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既然香嫔娘娘怀孕是假,那邵妃娘娘岂不是被冤枉了?”邵鸿飞明白过来,心里暗暗的为邵慧君松了一口气。
“邵太傅,香嫔娘娘刚刚可是亲口承认,她没有怀孕。”血染跳出来说了一句,不咸不淡。
阿兰一直跪着,等待风漠离的裁决。
这是皇室的丑闻,张宏的冷汗层层直冒,提着脑袋的事情为什么总是被他撞上。
风漠离沉默了半会儿,朝着左香儿冷冷的看了一眼,“香嫔犯了欺君之罪,剥去嫔位,贬为庶人,赐毒酒一杯。兰嫔降为美人,禁足三月。邵妃被陷下狱,迎回后宫,封为邵贤妃。”
风漠离若有所思的看了左青山一眼,只见他虚晃了一把,左翼从头至尾都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只是看了一场好戏。
邵鸿飞敛下心中的思绪,偷偷的瞄了一眼血染,今天这样的扭转成这样的局势想必与这位血妃娘娘脱不了干系,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血妃会愿意帮君儿。
“今日这事儿要是谁走漏了半点风声,下场不用朕说。”
左香儿像极了失了魂魄的娃娃,她昏迷倒在地上,全然无了生机,一场争夺换来的不是帝王的爱与怜悯,而是丢了自己的性命。
血染并不觉得这样的决断有什么不好,左香儿若是活着也只能活在悲痛与折磨之中,她并不怜悯,她不是圣人。
自此风苍又多了一件秘事,香嫔被赐死,邵妃被升为邵贤妃,兰嫔降为美人,后宫一夜之间,事件颠龙倒凤,却没有几个人知道真相,知道真相的也是缄口不提,没有人敢去惹怒那位君王。
那一日,邵慧君出狱后来到荣华宫里,她跪在血染的跟前狠狠的磕了三个头,邵慧君说,遇见她血染是她这一辈子最大的幸事,她说,后宫那些所谓的宠爱不过是过眼烟云,她累了。
血染只是轻抿薄唇,浅浅一笑。
她没有告诉邵慧君,她要的不是他的宠爱,而是他的心。
艳阳高照,不是春日暖阳那般舒适,这日光有些毒辣。血染怕热。待在屋子里凉快着便很少出去。
流产事件过后,她与风漠离的关系又回到了最初,没有了宫外的温存,只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有的也只是他对她多了一份敬重。
“绿荷,你可知道今天皇上从宫外带回了一名女子,长得比天仙还漂亮呢。”
“嘘……小声点,你听谁说的?”
“这还要听谁说吗?好多人亲眼所见,皇上小心翼翼的抱着那女子走进紫竹阁的。”
“啊……紫竹阁的主人回来了?”
玉莲躲在假山后面,眸光慢慢的变得深邃起来。她看的出娘娘很爱皇上,可是如今只怕娘娘又要受伤了。
荣华宫里。
“娘娘,奴婢回来了。这些便是最解暑的林果了。”玉莲把手里果盘放在桌子上,俏皮的笑了笑。
“怎么去了那么久啊?”血染拿起桌边的果子,皱了皱眉微微有些疑惑。
玉莲的眸光有些闪烁,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怎么了?”血染忽然意识到玉莲有些闪躲,接着又问了一句。
“娘娘……你很爱皇上吗?”玉莲紧咬的嘴唇,鼓足了勇气问了出来。
血染微微不解,看着玉莲的眸光疑惑更深,这不像平时的玉莲。
“玉莲,你是不是逾越了?”血染知道这丫头心里肯定有什么事情,她语气转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但是跟久了血染的玉莲一把就看了出来。
她连忙跪了下去,脸上带着一股焦急,脱口而出,“娘娘,紫竹阁的主人回来了。”
血染一愣,紫竹阁?
血染不是没有听过,紫竹阁是皇宫的禁地。但是她从来没有进去过,据说紫竹阁里长满了紫色的竹子,能住人的地方只是一座小阁楼。
“那又如何?”血染的心微微悬起,体内的气流有些不顺,总觉得有些东西正在悄然改变。
“娘娘,紫竹阁是五年前皇上为心爱的女子建筑的阁楼。”玉莲的话像一把刀子一样刺心血染的胸口。
木婉月,她回来了吗?血染手中的林果慕然掉在了地上。
风漠离心爱的女人回来了,那么她算什么?第三者?可是她是他的妃子,委曲求全得到的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而是为她人做的嫁衣。
血染痴痴的笑了,脸色白的有些骇人。
“娘娘……”玉莲紧咬着牙齿,低低的喊了一句。
“怎么回事?”忽然门外响起了一声低低的质问。
玉莲连忙俯下身去,朝着来人立马跪了下去。
血染抬眸,看见风漠离此时风华绝的站在厢房门口,懒洋洋的问了一句。
血染一怔,随即笑了笑。
“皇上……你怎么来了。”
“朕就不能来吗?”风漠离似乎心情极好。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血染看见风漠离竟觉得心里十分的满足。
“臣妾只是好奇,皇上不应该待在紫竹阁吗?”血染走过去,顺势靠在风漠离的怀中,眸光微微闪烁。
风漠离神色微微起了一丝浅浅的变化,“爱妃的消息当真是灵通。”
血染干笑了两声,“皇上,不是臣妾的消息灵通,是整个皇宫都知道皇上的心上人回来了。”
风漠离稍稍放开血染的身子,侧眸淡淡的斜睨了她一眼,“血染,婉儿与其他人是绝对不同的,你可以动其他人的心思,若是朕发现你在婉儿的身上动了心思的话,别怪朕对你不客气。”
血染抿了抿唇,面容抹开一脸妖娆的笑意,她轻轻的攀上风漠离的脖子,在他的脖子上蹭了蹭,埋在他的颈窝,柔情似水。
“皇上……木婉月既然是你喜欢的女人,即便借臣妾一千个胆儿也不敢对她怎么样,何况,皇上心爱的女人,皇上在她身上下的心思怕是其他妃嫔无法比拟的吧。”
风漠离顺手拖住血染的腰身,俯下身子捏住他的下颚,雪亮的红瞳微微眯起,“看来爱妃很懂呀,你可知道,朕当初留你的目的?”
血染闪亮的瞳仁倔强的盯着风漠离的红瞳,她脸色有些白皙,可神情却有些悲凉,但她依然笑得决然。
“皇上留臣妾能有什么目的?不久是留臣妾在后宫裁剪你那些花花草草吗?”血染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