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6280500000026

第26章

龙珍笑着坐到床上道:“都完了。祁姐你瞧,爽利不爽利?”祁玲道:“我还真想不到这样快法,你们怎不早告诉我一声?我也可以想法给你们热闹热闹呢!”龙珍道:“要热闹往后日子多了。今天不过行个旧礼儿,确定我是嫁畏先了,以后随时都可以重行表面的仪式,你送礼也很来得及呢!”祁玲道:“你们何必多此一举。急速筹备婚礼多么好呢。”龙珍笑道:“我们本没问题,早些晚些全成。只为怕旁人不放心,才赶着今夜办了,省得人家耽心我变卦。“祁玲听了明白她这话是针对着自己,只可装作不介意,含糊下去。但心里仍在疑惑。钱太太本来要把龙珍嫁给畏先,龙珍愿意提早,她自然赞成。龙珍所以如此,大半由于对自己负气,无可猜疑。只是畏先何以这样服贴呢?祁玲纳着闷儿。忽又想起一事,问龙珍道:“你的东西要送过来么?”龙珍道:“送过来也好。”祁玲便向外走着道:“你等着,我一会儿就送来。”龙珍道:“祁姐多受累。你叫个老妈子送来好了。”

祁玲应着走出,回到张宅进了上房中,见如眉正在床上和衣而卧。祁玲叫道:“你起来,帮我收拾龙珍的东西。”如眉问道:“龙珍在哪里?你见着她了么?”祁玲道:“岂止见着。还看了许多新鲜事呢。”就把龙珍和畏先已很简单的行过婚礼的情形说了。如眉起初不信,继而听祁玲说得十分真切,才知果有其事,不由啧啧道怪起来。祁玲道:“这也没有什么可怪,龙珍既已愿意嫁给畏先。迟早都要有这一举。不过今天太出人意外罢了。”如眉道:“我却觉得可怪,因为我根本不信龙珍肯嫁畏先。”祁玲笑道:“你不信没用。她眼睁地就嫁了么?婚书也写了,天地也拜了。一会儿我这红娘,把衾枕儿也送去了。今夜就是洞房花烛,明天龙珍便是钱太太了。这还有什么说的?”如眉愕然道:“她们今夜就入洞房么?”祁玲道:“可不是。”如眉道:“他住着里外间的房子,还有个原来的钱太太,怎么睡法?”祁玲道:“我想钱太太一定在外间睡,畏先龙珍在里间成亲。”如眉道:“我想不能。便是龙珍真肯嫁畏先,也未必这样草草一来。据我一看,畏先还得回公司去,否则便是龙珍姐妹在一房,畏先在一房。反正她们不会成亲的。”祁玲想了想道:“我送东西去,顺便问一问好么?”如眉道:“这怎么好问呢?”祁玲道:“要不咱们作一回贼,偷着听听。看到底是什么情形。”如眉道:“人家临睡必要把街门关上,咱们怎能偷听?”祁玲道:“我有法。他们等我送东西去,还开着门呢。少时我去,你也跟着进他们的院子,藏在北面两间没人住的空房里。我坐一会就出来,他们一定跟着把街门关上。你不是正被关在里面么?我回来迟一会再去,你悄悄开门放我进院,这样咱两人就都可随意出入了。”如眉笑道:“你倒像个作惯了贼的,这法儿虽然不错,但到明天他们见大门开着,岂不疑心?”祁玲道:“明天咱们就承认作贼,也不过一笑罢了。”如眉道:“那么你就快去吧。我实在疑惑不定,恨不得早看个明白。”祁玲便把龙珍的东西都收拾到一处,好在非常轻简。只卷了个大包裹,捉在手中,和如眉悄悄的出张宅后门,到了钱太太的新房。果然街门开着,两人蹑足走入。

祁玲看如眉已掩入房中,才放重脚步,进到房内,见畏先穿了马褂,正在外间房里来回踱着。龙珍已接上来叫道:“祁姐怎劳你亲自送来?真不敢当。谢谢你。”祁玲把包裹递过去,搭讪着说了几句,便又告辞而去。龙珍送出来把门关了。

