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瑟瑟,迎面而来的是带着硕果甘甜的悠风,司徒静蝶一脸惆怅,漫无目的的闲逛着。脑海里是南宫筱萌和冷亦寒在医院嬉闹的画面,她百思不得其解,像冷亦寒这种孤傲的家伙,怎么会容许一个相貌平平的女孩子对自己指手画脚的。即使她知道那个人其貌不扬,这种假设简直是天方夜谭,可是他看筱萌的眼神,举手投足间倾泻的柔情,是自己看走眼了,还是?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耐人寻味,不为人知的故事?不行,在那个家伙爱上自己,以及在爱上那个家伙之前,自己必须透彻的了解他。
于是,司徒静蝶托着下巴,搅尽脑汁试图想个万全之策,既要挖掘真相,又要让那个万年冰块男爱上自己。
正当,她想的出神,不速之客姐姐司徒静雅的电话悄然而至。
她知道姐姐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挖苦自己,于是静蝶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起电话。
“喂!”她的声音有气无力。
司徒静雅用一副幸灾乐祸的口吻说道:“看你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足以证实我的想法是正确的,怎么样,冷亦寒可不是那种你可以肆意妄为,轻易拿下的对象。你呀,当初夸下这么大的海口,现在我和外婆可都等着看你的好戏呢?”
只见电话那头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任司徒静雅百般调侃,静蝶就是一只泄气皮球,对于司徒静雅尖酸刻薄的叼难像是充耳不闻般,视若无睹。
也许是司徒静蝶在电话那头安静的过于诡异,司徒静雅无可奈何的问道:“喂,你这丫头到底有没有在听?”
“一切都在你的意料之内,这样说你满意了吗?”司徒静蝶像是被姐姐彻底激怒,她带着点嗔怒,带点敌意的口吻回应道。
司徒静雅有点错愕,对于这个顽劣成。性的妹妹反常的回答,出乎意料,她意识到自己今天一番话语可能会有点过分。她好像要说些什么,电话就被司徒静碟匆匆掐断。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嘟的声音,司徒静雅若有所思的思索着什么。
挂断电话,司徒静蝶愤然的嘟囔道:“奶奶和姐是不是等着我出糗,(#‵′)看不到我难堪,狼狈的模样就会坐立难安,茶饭不思?哼╭(╯╰)╮”
坐落于A市繁华大道的府邸,一个雍容华贵的阔绰老奶奶泯着淡淡幽香的清茶,突然毫无征兆的打了一个喷嚏,她对一旁服侍她多年的一个看上去十分利索妇人说道:“你说怪不怪,夏天已经都快过去了,怎么还会有一种得夏季感冒的症状?”
那个妇人,英姐憨厚可掬的看着老夫人,嘴巴一咧,笑眯眯的说道:“老夫人,您身体安康,怎么可能会得什么夏季感冒,我猜准是静蝶小姐想您了,这只是一个心灵相通的信号?”
“除非破天荒,要不这个贪玩的家伙会主动想起我来?呵呵”老夫人字里行间充满溺爱,而非责备。
司徒静蝶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医院,她来到冷亦寒的病房门口,透过玻璃,她静静地凝视着他,他剑眉星目,轮廓分明,不知是睡是醒,他那双深邃的像是一个带有地吸引力的漩涡般的眸子紧紧的安谧的闭着,没有睁开眼时的敌对感,这样的他像是玻璃里,橱窗上摆设的精美瓷娃娃,美轮美奂,让人爱慕不暇。
正当她看的格外的出神入化,一位相貌平庸,身材却丰满有型的护士轻轻拍了拍静碟的香肩,她挑了挑眉,用一副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的口吻说道:“这位小姐,病人来到医院是为了看病,并不是为了让你满足视觉的享受,你想犯花痴,流口水恐怕找错地方了。”
不等司徒静蝶缓过神,想要辩解些什么的时候,那位个性十足的护士把她轻轻推到一旁,然后她缓缓转动把手,推门而入,只见冷亦寒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看清来者何人,有些失落的又闭上眼睛。
护士本想献殷勤,可是冷亦寒对她视若无睹,完全把她放空气了,她虽然心里又气又恨的,可是给他扎针管,打点滴的时候她却格外小心翼翼,深怕一不小心就把眼前这个帅到没人性,帅到没朋友的男神给扎疼了。
那个一副居心不良的护士,娇滴滴的对着双目紧闭,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冷亦寒说道:“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可以扣我,我随传随到的。”
虽然冷亦寒冷若冰霜,像是北极千年不化的寒冰,她没有对自己说过一个字,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一回,可是这也无法扼杀护士姐姐对他的天颜垂涎三尺的事实。即使,自己像是对着空气自讨没趣的说话,她也心甘情愿。
护士走出病房,看见那个窥视自己男神的姑娘还徘徊在原地,她白了静蝶一眼,然后趾高气扬的离去了。
司徒静蝶踌躇的在原地徘徊,她没有进去,只是在病房门口片刻逗留,便只身一人离去了。
