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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花样男子如何练成的(二)

Paul回到心雅旁边,半天没有说话,他仍在告诉自己都已经过去了,心雅与paul酒杯碰了一下,说着:“你还真傻的可爱。”

“是的,真的很蠢,蠢到无法挽救的地步。”paul苦笑着。

“我倒觉得你有情有义,现在可以放开心陪我好好过个生日了。”

Paul用双指夹着那枚剩下的硬币,说:“我可是个穷小子,现在全身上下就剩这枚硬币了。”

“那我就要让你一无所有,那枚硬币送给我吧,就当是你报恩了。”

两人投机的聊着,他们一直将桌上所有的酒喝完才离开,两人也不知道怎么可以喝这么久,而且从来不知道原来酒量可以这么大,从摇色子,到划拳,从灌服务员酒,到互相灌对方酒,反正一起哭过,一起疯过,最后直到桌上被清空后才互相搀扶着离开了。

酒可促进打交道,自然也可乱性,paul知道自己喜欢眼前这个老板的女人了,虽然清楚不会在一起,或许只是酒精作用下,他也不知道心雅是怎么想的,但是他带着心雅回到自己的公寓里面。

Paul一直对心雅都有着这样的冲动,而心雅更是如同夜猫般挠着paul的内心,无论她的一举一动都是诱惑着paul,两人最后同床共眠。之后心雅只要没事都会来paul这里,一起晚餐,paul没有了任何积蓄可以说在发工资前都是心雅资助着,时间越久paul就更迷糊了,他知道自己爱上了这个女人,爱上了这个已被他人占有了的女人,这是一种慢性毒药,他早已经失去理智,甚至看到心雅独自进入老板的办公室都开始内心焦躁,感情就是如此。

而前一秒的心雅眼神惹火的注视着paul,下一秒却躺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一直持续很几个月,他几乎都快已经崩溃,他根本无法继续做到这样,他越来越深爱着这个女人了,已经生根放不下了。他反倒期望东窗事发的那一天早日的到来,他妄想自己可以有那么一线机会占有心雅。

因为这样所以他总借酒消愁,经常一人去酒吧看着耀眼的灯光喝着让人消沉的烈酒,然后麻醉了再回去,第二天继续扮演那种折磨,也就在那么一天,他碰到了这里的旧识,在这个城市他认识的人不多,而在这个场合认识人更少。就是他之前的上司,被老板辞职的总监。他向paul道歉,之前是他对他刻薄了,他告诉他离开的原因,他也同样撞见了老板和心雅的丑事,但是他却抓准时机,偷拍欲威胁老板,可不想被心雅先发现,她害怕名声受损所以色诱了他,两人苟且之合,仍然被其威胁,于是偷偷的删了记录,之后便发生了接下来的一幕,他告诉paul一定得要注意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口中没有一句真话,而且关系很乱,只要是个有钱的男人都和他有过关系。

Paul根本已经不再理智,那晚他发疯了般对那个家伙拳打脚踢,他从来没有晚上给心雅打过电话,那晚趁着酒精给心雅打电话,电话已经关机了,他一整晚都在心雅住的地方等着,一直到天亮发现心雅从外面回来,paul什么都也说,转身离开了,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反正说什么都没办法了,心雅也没有打算解释什么。

之后几天两人如同形同陌路,paul似乎根本与心雅不曾认识,paul以为会封闭自己的内心,可当再次接到心雅的电话还是妥协了,那晚心雅喝了很多,是paul接她到了他的公寓,两人只是靠在一起,心雅哭湿了paul的衣服。

心雅告诉paul她真的爱上了他,她经朋友介绍来到上海,结果被骗到KTV上班,她不肯便逃了出来,如果不是老板帮他,她可能早饿死街头了,早被乞丐打死了,所以只能委曲求全,她反倒感谢他,而之前却与老板的事被之前的总监所撞到,他威胁自己与他发生关系,但是心雅不从,心雅只能出此下策逼走了他,而paul的做法却让她意外,所以便在老板面前美言了几句,的确paul的能力早应该做这个位置,只是被他人掩盖了光环。这是心雅真心说出来的,paul都不知道该信哪个,但是看到心雅的楚楚可怜,他再次被击溃,他知道自己根本无法狠心下来。他原谅了心雅,他信任了心雅。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直到老板带着paul和客户吃饭,那晚陪客户喝了很多,最后就在酒店住了下来,清晨醒了过来,便打算回公寓准备准备去上班,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另一个房间走过来,他几乎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更希望自己没有开门。