祁玲暗笑着回到张宅,吸了吸烟,饮了杯茶,耗过半点钟,才又重回返去。到那里一推街门,竟是虚掩着,知道是如眉已先给除去门闩。便推开轻轻挨身进去,又重复掩好,也溜进那空房里。只听黑影中如眉低声道:“祁姐,你来了。”祁玲凑到她身边道:“你听见什么了么?”如眉道:“我还没去听呢。他们房里灯还亮着,也没人出来。”祁玲拉着如眉,轻轻向外走着,到了正房窗前。只听里面毫无声息。恰好窗纸有个破孔,祁玲向里一望,见龙珍倒在床上。因为背着脸儿,瞧不出是否睡着,但衣服仍像方才一样整齐。钱太太却依墙默然不动,房中空气,沉寂已极。只是不见畏先,料必在外间呢。便又走过几步,想看畏先是何情形。但是外边黑暗暗的并无灯火,只得仍向里间注目。过了好一会,祁玲站得腿都酸了,尤其是屏息甚久,心里憋闷难过。龙珍仍是那样躺着,钱太太也除了咳嗽吐痰,别无动作。祁玲实有些不耐烦,就一拉如眉的衣袖,想暂回空房去,活动活动体肢,舒服的喘几口气,然后再来。如眉似乎与她颇有同感,就悄不声的随着扭身回来。却不料祁玲脚下踏着一块好像破铁似的东西,呛的一响,房内钱太太闷声叫道:“这是什么响……?”畏先也在外间叫道:“关上大门了么?这是。”祁玲如眉吓得心中乱跳,只向空房奔去。忽听龙珍高声道:“没有什么。这一定是猫,今儿白天我还见一个野猫在院里跑呢。”起先畏先喊叫着,似要出来察看,龙珍这一句话竟把他拦住,立时房中又寂静下去。祁玲如眉方得安心,进了空房。两人对喘了几下,如眉道:“你摸摸,我胸口还跳呢。这一下闹了我满身冷汗。”祁玲道:“怕什么?只是被他们看见,就告诉是听新房来了。”如眉道:“我也明白看见只是一笑,不过当时不自觉的吃惊,这就叫贼人胆虚。”祁玲道:“还算不错,把咱们当了猫。要不然畏先出来,咱们便算白来一趟。你瞧他们是怎么回事。钱太太和龙珍在里间,也不睡觉。畏先一个人在外间也不知道作什么?”如眉道:“大概要中了我的预料。畏先和龙珍绝不会入洞房的。”祁玲笑道:“也许他们等好时辰呢。现在不必争辩,反正他们有个睡觉。咱们等着看吧。”说着又过了半晌,才又同出空房再去窥探,见里间竟没人影儿,龙珍姐妹想都在外间。祁玲暗诧外间并没点灯。他三人何故在黑暗中坐着呢?这时耳中唧唧哝哝,似闻私语。却因声太低了,还不能断定果是他们说话,或是别的杂声。

正在这时就见龙珍走入,口内衔着纸烟,到床上去铺被褥。同时外间灯也点上,见畏先将两条木板横架在椅上,也放了被褥。祁玲如眉知道这已到了安寝时候,可以看出作何睡法来了。接着见外间把活榻架好,又熄了灯。龙珍在里间也铺好了床,就坐下吸着烟,似有所思。接着又听外间钱太太声音道:“你还不去。”随着就见钱太太把畏先推进。祁玲一见便知自己得了胜利,暗把如眉拉了一下。接着又见畏先忸怩着坐在床头,龙珍却倚着桌子低首含羞。钱太太向床上看了一看,便笑道:“天不早了。别坐着了,睡吧。”说着,将身向下一退,顺手拉着里间的房门。就在这个时候,龙珍忽的将煤油灯吹灭,眼前立刻黑暗。耳中便听砰的一声,知是钱太太出去将房门倒带上了。祁玲心中大为安定,又把如眉的手捏了一下,意思是问她这时你该信了吧?龙珍畏先已共室同床,实际发生夫妇关系。你亲眼瞧着,还有什么可说?

