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我是谁?……
我是谁?……
霎时间,白锦锦感觉胸腔和大脑突然涌现出一种同样的声音,在问她,她到底是谁?
胸腔传来一阵急促的刺痛,几乎要把她的心生生撕裂,到底有多久了……她没有这般痛过?她不记得了。
不知为何,独独这痛她却一直都记在心底。
这般的痛感太过强烈,白锦锦从睡梦中惊醒,如往常一般的梦境,熟悉的男人背影,熟悉的冰冷刺人的微笑,熟悉的拥抱,熟悉的亲吻,可偏偏这真实的不像是一场梦。
梦里的人……白锦锦无法看的清他的模样,她想,她不知道那人是谁,也不确定这么多年来是否有见过这个人。
既然见过,她为何却总是看不清那人的脸;既然没见过,为何又这般频率的出现在她梦中,以至于像她这般记忆不好的人,都记在了心底。
那人,我们是否见过?
不过,这件事似乎不那么重要了,因为这些年来白锦锦一直在作同一个梦。
不管梦中这人,认识亦或是不认识,也陪伴了她这么多年,干嘛非要弄清那人是谁?说不定,等真的见了这人的那一日,第二天她便会忘记那人的脸。
白锦锦的脑子一直不太好使,记不得人,也不认识身边的任何人,哦,不,她身边没有人,好像这么些年都是一个人在生活,是的,就是这样。
那么,她到底是谁呢?她只是知道她有一个名字,一个很普通的名字,白锦锦,这一世,她依然是叫着这个名字,她这些年来,见过很多人,可是没来得及记住他们的名字,她便又去了下一世的劫数,自己的名字却是记得深刻,她一直想要知道,这个名字又有何寓意呢,以至于生生世世背负着这个名字,既熟悉又陌生。
白锦锦低下了头,发现身上已经涌起一股冷汗,将衣服汗湿。不得已,她起身换了一件衣服。
白锦锦不知道自己多大年纪,是豆蔻年华、二八年华,亦或是待字闺中的年纪。她想,这不那么重要。因为,没有哪家的公子愿意娶一个脑子不清楚,说话又糊涂的人。不,是这样,他们说她糊涂,但她并不觉得自己糊涂,大概是她性子太过执拗,所以,他们都不爱跟我说话。
当然,她也并不知道自己来自哪,又为何要带着前世的记忆,好像一个异类,不过,白锦锦还是那么看待的,这些都不那么重要了,无爱无恨,无牵无挂,岂不很好?
那天晚上,白锦锦作了一个梦,梦里出现了另一个男人。难得的,他的五官被清晰的勾勒出来,朝服衣冠,一身白衣,仿若仙人,面若朗星,笑起来嘴角还有梨涡浮现。
哇,好美的男人。他的声音很沉,听的人迷醉在心,心尖划过丝丝的痒。
不过白锦锦心里明明白白的知道,他不是从前梦中的那个男人。
不知为何,她心中竟能涌起这般执念,这般的确定,这般的坚信。
他在梦里,跟她说,要带她走;白锦锦问他,要去哪儿,他并没有回答,梦醒了,再次睁开双眼,却发现,来到了一个以前从未来到过的地方。不过这里很熟悉,该是地宫吧,白锦锦并不惊慌,如若是地宫,便是她常常会来过的地方,只是这里……以前转世的时候从未见过这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