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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尾声

拜蒂回到戴维斯后的第二个双休日,天气晴和,艳阳高照,拜蒂夫妇的好友——加州大学莱杰德·斯台本思教授夫妇、戴维斯市民医院院长艾德·道金斯夫妇、地产商大卫·摩根夫妇、汽车商杰·格贝尔夫妇、约翰·本杰明教授和加州大学东方系的一众学生,陪同拜蒂来到东戴维斯波纳音公墓。大家肃穆站立在密尔顿·嘎登勒教授的墓前,戴维斯基督教堂的神父在为密尔顿·嘎登勒诵经祈祷。拜蒂默念着:达令,你的灵魂终于可以安息了,拜蒂这辈子也终于可以无愧地生活下去,死后在天堂与你安然相会。加州大学东方系的学生们把拜蒂从鼓岭带回来的黄土,一捧捧均匀地撒在密尔顿墓地的周围,盖上草皮,撒上从教堂带来的圣水。拜蒂拿起那个八十一年前密尔顿赠送给小山子的双背带书包,亲手用她编织的各色绒线,把书包系在密尔顿的墓碑上。这个书包经历了从美国到中国,从中国到加拿大,从加拿大回到中国,现在终于再次回到美国的八十一年曲折历程,其颜色并未暗淡,在和煦的阳光下,看上去依然很亮很新。拜蒂说等到日月风雨充分见证过了密尔顿的鼓岭情缘,书包陈旧了,她会亲手把它安埋在密尔顿的墓地里。

本杰明教授带领学生们留在密尔顿的墓地洒扫剪草,拜蒂和其他朋友回到戴维斯市枫叶大街麦瑞纳环道自己的住所,她和这些最亲近的朋友们举行了介绍鼓岭寻梦的家庭聚会。她播放了录像带,向朋友们赠送了从中国带回的纪念品和大量鼓岭风景照片,推荐大家都到密尔顿的故乡鼓岭去看一看。

莱杰德·斯台本思教授是密尔顿·嘎登勒教授的生前好友,世界著名生物学专家,美国卡特总统颁奖的全美最有贡献的六位科学家之一,月亮上的一座环形山“斯台本思”就以他的名字命名,密尔顿生前积极从事的反战及公益活动,都获得过莱杰德·斯台本思教授的充分理解和大力支持。斯台本思教授热爱中国,经常参加东方系本杰明教授组织的介绍中国和中国文化的活动,钟翰留美时期,经拜蒂介绍同他相识,斯台本思教授夫妇给予过钟翰很多帮助。

艾德·道金斯院长是加州著名的骨外科教授和专家,密尔顿罹患髋骨骨裂病期间,得到过艾德的精心治疗和细致关照。道金斯夫妇也是中国迷,多次前往中国旅游,钟翰留美期间,经拜蒂介绍同他们相识,道金斯夫妇一直给予他挚友般的关怀和帮助。

大卫·摩根先生是美国怀俄明州地产商、加州有名的汽车服务商,热爱中国文化,钟翰留美期间在中国文化活动中与他相遇相识,成为忘年之交。摩根夫妇由钟翰介绍和拜蒂结为朋友,后成为拜蒂家的常客。

杰·格贝尔先生是戴维斯的汽车商,着迷于中国文化,在加州大学东方系活动中与钟翰相识并成为知心朋友,他年长钟翰三岁,经钟翰介绍他们夫妇也成为拜蒂的好朋友。

四对老友夫妇和拜蒂热烈谈论了中国的进步和变化,都预祝和相信中国的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也都关心钟翰的回国发展。事后拜蒂很快给钟翰写了信,把这次以介绍鼓岭之行为主题的家庭聚会照片寄给他,让钟翰告诉这次在鼓岭寻梦之行中结识的各方面领导和朋友,她作为和中国分离不开的嘎登勒太太,作为鼓岭人密尔顿的夫人,一定会履行好中美友好使者的使命,恰如令人难忘的福州市委书记所言,“让更多的人参与到友谊的形成与发展当中”,以促进中美两国人民的世代友好。