心雅憔悴的走着,微笑的和房间的人打了招呼,然后低落的走着,却不想突然一只手将她拉倒走廊的安全通道,paul没有说话,他更希望心雅能先开口编个理由,没准他信了,现在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简单,心雅看似没有什么好的心情并没有说话。

“不该和我说点什么?”paul故作无谓的态度。

“你是孩子啊?每次都要和你解释,我跟你说我1分钟前才穿好衣服。”心雅不耐烦的说。

“心雅,告诉这不是真的。”paul几乎都快哭出声来。

“别傻了,我承认我是喜欢过你,但是这不足以成为和你在一起的理由,理想和现实你分不清吗?”心雅开始吼着paul,她知道现在她已经没有精力再去伪装了。

这个时候从房间里出来一个人男人,似乎听到了动静,吼着:“心雅怎么了?”

“李总,没事,一个朋友。”心雅立马转变态度客气的说。

“要不要送你回去。”那个男人凶狠的盯着paul,心雅推着那个男人离开了,侧眼看了一下paul,心雅的眼神中似乎在与他道别。,paul已经开始崩溃了,他几乎感觉到双腿都已经麻木了,他开始全身发颤,精神遭受着折磨。

Paul连续几天活在阴影中,可能连睁眼合眼都没有意识,然后到晚上就是找着酒精麻醉自己,心雅的手机已经关机很久了,而且再也没有了消息。

也就是在很长时间之后,老板找paul聊天,他早知道心雅和paul的关系,他告诉paul心雅之前是个ktv的小姐,因为他看上了所以安排到自己身边做秘书,那个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他告诉paul都是男人,所以不需要藏着掖着,她和之前的那个总监也有关系他内心早已清楚,但是现在他也联系不到心雅,他利用心雅去和客户接触,所以几乎和他认识的客户都和心雅发生过关系,但是谁都没猜到这个女人心思很深也很毒,他卷了工程款和公司的一张无密码的信用卡跑了,而且现在也不能去报警只能私下解决,因为他手上有和他们所有人的照片,包括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也并不是担心会被人威胁,假如弄的一拍两散,心雅或许会说是被****之类的措辞,那么对声誉上的损失就高于眼下的经济损失,。

看来害人终害己,都是陷入了桃花林,不然也不会闹出这么多事,paul的确也不知道心雅的下落,老板语重心长的告诉他,假如他知道的话,他愿意出高的报酬,若是工程款丢了,公司将要瘫痪一半的经济。Paul点头称是。

Paul没有去寻找过心雅,他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她,他希望心雅平平安安的,看来他真的不适合待在这里,从口袋掏出手机,看着和心雅的甜蜜回忆,欣然的删了心雅的号码,他想他真的应该忘记她了。是时候了。看着手机的背景还是心雅的照片,他笑了,将手机一起丢到了黄浦江,他告诉自己以后再也不要如此悲情,他不会再被任何所束缚,谁也不可以将他束缚。

Paul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辞职,他告诉自己再也不会被任何事物而羁绊,但是回到公寓后把归途的行囊都收拾好了,拉上窗帘一直在房间内没有踏出一步,他进入了一个自己想象的空间内,学名词可称之为灵修,以他的能力和头脑绝不会是现在这种情况,成为了备胎,变成了**丝男,这才是他错误的世界观,他打算去看看世界再决定自己的世界观。

Paul给自己包装了一下,一直努力工作的他几乎都快成为中年大叔了,好在还算变装回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孩,因为经历增加了一份狂妄不羁,致使他有着洒脱的态度。

接下来的几日paul白天无所事事去上网玩玩游戏,接受点新鲜事物,也算是消沉打发点时间,虽然行囊早就准备好了,只是一个决定的心。晚上就常驻酒吧,这次他并不打算孤独一人,左拥右抱虽极为讽刺,但是他这种虚荣给了自己内心极大的满足,没有什么不可以,只是看自己愿不愿意。

