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很帅吧?”身后忽然传来声音,吓得我跳起来,差点夺路而逃。
等看清楚是死神炎之后,又莫名的松了口气,但私下里还是有点奇怪,难道听说他是我任务的主线后,我的防线就降低为零了?这不科学啊。
我吱呜着点点头,不敢再回头看那幅“很有内涵”的巨作。
“那是我妹妹的大作,是不是很炫?”死神炎似乎并不想结束这个话题,我看到当他说到“妹妹”时,下巴微微抬起,脸上露出“有荣与共”的表情。
呃看来这绝壁是个果果的妹控啊,虽然我并没有看到他那个神马妹妹,但光看这巨作……这画攻果断很专业啊!看看这少年也不过刚万年的模样,那他那叨炸天的妹纸,估计也就十五六岁吧?
“厉害。”我由衷地赞叹一声。
少年明显很受用,有个绽放出“算你小子会说话”的表情。
下面的气氛明显不一样了,死神炎很愉悦的向我展示了他少年心性的一面,几乎快让我忘记他是一枚真正的死神。
我就象来到一个老友家中做客,品尝了炎亲手做的卡布希姆蛋糕和一杯纯牛奶。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品尝着这甜中带了点咖啡苦涩的蛋糕时,下意识觉得这肯定是他妹妹的所爱。
“你就在这里呆着,那两间卧室千万不要进去,否则我会让你后悔来到我家里。”死神炎最后说道,冷下来的脸,黑亮如墨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感情的目光,让我很快又想起眼前是一枚死神的干活。
“好的,我保证不会进去。”我赶紧答应,生怕他产生什么怀疑,再将我赶出去。
看着他转身离开,我又忍不住问,“天已经黑了,你、真的要出去吗?”我真的不是好心关怀他,只是想起那个天黑不进屋会死,就不大想让他出门。
虽然说这房子住得感觉还不错,但真的他死了,放我一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还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我就非常希望,身边多少有个……家伙。
“当然。”他头也不回的走到门,停了下来然后微笑着回头,“谢谢你的关心,但,别忘了我是死神。”
说完手一挥,那门非常乖巧的打开,然后我看着他拽酷帅比的走了出去。
正当我郁闷到吐血的盯着他的身影时,眼前画面一闪,那个原本一身中学生校服的少年,“忽”地换上了一身华丽丽的黑袍,身后是一把高两个人头的巨镰,无风自动。
我靠……死神!
门安静地重新关上。
我僵硬着脑袋,一针针地扭动脖子,努力酸痛地转过头,看着身后那幅巨大的画,高大的黑衣人,身后背着几乎跟画一般高低的巨大镰刀,血光四溅,在黑色的世界里开放着最艳丽的花朵。
是他,一袭纯黑色的斗篷,从头到脚被遮掩着,脸深深地藏在宽大的帽子里,是死神。
我终于明白,炎是死神,身后这幅巨作上的黑衣人是死神,画是他妹妹画的,所以这根本就是他妹妹给他画的真人真身像,亏我前面还以为这是一幅创意画。
我到底是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啊?
当我终于冷静下来,并且接受了我来到一个匪夷所思的奇幻世界,它的名字叫死神世界。而碰巧我第一天为了活命,逃进了一个叫作炎的死神家里,他有个没见面的妹妹。
既来之则安之,我很大方的跑到厨房,把死神炎亲手做的蛋糕一扫而光,反正他本人不在。
吃饱喝足之后,躺在沙发上,我才发现……这里没电视。岂只没有电视,任何一个电器都没有,这让我想起厨房里好象也没有电饭煲微波炉什么的。仔细回想了一下,我好象根本没在厨房里看到任何东西,雪白的台面上只有孤零零的一只盘子,里面装了几块蛋糕。
他是怎么做出来的?
我忽然觉得我遇到的不是一枚死神,他可能有一个潜在的身份,比如吧啦吧啦小魔仙,小魔法棒随便那么一挥,什么蛋糕啦牛奶啊统统变粗来。
呃……我赶紧挥挥手,将这个糟糕的想法赶了出去。
没有电视看,没有手机玩的我,于是乎开始无聊的观察起死神炎的家。
明亮而宽敞的客厅,一组适合的组合沙发摆放在当中,中间最长的那个几乎可以当床,我试着躺在上面伸展四肢,还真喵的舒服。顺眼望去,借着客厅阳台上微弱的光,只能看到一片漆黑的……夜色。
外面?联想到那个叫作流星的萝莉,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赶紧收回眼神,尽量忽略那片黑暗。
没有灯,但房间里很明亮,就好象墙壁、天花板、地面都在散发着柔和的光线,这让我感慨不已。真特么省电啊,话说我那小窝每月还得交一度电一元的电费呢,要是把这里的房子搬过去,嗬嗬太省钱了。
转完了客厅,又观摩了厨房,然后我发现只有一扇卧室的门,还有另外一个卧室呢?环绕四周,我看到那幅巨作,但再没有看到什其它的门。
重新站在唯一的卧室门前,沉默了一分钟后,我非常坚定的转身,走进旁边的厕所。
别说我怂,人是要讲信用的,说话要算数。所以既然答应人家死神炎,不进卧室我就一定不能不打招呼就进去,所以我是一个很有信用的人,咳咳……
一片雪白,就象大雪后的世界,纯净得不象话。
我赞叹不已的看着地面,居然连个头发丝都没有,这个死神炎一定有严重的洁癖。
还是个男人吗?回想起我那十平方不到的小窝,凌乱一地的杂物,进门后每一步都要走得小心翼翼,我重重地吐气,相比之下咱才是爷们,要这么干净,死啊!
雪白的洗水台,雪白的马桶,啧啧啧……就连沐浴的喷头封胶机雪白雪白,看到这里我忽然觉得全身骚痒不止,忽然想起打进入那道发光的门之后,我似乎一路跌倒滚爬,忽然觉得自己全身都是土。
洗澡,必须洗个澡。
说到做到,于是我无视那雪白的地板,飞快的扒掉衣服窜进去。在雪白的浴帘遮挡下,热气腾腾的热水灌溉下来,全身的细胞都舒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