约翰·本杰明也给钟翰寄来信件,教授在信中说,拜蒂的这次鼓岭之行为他们东方系留下了中美友好的活教材,他们会经常回顾和宣传真实感人的鼓岭寻梦。思乡念土是人类最美好的情感,在这种情感的基础上,不同民族的人类会产生共同的话语,充满友好的世界会变得越来越和谐。

继拜蒂鼓岭寻梦之后,围绕这段美好的鼓岭故事,中国媒体在很长时间里余波荡漾,柯霖和吴小敏陆续发表了《啊,鼓岭》《鼓岭情》《“啊,鼓岭!”发表的前后》等文章,分别登载于《人民日报》《新闻出版报》和《新闻战线》月刊。《人民日报》围绕此事登载过《一篇征文发表的前前后后》、福州某位离休干部《托本报转钟翰的信》等文字。乔兰发表了《故事,将成永恒》,登载于《福州日报》。钟翰回国后发表了《拜蒂代夫寻梦记》,登载于《长江日报》。

二十年后的2012年,那位当年年轻且深情的市委书记,已成为中国的国家领导人,在年初代表中国正式访美的答谢宴会上佳话重提,亲自在政要云集的场合,缅怀密尔顿·嘎登勒教授夫妇,这不仅仅只是各国媒体赞扬的很有人情味。经历了拜蒂鼓岭寻梦的每位见证人都清楚,这位亲民的国家领导人在重温当年他会见拜蒂时说过的那段话:我们的相会十分偶然也十分必然,因为我们之间注定有缘,福州对外交往历史悠久,产生了密尔顿先生对鼓岭的友谊,我们很珍视这样的友谊,您先生对福州和鼓岭一世眷念,令我非常感动,特地请您来看看您先生终生想念的地方并重叙友情,还希望这样的联系和友谊继续传承,让更多人参与到友谊的形成与发展当中,以建立起中美两国人民的世代友好。

钟翰在湖北武汉,在第一时间关注到了这段新闻。钟翰深切感到,这位领导朋友依然和当年一样,很念旧,很深情,很亲民。钟翰十分感慨,这位书记当年在福州并不会想到,二十年后他会从领导一市上升到领导一国,可当年他在福州讲过的话自己记忆犹新。他如同一个平易近人的老朋友,用聊家常的方式,让所有认识他的人感受到,他始终把中美两国关系的基点植根于人民,由原本友好往世代友好的大方向上引领。

2012年春,福州再次掀起鼓岭热,在拜蒂寻梦后的新鼓岭基础上又新建了鼓岭纪念园。2012年9月末,福州市对外友协举行了隆重的开园仪式,邀请到了密尔顿·嘎登勒教授大家庭儿孙辈的三位朋友从美国赶来,还邀请到了当年石头别墅其他居民的后代从英国等国赶来,《啊,鼓岭!》的作者钟翰也多次接到邀请,只因当时在美国忙于私人事务遗憾地未能前往。当年鼓岭故事的见证人《人民日报》吴小敏、《福州日报》乔兰都到场了,翻译刘光辉已是活动主办方福州市对外友协外联处的领导。宾主一起回忆了鼓岭的故事,缅怀了鼓岭故事的主角伊丽莎白·嘎登勒夫人,夫人已于年前在美国俄勒冈州的老年公寓安然阖目,与她追随一世的夫君密尔顿·嘎登勒先生相聚天堂。令人欣慰的是嘎登勒夫妇的鼓岭情缘后继有人,而且一定会有“更多的人参与到友谊的形成与发展当中”。纪念活动完毕,大家纷纷相约来年,重聚不再遥远。

福建省艺术摄影协会已经立项筹资,正积极进行剧本的创作,将联合多方精英拍摄电影《梦中鼓岭》,将于2013年的晚些时候开拍。

福州市的学生娃娃当仁不让,率先以歌唱、舞蹈、朗诵的形式,把《梦牵鼓岭方寸情缘》的音诗画搬上了舞台。

有关鼓岭的3D电影也正在积极酝酿筹拍。

当您看到这段文字,《啊,鼓岭!》纪实小说已经问世。

……

故事还将继续,未来愈益精彩。

2013年4月7日于湖北武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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