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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绝对不能说

离开女生宿舍的路上,萧秋内心的疑惑就像是黑色的漩涡一样越变越大,逐渐将他脑子里的其他想法吞噬殆尽,仅仅剩下了刘佳那张清纯模样的面庞。刚刚在宿舍楼下等待的时间稍微有些长,转眼间已经来到了接近上课铃响的时刻,萧秋犹豫着要不要直接拐去教室上课,后来三思后觉得还是先把中午想起的窗户问题报告给警察再说,不能因此耽误了搜查的时间。

“那东西果然是刘佳掉的...”萧秋在心里遗憾地念叨。“我还希望它仅仅是长得像而已。”

他用力踢了一下脚边的小石子,石头便像脱了弦的箭一样飞快地滚向远方。“为什么刘佳的兔子挂件会掉在密室里面?”萧秋又开始陷入了沉思。“按理来说,她之前应该没有必要进入那间教室才对,可是既然没有进去过,那为什么挂件会在那里被我发现?”

他走的这条路是一条近道,由于现在接近上课时间,再加上自习教学楼已经被警方封闭,所以几乎没有人会和他一样选择走这条路。这样也好,他在心里想着,至少这一段路可以让自己安静地理清一下思路。

“凶手不可能是刘佳吧?开什么玩笑!”他对自己产生这样的质疑感到愤怒。“她可是那个你喜欢了很久的人,所以你应该比谁都了解这事不可能是她干的吧。”他开始试图说服自己。“也许是凶手故意放在那里的吧!对,一定是这样。凶手是想嫁祸给她!”他点了点头,表示就只有这种说法比较解释得通。“我就说嘛,首先刘佳就没有什么理由要杀他,更何况她连作案时间都没有,她离开的那一点时间都是和王诺楠在一起的,并没有一个人独处的机会!”

“好了,不想那么多了,反正绝对不是她干的!”萧秋用这句话命令自己的大脑可以停止那些无谓的猜想了。“而且,那样东西我也处理掉了,就算真的是她,也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这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秘密...”

还没下课之前,萧秋就打算在午饭吃完之后,把昨晚放进口袋里的那个兔子挂件,藏到一个只有他一个人能够找到的地方。即便是到时候赖呈浩要和自己一起,他只要解释说有事情要去处理,赖呈浩便不会多问,自己也就能够找机会单独去把挂件藏起来。可没想到的是赖呈浩居然赌气先行离开,留下来同他一起的,是那个平时没怎么接触过的林时雨。

萧秋饭都还没吃几口,就开始想着待会应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才能单独离开,他在心里祈祷着对方吃完饭后可以自觉地离开,不会有意愿和自己同行。可是毕竟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他还是得准备一个可以离开的借口。正当他苦闷着没有合理解释的时候,林时雨问了他一些关于昨晚情况的问题,而其中关于窗户的那一点疑问也是他突然才想起来的,刚好可以作为单独离开的借口,说是要去找警察汇报这个发现。吃完饭后,事情的发展和预料中的一样。林时雨并没有打算一个人先走,见到这种情况,萧秋便心生慰藉,还好自己找到一个单独离开的借口。于是他告诉林时雨要去把窗户的事情报告给警察,虽然对方提出要跟自己一起去,但在自己的委婉拒绝下,最终的结果还是好的,萧秋顺利地一个人离开了。

一个人离开后,萧秋便开始思索着要将挂件藏到什么地方去,他和赖呈浩平时待在室外的时间比较多,校园的每一处角落对于他来说都很熟悉,所以有什么地方适合藏东西,那些画面就不停地在他的脑海里放映着,毫不费劲,他就想到了一个很合适的地方。

那是他经常和赖呈浩逃课时要经过的地方,位于学校后门的栏杆旁。在那里有一堵两米高的矮墙。他们经常借助这堵矮墙爬上栏杆,然后翻过围栏逃离学校。在不久前翻墙的时候,他无意间发现了墙面上有个小洞,虽然石洞的口径不大,但是里面的空间却很深。萧秋觉得没有什么地方比那里更适合藏这个兔子挂件了。于是,他便小跑赶去那个地方,因为之后还要留出足够多的时间去女生宿舍楼下等刘佳,然后向刘佳问个明白。

萧秋在脑子里回想着,转眼间就快要接近小路的出口,走出这条路,不远处就能看见自习教室的教学楼了。萧秋现在才有心思去注意自己正在走的这条小路,原本茂密的杂草,现在已经被踩的泛黄了,而且秃地的面积也比之前来的时候多,石头和沙子成了他眼里能看见的频率最多的东西。

突然他注意到自己的左手边不远处有一个土坑,从坑里还隐隐约约地冒出烟气。他带着好奇心,跨过了脚边的石碓,走上前去观察着那个土坑。坑里埋满了沙子,但明显是有烧过东西的痕迹,如果仔细闻的话也还能感受到烧纸钱的那种味道。

