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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神秘人

魔炎俩人提气运功,脚下的步伐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并在建筑物中飞檐走壁,如履薄冰、速度极快。然而眼前的神秘人并没有要逃离的意向,反而是在将魔炎俩人吸引出来……俩人穷追不舍,一直追到后山的一处偏僻的树林。

在树林的空旷处一个穿着黑色袍衣的神秘人正站在那,仿佛等候多时着俩人的到来。隐秘在云层里的皎月透露出来,光晕如轻纱般挥洒在周围、显得虚无缥缈。

伴随着月光的光晕,树林颇有几分明亮起来。神秘人转过身来,但由于长袍遮住脸、并没有完全看清楚他的面貌。魔炎俩人缓缓逼近神秘人。“你是谁?到这里有什么目的?”魔无情质问着神秘人。

“我嘛,当然是来砸场子的!”说着、神秘人的嘴角扬起一丝弧度。听的这里魔炎眉头凝重起来,俩人的拳头握紧着,魔炎嗤之以鼻、道“话说大了可是会闪到腰的。”神秘人仍然笑着“是么?我可不那么认为。”语毕、隐在头袍的双眼瞬间闪过精光,稍纵即逝。周围的空气瞬间被扭曲,俩人还没回过神,神秘人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一脚踢向魔无情的腹部,呃的一声魔无情飞了出去、一头扑到草丛中。紧接着,神秘人一个扫堂腿打在魔炎的头上,强大的力量让魔炎头脑一蒙,身体向前踉跄了几步。尾随一脚夹着狂风袭来,精准踢向胸口,魔炎就像陀螺旋转在空中,然后一头栽倒于树梢。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魔炎只感到胸口一闷,嘴里溢出血液。一旁的魔无情看到魔炎在空中划过抛物线撞到旁边的树上,整个大树颤动着,并夹杂着树枝断裂的清脆声!伴随杂音一个黑影坠落……

魔炎在地上半蹲着,身上伤痕累累。剧烈的咳嗽伴随着血液。魔无情一个箭步冲上前扶着他。魔炎注视着神秘人,目光却有些动摇和恐惧:“这个人……”话未说完。一个黑影突然闪现在俩人身后“拿出你们的武器吧,否则你们连我的皮毛都伤不到!”俩人惊恐向后转头、然而身后却是空无一人,一切仍是那么静寂……

“想好没有”神秘人语气里显得不耐烦。此时的他正握着双臂,脚下踩着极为纤细树枝。这个人的轻功……魔炎俩人目光相视,卒然间、俩人散开,双手赫然出现鬼旋刀(双持)。同时也将功力开至最满,在同一时间,俩人挥旋着鬼旋刀迎面冲上去,双手一挥,两把鬼旋刀以弧线的方式袭去,神秘人向后跃去,魔无情趁机从左边蹿出来,手中的鬼旋刀绷去,两把鬼旋刀如幻影般变成若干把、在月光的下泛着幽绿的光晕。

神秘人嗤了声,身体扭转、诡异地在空中做出闪避,竟然以毫厘之差避开了鬼旋刀。而他身下的树丛瞬间被鬼旋刀绞成碎渣,化为灰烬。难以想象这种飞器击中身体后会产生怎样的效果!

俩人配合默契地进攻着,所到之处都被鬼旋刀夷为平地,树木或拦腰截断或绞成碎屑。神秘人左躲右避,动作行云流水。每一次当鬼旋刀快要触碰到他时,神秘人都毫无压力地避开,在他那、鬼旋刀仿佛短了一截。任凭两人怎么出招都伤不了神秘人,反而越打越累,越打心底越发毛。

而神秘人似乎在摸索着俩人的招式,伴随着又嘴角扬起一丝弧度,聚气于身。瞬间移动到魔炎面前。魔炎身躯一震,暗道:好快!没等他回过神、神秘人又诡异地出现在他的身后。见鬼!魔炎一个急转身向后滑去,双手一挥,两把鬼旋刀如离弦之箭袭向神秘人,并在过程中凭空变幻出数十把鬼旋刀将神秘人前方覆盖住。快速又诡异。“这下子量你也插翅难飞了吧!”魔炎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丧心病狂的笑着。然而下一秒魔炎彻底崩溃了,一个身影怪异避开了攻击、更让人难以至信的是:神秘人如蜻蜓点水般诡异地踏着在空中急旋的鬼旋刀向魔炎袭来……

