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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二0一二年春节,我锁上城里的家门,带上妻子、女儿回了老家,和父母亲一起过年。家乡的感觉真是亲切,勾起了我太多太多童年的往事,仿佛我又回到了那个童真的年月。

吃过早饭,父亲又出门去散步了。这是他坚持了一生的养生之道:饭后走百步,家里开药铺。妻子带着女儿去看乡下的雪景了。女儿一直在城里长大,她最喜欢乡下的雪景,一下车就缠着她的母亲一定要陪她去堆雪人、打雪仗。她还自称是白雪公主。我是一个不爱运动又极怕冷的人,所以就待在家里陪伴母亲。说句心里话,和母亲分别好久了,我真的好想好想和她多说会话、聊聊天、唠唠家常。可是自从我记事起,母亲就是一个大忙人,在她眼里总有忙不完的家务活。她总是在屋里屋外、院内院外的转来转去、忙来忙去,一刻也不停歇,不知道她成天都忙些什么,好像她天生就是为做事而生的,停下来就会心里空虚发慌的很。今天也不例外。

“妈,你歇会吧,大过年的!”母亲走进屋来,我说。

“有什么好歇的,我又不累。”母亲笑着,“多运动身体好!”

我哭笑不得,这跟累有什么关系吗?

“妈,你别在忙活了,我们说说话好吗?”过了一阵子,我又说。

母亲微笑着瞅了我一眼。

“这孩子,真是的!好吧,我收拾完这两个花瓶就休息,行了吧?”她说。

一股贼风从门缝中溜进来,一下子钻进了我的裤腿里,我立刻冷的浑身打颤。

我脱掉皮鞋从沙发上跳到了炕上,钻进了被窝里。母亲的火炕烧的真是好暖和,我全身上下瞬间舒服了好多。

母亲发现我上了炕,认为是烤箱里的炭火不给力了,室内温度下降了,又开始捣鼓起炉子来,一会儿摇炉齿,一会儿向炉子里添加新炭。

一切终于干完了,母亲总算兑现了她的承诺,拍拍手上的炭灰,打打身上的尘土,拖着胖胖的圆圆的发福的身体也爬上炕来。可她刚坐定,又顺手拿起了墙根的针线簸箩和一只绣到一半的鞋垫,戴上老花镜开始不紧不慢穿针引线起来。

我看着母亲一脸沧桑却也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样子,我笑了,心里在想,我的老妈妈,你什么时候才能完完全全的停歇一会呢?正如她的话说,闭上双眼进了棺材什么都会停的!

我们开始东一句西一句的瞎扯着。我向母亲打听着村子里亲戚邻里之间的一些琐事和变化。母亲最关心她孙女的生活和学习。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耳边突然若隐若现地传来几声唢呐声响,并且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我知道这是谁家又没了人送丧的吹响声。

“谁又没了?”我问母亲。

母亲抬起头来,平淡地望了一眼窗外,又低下头去继续着她手中的活计。

“你梅香婶,”母亲停了一下,“今天是她的百日。”

梅香婶?我一时想不起来她是谁,怎样一个模样。但,瞬间梅香婶的面容清晰地出现在了我儿时的眼前。是她?我惊愕地张大了嘴巴。

“怎么死的,什么时候的事?”我追问母亲。

“三个月前,黄沙岭半崖上滑下来摔死的。”母亲说的很慢,我能明显感觉的到她内心里的伤心和悲痛。

怎么会是这样?我半晌回不过神来。我一时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在我儿时的记忆里,梅香婶是一个多么善良好心肠的婶子啊!怎么会是这样一个悲惨的结局?好人应该有好报,既是死也要善始善终,怎么可以遭到山崖上摔死的厄运呢?

