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长假刚过,骨头就提交了一份辞职书!手续办得很快,一周就交接完毕了,踏出单位门的一瞬间,他很轻松。婉拒了小姑娘们的送别,他落寞的走在路上。归来后一直没有仔细欣赏这座小城,印象中的塞北小城早已被改造的天翻地覆。古城复建,天变得蓝了,空气也还改善了很多。生活仿佛变得越来越美好。
因为一个选择,他变得很有女人缘。也因为这个原因。他更加害怕与女性接触。
城市转型仿佛是直接把一些记忆割舍埋藏了。那家西餐厅早已拆除,街上走着的厨师长还是没能做出最美味的烧饼。路变得很宽很宽――双向十六车道,宽的让人迷失。
人生没有如果,历史没有假设。只是骨头特别奢望那一种安安静静中的市井生活。因为他还是没有懂什么是爱。
摸出电话,发了一个微信。“回电,鬼!”不多时,铃声响起。智能时代,一切很便捷,便捷到一封长信永远无法寄出,他有很多信件无法寄出。
“二哥?我是阿超。”一个熟悉的传音传来。
“你二姐要结婚了,我想去看看!顺便帮我通知她一声”骨头冷静的说着。
“厄……好吧,两千够不?”阿超闷闷的说。
“随便!”骨头淡淡的说。
说完挂断电话,当初接到青木的通碟的时候,他几乎忘掉了全部过去,朋友们的各种联系方式都删除了。他害怕孤独但更惧怕思念。
直奔火车站,寻找最近一躺火车。他需要回一趟中原老家,然后再奔赴那个他向往的地方。“只有站票了。”“买!”不多时就买好了。他依然对自己不负责,依然任性。过去是婉容管着,现在婉容远走他乡,骨头便如却鱼龙入海。他一直知道那个两天两夜的距离,如今,他虽然没能跨越这个距离能力。却有机会触摸到思念的忐忑,他在老家停留了一些时日,端午节前夕,他悲伤的踏上了另一趟列车,这趟车将会在40个小时到达。人与人的距离永远不是物理间的,只要彼此的意愿能调到同一个区间。千山万水也是近在咫尺……
一路煎熬,穿越戈壁,越过沙漠。骨头的心情越来忐忑。清晨的站台很喧嚣,这里和别处不太一样。满大街都是穿着制服巡逻的人,荷枪实弹。骨头的第一印象就是治安很好。骨头凝视这这个城市,这是他第二次到达这座停留在脑海中的城市,这里有太多的臆想,他很迷茫。他是没有方向的――对于人生,对于爱情。
据说这座城市与内地之间会有2个小时的时差,骨头一直不以为意,然而初到这里的人真的可以深切地体会到一种不适。经过很长一段时间,骨头才适应。
他给青木发了一条短信:“我来到你的城市,走过你来时的路。我知道你家的地址。”
“不要来,不要给我添麻烦。能见的时候总会见到你的。”很快就接到了短信。
骨头有点兴奋,更多的是怀念。他开始随便搭一辆公交车随意的逛着。这种事他长做,他就是这么一个无趣的人,兴奋点永远异于常人。
我们对一种东西存在着种种误解和偏见,因为我们看不到真实分不清真假。骨头看到的一切都和他脑海中有偏差,也许肉眼凡胎的我们只能看到表像,我们没有大智慧,无法窥一斑而知全豹。这里很繁华,和全国的城市没有什么两样。其实,无论在哪里,骨头眼里只有他想见到的某个人,无关其他。这种随遇而安的性格让人很没安全感。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大的出息。却很好生存,他们会活的简单。同样,也必须失去很多。生活就像化学式,物质守恒,等量交换,得到多少就失去多少。我们的痛苦就是缘于内心对美好的贪婪,这有什么错?
随便在某一个站下车,随便吃一点东西,如平常一样规律生活。当你把一切都打理的习以为常的时候,就会发现这个世界很简单,你不会害怕,也不会担心。你需要做得事只是按照本能去做固定的反应就好。可是,这种习以为常突然被改变了呢――有些人会消失,有些必备品会消耗光。很多简单活着的人根本不会做好准备,他们总是会有一种错觉――一切都不会变。
骨头在一条不知名的街道停下,随意找了一个小旅馆住下。勉强维持着他习以为常的日子。青木的电话是永远打不通的,这种情况一如初识她的时候,只不过那时打不通的电话在骨头的手中。短信也不回。骨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想带着她回他们的家――只属于两人的小世间。可他什么也做不了!远远的望着她都是一种奢望。
第一天,骨头很激动。
第二天,骨头很紧张。
一天又一天,他渐渐平静了下来。他开始恐惧,因为他发现自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任何有用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