不可能!不可能有人能躲过这么……语塞,魔炎和魔无情傻眼了,此时此刻倆人的身体颤抖着,信心如同沙漏似的一点点流逝……这根本不是同一等级上的对手!一个瞬移,神秘人闪现在另一边的树枝上“这就是你们的最强兵器?!算了,不陪你们玩了!”语毕,神秘人的周围瞬间爆发着暴戾、仿佛周围都为之颤抖!一个箭步冲向魔炎……魔炎见势拔腿就跑、哼,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然而神秘人就像是狗皮膏药紧紧的贴着魔炎,无论魔炎闪到哪,神秘人都会隔空出现在他的身旁……魔炎紧握着鬼旋刀向后刺去,神秘人顺势抓住他的手臂,反手一转。魔炎顺势跟着力量反转,瞬息之间、聚气于腿上腿肘子捶击在魔炎的腹叉子……

在魔炎飞出去的刹那间、神秘人也跃上前去,紧接着魔炎的轨迹线,和先前不同的是…神秘人手里多了一把奇特的兵器…那是一把通体漆黑的巨剑、在月光下泛着隐隐的幽绿。准确的说是一把巨大的直刀。直刀划破空气、空气中顿时产生摩擦的焦味。完了!魔炎打心底一片冰凉,在那泛着幽光的刀刃下,他仿佛看到了死神正在想他招手。那逐渐袭向身体的直刀……

千钧一发,魔无情正面迎向巨剑,锵的一声,虽然魔无情挡住了攻击,但是所产生的强大冲击力让魔无情觉得自己都快被震得散架了,向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躯。

神秘人并没有因为魔无情的阻挡而受到影响。脚下发力,两脚先前所踏之处陷进去两个土坑。右撩之剑横向魔无情的左肩上,电石火光之间,魔无情用左手边的鬼旋刀挡住攻击,不料神秘人一脚踢飞他,挥动着上撩之剑将魔无情家卷上空中、身形一跃,隔空闪现到魔无情的上方……啊……惨叫声在树林里回响。魔无情艰难的站起来,背后的伤口如泉水似的涌出来,浸透了衬衫。此时用醉汉来形容魔无情最恰当不过,身形摇晃、步伐打飘。目光空洞,啊!魔无情举起手中的鬼旋刀向神秘人刺去,神秘人身形一偏,侧身避开,手臂一转,刀刃准切落在魔无情的左肩上,一只胳膊飞了出去,鲜血不要钱地往外喷。魔无情仍不死心,忍着疼痛转过身来刺向神秘人,却扑了个空,神秘人横腿一扫,将魔无情打跪在地上,手掌放在魔无情的右手腕上这么一拧,清晰的断骨声和魔无情的惨叫声传入魔炎的耳畔……神秘人一把夺过魔无情手中的鬼旋刀、在魔无情身上胡乱“涂鸦”,锋利的刀刃在魔无情的身上肆意横行。

魔炎看到魔无情撕心裂肺的惨叫和那因疼痛而剧烈颤抖的身躯……

最后一式、神秘人聚气于刃,一刀插入魔无情的心脏并顺时针扭转。强大的冲力和扭曲力将魔无情的身躯绞出巨大的伤口、五脏六腑夹杂着鲜血散到空中、惨不忍睹,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魔无情的头慢慢的垂下去,身体倒向一边……

神秘人持着巨剑朝魔炎走来,一脚踢开挡在面前的尸体,语气满是不屑:“让你多管闲事,自寻死路”。“混蛋!”魔炎蓄势待发地绷出上去,宛如出枪口的子弹。奇怪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魔炎双手持着鬼旋刀如同幻影般从神秘人身体前穿刺过又瞬间折返从身后穿刺过去,往反数次。紧接着迅速摊开双手,鬼旋刀分化成无数把呈弧线以魔炎为中心向四周散去,紧接着魔炎的手一收,无数把鬼旋刀从四周收回,与前先的轨迹交错。就像是水波向四周散去、在接触到“界限”后又从四周向中心收缩,整个过程只能用毫秒来计算。在穿刺的间隙中,所覆盖范围之内顿时形成巨大的压强和切割力将周围的物体切割崩碎……强大的力量压迫着神秘人身体、但他却笑了“有点意思”。然后巨大的力量淹没了……周围的事物在那一刻瞬间被神形俱灭……碎屑在空中随风飘走……

没有人能在鬼旋刀的『暴杀』招式下存活!

呼、魔炎仰望天空,月光仍是那么美妙,周围又恢复了原本的静谧、祥和。但一切都变了……魔炎内心犹如打翻了五味瓶,自责不已、目光忧伤喃喃自语:“无情我替你报仇了!”

