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忽然一声温润的清音在血染耳边响起。
她忽然回过神来,脸色有些苍白,朝风漠奕露出一抹苦笑,总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的男子。
“皇上,娘娘这模样是中了毒,毒不难解,却伤身。”李太医脸上的深情一片凝重,“不知娘娘先前饮食了什么东西?”
香妃的婢女阿兰眼睛似乎有些通红,“娘娘从用完早膳到现在,只喝过一杯茶。”
“茶?”风漠离的淡淡的看着阿兰,阿兰立马跪倒在地。
“是,皇上,娘娘只喝过血染沏的一杯茶,邵妃娘娘可以作证。”在对上风漠离的血红的瞳仁时,阿兰吓的瑟瑟发抖,眼神不由的向邵妃飘了过去。
血染喉间划过淡淡的血腥味,为何有又与她有关?
血染苦笑,这只怕又是一个局,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谁设的这个局。
“爱妃……”风漠离的眼神向立在一边的邵妃淡淡的看去,她眼神夹杂着一丝害怕。
“皇上,的确如香妃的婢女所说。”
“血染……”风漠离的嗓音带着淡淡的怒气。
“不是我……”血染轻声的答道,有些无奈,“我没有理由去害她。”
阿兰狠狠的朝血染瞪了过来,“就是你,要不然娘娘怎么会中毒。你这个身份不明的女人,屡次顶撞娘娘,还要害她。”
身份不明?呵呵……这下她跳进黄河也难洗清自己的嫌疑了。
这个丫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就把她逼入了绝境,风漠离是个皇帝,即算他对她再有兴趣,也不会留着一个含有危险因子的女人在身边。
不过她还想博一下,赌这么多天她们的朝夕相处,赌他对她的信任。
“皇上……我说不是我,你信吗?”血染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闪闪发亮的眸子,轻轻的问道。
风漠离看了她大概半分钟,然后把眼神无情的移开,冷清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来人,关押地牢,待回宫好好审问。”
血染笑了,忍住口里要吐的鲜血,说不定又是这个男人的一个计谋也不无可能。
风漠奕看着她,眼中饱含浓浓的担忧,“丫头……你的脸色……”
血染摇了摇头,示意他没事。
御林军毫不客气的把她拖了下去,扔进了行宫的地牢,她才刚扶着墙,厌恶的吐出那口血,虚弱的靠在墙角上。艳阳高照的春日里,她却感觉到的一股寒气。
“嘿……一个下贱婢子竟比主子还矜贵。这娘们胆子还真够大,的敢去谋害宫妃。”狱卒远去不屑的,吐了几口唾沫星子。
“不过是个贱丫头,要不是看她一身是血,恶心不堪的,爷几个还真想进去爽几下。”另一个声音响起,说的很是淫。秽。
血染无心再听,靠在墙角有些虚脱,是谁?究竟是谁要陷害她……
夜色笼罩,一片迷离。
“娘娘……您总算是醒了。”阿兰小心翼翼的替香妃捏好被角,眼光闪烁似是心疼躺在床上的人。
“本宫到底是怎么回事?”香妃有些乏力,目光盯着阿兰却狠如毒蛇。
阿兰跪了下去,“娘娘,是血染向您下毒,害了娘娘您……”
“这个贱女人。咳……”香妃激动的五指抓紧棉被,“既然敢打主意到本宫的头上。”
“娘娘切莫气了自己。”阿兰微微劝诱。
香妃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本宫能不气吗?这个贱女人都敢在本宫的头上动心思。我一定要杀了她。”
“娘娘,这的确是个除了血染的好机会,不过……”阿兰的眼神一禀,欲言又止。
香妃不耐烦的皱起眉,“不过什么?”
阿兰紧张兮兮的望了一眼四周,然后在香妃的耳边轻轻的诉说。
忽然香妃的嘴角勾出一丝笑意,有些称赞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婢女,“呵呵……果然是本宫的好助手,阿兰……事成之后,本宫不会亏待你的。”
“呵呵……奴婢多谢娘娘的厚爱。”
门忽然被打开,香妃一见来人便柔弱的要坐起来,“阿兰,快扶本宫起来行礼。”
“爱妃有恙在身,不必行礼。”风漠离淡淡的看了一眼,双手立在身后。
“臣妾多谢皇上。”此刻虚弱的香妃看起来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原来皇上也来看妹妹啊,臣妾给皇上请安。”邵妃福了福身,笑着说道。
“平身吧。”
“谢皇上。”
“既然爱妃已无大恙,朕也就放心了。”风漠离的眸子微微闪动,只是盯着跪在地上的阿兰凌厉的看了一眼,然后转头离去。
“臣妾恭送皇上。”
邵妃再一次福了福身,然后温婉的坐在香妃的床边,替她理了理发丝,“看来皇上对妹妹可是宠的紧啊,妹妹可要赶紧养好身子,才能够继续去伺候皇上。”
“呵,这个不劳烦姐姐费心,本宫好了,自然会去侍奉皇上。倒是姐姐那朝阳宫,冰冷了许久啊。”香妃不以为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青黛。
邵妃被说得十分尴尬,一阵青紫一阵陈红。
“妹妹还有这等精力来打趣姐姐,想必是没什么大碍了。不过妹妹可得小心,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
“本宫怕黑,从来不走夜路,倒是姐姐,若是干了什么亏心事,惹得龙颜大怒,姐姐这辈子就……”
香妃似乎意有所指。
“妹妹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带着一身的怒气,邵妃带着自己的婢女甩门就离开了香妃的卧房。
房间里只留下一抹奸险的残笑。
行宫地牢,湿气逼人。
地牢门口两个狱卒赌博玩起了骰子,一言一行都极为痞极。
“熊哥,你敢不敢要了牢里那个小娘们?”贼头鼠脸的男人忽然一阵淫。笑,有些探究的盯着对面粗狂的男人。
大熊挠了挠耳朵,“虎子,不是熊哥说你。今天你就是盯上了那小娘们是吧?”
“嘿嘿……没错,那小娘们越看越合老子的口味。”
“可上头要是怪罪下来……”大熊心里还是有些顾虑,眉头微微皱起。
“什么时候你熊哥变得这么龟孙子了,俗话说的好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叫虎子的男人眼里早已泛着淫。光,似是有些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