或许他在等着,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等什么,但是他只是想等到那个人的出现,也不知是命运的安排还是他的期待感染到了上帝,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paul,在朦胧的醉视下,放佛看到了终于等到的人出现了,虽然她身着一身隐秘,带着低压的帽子和墨镜遮眼,但是没有谁比paul更清楚的认识他,看来她还算不错,虽然她靠在另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等也算是等到了,喝完这杯就回家了,他这次的回家是真的回家了。

两人擦肩而过,似乎都没有看到对方,但是内心都处于放空状态中,而酒吧却响起那首好久不见,似乎代表了两人内心交流。

“去哪里?”

“回家!”

“然后呢?”

“……”

“……”

“走了……”

“好!”

“不见!”

这是一种无声的离别,没人知道两人内心世界,这刻放佛静止了,只有内心自问自答着。

上海在这个季节的时候显得却又更加的冷,paul没有感觉到,他只是知道脸早已经麻木了,一阵风吹来,就感觉到一颗液体划过眼角消逝在寒风之中,那晚走了好远好远。

当走到公寓后,早已没有醒着的忙碌人群,或许也只剩下他这么一个可怜的人,他在告别他在上海逝去的感情,那种孤独落寞没人可以感受,逝水流年匆匆那年,三年带着什么东西过来,带着什么东西回去,唯一没有变化的就是他自己一无所有。

“paul!”一个声音歇斯底里的喊着,在寂静的声音传达的如此清楚到paul的耳中。刚准备回头看向声音的来源,突然那个声音喊着:“不要回头,我只想和你道声别。”paul清楚这声音,这是他在上海最熟悉的声音。

“呃,我不回头。”paul背对着心雅低声的说着,她知道心雅就在她身后不足几米的公园树的后面。

“我从不爱说对不起,因为那太没有意义,这个世界是公平的,谁都不会愧对谁,我知道在你心里是多么的恶心我,我真的好想告诉你,和你在一起是我在上海最开心的时光,可能在你看是很官方的台词,但是我们得学会适应这样的社会,所以我背弃了你,可我很爱很爱你。”靠在树后的心雅说着,就算是墨镜也挡不住流淌下来的泪水,和paul的擦肩而过,她一直告诉自己就这样吧,在普通人眼里看来她真的什么都不是,但是就是那么的不舍,她必须要告诉paul自己深爱过他,哪怕被骂也好,她只怕这次不说这辈子都来不及了,于是开车早就在这里等着paul。

“是吗?可是我现在一无所有,你爱我什么?”paul倒是开心,他等到了他想听到的,深爱着并不一定要在一起,可能下一秒两人就形同陌路了。

“你没有一无所有。”只听话音落下后,一枚硬币清脆的碰撞声,心雅没有说任何,而paul也懂了,心雅喜欢paul对自己好,而paul拥有的最大的则是那逝去的感情。

“我知道了,我希望自己有生之年会忘记了你,但是我会记得自己曾经爱过一个女人,她在我心底有着很重要的位置,至于她姓甚名谁,我不知道了,我只记得和她一起笑,笑的是什么开心,一起哭,哭的是多么忘情,她值得我爱过,她在我心里很美……”paul动情的回忆着,树后的心雅擦了擦泪,然后走开了。只留下paul一直说着,直到paul感觉到心雅离开了,他自言自语着:“心雅,我舍不得你……”这才是他想说给心雅听的。上海真的是个很美的城市,美到让人迷失其中,似乎可以看见所有的凄美的爱情故事,可是演绎这些故事们的主角却心如刀割。

晨曦初升,paul起了个早,看着公寓忙碌上班的人们,这可是他经历了三年的过程他要与其告别了,拖着行李箱走出了公寓,却发现一枚硬币丢在显眼的位置,现在的人对丢在大马路上的硬币早已没有了兴趣,paul捡了起来,笑着说:“上海果然是个有钱的城市,谢谢啦,后会无期,上海!”他将硬币抛入空中,悄无声息的落下,但是却永远刻在脑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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