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都身长六尺一个面貌温和略显稚嫩,妃色长袍风度翩翩,另一个与之前却不太一样,虽面目俊郎但现在却穿着粗布麻衣,衣服上面有不少撕扯的痕迹且头发散乱。
“他怎么会知道?”李璞心里咯噔一下,因为他知道,大多数人都会默认祥瑞是个物品,而非是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嘴上虽这么说但自己的神情却早已经出卖了自己,李璞已经见识到了人们对于祥瑞的疯狂,他不敢想象如果那疯狂的目标是自己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陈到察觉到事情的不妙,抽出宝剑挡在了李璞身前,死死地盯住面前的二人,之前让李璞身处险地已经是失职了,岂能再犯。
“公子不必惊慌。”妃色长袍的公子缓声道,“我等前几日在黄州游玩,昨日来此只想知晓祥瑞之事,并无其他想法,在下通过一些实物推测出公子便是那道天降之光的来源,才特此前来问询。”
“他知道了?难道他也是穿越过来的?他为什么能这么肯定?”
感觉到了李璞的紧张,那人便说,“公子莫要多虑,在下也是凭借这个事物才敢如此笃定,我等虽有很多疑问但最想知晓公子是何方人也。我等也能做出保证,不伤害公子分毫”说着拿出一张纸片。
李璞陈到大惊,那张纸不正是李璞在码头扔出去的那张么,想想之前那么多人为抢到这张纸疯狂向码头涌去,可如今那张纸却静静地躺在这个人手里。
“这张纸便是公子丢的那张。”说着晃动了下纸币,瞬间反射出各种色彩,见他二人神色不变,随后道,“惊为天物啊,瑜不才却也猜出一二,想必昨夜子时的那道光恐怕也和这张纸片的道理大相径庭,不知在下有无说错。”
呼,原来不是穿越的同胞啊,面前的人看来还是个古人,李璞松了口气,他来到这个时空的时候发出光芒和那张钱币的反射光只不过是一种巧合,可他如今要想解释清楚恐怕谁都难以相信,不如借坡下驴李璞心里想着,便一副惊讶状道,“确实如此。”
“阁下虽然长相与我汉人无二,但衣着鞋子怪异,举止也十分奇特,可言语却相同,阁下肯定不是我大汉人士却又是我汉人,另我等百思不得其解啊,观阁下也仪表不凡,便来此询问阁下到底是哪里人士?”
“既然二位已经知道不少那在下便说了,我乃海外人士。”对于自己身世的说辞李璞早已想好,毕竟需要有个让当时人觉得合理的解释圆过去。
“海外人士?”这个说法确实第一次听说
“海外还有地界?”这个回答确实给了人不少好奇之心,后面那衣着不堪的汉子追问道。
“是的,大海之外还有土地,不仅东方有,南方也有,其面积更是整个大汉的几倍有余。”
“几倍有余!可我曾听人说有异人用船航行数月归来叙述说海是一望无际没有尽头,或者说海本来便是尽头。”
这时两个强壮的汉子走了上来,其中一个还拿了件干净的青色袍子,那衣着不堪的公子双手一展,那俩汉子便一个盘头,一个为他更衣。
一看就知道他们都是不凡之人啊,出身肯定非富即贵,李璞心也稍微放松了一下,便说:“那是他还走的不够远,我们把东方的大海称作太平洋,太平洋的那一端便是我来的地方,这里与那里的陆地相隔万里。”
“相隔万里!”
“是的具体一点我也不晓,大概也有两到三万里。”
“可是你也知道,大海之上变幻莫测,风起云涌,鱼兽横行,我曾见过数丈大鱼在海边翻滚,卷起惊天巨浪,也见过暴雨横行雷鸣闪电,这些情况不知公子如何度过。”妃色袍子的公子说道
“通过一门学问。”
“请赐教”二人同时拱手道
“礼记格物”
“格物?大学八目中确有记载,可格物虽排八目之首确一直未有古籍参考和前人注解,据说格物一学的真谛在先秦便已失传,可郑公曾说过‘格,来也;物,犹事也。其知于善深,则来善物;其知于恶深,则来恶物。言事缘人所好来也。’”那妃色少年道。
李璞哪听得懂这个,便用自己的话解释道:“就是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东西都有一定的规律,找见了某个规律便可以利用它使它让我们的生活更方便,这便是格物。你说的郑公的那个观念我也不可否认,也许是格物的另一种说法,但我来的地方对于这门学问已经研究的了如指掌。我乘坐而来的工具变可连续飞驰上万里。
“上万里!”刚才那人还糟粕的样子如今已焕然一新,虽然青袍加身却掩藏不住吗股飒爽的气质,此时他漏出憧憬之色道急切道,“可否借我一观?”
李璞算是知道自己遇到斯文人了便道:“如果我们是朋友自然可以。”
“哈哈,当然是朋友了,在下最好结识各方友人了!”青袍少年大笑道。
“在下还有一问兄还未答,阁下为何来此为何和我大汉子民如此相近。”另一人却没多着急,依然想知道自己要的答案。
“因为我本为汉人,再说的明确点,我祖上本为秦国之人。”
“莫非是徐福后人?”
“正是如此。”李璞嘴上说着心里却想,“唉,刚还想着那跑去蓬莱的叫徐什么来着,这就帮我回答上了,勉强便宜那个叫徐福的骗子了。”又道,“我来的国家由各族人共同组建,有白肤蓝眼的,有黑肤棕瞳的,我汉人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人人平等,不分贵贱,权力掌握在有能之士手中,且轮流更换。可如今出了一些事情让在下愤恨不已便独自回来,目的只有一个便是把这门学问在这大汉之地发扬光大!让汉人永远不受外族的欺辱!”
“原来如此,那……妃色少年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好!我观兄台乃是性情人士,但却易于冲动,这张纸因何会出现,在下可一清二楚啊,还请兄台见谅,在下在二位出客栈之时便乔装打扮一直跟随二位。”青衣少年道,“但却与我脾性相同呀,哈哈哈,在下孙策吴郡富春人!”
“孙孙策!”李璞心里顿时一惊,眼前这个飒爽的男子便是今后的江东小霸王孙策孙伯符,那这个人,李璞看了下那个穿着妃色袍子的少年,想了想大概也已经猜出他的身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个身着妃色袍子少年看了看孙策无奈道:“在下,周瑜周公瑾,庐江舒县人。”
李璞陈到二人一一报上名号后,孙策道:“我说你周瑜啊,未到弱冠为何每每介绍之时都道出自己的表字啊。”
“公瑾二字在下实在喜欢不已,璞兄见笑了。”
“无妨无妨,我与陈到也有表字,高兴就好!”李璞很兴奋,眼前的二人都是历史上的红人,总角之好他今天算是真真见识到了。
历史上孙策少年时在寿春结交名士,就已经小有名气了,舒县人周瑜慕孙策之名,专程到寿春拜访。周、孙两人同岁,且均少年有志,英达夙成。因而于寿春一见如故,便推诚相待。后来周瑜劝孙策移居舒县,孙策应允。于是,周瑜便让出靠道边的大宅院给孙策居住,且升堂拜母,互通有无,年幼相知,世称为“总角之好”
李璞突然想到了什么问着二人道:“那客栈外面的那些太平教的人马如何是好!”
周瑜笑着自信地说道:“一帮乌合之众,我已部好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