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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疼痛是最深刻的纪念(2)

突然脑子里出现了一张脸,那个孩子,程弋哲。我无法否认他的容貌气质和当年的曲城至少有一半的相似,所以我也不知道昨晚的失控是否与他的出现有关。隐约的记起自己有让他下午过来,也许我应该提前和绍凯说一声,省得……身边的门被推开,我抬起头看着被我吓了一跳的绍凯,意识到自己这样肯定又惹他生气了,赶忙装出一脸的委屈,“痛……”

绍凯压根不想再理我,绕过地上的我坐到床边,“我看你还是不痛,自己起来。”

没办法,我只能费劲儿的撑地起来,一条腿蹦到他旁边坐下,刚张嘴他就把买回来云吞端到我嘴边:“少说话,自己吃还是我喂?”

“我都没刷牙没洗脸吃什么吃……再说我想去厕所……”

如果只是悬空放着只是有一点点隐痛,但是只要一沾地疼痛就开始有实感,不过没有了黑暗的挟持,身体里倔强的一面又占了主导地位。其实每一个冬天对我都是难捱的,因为在我的划分中,季节只分为夏和冬,夏天是甜蜜,那么夏天过后的所有日子就都是漫长的严冬。我曾经无数次的以为我熬不到下一个夏季,但是现在我却开始期盼冬天结束后,会有的春暖花开的那一天。

从厕所走出去看见绍凯强装无所谓又难掩窘相的在女厕所门口等我,突然只想走上去拥抱他。

程弋哲来的时候我在屋子里睡觉,所以根本不知道,等我揉着眼睛走出去他已经坐在琴房里玩了。男孩子果真还是和男孩子比较合得来,再加上那仨人根本就是人来疯。“怎么睡这么一会儿就出来了?”看见我一瘸一拐的走出屋子,绍凯过来搀我到小凳子上坐好。

“睡这么多晚上还睡不睡了。”

“哎,你腿怎么了?”程弋哲好奇的看着我,“昨天晚上不还好好的。”

“是你走……”我的话因为四周陡然变静夭折在一半,僵硬的看了看左右,发现除了面前不知道怎么回事的程弋哲,其他三个人都用一种捉摸不透的表情看着我。糟了,我在心里狠狠骂自己,居然又忘记说。那么现在该怎么解释这句“昨天晚上不还好好的”,尤其是那个“晚”字。

“那个……”我推了推绍凯的手,“我刚才忘记和你说,他昨天晚上来过,你们都不在,我就让他今天白天再过来了。”

“几点?”

“什么?”我没听懂但是我看懂了他的表情,“你不相信我?这么一点事你都不相信我?!”

看到情势不对,阿毛赶紧打圆场:“行了,怎么说吵就吵,梦姐,凯哥不是那意思。”

我突然觉得很累,明明刚刚睡醒,却好像走了很远的路,只想躺下闭上眼睛。站起来走到门边回过头,对程弋哲说,“你跟我来下。”

他刚要站起来,绍凯突然开口,“你不是要学吉他么?我教你。”

对峙。又是对峙。他明知道我最讨厌这样的拉扯,却还故意这样做。我累得连气都提不起来,下台阶时忘记了脚上的伤实打实的踩了地,脚腕的承重让我痛得小声叫了出来。“喂,你没事吧?”程弋哲跑到我旁边,不加掩饰地问。我回头看见绍凯很平静地抱着琴,完全没有看我,小哲和阿毛在一旁推他,他也置之不理。

“没事,你去玩儿吧。”

狼来了的故事果然是真的,我已经得不到他的怜悯了吧。咬着下唇扶着墙一点一点向大门口走,一直没见到的小喵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在我脚边打起了滚,我弯腰把它抱起来,“小喵,妈妈带你出去玩。”

这样的脚根本走不了多久,我要走到一个不算太近又不是很远的地方,等绍凯来找我。他一定会来找我,他会突然想起我没有穿外套出门,然后快些来把我抱进怀里。我这样的告诉自己,就不再生气也不再害怕了,小喵被我抱着居然能睡着,丝毫不管我走得多辛苦。