“你的功夫太慢了!”那是一个让魔炎感到崩溃的声音。双手收拢,握成拳头、指甲深深的插入手掌心,身体在抽搐,恐惧和自责交织,这一刻,魔炎已决定和神秘人拼个鱼死网破!下一秒,魔炎挥手一周、发动『绞杀』招式。空中出现了两把鬼旋刀……不对!变成四把了……瞬息间,魔炎身后的鬼旋刀以指数爆炸般的速度增加……呵的一声,数以计万的鬼旋刀犹如重机枪倾泄的子弹呼啸而出涌向前方。神秘人冷哼、冲入刀海中去,下砍,上撩,前冲……一系列劈砍动作让人眼花缭乱。

让魔炎想不到的是、神秘人竟然在刀海中撕开一道口子,在那巨剑的挥斩下,所有靠近他的鬼旋刀都被抹杀,正如神秘人所说的:你们连我的皮毛都伤不到。

魔炎不甘示弱,双手一振,瞬间出现数以计万的鬼旋刀漂浮在身体两旁……随着魔炎双手的挥舞,漂浮在身体周围的鬼旋刀也随着他双手挥舞的轨迹袭向神秘人……宛若是一场歌剧院,而魔炎扮演着『指挥家』的身份挥舞着双手、指挥着鬼旋刀『舞动』,共同营造死亡的『旋律』。两股『黑影』如灵蛇游走于神秘人之间,不时与巨剑缠绕产生绚丽的火花和金属的碰撞声……

说是『黑影』但近距离一看不禁让人大吃一惊:那是由无数鬼旋刀聚集而成的巨大阵形,试想一下:一把鬼旋刀就有着以难以形容的力量,那多如繁星的鬼旋刀聚成团会产生怎样意想不到的威力呢……形神俱灭!速度快速旋转,以至于肉眼难以分辨,故以为是『黑影』

神秘人膝盖微蹲,上身极力后倾,整个人的重心呈现大幅度下沉。两腿根本不见移动的动作,却以极快的速度在地面滑行。哼,神秘人冷笑一声。旋即,反手一转、迅速挥斩着手中的一直刀。上撩、下劈、斜砍……随即,产生一道剑气,犹如猛虎下山般向前冲刺,迎向「黑影」。

那道剑气疾驶而去,经过处,地面被掀开一道口子,仿佛被极速抽去、沿途的草木瞬间化为粉末。轰,两股力量冲击交汇。世界在那一刻仿佛沈默了,突然间,巨大的冲击力排斥周围。整座山也为之颤抖,惊起林中的鸟儿慌乱展翅,空中多了些飘落的羽毛。

在急退出二十米后,神秘人的身影终于缓和下来,原地打了一个转,卸去巨大的惯性,然后挺直了身躯。眼前一片扬尘,阻挡了视线。万赖俱静,突然一团『黑影』突破扬尘,在一个瞬间到达神秘人的眼前。眉头微皱,旋即,一个空翻、以毫厘之差躲过袭击。顺势下劈,一部分鬼旋刀四散开来。倾刻间,又有数道『黑影』从周围蹿出……神秘人见招拆招,硬是抵挡住鬼旋刀的围攻。

可恶,真是跟马蜂一样难缠。眼角余光探视魔炎。嘴角微微上扬,原来如此。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身形一震,强大的迫力将鬼旋刀震飞,身体如弹簧蓄力,『瞬斩』。如极光的速度突刺向前,并对准了魔炎。

魔炎一惊,急忙运转周身。数团『黑影』迎向神秘人。神秘人势如破竹,巨大的贯穿力突破鬼旋刀。完了!魔炎哀道,下一刻,极大的力量穿梭过他的身体,带走他所以的力气。连同五脏六腑也被扭曲……

扑的声,魔炎扑在地上,隐隐约约看到神秘人提着直刀朝他走来……他受够了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希望一次次的复苏又在一次次的覆灭,对他来说最后一根稻草也断裂了……静静地接受死神的来临。黑影瞬闪在面前,黝黑的刀尖停止魔炎的脖子上,看着魔炎一副视死如归的哀样,神秘人“切”的一声,绷紧的脸上露出惨白的牙齿,接着将魔炎踹倒在地上。“士可杀,不可辱。他娘的痛快点!”魔炎咬牙切齿说着,站了起来。

“哼,我要你三更死,没人敢留你到五更。要想杀死你,我还用把你引出来吗?”说着,神秘人手臂一挥、将巨剑收起来,接着道:“看着自己的重要的人在眼前死去是怎样的感受?”魔炎身躯一震,难以言语的痛苦涌上心头。

“他沉沦,他跌倒——却不知他跌倒在你们之上。”神秘人宛若演戏一般优雅地伸出双手,好像在迎接久违的好友。然而,他顿了顿,使最后一句话的语气加重了暴戾,让人心寒不止。

“什么!”魔炎心脏抽搐了一下,猛抬头着着神秘人,一连串问题盘旋在脑海里快速转动。“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魔炎眼光顿时发冷,质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神秘人周围一下子变得犹如冰窟窿般寒冷!吓得魔炎打了个寒战!“重要的是你为什么认为高刃是叛徒?我这次来的目的你应该清楚。”

魔炎的瞳孔猛的收缩:“是你在那时候帮助他?!”

