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
“敢这么骂我,你就不怕死?”忽然风漠离的眼眸变得幽暗,大手附在她的吼间,血染不敢妄动,只要风漠离稍稍的用劲,她便会立马就会横尸此屋。
“我不骂你谁骂你?佛家有云,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血染丝毫不退让,昂起头颅狠狠的瞪着风漠离说道。
“看来你还挺有佛家慧根啊,有意思……这么有趣的玩物,朕怎么舍得杀了呢。”风漠离妖魅的亲捏的血染的发丝,在她的脖子里痒痒的吹拂,她整个身子在顷刻间变得十分的僵硬。
“风漠离……你真狠。”
血染的眼圈有些发红,在这个世间她的存在价值竟然是一个皇帝的玩物,真是悲凉。
“朕是皇上,是天子,就算朕要天下人都死,那也是应该的。”风漠离说的十分的嗜血冷残,她听着一阵哆嗦。
“皇上说的是,血染知错了。”血染敛下燕燕欲动睫毛,声音有些低沉服软,我忘了,这已经不是我生活的世界了,在这皇权当道的古国,她血染不过是一粒随风吹散的尘埃罢了。
推开房门,一阵凉爽的晚风习习吹来,血染向后缩了缩脖子,微微的咳了咳,站在一旁的风漠离似乎是顾及到了她身子的凉意,他顺手解下自己披在身上的明黄披风,温柔翼翼的披在她的肩头,风漠离离得她很近,她似乎听得见他浅浅的呼吸,这不像是她熟知的风漠离。
“皇上,你别对我太好,我不习惯……咳咳咳……”血染尴尬的别开脸去,不想瞧见他那双血红的瞳仁。
“呵呵……你这个女人真不识好歹,多少女人睁眼盼望朕的垂帘,你倒好,朕稍稍对你好点,你反倒还不习惯,不过你想太多了,朕不过是不希望自己的宠物伤寒,以后的日子太无趣罢了。”
血染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刚刚心里还腾起一丝感动,此刻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淡然无痕的斜睨他一眼,“知道什么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吗?”
“不要拐着弯骂朕,后果不是你承担的起的。呵呵……”风漠离眸中带着一丝愠怒,挑了挑眉,嘴角却浮现出一丝笑意,红色的宝石在这暗夜的行廊中格外的灼眼。
血染把视线移开,不再说话,放弃了与这个高傲自大的男人争辩,失神间,一只长臂搂住了她的腰身,在她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时候,她的身子就已经腾空而起,置身于空中。
血染惊讶又兴奋,这种难以言喻的惊喜让她的心情变得十分的愉悦,古代所谓的轻功真给力。
这种置身于空中的感觉特别美好,血染竟也不再想着与风漠离斗嘴计较,轻轻的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祥和气息,晚风飘浮,微微的拂过我的脸颊,亲切不已。
葱郁苍翠的参天大树数之不尽,在月光的照耀下稍稍弱小的枝干便飘飘欲动,夜晚的山林里飞禽走兽鸣叫声声惊人,刚刚落地,血染便死死的抓住风漠离的衣袍,不肯松手,只觉得那些个叫声听起来是那么的毛骨悚然。
“害怕了?”耳边忽然响起风漠离好听而又冷然的声音。
“请问皇上,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啊?即便是害怕那也是正常,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女子。”血染住摸不透他的心思,只能轻轻的向下扯了扯他的衣袖。
借着冷清的月光,血染看见男子脸上带着淡淡的戏谑笑意,这才放下了心思。
“带你去的是一个宝地,你无须害怕。这可是去年来这里狩猎朕无意中发现的。”
“哦……”
风漠离牵着她的手,朝一竖茂密的叶帘下走去,血染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在这了无人烟的地方,就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把她仍在这野岭深山,到那时候她怕是叫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要是再出现个什么飞禽猛兽的,一个哆嗦,那岂不是又要进阎王殿了,想想都觉得后怕。
“你很冷吗?”风漠离停下脚步,似乎有些关怀的问道。
血染使劲儿的甩了甩头,“不冷不冷。”
忽然他停在叶帘的边缘,然后小心翼翼的扒开那也繁密的绿叶,里面忽然透出一丝亮光,在这黝黑的深林中格外的耀眼。他置身挤了进去,她紧紧的跟在后头。
当血染挤进叶帘里面的时候,洞内的奇异景象让她惊喜的大叫了起来,这全然不似叶帘外的漆黑景象,在这深夜时分,洞内居然出奇的亮堂,她眼珠子四处的流转,怪石嶙峋,形状各异,一柱怪石插在清澈的池水中央,池中云雾缭绕,她兴奋的跑过去,蹲在池边,用手轻轻的试探,果不其然的出她所料,“是温泉。”
“你管这清水池叫什么?”风漠离走过来,淡淡的问道,脸上带着一丝疑惑。
血染站起来,冲他莞尔一笑,心情极好。
“我说这些池水是温泉,是沐浴疗养的绝好圣地。风漠离,你要是在早一点带我来这儿就好啦。”血染似是叹了口气,枉她辛辛苦苦的烧水洗澡,累死累活的,居然就有这么个现成的好澡堂。
既然没有必要洗澡了,泡个脚也是好的。她自顾高兴的坐在池边,然后脱掉鞋袜,把脚伸了进去,水花荡漾,她乐的哼起了小曲,清脆的笑音响彻了别洞。
“你这女人好不知廉耻,居然还未从嫁就在朕的面前毫无忌惮的脱下鞋袜,伤风败俗。”
风漠离一声清明的冷哼,这个女人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再一个男人面前脱鞋脱袜的,一丝无名怒火再胸口窜动。
“既然皇上你硬是要这么说我的话,我也没办法。”
血染无奈的耸了耸肩,心里不由得腾起一股恶作剧的念头,转过头去似装作可怜兮兮,盯着他晶亮的瞳仁,“既然皇上看到了,要不你就收了我吧?”
不过无所谓,血染丝毫不在这个男人对她的冷嘲热讽,活得自在便好,皇城里外,那么多的规矩条例层层束缚,累人的很呐,双脚在池水里荡起的水花四溅,我乐得逍遥。
风漠离右手一甩,寒气逼人的直直的盯着我,眼角的荡漾的笑意清晰可见,我却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你这女人果然是别有目的,就你这样一副病态半死不活的残容,也想得到朕的青睐?朕要留着你,看你能翻出了什么样的惊天大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