如眉此际却像吃了苍蝇似的,心中直欲作呕。她平日与龙珍交谊甚深,很敬重龙珍的清高洒脱,不作儿女态度。想不到她今日居然敢当着姐姐的面儿和姐夫入了洞房。这种龌龊行为,瞧着叫人难过。暗想知人知面不知心,看龙珍今日的情形,才明白她以前的孤高恬淡,全是假装。她自知貌丑,无人见爱,乐得充一充好人。如今可遇到接近男子的机会,她就急不可待的现出原形。什么都顾不得,更不管这男子是谁,是否可以嫁得?竟胡乱的凑合了。固然这件事原因复杂,并且受人逼迫,并非她自己主动。但是也该缓缓进行,怎能白天提议,晚间便入洞房?还在姐姐眼下,占据了姐夫。简直太不顾廉耻了!如眉想着,非常气忿,不愿再留,便转身要向外走,祁玲拉住不放,如眉怕被房内听见声音,不敢和她挣扎,只可陪着再听下去。以后房内便有声响,似是脱衣之声。过去又沉寂半晌,才起了唧唧喁喁的低语声。因为声音太低,不特听不出说什么,而且连男女都分不出来。只像苍蝇飞时的微响一样,时起时止。至于祁玲心中料为必有的其他声音,却绝无所闻。二人站得时间过久,腿都酸了。如眉支持不住,决意要走。祁玲只得随着出了院子,走出胡同。

祁玲忍不住大笑起来,如眉却不作声。祁玲笑着道:“这件事可真爽快,马马虎虎,就成了功。我只笑畏先还穿上件马褂,龙珍也不知从哪儿弄来件紫旗袍,还像那么回事似的。”如眉道:“你别笑了。我瞧着倒怪惨的。”祁玲道:“喜事怎会惨呢?”如眉道:“这个局面,还不惨么?”祁玲笑声骤止,低声道:“你是说今天的局面,被我逼出来的么?”如眉道:“方才我还有这种意思,现在却不然了。你叫龙珍嫁畏先,是逼她承受钱夫人的名儿。并没逼她当天入洞房呀?所以我认为她心里从早就……咳不说了吧。”祁玲听出如眉的意思,不觉也生了疑惑。想到龙珍这样急于成亲,已出了和自己负气的范围,莫非她真个需要男子太甚,竟藉题如甚所愿么?

这时不单如眉将龙珍看成低鄙无耻,便是造成这事局的祁玲,也因龙珍成亲太快,几乎确认龙珍是个没品格的女子。并是十分欲心甚炽,只为貌陋不能引诱男子,才勉强抑制,深藏不露,今日突然得了接近男子的机会,她忍怕好事多磨,稍纵即逝。就不顾廉耻的来个捷手先得,把畏先捉到手里。二人说着回到室中。如眉很后悔去看了这一幕丑剧,因为她同龙珍相随甚久,情如姊妹。如今龙珍作出了这种没道理的事,居然被她亲眼瞧见,心中自觉非常难过。祁玲也明白这幕丑剧,虽然不全是自己的拨弄。但若非自己首先提议,龙珍便真是无耻的人,也不致立时和畏先同床共枕,作出这叫人作呕的事,想着良心微觉惭愧,就默然不言。如眉也不说话,夜已深了。二人才各自就寝,一夜无话。

次日祁玲起床,已近正午。梳洗之后,本想到钱太大处,去看是什么情形,联带给龙珍贺喜,但又勾起昨夜的思想,便暂且下去。先唤起如眉一同吃饭。饭后过了一会,就坐车出门到公司去,赴淑敏之约。一进公司的门,便遇见畏先和另一个同事,匆匆正向外走。祁玲唤道:“你出门么?”畏先看见祁玲,竟笑答道:“祁姐你看林先生来么?他今天更好,早晨居然上外面遛了弯儿。这时正在里面呢。我出去办点儿事,回头再见。”说完便走了出去。祁玲以为畏先瞧见自己,必要自己忸怩。不料他竟而谈笑自若,心中颇为诧异。当时便进了内院,直入白萍房中。白萍正和淑敏对坐下棋。淑敏起立迎着道:“祁姐,我们正等你呢。”祁玲眼望淑敏,心想我已经替你解决了一件大事,你知道么?几乎要对她说将出来。但联想此际不能发表,便自咽住。转向白萍问候了几句,坐下饮了杯茶。淑敏道:“趁着时候尚早,咱们快出去。太阳一落,白萍便得回来。说着替白萍戴上帽子,三人出了公司。步到左近一家车行,雇了一辆车,直奔公园。本想进门先绕圈儿,但是白萍病后脚软,走到来今雨轩的前面,便自乏了。只可在茶座中占了一张桌子,饮茶休息。祁玲瞧白萍病容渐复,淑敏却似比先前略瘦了些。但二人在阳光下都是喜气洋洋,十分高兴。心中知道他俩定已心心相印。或者在最近便是吉期。比翼双飞,已不在远时。瞧着淑敏得意情形,因而想到自己功劳浩大。他俩到了这紧要时候,倘若龙珍突然出现,变化一生,好事便将消灭。那时淑敏岂懊恼而死?幸而自己预先把龙珍安排停妥,淑敏可安稳和白萍得其所哉了。回思芷华也是被自己劝诱和仲膺同去。淑敏的情敌,竟由我一人扫尽。她该怎样谢我呢?