“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那么享受,是偷偷躲在这里烤地瓜吗?”萧秋调侃着说。“被老师逮到就好玩了,让哥哥帮帮你好了。”说完,萧秋用鞋子推了堆脚边的沙土,然后慢慢地将沙堆埋入坑里,这才完全止住了微微冒出的烟气。

处理完土坑后,萧秋便继续沿着小路走,当他看到一扇敞口的废弃铁门后,就知道只要通过那个路口便能看见自习教室的教学楼,离到达目的地已经不远了。

教学楼下方仍旧设立着一圈隔离带,一旁的过道上还停留着三两辆警车,但是周围已经见不到警察的身影了。萧秋长舒了一口气,最后那一小段路,他是小跑过来的。

“车子还在的话,应该楼上还会有警察留着。”他看着警车在心里想道。

接着他走近警车,然后透过车窗往车里头张望,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看过警车。接着他绕过警车,往教学楼的楼梯口走去。三层楼的阶梯这一次他是一口气跑完的,也不懂是因为吃完饭比较有力,还是昨晚案件太过压抑让自己喘不过气,今天他跑上楼后并没有昨晚的劳累感。

上了走廊就看见了两名警员的身影,见萧秋跑了上来,警员们用手拦住了他。

“同学,现在这里并不对外人开放。”其中一名较为年长的警员开口说道。

“我是想起了一个线索,所以特意跑来向你们汇报。”萧秋底气十足地回应道。

“线索?”另一名警员问道。“你好像是昨晚被审问过的学生吧。”

“是的,我昨天忘记提到一件事情,现在才想起来。”

“好,那你稍等下,我去叫刘队过来。”年长的警员说着给了另一名警员一个眼神。“你在这里和他一起,我去去就来。”

警员点了点头,年长的警员便转身朝昨晚发现尸体的教室走去。

过了几分钟,他重新出现在萧秋的视线里,同时在他身后跟着昨晚审问他的那个中年男人。

“嗨,原来是你啊!”他们走进后,中年警官用轻快的语气对萧秋说道。

萧秋微笑着点头致意,然后便缓缓地开口说。“您好,有个事情我昨晚没有想起,今天我是来补充的。”

“好啊,你想起了什么事情吗?”刘警长将手掌放在萧秋的肩上。

“昨天晚上,在我发现尸体前曾经到过那间教室。”萧秋直接进入正题,手指指向了倒数第三间教室。

“噢,就是后来发现尸体的那一间吧。”刘警长附和着说。

“是的,就是那间。”萧秋肯定地点点头。

“那间教室怎么了吗?”刘警长疑惑地看着萧秋。

“刚开始的时候,窗户是打开的...”萧秋说着顿了顿。“之后我们发现尸体的时候,窗户却是锁上的。”

刘警长睁大了双眼。“是后来上楼的那个同学关上的吗?”他解释说道。

“不是!”萧秋激动地回答。“我和他说过,他也不知道这个情况。”

“你的意思是说,在你离开那间教室到后来你们一起上来这段时间,有人留在那里?”刘警长等待着萧秋回答。

“应该是吧,我想不出其他的解释。”

“可是当时你们都在一起,除了...”刘警长没有把想要说得名字说出来,不过萧秋理解了他的意思。

“我就把我知道的说出来,其他没有什么想要汇报的了。”萧秋说着把视线移开。

“你确定没有其他要说得吗?”刘警长追问道,捕捉着萧秋的视线。

“没...没有了。”萧秋回答地很犹豫,他脑子里想起了那个白色的兔子挂件。

“好,那希望你还有发现就继续来和我说。”刘警长微笑道,好在他没有发现萧秋回答时的表情。

“对了。”他望着萧秋接着说。“赖呈浩和你在一起吗?”

“没?”萧秋被这个问题问的愣了一下。“怎么了吗?”

“没事,我就是有些问题想问他。”

“要不,我打个电话叫他过来!”萧秋掏出了手机,翻找着通讯录。

“好啊,那麻烦你了。”

萧秋翻到了备注赖呈浩名字的电话号码,立刻就按出了拨打键,刘警长则是在一旁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

“嘟...嘟...嘟...你所播打的电话已关机...”电话里传来了提示音,可能是音量调的比较高,连一旁的刘警长也能听见。

“打不通,他关机了。”萧秋一脸抱歉的表情。

“没事,你现在不是准备去上课吗?如果看见他,你转告他一下就好了。”刘警长笑了笑。

“好的,我就告诉他,你在这里等他,这样可以吗?”

“好啊,不过别太晚哦,我这人最讨厌约会迟到了。”刘警长打趣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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