走出这片乱七八糟的平房区,面前是一排排老的居民楼,红色发黑的砖垒结构,却偏偏还煞有其事的在外面围了一圈铁栅栏,开了一个晚上可以上锁链的大门。我坐在门口倚着栏杆,用头发尾端逗猫的鼻子,它很不耐烦的拼命摇头。

一直到手脚都冻得没知觉,远处走过来的人却是程弋哲。“你怎么在这儿?”他看见我吓了一跳,“脚上有伤居然还能走这么远。”

“你怎么来这儿?”

“我家就住这儿好不好,”他干脆一扭身坐到了我旁边,蹦蹦跳跳身手灵活,我微微笑着摇了摇头,“你笑什么?”

“没事,我在想我怎么躲不开你。”

程弋哲一副委屈的表情,反问我:“我怎么了?其实我觉得你还是回去比较好,好像是你太……了点。”

“无理取闹。”我说出了他没说的话,“跟你没关系,有些事你不知道。”

“他没生气,说你是小孩儿脾气,一会儿就会回去了。天黑了,你不回去要住哪儿啊。”

我怎么沦落到要被个小孩子说教,而且他说教的语气那么理所应当,让我的头又开始混乱,“别这么对我说话。”

“那我先……”回家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他用手指杵了杵我的肩膀,“哎,你等的人来了。”

我猛的抬起头果然看见绍凯朝这头走过来,在离我二十米左右的时候他看到了我,慢慢停下了脚步。“去啊,”程弋哲不能理解我们为什么都不动,只是这样对视着,“快点过去。”

大概有一分钟那么久的漫长对视,我能感觉到的只是我的心越来越软,眼眶越来越热,就在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时我听到了他喊一个名字,“小喵,过来。”

早就百无聊赖在四周跑了好几圈的小喵听到他在叫自己立刻跑了过去,绍凯蹲下把它抱到怀里,然后他抬头深深看了一眼站在原地,完全傻掉的我,转身走了。我清楚的听见他说,“小喵,跟爸爸回家。”

程弋哲也被这样的场面弄得不知所措,我想对他笑笑说没事,嘴张开却是哭。他站在那儿,什么都没说。

——为什么你不朝我走过来了。

——为什么你不对我说我们回家了。

——为什么这次我等了这么久你都不回来了。

我还以为绍凯会再折返回来,像往常的每一次一样,可是一直到路灯亮起,他都没有回来。在灯的昏黄光晕里我看见冬天的第一场雪落下来,从一开始的细小冰星到鹅毛般的雪片,将我的头发慢慢埋成雪白。

感觉自己就要冻僵时,身上突然多出一件衣服,我满怀希望的抬起头看见的是刚刚跑回家给我拿衣服的程弋哲。我没有说出口“谢谢”两个字,在这样的时候,我甚至不敢去看他的脸。

这是我来离城的几年里见过最大的雪,硕大的雪片以惊人的速度从看不见的天空深处砸下来,凶狠得仿佛要把这个世界彻底埋葬。我抱着膝盖坐在路边,恍恍惚惚地想起了那年生日雪地里摇曳的烛火,还有那个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温柔声音在我耳边说以后还会给我过很多生日。现在想来,他才是最大的骗子。

“去我家吃饭吧,走。”程弋哲好心地想拉我去他家,我却摇头,“那你要去哪儿,一直坐在这里会冻死的。”

“死了不正好。”我笑笑,突然意识到这样说可能会吓到他,转头果然对上他有些凝滞的眼神,“我说着玩的。你回去吧,高三要好好复习功课,我有地方去。”

“那我送你过去,你脚……”

“没事,我行的,你这衣服我先借来穿穿,回头还你。”我边说边强忍着疼站起来,脸上装出十分轻松的样子,“快回去吧。”

