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动真功夫?”乐进死死地盯着佐豹,之前这人的力量和速度他都是见识过的,天知道真功夫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境界。乐进不由得看了眼关羽,奇怪的发现关羽并未做什么准备。
“怎么可能,他应该已经被劈成两半了啊。”此时的关羽内心极其复杂,对自己武学十分自信的他从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刚刚那一刀,是他在愤怒状态下的一刀,少说也有千斤之力,可而在击中的情况下对手竟还能活蹦乱跳着,这样的事实再不断地冲击关羽的自尊。
佐豹可不管关羽在想什么,极快的冲到关羽身边弯刀一甩就把关羽的大刀打飞。
关羽没有反应,竟然还在愣神。佐豹刀口一转,闪动的寒光就往关羽头上袭去。
“噌!”一道刺耳的声响,乐进及时赶到挡住一击,“醒醒啊!”他对着关羽大吼。
“哼!”佐豹似乎有点讨厌这张脸,他看着刚刚挡住他攻击的乐进沉声道,“我一定要毁了你这张俊脸。”说着又挥出一刀。
乐进一看不退反进。双手突然环佐豹那粗壮的臂膀,借着他的力道身形一挺,双腿顺势夹住佐豹的头颅,就在夹住的那一刻,身体用力一转。
“不好!”佐豹暗叫一声,急忙带动身体跟随着力道旋转起来,二人一起跌倒了地上。
“嘭”,烟尘再次被激起,乐进在第一时间跳了出来,然而一把泛着寒光的弯刀却也从尘雾中跟了出来。在空中的乐进身形一侧,一只胳膊夹住那持刀的手臂,另一手抓起短刀便刺。
“喝!”感到危险的佐豹大吼一声,被夹住的胳膊突然紧绷,凸起的肌肉竟然一时之间阻止了短刀的刺入。
乐进眉头一皱,飞身想撤,谁知佐豹突然冲出一下子撞到了他身上。就在佐豹再次挥刀之际,两个健硕的大手突然闪出,“啪”的一下锁住了他挥刀的右手,另一手顺势重击,“苍!”的一声,弯刀便被打向一边。
乐进转头一看,关羽那高大的身形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身旁,他又看了看自己的短刀,慢慢收了回去,也举起了两个拳头。
“好啊,来拳下见真章吧!”佐豹喘息道。
“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刚刚从雾里出来整得灰头白脸的张颌高览看见了这一幕。
“张兄!高兄!他就是始作俑者!”单福指着佐豹愤愤道。
“始作俑者?”另一道的声音突然传出,不过这声音听着就是压了不少火的那种。
众人转头一看,满身灰白的颜良从雾里走了出来,他当然知道始作俑者指的是谁,“哇啊啊啊啊!老子的首战啊!”颜良大吼着张开双臂,踏着灰白的脚印就向佐豹冲了过去。
“你说他是鲜卑人?”另一边张颌询问单福后惊道,之后啐了一口痰指着佐豹道,“妈的!敢跑到中原撒野!”说着和高览一起冲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关羽和乐进对视了一眼,一同冲了上去。
另一边,何金刘备二人在平整的土路上并肩齐行着。
“这次真的是多亏你了,何兄弟。”刘备认真的行礼道,这已经是他的第三次说这话了,一旁的何金早就烦了。
“无妨无妨,这本是在下应做之事。”何金回答着突然想到刘备中毒的事情,便问道,“可是为何阁下会安然无恙呢?”
刘备听后表情越加喜悦道,“这也多亏兄弟你的那瓶仙药啊。”
“我去,仙药,这刚才打压了封建迷信这就又开始说仙药了。”何金无奈的想着,嘴上却询问着原由。
原来刘备的护卫在解救许飞的时候并没有把药物全部倒光,当那护卫看见刘备中毒,并全身布满血丝之时自然就把那唯一装过药的瓶子往他主子嘴里灌,别说,还真的剩了那么几滴,然而就是这么几滴,硬是把刘备从快要失控的边缘上,拉了回来。
“这么厉害?”何金瞪着眼睛喊了出来。
刘备看着何金两眼一眯道:“谢阁下救命之恩,救许飞之恩。”说着再次深施一礼。
“举手之劳……”何金随意的应付着,他可是后悔的要死啊,如果他知道药效这么牛逼,怎么着也得再兑上个几瓶水啊。
“何兄,此次太平道的事件,你怎么看?”刘备见何金心不在焉,便问道。
何金仔细想了想几年后黄巾起义的危害,不由道:“若那褚飞燕所言不差,太平道是图谋甚大呀。”
“不错,他们既已知我底细,却还要一意孤行,并早已备好周密的计划,实在让人防不胜防。”刘备说这话时真的是发自肺腑,若是那时许飞喝光了药水,那真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对啊,看那褚飞燕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却心思缜密,真让人后怕啊”何金说着不由得又看向了掩埋褚飞燕的方向,刚才是他平生第一次在一旁看着人死去,那种绝望的嘶喊在他脑海里久荡不去。
“不错,这人的策划着实让人眼前一亮,可惜没用在正途之上,真愧对他这副年轻的身躯了。”
“尤其对人心的把握上。”何金喃喃道。
“主子!”二人交谈之际一道声音从前方穿出,原是刘备的一个侍卫跑过来道,“会场烟尘已散,官府与我等在全境捉拿太平众!”
“好!”
“还有一封信!”
“哦?”刘备拆开一看眉头动了动,把信件递回去道,“让伍孚来办!”
那侍卫诺了一声便极速离去。
刘备随之转身抱拳道:“何兄弟,备有事,先走一步。”
“无妨!我也要回去找张颌他们。”
“嗯,不过何兄弟,备还是想要提醒你,对于那单兄弟之类的人还得多加小心,他之前毕竟是个通缉犯人。”
何金一笑,突然想到了个典故道,“子曰:所信者目也,而目犹不可信;所恃者心也,而心犹不足恃。金方入世,并不能笃定一切,但我相信时间会给人答案。”
“好,说的漂亮,何兄弟,我听说你有入朝为官的打算?”
“嗯,世间疾苦,想用自身微薄之力给一方温饱。”这是何金早就想好的说辞,反正越大义凛然越好。
“不错,备可帮你引荐,不过今日有太多事情,咱们明日再说!”说完拱手告辞转身就走。
何金听后有点诧异,看着刘备等人远去的身影喃喃道:“恐怕他不仅是简单的草鞋匠吧,那他真的是历史上的那个刘备么?”何金的心里开始不断琢磨这刘备的身份,而这个让他以卖草鞋为掩护,暗中却在执行别的事情的组织,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