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琉衍
出了王宫，我去的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地方——皇陵。我是潜进去的，没有人发现我，也许守陵的护卫都以为我这个毫无灵力的人只是一只乱闯的小动物吧。守陵侍卫太过于相信自己的灵感了。
众多坟茔中，我只认得一个，先王——璀星。
我什么祭品都没带来，但他坟前却什么都有了。
所谓的王呐，就是生前奢侈，死后也奢侈。
面对先王的坟墓，我有话却什么都说不出了。我能，对这睿智温柔的人说些什么？
我在他的坟前待了很久，最终，拾起酒瓶，倒了一杯美酒，敬他：“我应承过你的，在我死前，我必定还尤楼一个干净的皇朝。”
一杯酒洒了下去。
天空
“……我必定还尤楼一个干净的皇朝。”
我以钻出狗洞，便听到了这一席略带悲伤却势必前行的话。在我奇怪这人是哪来的时候，那人已经洒完酒转过头来了：“谁？”
我站直身体，斜眼瞄了瞄周围，没人，那就是问我了。我挠挠头，拍拍衣服，确认身上不再沾半片叶子后，老实地回答了他的问题：“我叫天空，和你是从一处来的，来的目的也估计和你差不多。”哼哼，头上还沾有一片叶子，肯定是和我一样钻这狗洞进来的！
这人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年纪，不过不够我帅。样子清秀，皮肤白净，一看就知道是娇生惯养的爷们，还是不晒太阳的那种。哼哼，是我不喜欢的穷酸一类。
“……请。”穷酸挪了一个位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我有个空位上香。
我诚心、诚意地下跪，上了香，闭着眼祷告，顺便抱怨了一下。
……旁边……没动静……嗯，没动静。我好奇地瞄了一眼——他、他、他他他！他竟然在吃果子看戏！
“喂！”我救下果子，咆哮道：“不许吃这里的东西！”
这人半眯着眼，显得无精打采：“我从早上起……都没有吃东西了嘛……”
“不吃早餐又不会死人！”我就经常不吃早餐！
“哦。”他无精打采地踱到其它坟茔找吃的，我无语了……这人……呃，是个特别的穷酸……算了，反正不抢劫璀星哥哥的东西就行。
琉衍
我抱了一大串葡萄，边吃边看那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少年上演的戏。我眼睛不太好，所以时常锻炼除去眼睛之外的感官，于是，灵敏的耳朵倒是将少年刻意压低的声音收录个清。
嘿，是在向他的“璀星哥哥”抱怨身边有我这个怪人呢，我忍不住翻白眼——我怪？你才怪哩！敢叫先王哥哥，你又不是他皇弟，还貌似经常溜进来给先王上香，一点都不知道擅闯皇陵是死罪一条，刚才还对我大呼小叫的，也不怕一起守陵侍卫的注意。
……不过，守陵侍卫应该对他的进出习以为常了吧，像他这种还算强的灵力进来是不可能不引人注意的，真不晓得他是朝中那位大人的亲属，竟能让侍卫通融。
真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人呢。
家庭背景够硬，又与我差不多年纪，看来，应是这次王圣诞中被提名四护法的百名少年中的一位了。
我思量着眼前少年将来对我是否有所助益，只要，弄清他的家庭背景就差不多了。
“喂。”少年扭过头看我，一脸没好气，但我……很不给面子地“噗”笑了起来——我没见过这种怪怪的表情！太好玩了，简直就是当年某人吃瘪的表情放大版！
“什么事？”我咧开嘴对他笑，故意路出了牙齿，因为我知道我牙齿很白，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