三人谈笑许久,白萍歇得够了,仍要散步。淑敏挽着他的臂儿,徐徐前行,祁玲随在后面。走出不远,便到了假山之侧。依淑敏只要在平地上走,白萍却想爬上假山去登高一望,以豁心胸。淑敏便和祁玲夹持着白萍,慢慢走上假山。到了山顶凉亭,白萍又已喘了。就坐在栏杆上休息。淑敏也坐在他身旁。只祁玲立着,纵目向四下流览。了望着远处栉比的房舍和近处的绿树清溪,耳中听着白萍和淑敏的喁喁情话,心中不禁怅然有感。以为若约了景韩同来,自己也可以和他俩一样快乐。无奈自己年岁较大,觉得若情爱的事在人前显露,似乎不好意思。人到中年,竟连勇气都失。只是由他这少年人得意了。想着忽见假山下一曲清流之旁,有个女子正坐长椅上,低着头儿,手里拿着个纸本,像在那里作书;祁玲只看个侧面,暗想这女子独自一人,在那僻野地方作什么?莫非是女学生来念功课,或者写情书,便注目瞧着。

那女子手中拿着铅笔,按在纸本上,却不移动。须臾忽抬起头来,似乎仰天发叹。这一下祁玲竟看见他的面目了,原来竟是龙珍。祁玲诧异她昨夜才和畏先洞房花烛,今天正该坐在家中装新娘子。怎独自一个凄凄凉凉的跑到这里来?想着就忘了有白萍在旁,失声叫道:“唉。这是……”白萍淑敏听祁玲作声,都立起凑到她身旁询问。祁玲瞧瞧白萍,立刻更吃一惊,后悔自己不该大惊小怪。这时龙珍近在咫尺,倘被白萍看见,恐怕立时便有风波。自己为淑敏一切图谋,全要前功尽弃。祁玲当时发出急智,为拘束白萍的眼光,不使向下面看,就装出痛苦的样儿,手抚胸口微呻道:“这是老病根儿犯了。哎哟好疼。”淑敏忙扶住她道:“姐姐怎么了。”祁玲道:“不要紧,我胸口一阵发疼。”淑敏扶她坐下,不住用手抚摩,频问所苦。祁玲心想这里不可再留,就又颦蹙着道:“淑敏你扶我下去,这里风大。”淑敏便和白萍挟扶她缓缓下了假山。祁玲心想要离开这公园,便越发装作支持不住。白萍以为她痛苦难当,倒主张要到茶座里坐下休息一会,喝些热水,或者好些。淑敏也同意于白萍的主张,竟将祁玲扶入较近的茶座。祁玲反对,只要回家。淑敏道:“你先喝一口热茶,歇一歇。我叫白萍打电话再叫辆汽车来。那时扶你出了园门,上车就到家了。”祁玲听她说得有理,只得答应。白萍向茶役要了一壶红茶,叫淑敏伺候祁玲,他便出去打电话。祁玲等了约有半点多钟,还不见白萍回来。正在焦急,这时淑敏一心关切着祁玲面向里坐着,祁玲脸儿都是向外,对着行人来往的道儿。她心里盼着白萍快回,又想着龙珍此际可还在那里枯坐。眼儿便左右转望,忽见从假山那一边走过一个女子,竟是龙珍。好像要出园回去。祁玲大惊知道她出园必要从茶座旁边经过,倘若看见自己,必要过来,那便有和白萍撞见的危险。想着忙又装作着叫道:“哎哟,疼死了。淑敏你快给我把胸口揉下。”淑敏连忙立起弯着腰儿,替她抚摩。祁玲又俯首至臆,全身都被淑敏遮住。连淑敏也背着脸儿,不会被龙珍看见,因之也看不见龙珍了。

