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妃姐姐还真是记心香嫔姐姐呢。”阿兰坐在一旁随声笑道。她被立为妃嫔不久,比起血染来她的身份更为尴尬,如今想要在这后宫生存,她必须融入这个圈子里去。
“本宫问话的是香嫔妹妹,有问兰嫔娘娘的话吗?”邵妃眉眼都不抬一下,抿了抿手中端着的上好竹叶青。眼底十分鄙夷。
阿兰顿时脸色一阵桃红,转而又变得一阵青紫,神情尴尬至极,衣袖里的手指甲掐进了掌心溢出血珠来也浑然不知什么是痛,心里的愤恨更是难以言喻,她尴尬的笑了笑,“邵妃娘娘说的是。”
“嗯……”邵慧君淡淡的应了一句,眼神却向左香儿瞟去。
“呵呵……妹妹多谢姐姐的关心,有兰嫔娘娘在妹妹身边一直细心照顾。妹妹的身子大好。”左香儿娇俏的笑了笑,她捏起手中的青丝,丢落在地,然后轻轻的抚摸这自己的肚子,谁也不知道她刚刚心里暗爽了好一会儿,这阿兰今日爬上了这个位子,她说不计较不在意是假的,她本身就是一个小肚鸡眼的女人,邵妃那一句质问她万分解气。
左香儿刚刚即使得意邵慧君对阿兰的态度,有不着心思的替阿兰扳回许些面子,毕竟她们是一丘之貉。
“香嫔妹妹好真是有福气,可如今这兰嫔已经是个娘娘了,怕是不能在随时贴身照料,难免怕会失了身份,是吧?”邵妃不着痕迹的清水淡化,这么一句,令香嫔与兰嫔都左右不是,两个人怎么接话都会失了自己的身份,邵妃这一句同时又使得两人心中又多了一层嫌隙。
血染待在殿后边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邵妃这一招果然是高明。
“血妃娘娘还真是身子娇贵,姐妹们都等了好久了,都还不见人影。”左香儿不去正面回答邵慧君的问题,转移了话题,她眉凝纠结,语气里透漏了一丝烦躁。
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左香儿了,在霞光殿经过她一次血光之后,她就发现自己形式太过于鲁莽,如今她的身份比不得以前,她与血染之间是再无和好的可能。
“这香嫔娘娘说的是什么话,皇上昨夜个折腾了一晚上,本宫就算身子在好,也受不住啊。”先闻其声,不见其人,软绵绵的声音宛若糯米丸子一般轻柔传入了大殿,使得众人的身子骨酥软了。
众人脸上都闪过一丝妒意,很快的隐藏不见,龙泽恩宠,多少人期盼着。如今这后宫里人少,都无法恩宠膝下,还说那祭祀过后,充盈后宫,她们哪里还有什么很多的机会。
左香儿在心底狠狠的暗骂,果真是个不要脸的狐媚子,果真是个不要脸的小贱人。
声音传来之处,一抹浅红的身影不急不缓的走入大殿,风姿卓越,浓妆艳抹,妖艳无比,羡煞的一干妃嫔。
“嫔妾见过血妃娘娘。”异口同声,不管内心是如何的不甘不愿,她血染的身份比她们要高,这是不争的事实。
血染指尖轻动,语气十分淡然,她扫了一眼福着身的嫔妃们,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跑来了,“都起来吧,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本宫的荣华殿里如此的热闹。”
这么一说,众人都回过神来,立起身子。
“嫔妾也是瞧得这荣华宫里富丽堂皇,龙气四溢,想来沾点福气。”最先说话的是离血染最近的邵慧君,她眉眼轻笑,凝视着血染。今日里她穿的是一套浅绿色的杏花宫装,看起来春意撩人,清新动人。
“邵妃姐姐想沾沾福气是本宫和这荣华宫的荣幸,本宫很欢迎。难道其他姐妹们也是如此想的?”血染半倚在凳子上,像一只无骨的妖精,她全身乏力,本来想洗个澡就昏头大睡,结果被这一干人搅了自己的好事儿,她心里多少有些不高兴。所以第一句话就说的让她们心里不舒服。
邵慧君很聪明,她的话语一落,血染便明白了她的想法,她毫不遮掩,爽快的性子让血染衷心多了一丝好感。只是其他的人即便有同样的想法怕也是不敢说出来,只能任由自己的疯狂的嫉妒,憎恨。
“可不是嘛,大家都想来沾沾福气。”血染这一问,大家都面色有些尴尬,阿兰轻笑,淡淡的应着。
“皇上昨晚不是先去了你的霞光殿,最后才到本宫这来的。难道皇上没能让你满足?”血染微微的笑道,附上自己的金甲,诧异的问道。
话语一出口,大殿上的女子个个惊诧羞愤,绯红的面容低下头去,血染的话太露骨,堪比青楼的妓子。她们在羞愤的同时,对血染的鄙夷越发深重。特别是阿兰。其实她们又打心底羡慕血染,能如此得皇上的宠爱。
只不过阿兰还没有学乖,刚刚邵慧君那么明显对她的鄙夷的态度她还不知道收敛。现今又撞到血染的枪口上,她虽不是什么名门小姐,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也是一个清白人家的姑娘,何况至今,她还未破chu,不经人事,现在被人说成是yu求不满,里子薄,面子到底是过不去。阿兰的头越发低下。
阴暗处,一抹雪白的身影勾起一丝,他拍了拍小白狐的头,“啧啧”的叹道,“哇咔咔……狐狸,你家主子好强大哇!”
白玉狐不屑的瞟了他一眼,他是不是个男人,这行为跟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孩一样。不过他从他身上闻到的气息绝对不是他外表那般幼稚,他跟风漠离是同一路人。
“血妃娘娘……妹妹……”阿兰支支吾吾,其实心底对血染的憎恨一分分加深,她突然觉得十分委屈,如是自家主子在这里她又怎么会受这样的委屈。
血染“咯吱咯吱”的笑了起来,她伸出纤纤玉手,慵懒的指着阿兰,“哎呀……大家都是皇上的宫妃,有什么好害羞的是吧,皇上昨晚要了你几次?也不知道皇上在你那是不是很行?让你舒服不舒服……”
说罢血染敛眉故作深思,神情逼真。
阿兰闻言,从脸红到脖子根,桌边上的茶杯一不小心被她碰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血染视而不见,眸光越发深邃。
光转移到香嫔的身上,只见她眸光闪烁,面红耳赤。阿兰知道自己孤立无援,求救无望。
如果有条地缝,血染毫不怀疑阿兰会直接钻进去。
“真好玩……真好玩……臭狐狸,那个小丫头真可爱。哇哈哈……”剑南终于忍不住了,第一次看到这么有趣儿的好戏,要是阿离在这个地方岂不会被气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