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华笙神秘一笑,不做言语,走到病床边上,从针筒里取出一根银针,在张氏身上的某个穴位上动作娴熟的轻轻扎进去。
“你也会针灸?”白语诗言语之中尽是讶异。
“我随父亲学医多年,只不过我父亲医术高朝,医学博大精深,我只是学了皮毛,略懂一二罢了。”廖华笙谦虚的说。
翩翩少年郎还懂得医术,白语诗对廖华笙的好感又自然而然的增加了几分。
“你真是个谦虚的人!”白语诗由衷的说。
廖华笙只是轻轻笑笑算是回应了。
廖华笙又为张氏扎完最后两根针。
过了两个时辰,张氏这才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的第一眼就看到床边守候多时的白语诗。
“娘,你终于醒了……”白语诗握着张氏的手说,“你不是说好的昨天中午就会回来的吗,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呀?”
张氏怜爱的轻轻抚摸着白语诗的头说:“傻孩子,你怎么来了,不是应该在家好好养病的吗?是娘不好,这两天不能照顾你,还让你为我担心了。娘不好……”
“娘,你别这么说,这不能怪你。对了,娘,你是怎么病倒的,听说是廖神医在大街上看到你晕倒了,是他救了你?”
张氏叹息一声,摇摇头,极其无奈的说:“是娘的痛心病复发了,已经是多年的老毛病了,终不过最近发作的频繁一些,也更加严重了……昨天在卖完菜回来的路上突然感到一阵绞痛,接着就晕倒了……幸亏了廖大夫,不然,哎……诗儿,你也不用太担心娘,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你也知道,以前不也这样一次次过来的吗?”
倏然张氏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说:“我忘了,你可能都不记得了……”
——
廖神医是中午时分才被放回来的。
白语诗放心不下张氏就向廖神医追问母亲的病情:“廖大夫,你不是号称神医吗,为什么不把我娘的病看彻底了,她的这个痛心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廖神医尴尬的摇摇头说:“这都是外人给起的名号,老夫也不记得是什么人给起的了,叫着叫着就传开了,我自个儿怎么敢称什么神医!再说了,就算是神医也是不能包治百病的。你娘的病,哎……”
廖神医说到最后重重的叹息了几声。
白语诗察看廖神医的神色,又闻见他的叹息声,已知情况不容乐观,但她还是不甘心的问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不妨跟我直说。”
廖神医沉吟了片刻,似乎习惯性的缕一缕他下巴那撮胡子,才慢慢说道:“我告诉你也无妨,不过,孩子,你可得有心理准备啊!你娘的痛心病已经便随了很多年了,现在已经很严重了,虽然我用针灸可以为她减轻病痛,吃点药也可以缓一缓,可是往后的日子只会发作的越来越频繁,疼痛也会越来剧烈,更遗憾的是,我估计她最多还有一年的寿命……”
尽管白语诗穿越到这个时代认这个“娘”没几天,可是身体主人的意识也开始慢慢的渗透到白语诗的意识当中,加上张氏这些天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关爱,令白语诗深受感动,她早就被张氏的母爱融化了。
因此当白语诗听到这个消息,脑子突然嗡的一下,身子一颤,本来就很虚弱的身躯差点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