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行事很小心,你觉得像不像是中兴内部的人做的?”陈得喜想到岑永伦说的徐义。
“有可能,为了中兴下届的龙头,没什么是不可能的。”许子明也这么想,“但是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没用,希望岑永伦醒了以后能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
“恩。”陈得喜点了点头。
岑永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虽然躺在床上不动,但是麻醉药的效力早就消失了,所以伤口一直隐隐作痛。岑永伦想要坐起来,但是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他却感觉伤口又传来了撕裂般的疼痛,左手捂着腹部的伤口,避免动作幅度太大而挣裂伤口,好不容易坐了起来,他靠向床头,结果后背又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刺痛,他这才想起背后也受了伤的,文标刚好进来看到这一幕,“伦哥,怎么样?等我来。”他快步走过来,拿起枕头放在岑永伦背后。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岑永伦看着他问,“何熙呢?”
“其实我昨晚就来过,但是过了探病时间,而且门口一直有警察守着,加上你当时也没苏醒,所以我就回去了。今早特别早点过来,伦哥放心,公司有何熙看着,晚一点,我回去之后他会来看你。”文标交代的滴水不漏。
“让他不用来了,没什么事,我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岑永伦不改往日大男人的思想。
“果然有老大的风范啊,命都差点没了,还说没事?”刚好进来的许子明讽刺的开着玩笑。
岑永伦寻声望去,看到了许子明和一起走进来的陈得喜,他不禁想起昨晚陈得喜真情流露,答应自己的话,顿时心情大好,对许子明的揶揄半点不曾介怀。
“这么早,许sir.”岑永伦很客气,“我还好好的坐着这,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我们这么早来是为了昨天晚上的事,要给你录份口供。”许子明懒得和他绕圈子。
“我们老大刚刚才醒,伤成这样,怎么帮你们录口供啊?”文标本来就对许子明刚进来说的话不满了,现在更加生气。
“首先,我要纠正的是,他录口供不是帮我们,而是帮他自己,昨晚是他差点让人砍死,我们只是希望尽快帮他抓到凶手而已;况且给警方提供线索,也是市民应尽的义务。”许子明指了指文标和岑永伦,“第二,在进来之前,我们已经向医生咨询过了,以岑永伦目前的状况绝对可以做笔录,我们也是尊重医生的意见。”
文标无话可说,但鼻子里依然“哼”了一声,以示不服。
“文标,我们是良好市民,当然应该配合许sir的工作。”岑永伦安慰着文标不要太过紧张,一边看着许子明说,“许sir,有什么尽管问。”
“谢谢。”许子明故作客套,“那我开始了。”
许子明装作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从进来到现在都没出过声的陈得喜,她一直低头看着手里的资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进去了,许子明拿出手机,“Linda”
听到许子明叫她,陈得喜才抬起头来,“恩?”
“我去回个信息,你来做笔录啊?”许子明找了个借口,让她直面岑永伦。
“哦,好啊。”当着大家的面,又是工作的事,陈得喜硬着头皮也要答应下来。
许子明适时的走了出去,“文标,我有点饿了,去帮我买点吃的。”岑永伦当然不会放过这个难得和陈得喜单独相处的机会。
“我这就去。”文标知道岑永伦绝不是肚子饿这么简单,不过老大不说自己也不会问,既然岑永伦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病房里只剩下岑永伦和陈得喜两个人,一个是难掩兴奋,一个却是强颜欢笑,“岑永伦先生,现在我会问你一系列问题,如果你知道的,请你如实回答我。”陈得喜很官腔的开场。
“Linda,昨晚你是不是来过?”岑永伦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问题。
“不好意思,我现在正在工作,我希望不会有任何题外话。”陈得喜不停地用工作做借口。
岑永伦以为她不好意思昨晚的事情,为了不想让她尴尬,“madam,请问,我会知无不言。”
“麻烦你详细的说一下昨晚的事发经过。”
“昨晚大约八点多,我从”一池春水“走出来,本来是打算去拿车,然后回家的,但是还没到停车场,就突然出现了一班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刀,向我追斩。”岑永伦边回忆边说。
“那当时你是一个人还是有其他人和你一起?”
“我当时不是一个人,还有五个手下跟着我。”
“那你的那五个手下呢?”
“哦,这个我不清楚,因为昨晚对方人太多,我和手下很快就被他们冲散了,我当时根本就没有机会看其他人。”岑永伦说着压低了声音,“你应该记得的,你见到我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
岑永伦面带笑意,陈得喜却正色说,“你不需要回答我没有问的问题。”
岑永伦故作无奈的耸耸肩,“如果madam想知道的,最好问昨晚当值的警察或者是等文标回来,我帮你问他。”
“这个我自己会问。那你认不认识追斩你的人?”陈得喜一脸严肃的继续问。
岑永伦努力的回忆着,缓缓地摇着头,“不认识。”
“你确定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陈得喜再次确认。
“我确定,对方虽然人多,但是都是一帮年轻的亡命之徒,年纪都在二十多岁,里面但凡有有头有脸的老大,我一定会认得出。”岑永伦很肯定。
“那你最近有没有和任何人结怨?”
“不一定是最近结怨的人想要我的命,估计想要我死的人可以从警局排到这里了。”岑永伦虽然说得夸张,但却是事实,因为不单只****上很多人想要他好看,就连警方也不会希望他逍遥法外。“不过最近确实有和人结怨—昌泰的冯仁刀,之前因为夜总会的生意冲突过。”
“那你觉得会不会是冯仁刀派人干的?”
“一半的几率吧。”岑永伦说的很精确。
“为什么?”
“现在整个道上都知道我们两个人不妥,冯仁刀会不会这么傻挑这个时候动我,那岂不是告诉全世界是他干的,换了是我,我就一定不会了。”岑永伦分析的头头是道。
“那你还有没有发现其他什么觉得特别的事情?”陈得喜问的差不多了,但是许子明还没有回来。
“没了。”岑永伦做了个总结。
“那好,岑先生如果你有任何新的发现,麻烦你和我们警方联系。”陈得喜在文案上流利的写完最后一点,合上夹子,留下了最后一句规定性术语就打算离开了。
“madam.”岑永伦看到陈得喜这就打算走了,立即叫住他,“笔录是不是做完了?”
陈得喜不得不转过身,“是,如果你没什么其他的信息要说,我们先走了,你慢慢休息。”
“等一下,既然公事做完了,那你可以回答我,昨晚你是不是来看过我?”岑永伦又兜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上。
“有。”岑永伦没想到陈得喜会回答的这么干脆,“我昨晚上来是打算给你做笔录的,但是在病房门口碰到医生,他说你刚做完手术没醒,而且还很虚弱,没办法跟警方合作,所以我就没有进来,改在今天早上了。”陈得喜还是修改了故事的后半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