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江信觉得还是回家看看。拜托花无痕,让他帮忙照顾青鸟,得到肯定回答后,江信向家的方向赶去。
路上江信一边跑一边抱怨:“自己的修为还是太低了啊!要是能有妖王境界,就能驾驭妖风,速度至少是现在的十倍。”想归想,还是苦命的用双腿往回赶。
和来时不一样,一路走走停停,花了将近一天的时间才回到白蛇村,刚一回来,就被老爹看出江信强行度了化形劫,免不了被一顿呵斥,虽然骂的凶,江信却听出了老爹严厉语气之外的关心,相处了半年他也知道这个老爹不是多话之人,往往关切的话到了嘴边就变了味,虽然他知道老爹的关心只是对这具身体的主人而不是他,但他还是很感动。
由于昨天去冰蟒镇缴税,今天有很多事要处理,所以老爹骂了几句后就停了下来,嘱咐他安心的在家修炼,别出去惹是生非,见他度过了化形劫已经可以修炼法术,就去里屋拿了一块玉简给他,说是里面记载着一些法术,让江信好好看看,做完这些后没等江信开口就直接出去了,他今天要忙的事实在太多了。
江信张了张口却没有说什么,他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觉得赤鹏王并不会想到他,所以那天的事他觉得还不如不说,说出来徒增老爹的烦恼,他却不知道这次和老爹的见面却成了永别。
老爹出去了,江信一个人在家修炼觉得很无聊,想到青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所以他干脆收拾了几件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打算去水帘洞照顾青鸟。
出了房门,一路碰到的白蛇村人都和他问好,一一回礼后走出了白蛇村。出来的时候他忍不住回头看看,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摇了摇头暗笑自己想太多了,紧了紧背着的包裹向花果山走去。
来到水帘洞,花无痕不知道去了哪里,看到依然昏迷的青鸟,江信叹了一口气,刚在洞外石凳上坐下就听青鸟的声音。
“水·水···”却是青鸟醒了,估计是渴了在找水喝。江信听到声音,赶紧端过一碗水,将青鸟扶着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面,端着碗喂她水喝。
喝了点水,仿佛有了一丝精神了,青鸟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江信的脸,感觉到自己现在是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顿时紧张了起来,仔细一看觉得有些面熟,随后想到他就是和自己有一面之缘的江信时,脸色一红,身体忍不住扭动起来,哪知道却触动了伤口,痛的冷汗都出来了,只得放弃了挣扎,继续躺在江信怀里。想到自己没有落到赤鹏王的手上,青鸟忍不住松了口气后问道:“这是哪里,我不是被赤鹏王打伤了吗?怎么会在这里?我的那些部下在哪里?”
一连串的问题把江信问得有些发愣,随即将那天发生的事告诉了青鸟,由于当时只顾着逃跑,他也不知道青鸟的部下最后到底怎么样了。
青鸟自然是对江信感谢了一番,随后又叹了一口气,知道部下多半已经遭了赤鹏王的毒手,而现在自己受了伤,心急也没用,只好安心的留在这里养伤,心里祈祷着自己的部下能够平安无事,好在完成了拖住赤鹏王的任务,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赤鹏王这次没拿到那件东西,回去绝对会被天妖盟主处置,也算一个不小的安慰吧!
可能从来没这样躺在陌生男人怀里的缘故,青鸟忍不住扭了扭身体,感觉很不自在。而江信见青鸟身体扭动,脸色微红,还以为她触动了伤口,忍不住关心的说道:“忍忍吧!你的伤口过不了多久就会好的。”
青鸟脸色一红,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见他还要继续往下说,干脆岔开话题。想到自己连救命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觉得很是失礼,忍不住脸红的问了江信的名字,没想到江信刚说出自己的名字,青鸟居然脸色一变,像是听到很惊奇的事。江信有点纳闷了,记忆里以前的那位根本没见过青鸟,而自己穿越后也是才认识青鸟,怎么看青鸟的表情她好像认识似的?
江信不是一个憋得住话的人,想不通的事他觉得干脆直接问青鸟:“看你表情好像以前认识我,我怎么不记得我见过你啊?”
没想到青鸟的回答却让他大吃一惊的事:“我并不认识你,但我无意中听说过你。说起来我这身伤也和你有关系。”
见江信满脸的疑问和怀疑,青鸟继续说道:“你别急,听我慢慢说。事情是这样的,就在前天,有人传话说太上长老让我去议事厅,当时我觉得很奇怪,一般有事都是盟主召见,像太上长老直接召见还是第一次,当时我也不敢怠慢,急匆匆的就往议事厅跑去,没想到站在门外,就听到这么一段话。
好像提到一个叫江信的白蛇族,说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来这个世界好像是有人故意安排的,隐约还和仙界有什么关系,本来还想听下去的时候,里面的人可能发现了我,就停止了谈话,叫我直接进去,没想到我进去后才发现,里面除了太上长老和盟主之外还有个我没见过的人,虽然好奇,但凭我的身份却没资格去问,随后太上长老给了我一个任务,让我在中秋前一天晚上去拖延天妖盟的赤鹏王,说是盟里要抢在赤鹏王之前夺取一件东西,并让我不能告诉其他人,就算是盟主也不能说,结果就出了昨天的事。”
说完发现江信变了脸色,青鸟好奇的问道:“当时我并不信,现在看你的表情好像这件事是真的,你真的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吗?”
江信并没有回答青鸟的话,他现在是完全懵了:“原来自己得穿越并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刻意为之,但为什么会选中我,还提到了仙界,难道我体内的金丹也不是偶然?如果真像青鸟所说,那道绿光和光膜还有那四九天劫的事情就有合理的解释了,但是到底是谁在操控这件事,仙界的人最次都有妖仙的实力,把我弄来到底想做什么?”
青鸟见江信陷入沉思后,并没有打扰,她就那样静静的躺在江信怀里想着自己的心事慢慢的睡了过去。
感觉到怀里的人发出轻微的鼾声,江信停止了胡思乱想,甩掉脑海里那些想不通的事,只觉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舍弃自己这一百多斤肉。
安静的抱着怀里的女孩,静静的打量着她那天仙般的面容,有时因为手臂的疼痛微微皱起那可爱的柳眉,江信忍不住一阵心痛,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知道自己十八年来第一次有了心痛的感觉,也有一种呵护她的冲动。
安静的水帘洞里,一个身穿白色蛇鳞甲的男人抱着一个青色劲装的美女,在石壁、青藤的衬托下像是一幅完美的画卷。只是美女空空如也的手臂破坏了这幅画卷和谐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