对于南宫筱萌为什么会冷亦寒搅和在一起,程俊熙也是绞尽脑汁,百思不得其解。虽然他想了一系列的借口企图自欺欺人,为他俩开脱关系,可是终究被自己强大的好奇心怂恿了,他鼓起勇气,扭过身子,看着她,只见她轻轻摇动手里的勺子,品尝着美味的点心,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时不时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她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小细节将她刻画的楚楚动人。以至于,即使她画了浓厚的妆容,变得像只臭小鸭般也无法掩盖她骨子里流转出来的独特魅力。
也许是被盯的有点浑身不自在,南宫筱萌倾斜着脑袋,撞上了程俊熙复杂的眸子,他俩面面相觑,突然南宫筱萌噗嗤一声虐浪笑傲的笑了起来。
她不以为然的揶揄道:“你这家伙干嘛用一副居心不良的眼神盯着我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明明是一句在明显不过的玩笑,却让程俊熙八尺男儿面红耳赤,就像是喝了酒的醉蟹,他赶紧错开与筱萌四目相对的眼睛,他有点不知所措,不知是因为偷窥被发现,还是南宫筱萌第一次用居心不良来形容自己,总之他尴尬的转移视线。
然后他张口结舌,期期艾艾道:“我我我,我哪有呀!你少自以为是啦!怎么可能。”有点慌乱,带点娇羞的嗔怒。
看着程俊熙扭扭捏捏的模样,南宫筱萌啼笑皆非,看着他努力辩解,她是越发觉得好笑,她努力抑制住这股想捧腹大笑的冲动。
与他自幼相识,他的秉性她最清楚,这个大大咧咧,不拘小节,是个典型的大男子主义者,从小到大,自己从来没有忤逆他的举措,也没有对他说过任何揶揄的话,时隔多年,她与当初那个缅甸含羞的女生判若两人,而他与那个霸道主义者也有所不同,不仅变得帅气蓬勃,相貌堂堂,现在居然还会因为一句无关紧要的玩笑弄的面红耳赤。
南宫筱萌拈花微笑,樱唇欲动,眼波流转,那摊迷离的媚笑渐渐荡开,她讪笑道:“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居然会因为一句玩笑涨红脸?嘻嘻~~~”
程俊熙不以为然的挑动着黝黑茂密的眉宇,泛起红晕的脸颊逐渐恢复自然。
他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呀,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他故弄玄虚,卖弄嘴皮。
“我倒是不介意挤出我宝贵的时间来聆听你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比如那位三生有幸让你程大公子心动,爱慕的姑娘是谁?”南宫筱萌笑里藏刀,一副你最好给我坦白从宽的样子。
“喂!”程俊熙气的火冒三丈,他怒目相视道:“没有这回事,你别听那个家伙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有喜欢的人。”
说完这话程俊熙悔的肠子都青了,懊恼不已。干嘛要说没有喜欢的人?明明不是这样子,明明自己喜欢的人近在咫尺,可是为什么我要矢口否认?早知道借机表白算了,她会接受我吗?还是会把它当成一个玩笑?
“也对哦!像你这种恋爱白痴,怎么可能会有喜欢的女生,纵使有,怕你也是当局者迷。”
不知道为什么,南宫筱萌觉得他对司徒静蝶好像特别不一样,正是因为他风流倜傥,相貌不凡,很多女孩对他都是暗生情愫,因为他对所有女生视若无睹,所以即使那些女生再怎么喜欢,也不敢亲近。
除了和他从小玩到大,被他视为玩偶,跟屁虫的南宫筱萌可以和她并肩齐行,再就是司徒静蝶,他俩一见面就慢无休止的争吵,有时候在学校不经意遇见,也是吵个没完没了。
“你以前没那么八卦,该不会你喜欢上我了吧?”程俊熙嬉皮笑脸的反问?
“嘻嘻。。。怎么可能。”南宫筱萌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听到这话,程俊熙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却稍纵即逝,并没有被南宫筱萌察觉到任何异样。
心里就像下了一场酸雨,不是滋味。
强忍着悲伤,他假装不经意的问道:“你和冷亦寒好像很熟的样子。”
听到这话,南宫筱萌一脸无可奈何的说到:“我和他哪是很熟,仅是同学关系而已,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江校长好像特别希望我对冷亦寒指点一二,该说是循环善诱,引领他走向正常人的道路,可是那家伙冥顽不灵,顽固着呢!天生的邪恶胚子,怎么可能我可不敢恭维。”
程俊熙呶了呶嘴,嘴角不满的上扬,他落寞的说道:“你俩之间的关系真的这么单纯吗?”
筱萌不以为然反击道:“不然嘞,不该不会以为我也是众多脑残粉之一吧?我告诉你,就算全世界的男生都搞基去了,只剩下他这头猪可以选择,我也不会和他在一起,喜欢更谈不上”
听到筱萌这么笃定的回答,程俊熙紧蹙的眉宇不由自主的舒展开,气宇轩昂,美男子一枚。
“那我就放心了。”
“你好像很不希望我喜欢那个家伙?”
“哪有,我是怕你不自量力爱上他,回头蹭一鼻子灰,哭哭啼啼找我求安慰才会实现提醒你,别做无谓的挣扎。”
筱萌笑而不语。
随着时间的推移,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发生了微妙的改变,虽然有些事情,并不是努力过就可以左右的,但努力过,即使没办法得到一个好的结果也没有丝毫遗憾。
发现爱情,不要给它溜走的机会,因为一旦错过,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