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哉!没有阅读与写作的混乱
仿佛就没有诗。诗是嫁接
与跳跃,从一张寻常的纸
到坚硬的矿石到闪闪的发光体。
它上天入地。通常源于向往
一个女人或者男人,而走上
一条不归路。而最终,
路会在某个瞬间折断,像一截悬崖。
一个诗人在任何年代都是艰难的。
同时,也是无效的,像增补——
无休止的增补。诗歌的容器
已满。它们堆积在无人问津的仓库里
和空无的祭坛边,让世间
最有才情的人挥洒一生的汗水。
他们的名字写在水上,
又不得不像水一样流逝,消失。
这多么枯燥而可怕。
他们无非是一群孤独的狮子,不孕的龙,
只因为内心的驱使
而不得不痛苦地写下,带着轻微的厌倦,
把世间想象为一个可以任意驰骋的空间,
而非一个存放完美机器的草棚,以对抗
头脑中那过分的才华所形成的高压。
2010.3.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