程弋哲是个聪明的孩子,虽然仍是满脸怀疑,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跑回来楼道里。他走后我扶着墙一步一步朝“城池”走去。

脱臼复位后按理说应该减少运动量,可是刚刚说过不许我下床的他居然把我丢在了外面,我越想越气用力凿了一下身旁的墙壁。“委屈啦?”戏谑的声音突然从耳边响起,我惊诧地回过头去,大雪遮盖了我的视线,身后的路空无一人。

自从那次闹事之后我们再没有回过“城池”,可是在这个地方,除了绍凯身边,我能栖身的或许只有这一家酒吧了。推门进去,里面依然是熟悉的光线,我沿边走到环形吧台的一个位置上坐下,对调酒师说:“给我调杯你调过最烈的酒。”

他看到我很惊讶也很高兴的样子,忙凑过来:“你好久没过来了呀,不是说病了么?那酒你喝不了的,一碰就醉。”

“切!我酒量没那么差,我今天是客人,”我对他的小看嗤之以鼻,然后才反应过来一点问题,“你听谁说我病了的?”

他张了张嘴还没说出声来,舞台上的一个声音将我的视线吸引了过去。那是个唱起歌来清淡,略显沙哑的声线,就是这个声音曾一日一日在我耳边说着那些玩笑的,心疼的,让人脸红的话。我看着舞台上的弹着吉他唱歌的绍凯,默默红了眼睛。

我生气他骗我,我生气自己竟然完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回来唱歌,我生气我一个人在外面他居然能够像没事发生一样微笑,我生气他微笑的对像是对面坐在我曾经位置的一个女孩子。就是那个曾经日日站在台下用认真眼神看着台上绍凯的年轻女孩儿,灯光下她的脸显得很精巧,扭捏地握着话筒用有些娃娃音的声音唱歌,却也不算难听。

“呐,你的酒。”酒保把酒放在了我的面前,我我看都没看杯子里是什么,一仰头全部喝了下去,他吓了一跳,“喂,不是这么喝的。”

“那怎么喝,就这么点东西,我要三打啤酒,”我把口袋里所有的钱都掏出来拍在桌子上,“够不够就这么多。”

“谁在这儿耍无赖呢,”老板从我背后走过来坐到我旁边,他对酒保挥挥手,让他去管别的客人,“酒要是喝给别人看可是最容易醉的。”

我不想说话,只是没什么意义的胡乱摇了摇头。刚喝进肚子的酒很辣,快速的在胃里烧起来,一股热气撞上脑袋。抬起头就看见绍凯伸手去摸那女孩儿的头发,“我要喝!你不给我,我去别家!”

大概是怕我真去别家更危险,老板给了我一打啤酒,说:“喝吧,喝完也就差不多了。不想问是怎么回事么?”

“不想……”我趴在吧台上,一边喝酒一边一动不动的看着舞台上的两个人。第三首歌了,他们要表现恩爱到什么时候呢?我想笑却被吸进气管的酒呛得剧烈咳嗽起来,死死捂住嘴也平息不了,连带平息不了的还有眼泪。转身推门跑出去,因为脚疼和头晕跌坐在地上。

路过这里或者想要进去的人都嫌恶的绕开像疯子般一边哭一边吐的我,我干脆就不再遮掩什么,歇斯底里的哭出声音。我居然会有如此真切的难过,它超出了我的预想太多,轻易就击垮了我。哭和酒的效力很快让我的眼睛睁不开了,晕沉沉的向后倒去,却没有触碰到雪的冰凉感。潮湿的头发和衣服让我发抖着向身旁温暖的怀抱里靠了靠,彻底失去了意识。

梦中看见的仍然是一片雪白的天地,我站在一棵满枝沉甸甸积雪的树下,看着绍凯牵着别的女孩儿的手走过我身边。我伸手去抓他的手,却发现根本没办法碰触到。我冲过去想要抱他,却摔倒在雪地上。他们一步步远离我的世界,雪连他们的背影都盖起来。“不要……不要……”我拼命的想要爬过去,身体却怎样都动不了。腰间好像环着什么东西的感觉越来越真实,擦着我耳朵的温热像许多小虫子钻进我的心里