那时我的父亲和三叔还没有分家,我的父亲、母亲、妹妹,还有三叔、三婶和他们的两个儿子,我们在同一个院子里生活,也就是现在三叔家。我们管它叫老家。梅香婶家和我们家只有一墙之隔。我们是近邻。我记得梅香婶和左邻右舍的关系相处非常好。她对每一个人都很友好。她和我们家因一墙之隔,更是亲上加亲。那时的生活条件不比现在,非常艰苦,每家每户都是人口多吃用少。邻里之间因鸡毛蒜皮的小事小利吵架闹矛盾害气的事经常发生,有的还大打出手结下了世仇到今天仍然互相不说话老死不相往来。可是,在我的记忆里,梅香婶从来没有过和任何人发生过一丝丁点的矛盾。并且她凭借着自己的好脾气和威信还做起了义务调解员,经常热情地给不和气的两家人调和矛盾。我母亲最欣赏她的为人处事。还和她私底下里拜了干姊妹。

当时梅香婶家有五口人。她男人叫李扎西,我们管他叫扎西叔。扎西叔的名字有一个美丽的传说,据说扎西叔刚刚出生的那一天,真巧有个藏区的活佛经过村子,见天色晚了,就上他们家门上借宿。活佛见一男婴诞生,甚是喜欢,赠象牙佛珠一串,赐经名扎西,藏语意为天赐的吉祥。扎西叔父母见活佛赐名,还说是上天赐的吉祥,感觉这孩子非同一般,出生当日有活佛上门赐名,这不是巧合定是天意,这孩子日后定是福大命大的贵人,将来跟着他定有享不尽荣华富贵。扎西叔父母心中大喜,连夜置办好吃好喝款待了活佛,第二天还给了活佛不少的盘缠。至于扎西叔后来是不是成了贵人,往后你就知道了。但是扎西叔的确是一个宽厚热心肠的好人。他们有三个孩子,大儿子叫李光明,已经成家,师从于远近闻名的木匠杨麻子学得一手做木匠活的好手艺,已经在为这个家添砖加瓦挣钱了,给扎西叔和梅香婶分担了不少的家庭负担。二儿子叫李光辉,正在上高二。三丫头叫李紫霞,读初三。

梅香婶最疼爱孩子们,包括她的孩子和巷道里邻居家的娃娃们。那时,每当扎西叔出门回来带来各式各样的花生点心饼干糖果等好吃的,梅香婶总是双手捧上一大把来到巷道里分给我们这些邻家的小孩子吃。在那个没有零食的年代里,梅香婶分给我们的糖果是天下最美的甜点,点心饼干是天下最美的食物。今天回想起来依然香甜满口。

记得有一次我因逃学被父亲逮住,在巷道里又踢又打。母亲强不过父亲,只能在一旁陪我一起哭泣。梅香婶强行把我从父亲的手里抢了过来,像老母鸡呵护小鸡一样把我深深保护在她宽大的怀抱里,一边给我擦眼泪哄我不哭,一边针锋相对地和父亲干上了,好像我不是父亲的儿子,而是她的亲生儿子。

“屁大点孩子,教育一下就行了,这么往死里打,你想干吗?你的心肠好狠毒,好像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即便是别人家的孩子,你也不能下这么重的黑手啊。真是的,真没人性。”梅香婶声声责备着我的父亲。

我的父亲完全继承了我爷爷的火暴脾气,在家里有理没理都是称王称霸,完全一个大独裁者。可是面对梅香婶的温柔一刀,他再怎么咆哮也无济于事,最后只好作罢,气冲冲的回家了。

后来我的父亲和我三叔分了家。父亲领着我们迁移到了村子北面新的庄稞里安了家。也就是我父亲母亲现在住的这个家,我和妹妹在这里长大,考上了大学,走向了社会,住进了城里,这里就变成了现在我的老家。我们当时的家庭成员有父亲、母亲、我和妹妹。

因为住地相距远了,和梅香婶的交往也日渐减少了。可是我们很怀念她。她也很怀念我们。一有空闲,母亲就带我和妹妹去看望梅香婶。梅香婶也偶尔找空来我们的新家看望我们。但毕竟相聚的机会越来越少了。不像以前那样在同一个巷道里住着,相邻而居,抬头不见低头见。

在这期间,有一件事情至今依然触动着我的神经。我永远也忘不了当时的情形。那是哪年哪月哪****已经记不清了。那是一个下着冰冷的雨夹雪的中午,我和妹妹放学回到了家中。父亲的病又复发了,必须到城里的大医院住院治疗才会好。母亲去医院陪护了。临行前母亲连夜为我和妹妹烤制了差不多够一星期食用的白面大饼。

