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有人敲门,我迅速披衣起身,来到门前。
“谁!”
“曦偌,是我!”寒澈有气无力的话传入我的耳朵。
快速推开门,他一头栽在我怀里,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我眉头紧缩。
惊慌中把他扶到榻上,点上烛灯,他虽然身材魁梧,但是并不沉。
借助微弱是烛光看见他的面色苍白,眼眸微闭,嘴唇发紫,定是中了毒。
他一身夜行衣,血浸湿大半衣衫,伤口说来奇怪,像是梅花。在右胸膛上。
准备运功为他疗伤,可是又想到他请的嬷嬷折磨了我一天,弄得我腰酸背痛,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又不打算为他运功疗伤了。
扶上他的左手腕,幸好中的是毒,不是蛊,毒性不强,这下子心里有了谱。
拿起旁边的剪刀,将手心割破,递到他嘴边。
待他面色缓和,才收回手。
干净利索的剪开他的衣服,露出结实的胸膛,不经喉咙吞咽一下。
“怎么,野猫思春了?”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醒了过来。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要不是看在他受伤的份上,我绝不饶了他。
敷好药,为他包扎伤口,指尖与纱布摩擦阵阵刺痛,但脸上还是面无表情的镇静。
“是谁把你伤成这样?”语气犀利,态度冰冷。
“伤者所伤!”他已经完全了解了我的脾气心性,他知道,他现在告诉我,我一定会赶尽杀绝。
然而他忘了,我是颜楼楼主,我想知道的,没有什么是我查不到的。
“你若不说,我也能查到,到时候,不光是杀他,我还会诛其九族。”脸上浮现诡异的笑容,眼中闪过狡猾。
“我去帮大哥处理奸臣,被他的侍卫所伤,幸好,他也死在我的剑下。”寒澈看着我,嘴角拉起一个生硬的笑容。
“以你的能力,竟然有人能伤的了你,”我停下手上的动作,狐疑的看着他。
“失误,失误啊!当时一个不留神,就被剑刺伤了。”他一本正经的说着,我看着他,心中疑虑打消。
“剑?我从未见过梅花形的剑。”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嘴角微带笑意,“本君本可以治好你的伤,但是,就冲你为我找了礼数嬷嬷,我就不能轻饶你。”故意没有为他涂止疼药的我调侃的笑了一下。
“怎么?就这点小伤而已,何足挂齿?”寒澈邪魅一笑,随后就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一把拉过我,压在床上,我怔住,胡乱推搡,一把按在他伤口,他吃痛,手一软,直接倒在我身上。
“喂喂喂,甫陵寒澈!”有些不知所措的我,更不敢再随便推开他,只能尴尬的把手放在一旁。
“曦偌,真希望你永远在我身边,永远不要离开我,就算我以后做错的什么,你也要原谅我,好不好!”寒澈翻身躺在我边上,一脸祈求。
连忙起身坐在床边,默默回味着他的这句话,心中腾起疑虑,“那就要看是什么事了,我不是圣母,不可能包涵一切事物。”我说这话的目的,就是为了给他一个提醒,倘若他真的做了什么让我不可原谅的事,我也不会去一味地宽容。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眼眸似乎可以吞噬一切。
“我去外面守着,你好生休息。”说罢,收拾好东西,在门外坐着。
百年前
“阑玦,你在干什么?”我活蹦乱跳的到他跟前,看见他正在摆弄一堆瓶瓶罐罐,出于好奇,就问了一嘴。
“这些都是毒啦!对于你这个毒药专家啊,这些在你眼里肯定是微乎其微的了。”
我清晰的记得,那天阑玦穿着一如既往的粉色长衫,但是,那天的气息和平时判若两人,我以为是他在调毒,并没有在意。
我凑上前,将瓶瓶罐罐都打开看了看,扫兴的说道“你这都是一些毒性小的,哪天我给你几瓶剧毒的啊!”
“我可不敢要,万一不留神,没把别人毒死,先把自己毒死了!”阑玦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我就是闲暇时间爱摆弄摆弄而已。”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默默联想出那段日子。
不,不会的,是我想多了,阑玦那么“柔弱”,怎么可能伤的了寒澈,再者,两人也没什么过节,这是不可能的。
这个念头,一下子从我的脑海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