“和聪明人说话真是省时省力啊!”

“你为什么要帮助高刃?这对你有好处吗?还有你是玄门的人吗?”魔炎不间断的质问神秘人。

神秘人嗤之以鼻,用怜悯的目光看着魔炎,仿佛刚才听到极为可笑的笑话。“笑话。你是SB吗?!玄门?!他们连死在我手下的资格都没有。”

“那你为什么帮……”魔炎刚想开口。神秘人摆了摆手,打断了他。“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而且……”神秘人目光一振,继续说道:“告诉你多少东西,由我决定。”

“所以答案明显。”神秘人耸着肩:“高刃不是叛徒!”神秘人转身接话质问着魔炎“高刃对你来说是怎样的存在?是外人?还是亲如师徒胜似父子?”魔炎站在那,沉默不语。“我们的对话不要告诉任何人。”神秘人故意停顿着说。“还有这把玄铁剑私下交给高刃。并且他的武功方面我要你替他把把关。”说着随手一甩、黝黑的巨剑以毫厘之差落在魔炎脚边,深深地嵌入土中……搞得魔炎都以为这地面是豆腐做的(狂汗)

“等等!”闻声,神秘人停住脚步。但他并没有转过头来:“什么事?”语气透着寒意。

“还没有请问你的名字是什么?”

“鬼泣。”说着神秘人犹如鬼魅般凭空消失了。

……

魔炎目光游离,记忆追溯到那年……遇到高刃的那年。

十六年前。

这一天,魔炎从外地回来,黄晕色的光芒披在世间,天边抹着最后一缕绯红……魔炎迈着小步,满面红光、时不时打着饱嗝,今天有朋友办喜事,喝了不少酒,此时正酒足饭饱。突然感觉肚子在打滚、“该死的”魔炎捂着肚子快步疾走,步入树丛中……

呼、魔炎站起,提了提裤子,正当他迈出步伐时,耳根微微搏动了几下,“呃?小孩的哭泣声。”这荒山野岭的,疑惑趋使他寻着声音走去。声音越发清晰,魔炎不禁加快脚步,撇开树枝的刹那间、十余双嗜血的光芒正盯着自己。狼!魔炎眉头皱了下,放眼看去:群狼之中,婴儿被围在中央。突然,群狼让开一条通道,一头健壮的公狼从里面走了出来,目发精光,獠牙间残留着血液……

“混蛋!”见到此景魔炎怒火不打一处来,气运丹田,冲入群狼中撕杀。一阵阵哀叫声回荡在林间,呜……头狼嚎叫着,群狼立即散开,头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魔炎。“哼,乌合之众。”魔炎暗笑道,撇了下嘴,便迎上去……只见头狼在空中一个扭转,一口咬在魔炎的肩上,接着蹿到地上,扭过身看着魔炎,似乎是在对魔炎示威。魔炎颇有些吃惊地打量着头狼,从头狼的目光中魔炎看到了那是从傲骨里散发出来的狂傲。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随着头狼的一声嚎叫,群狼瞪着魔炎慢慢退去……头狼回过头瞪着魔炎,接着蹿入树林中……想起头狼那孤傲的精光,魔炎打心底不爽,感觉自己是失败者,竟输给了它……一头狼。

魔炎接近婴儿,将其抱起,端详地打量着怀中的婴儿,婴儿感觉到魔炎的温暖,停止了哭泣,黑瞳里散发着精光……

“见你与我有缘,就收留你吧。也怪可怜的……”魔炎自言自语,抱着婴儿走出树林,天边最后一丝绯红也随之逝去……

目光一转,回到现实。皎月下,周围的寒霜加重了不少。魔炎回过神,发现自己的伤痛愈合了许多,环顾四周更是吓他一跳:在他的旁边,魔无情躺在地上,而魔无情身体上的伤口愈合不见了,此时正吐息均匀,酣睡着。

黝黑的巨剑,在月光下散发着幽绿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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