“别怕别怕,没事了。”

猛地张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家里的床上,身上衣服已经被换了。“醒了?”绍凯从后面抱着我,脸贴着我的耳朵,看到我醒才把我的身子转过来躺平。我看着他和以往一样的眼神,把头转到了一边。

“酒品这么差还喝,又哭又闹又打人,”绍凯一点也不介意我的冷漠,用手拨弄着我的刘海,又用脸贴了贴我的额头,“怎么有点热呢,难受么?”

一点点暖流刚从心底升起我就想起了他昨晚也是拿这只手摸别人头发的,凶猛冲上来的火气,促使我张开嘴狠狠咬住了他的胳膊,一直到脸两颊用力过猛没了力气才松开。可是他一点痛的表情都没有,相反的只有我的眼泪自来水一样往下流。“不哭了,”牙印深得吓人,他却还拿那只手抹我眼泪,“这下对称了,挺好。”说着他伸出另一条胳膊给我看,那上面竟然也有一个如出一辙的牙印。

“昨天晚上你闹得太厉害,我都怕别人报警,给你咬,你就安静了。”

我把视线从那牙印上转开,小声嘟囔,“还不知道是谁咬的呢……”

“呵,”没想到他居然笑了,而且是笑出了声,“早知道你吃醋是这样,我绝对不气你,真的。”

“你,你说你故意的?!”我终于转回身,任由他把温度计塞进我衣服里,“我不相信。”

“好,信不信随你,你还带着伤我是不该把你扔在外面,”他看了看我的脚踝,“还是肿,我给你揉揉。”

我干脆打开他的手,坐起来:“我还没原谅你,别嬉皮笑脸的!”

“那……”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笑里面使坏的成分,他突然一条腿跨过我身体,以一种很……的姿势扑倒了我,“这样行了么?”

“更不行!”

“我告诉你,你别逼我,我不想欺负病号。”他姿势没变的把我抱紧,然后把试完的体温计连看都没看扔到了一边,就势就想亲我。

“你先放开啦。”我使劲儿推开他坐起来,头一晃动就痛得像要裂开。

绍凯看了看体温计,然后下床把桌上一杯牛奶拿过来放在我手里,“度数是有点高,来,先把奶喝了,正好不那么烫了。”

他把我的手打开,覆在杯子上,看着我喝下去。他这样的细心让我想起了曲城,即使他俩是完全不同的人。把杯子放到桌子上,我扑过去抱住他,脸埋在他胸口瓮声瓮气的问:“为什么回去唱歌要瞒着我,为什么她会和你在一起……”

“对不起,让你委屈了,”他从上到下捋着我的长头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看见你看那小子我就控制不住想打他。”

“不许!人家没招你没惹你,我又没有恋童癖……”

“可是你看见他就两眼发亮,你自己没感觉么?”

我的头脑彻底清醒了过来,看着绍凯胳膊上的牙印,已经肿起来,用指尖轻轻摸摸,“痛么?”

“不知道用不用打狂犬疫苗。”

我恶狠狠瞪他一眼,反唇相讥过去:“你打不打都一样,反正一直都有嘛。”绍凯听完我这话突然靠过来学狗的样子用鼻子蹭我脸闻来闻去,“喂,痒……”

他完全不顾我反抗,咬了我耳垂一口,“咬死你……”

打打闹闹再一次冲淡了原本应该认真面对的话题,我又一次逃过一劫。我能够想到我看到程弋哲时无法自控的眼神变化,可是我不能说出来那是为什么。我一直固执的认为只要说出来现在的一切都会消失,我连生气的资格都将不复存在。

“无论怎样你都不会不要我,对吧?”

绍凯恶搞似的揉我的脸,“是是是,只有你不要我的份,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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