“我娃,听着,你们爸爸得了重病城里住院了,没人照管,妈得去照管,四五天才能回来一趟,吃的馍馍妈妈给你们做好了,每天盐开水泡馍吃饱肚子。好好上学,不要逃课。耐苦一下,等你爸爸的病好了,妈妈回来给你们烧菜做饭做好吃的。”母亲拉着我和妹妹的手做最后的交待。

“元元。”母亲喊着我的乳名,“你是老大,一定要照看好妹妹。别忘了上学去时要锁好家门,晚上陌生人敲门千万不要开,记住啊。”

母亲转身离去,撒下了一地的泪水。

我和妹妹站在家门口目送着母亲远去的背影,立刻哭成了一片……

母亲离去已是两天了,家里冷锅冷灶的没有一丝人气。我和妹妹开始捡柴禾生火烧开水。当我把一捆柴禾抱到火炉前时,妹妹好像犯了什么错误似的胆怯地立在一边望着我,眼里沁满着欲滴的泪水,小手里捏着一把将要点火用的废报纸。

“怎么啦?”我问她。

妹妹哇的一声就哭了。

“到底怎么啦,你哭什么呀?”我没好气地说。

“我不小心把火柴盒弄水桶里了。”妹妹抹着眼泪哽咽着说。

“啊?”我大吃一惊,没记错的话,母亲临走时交待过这是我们家最后一盒火柴,要我们节约着用,等她从城里回来了再买新的。这点妹妹也是清楚的,所以她害怕的哭了。

“你怎么这么毛手毛脚啊?真是没用的东西。”我一时被气晕了,大声斥责妹妹。

妹妹的哭声更大了。

看着妹妹那无助又可怜的样子,我的心瞬间又软了。

我把妹妹的头搂在胸前,轻轻地安慰她。

“好了好了,不哭了,没事的,哥再想办法。”我说。

妹妹的哭声逐渐停止,我的眼泪却夺框而出。还有什么好办法可想呢?弄湿了火柴就生不了火,生不了火就烧不了开水,没有开水怎么泡馍吃中午饭吗?那一刻我多么地渴望爸爸的病早日好起来,妈妈早点回来,我们好难行啊!

现在想来,我们可以到邻居家里借火一用。可是在当时,我刚刚九岁,妹妹七岁,我们的脑海里根本就不存在借别人家东西一用的概念。

那就只好啃干馍馍了,这是我和妹妹今天的中午餐。

刚开始还能吃下去几口,但是很快嘴里的唾液用尽,馍块在嘴里只打转,再也化不软了,咽不下去了。我和妹妹只好作罢,不吃了,开始爬在炕头做作业,但却肚子饿的实在发慌。

我想了个办法,直接用桶的生水泡着吃。生水和干馍,好像水与火总是不相融。我用筷子使劲把干馍块往水里扎,可是它却淘气地翻个身又漂在水面上,好像故意在和我做对。我们等了很久很久,碗里的干馍块才被慢慢泡软。

妹妹先吃了一口。

“哥,好冰啊!”妹妹大叫,她一脸的痛苦样。

“吃吧,总比不吃强,下午还要上课哩。”我鼓励妹妹。

我也吃了一口,立刻一股冰冷的气流通过我的口腔传遍全身,我冷的真打哆嗦,再也吃不下第二口了。

“这样吃会不会生病拉肚子啊?”妹妹问我。

“不会的。”我说。

现在想来,那样做也实在是太冒险了,如果真的生了病拉起肚子来,那不更麻烦了。可是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又有什么办法呢?肚子饿的要命,谁还顾得了生病呢?先吃饱了肚子再说吧,下午还得去上学。

