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这首歌？
“岁月不堪数，故人不知处。最是人间留不住，只往事还如，青丝缠梳，无端把韶光负。”
涟漪抬眸，越过重重纱幔，对上慕浅浅那满是震惊的双眸，她微微勾唇，魅惑的双眸中满是笑意，红唇轻启，她唱：
“三千红尘路，寥寥九州土，长安于我意何如？无关青云路，无关诗书，无你处，无江湖……”
于现下来说，这歌很不附和意境以及她同涟漪间的关系，可慕浅浅却知那是何意，更知词中的‘九州’‘长安’指着什么。
慕浅浅已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她嘴角擒着淡淡笑意，就这般听着涟漪唱着。
边上的栀萝和梵香被那茶盏的破裂给拉去了神识，丝毫没有心情去听涟漪到底唱着什么。
“三千红尘路，长安故土，最忆处，最难诉。无关青云路，无关诗书，无你处，无江湖……”
琴音渐轻，最后一个音调落下，涟漪才缓缓站起身朝着慕浅浅福了福身。
慕浅浅看着涟漪没说话。
房间内鸦雀无声的，不知过了过久，慕浅浅才缓缓开口：“涟漪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娘娘？”栀萝凑到慕浅浅耳边轻声的唤着。
慕浅浅朝栀萝挥挥手，表示没有商量。
不解的嘟嘟嘴，栀萝只好听从，她三步一回头的瞧着慕浅浅，前脚刚迈出房门，又转过头来跟慕浅浅说：
“那我们都在门口，有事你就唤我们哦~”殿下说要跟娘娘寸步不离的，现下她跟娘娘都离了好些步的说了哭~
慕浅浅颔首，对着暗处的木纱说：“你也出去吧~”
窗外黑影晃动，透过薄薄的窗纸，慕浅浅能瞧见守在门口的多了个人。
慕浅浅坐在主位上，没有动。
站在琴边的涟漪亦是没动。
良久，涟漪才从扭着腰肢走到房间中央，朝着慕浅浅行了行礼，“不知夫人找涟漪有何事？”
慕浅浅单手托着腮，倒映着涟漪身影的美眸愈发深邃。
琴声空洞乏力，歌声托腔太过，明显是在强拉硬扯毫无兴趣下练得这歌的。
“你怎会这歌的？”慕浅浅知道，涟漪不会是那穿越之人。
涟漪捂嘴轻笑，魅惑的双眸中满是笑意，她迈着莲步朝着慕浅浅一步步走进。
“夫人不妨猜猜？”
“猜？”慕浅浅嘴角仍擒着淡淡笑意，宽袖下的纤指微动，几枚银针落于指尖。
她伸伸懒腰，闲闲开口：“本夫人耐心有限，不如涟漪姑娘就直说吧~”
涟漪为何而来，慕浅浅暂且不知，她知的是涟漪定然不是等闲之辈，亦或许说是高手也不为过。
“涟漪的身份想必太子妃已猜中不少了吧？”涟漪轻笑着开口。
慕浅浅满脸无辜的眨眨眼，“涟漪姑娘你不是这碧落轩的花魁么？”
“太子妃这是要跟涟漪装傻？”涟漪走到慕浅浅身侧的座椅上缓缓坐下，她扭着腰肢靠近慕浅浅，纤手紧钳住慕浅浅的手腕，
“也罢，因为涟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