同类推荐
  • 说岳全传

    说岳全传

    《说岳全传》为清代小说家钱彩所著,叙述了南宋年间抗金英雄岳飞从幼时学艺至出山抗敌,官拜元帅直到最后被十二道金牌招回,冤死风波亭的故事。全书热情讴歌岳飞及其岳家军尽忠抗敌,保家卫国的爱国主义精神,痛斥秦桧等权奸投降卖国、残害忠良的无耻行径,更集中突出了岳飞勇武过人,智谋卓越,忠孝节义,精忠报国的光辉形象。
  • 红印花

    红印花

    有些事情谁也无法预料,它很偶然、很突然地发生,犹如一颗流星划破夜空,在生活中留下深深的痕迹。雪子的出现就是这样,她一下子打乱了林鹤的生活格局,将他卷入一场奇异的恋爱旋涡。
  • 苦菜花

    苦菜花

    《苦菜花》以山东昆嵛山地区的农村为背景,描述了抗日战争时期,当地人民在共产党领导下如何同日寇、汉奸、封建势力进行斗争的故事。在这里,有双双受难、至死不屈的夫妻;有在敌人面前,宁愿牺牲自己的丈夫,却挽救八路军干部的农村妇女,这些英勇斗争的人们,经历了长期艰苦的过程,终于取得了最后胜利。
  • 身边的幸福

    身边的幸福

    在武汉北湖街经营棋牌室的潘娇娇带着四个孩子过着平凡而又窘迫的生活。随着青年画家杨青的出现,她的生活被彻底打乱。无论是年龄还是家庭背景二人均相差甚远,但在不断的摩擦中,杨青爱上了豁达善良、魅力独具的潘娇娇,而当潘娇娇正准备迎接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时,夺子之战拉开了序幕。直到此时,杨青和街坊、麻友才知道这里面有一个感天动地的大秘密……--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下町火箭

    下町火箭

    出生于东京郊区的佃航平从小的梦想就是飞上宇宙,长大后他成为一名出色的科研人员,专门从事火箭发动机研发。但在最接近梦想顶峰的时候,一次事故让他辞职回了老家,转而继承父亲留下的工厂。七年过去了,梦想这个词早已远离了佃,眼下他的身份是一名中小企业的经营者,要为了员工们与银行打交道,与大企业竞争……就在佃几乎忘记曾经的梦想时,一场官司找上门来,正焦头烂额时,佃却从这旋涡中看到了一丝梦想的微光。要再试一试追求梦想吗?
热门推荐
  • 年年琼花乱

    年年琼花乱

    经历风雨再次相遇,不管怎样,这一次一定要将你圈在我身边,一辈子不离不弃。(整片小言纯属瞎扯,各位吃瓜群众也只当玩赏。)
  • 武道新至尊

    武道新至尊

    武道新星变为武道至尊,过程艰难无比,自此华夏武道得到世界尊重!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宇林灵

    宇林灵

    生来在世,游走在时间之外,她就注定背负着各种各样的身份,17岁的高二女生,幻星阁阁主,还有还有……
  • 光启永域

    光启永域

    人类文明跟随着时代的步伐在不断前行,然而,在迈入宇宙文明后,人类遇到了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一次意外,让人类在另一个宇宙中发现了一种凌驾于小说和现实之上的能量物质—幻心伴随着机遇和危机,光启者出现了……而属于人类的光启时代也正在来临……
  • 酷妹校花

    酷妹校花

    校花是酷妹是什么体验?被酷妹爱上是什么感受?
  • 你好,权志龙

    你好,权志龙

    【正文已完结】如果说,真的有命中注定,那么她黎奈就是他权志龙命定的爱人没错了。-----------初见时,她坐在角落执着酒杯,红着眼眶却不肯掉眼泪,他不知被什么吸引,一步步向她走去。再见时,她站在中央举着话筒,唱着她最爱的的歌,虽早知她的光芒璀璨,但这时他的目光却舍不得移开半分。----------------“你好,权志龙,我是黎奈。”她笑意盈盈地向他伸出了手,“你好,黎奈,我是权志龙。”他握住了她伸出的手。清澈的眼眸中全是她的倒影。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放开过她的手。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