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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那风,那雨,那城,那人

那个人,行走在陌生的城市里,一段阶梯,用心地爬上去,足有100阶。

那座城,初次见面,倒有几分亲切,一段阶梯,最低一层有13阶。

迎春花开在最下面一段台阶上,明艳的黄色,入眼倍感温暖。

拾级而上,仿佛从春天走到了冬,风吹着雨滴,打在脸上,眼泪会夺目而出。

每天,行走在这条道的人们,是否会有一种朝圣的虔诚呢。

至少我会觉得,这里定是一间庙,住着一群善良信女们,把爱情一天天谱写着神话。

高大的山门,人来人往,淡定的神情,让我向往。

斑驳的砖房,四周围着铁栅栏,与世隔绝的人们,穿梭期间。

青春少女,略带几分寂寞,在路边的草地上溜狗。

残黄的落叶铺满地,是逝去的青春,残留的点点回忆。

坐在一条石櫈上,安静地看几眼人间,心中就诗意万千了。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一座小小城,有自己的精彩,无人知晓,却也鲜艳明媚。

走下石阶,雨下得大起来,不一会就淋湿了。

匆忙走进一家咖啡馆,依然固执地点了碳烧咖啡。

入口唯有几分苦涩,在冰冷的雨天,显得突兀。

待到喝了一半,才发觉,口腔已被烫伤了。

我时常这样吧,有几分急躁,有几分奋不顾身,才忘了疼痛。

无论对物,对事,对人,还是对待感情,事后想起,也不觉得后悔。

既然选择了,既然决定了,那怕粉身碎骨,也会一无返顾地走下去。

看到了,那最凄惨的结果也好,谁又能预知,多年以后,我们还有没有勇气说起有爱情。

一个蓝色的姑娘,推开门,一瞬间,满屋绚烂的梦。

宝石蓝的羽绒服,宝石蓝的丝袜,宝石蓝的心情,宝石蓝的所有。

还有那股微风中,蓝蓝的香气,让我在这一刻欢喜不已。

穿过一条通道,满地的泥水,摩托飞奔而过,四下飞溅起来。

一边躲避,一边告诫自己,路的那头,就是回家的方向,摸索着,找来时的路。

脚印已被洗刷干净,凭着记忆中的点点滴滴,能否看到那个方向呢。

很庆幸,顺利地坐上车,看着窗外,渐行渐远的城,挥挥手,说再见。

也许,今后,都不会有再见的一天了,还想着学着徐志摩,挥一挥衣服。

却发现,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我能带走的是一份牵挂和几滴雨水。

窗玻璃上,雨会聚成细流,一条条流下。

远处雾霭朦胧,一切物事都在梦幻呢,可惜不再是迷人的宝石蓝。

摇晃的车,终于是开出了城,我开始有些疲惫。

迷糊中,我开始想,家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是否两个人认真相爱,就会有一处美好的所在,任由我们肆意地幸福下去。

或许,住过多少个旅店,睡过多少张单人床,才知道家是最终的归宿。

或许,恋过多少个人,失过多少次恋,才明白家可以包容一切。

听一些歌,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把一些人想起又忘记。

来去匆匆,聚散离合,天天上演的故事,却常让人不知所措。

那风,那雨,那城,那人,那些无力为能,又无法舍弃的过往。

可以在话语里说得很淡然,却在内心深处,荡起一层层的波澜。

我们在别人的生活里,尽力扮演着最感人的角色,在自己的戏里却一踌莫展。

那么,我们都是为谁活着,还是只为活着而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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