我和妹妹继续强忍着痛苦吃着碗里的生水泡馍块。

这时,“吱呀”一声,有人推开了我们的房门。我和妹妹吓了一大跳。但却进来的不是陌生人而是梅香婶。

“婶子。”我和妹妹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

梅香婶一脸和蔼可亲的笑容。

“这么冷的天,怎么也不生火炉啊?真是的。”她说。

“怎么就你们两个娃娃,爸爸妈妈呢?”她问。

“爸爸病了城里住院了,妈妈去照顾爸爸了。”我说。

“啊,什么时候的事?”梅香婶问。

“好几天了。”我说。

“哪你们俩怎么过的呢?”梅香婶问。

我抬手指了指泡在碗里的馍馍。

梅香婶端起碗来看了看。

“怎么是冷的?”她问。

“火柴掉水桶里给弄湿了。没有火柴,生不了火烧不了开水,用生水泡的。”我说。

“啊!”梅香婶吃惊地张大了嘴巴瞪大了双眼。

瞬间,她把我和妹妹紧紧地拥入怀中,大声痛哭起来。

“哎呀,我可怜的娃儿啊,你们可疼煞婶子的心了。你妈可真是好狠心啊。”她说。

随后,梅香婶硬是把我和妹妹往她家里拽。

“去婶子家,婶子给你们烧热饭吃。”她说。

我和妹妹死活也不去他们家。母亲常常救教育我们不要随便拿别人给的东西吃别人家的饭。

但是梅香婶最终还是把我和妹妹死拉硬拽地拖进了她家的门。

他们家已经吃过了中午饭。扎西叔和光明哥都下地去了。光辉哥和紫霞姐在外地上寄宿制中学不回家。

梅香婶把我和妹妹安排在生火的屋子里坐下,就忙忙碌碌地跑进了厨房。

好久没有感受过温暖的我们面对一盆暖烘烘的炭火,立刻感到如同身在天堂。梅香婶给我和妹妹一人做了一碗荷包蛋。新鲜酥脆的油饼子馍泡在汤水里,真是个香啊!

接下来的数天里,我和妹妹再也没有回家吃过一次盐开水泡干白饼。都是梅香婶在照顾着我们的早晚饮食。直到父亲康复,母亲又回到我们身边。

这也许是我对梅香婶最后一次清晰的记忆。

自此之后,梅香婶开始在我们的视线里越来越淡了。因为不久我便前往外乡求学,每周才回家一趟。家里村上逗留的时间越来越短,和梅香婶相面的机会越来越少。偶尔农忙时节帮母亲下地干活也曾碰到过几回梅香婶,也只是问声好擦肩而过。我在家的时候,梅香婶也串门来过我家几回。但在我的记忆里,我们好像没有过任何的交流,她只是和我母亲唠不完的嗑说不完的知心话。后来听母亲说,她那不是串门,而是专程来看望我和妹妹的。而那时我们一是学习压力大,二是青春期将至,怕见外人,与外人交流的自闭性格日渐加重,总是独自躲在自己的房间里苦读。现在想来可真是遗憾,梅香婶对我们那么好,可是我们却把她当成了外人不和她多说一句话。每每想起我和妹妹生水泡干馍事件,我的心不由地因自己的无知而怀恨,我总是在自责和后悔,为什么要回避梅香婶?为什么那会儿没有和梅香婶好好地亲近亲近呢?也许我们幼稚的行为深深地伤害了梅香婶的心,可是现在我又能拿什么来弥补呢?也许这一生是弥补不了。如果真的有来生,我多么渴望下一世能和梅香婶人间再次相逢,我一定会好好地陪她聊天说话个没完。

梅香婶和母亲也总是提起我和妹妹生水泡干馍的事情,梅香婶总是用一种责怪母亲的口吻说这件事。

“两个娃娃太可怜了,你们也真够狠心的,即便实在照顾不过来了,可以托付给我吗,怎么可以把那么小的两个人儿独自留在家里呢?冰锅冷灶的,这要出点什么意外,你们能对得起谁啊?”梅香婶唠叨着,眼泪不由地流出了她的眼角。

母亲总是像学生向教师承认错误一样点着头,静静地听着。

“是啊,是啊。”母亲说,“新姐,你说的对,我们太马虎了,一时情急没想那么多。那些日子真是多亏了你的照顾,真是给你添麻烦了,真是太感谢了。那段日子,真是太难了……”

后来,我们到更远的外地上大学,一学期回家一趟。再后来,我在城里工作了,成家了,一年难得回来一次。回来了也只是看望一眼父母暂住一两日就回去了,来也匆匆,去也去匆匆。再加上事情多工作忙家务烦,好多年里,梅香婶在我的脑海里再不曾出现过一回,好像我的生命里根本就没有过这么一个人。母亲偶尔提起时,我也只是随口问一下近况,瞬间又完全忘记了,因为我的脑海里已经装满了比她更烦人千倍万倍的事务,再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这样子一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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