淡淡一笑,拉着他坐到一起。

江雪释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却是颜烬笑着开口道:“释儿,你是想问那画中女子的事情么?”

雪释的手一缩,惊道:“母后洞察入微……”

颜烬有些怅惘,月光从窗户中偷进来,她的容貌似乎于二十年前无异,好像没有老却。

雪释道:“请母后告诉我,解孩儿心中疑惑。”

颜烬道:“那个女子,是你的生身之母。”

江雪释不知道说什么,想说不可能,却知道颜烬不可能骗自己。想继续追问,却不敢如此。只是严谨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

那晚,江雪释走后,颜烬披上披风,走过陌云殿的每一个角落,又来到紫阳宫,出了紫阳宫,又去了辰霄殿,每一寸土地都是那么的熟悉。

辰霄殿内,看着依旧的物什,看着她的画,看着她的字,二十年来的思念好像潮水一样涌了出来。她在辰霄殿里低声道:“水湄,雪释成人了,我做到了……”

她转入回廊,却从空寂的回廊之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寒气。眼泪不争气的流下。

故人早殁,滑泪无以竟。最后,只剩下她一个。

回到陌云殿,她去除了尘封已久的凤鸣琴,那是一曲《湄水歌》。她还记得当初自己作曲,白曲作词的样子……

她唱不出来,慢慢的弹着。弦没有断,没完没了的,好像旧日的光影是脑海里无尽的潮水。

一曲又一曲。她在一曲又一曲之中迅速的憔悴,熬干了自己,半个月之后,终于将自己的生命燃烬。

半月之后,颜妃颜烬殁,再启曌陵,共葬与崇光皇帝与辰妃之侧,按崇光皇帝遗诏,皆用皇后制。

她的灰烬如同当年的陌上桃花,香魂艳骨,不肯枯尽,却也是追那两人而去了。

是人间不能相聚,就在黄泉相聚吧。

二十年,之后,这两个人也终究先后追随水湄而去了,水湄死了,白曲已经是去的晚了,白曲死了,水湄也死了,留给颜烬的孤寂无法称量。

在魂魄归时,他们都记得当初的故事。

那个人的音韵,她的行止,她的天下念安,她们三个,为了这四个字,竭尽了一切,竭尽了有生。

她的画卷被留在了郁离皇宫之中。

易水湄说过,为你的江山,我死而无憾。

江白曲说过,那幅画,画的是郁离江山。

颜烬也说过,那个人是你的生母……

易水湄二十年前去的痛快,而这二十年的漫长凌迟,在结束的那一个,颜烬还是选择了无私的回归历史的本来面目……

南宫九回去之后,又分别为他们做了一尺图。

然而这三句话,和那幅画卷一样,她曾经等于天下。

天下念安,一尺画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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