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知道,自己不是福伯的对手,云天河一击出手,立刻施展开遁法,但福伯哪会让他如意,一掌挥出,便将这一片空间给禁锢起来。
云天河本来还心存侥幸,他以为福伯接下他的攻击至少要费一些力气,但却不想自己的攻击随手都被化解,倘若这个时候有人牵制一番,自己必定能逃出生天,但是那些人却一个个都树倒猴狲散,哪里会顾得他的死活。
云天河在福伯的领域威压之中脸色苍白,尽管福伯只是半步武皇,但皇者的威严却不是云天河一个小小武王可以触犯。
云天河脸色阴霾,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但还是把一道卷轴被他祭了出来,看着这到卷轴,福伯的眼皮跳了跳,脸上闪过一抹凝重。
从卷轴隐含的气息来看,这绝对是武皇级别的攻击卷轴,而且卷轴这种东西,只有那群魔法师做的出来。这是一张八级的魔法卷轴,一张八级的魔法卷轴,只有九级的魔法师卷轴师做的出来,可以说这东西根本有价无市。
魔法卷轴这种东西,和一个魔法师或者武修他们发出的攻击并不相同,每一张魔法卷轴都可以释放出这道攻击的所有攻击力量。
在武修与魔法师进行对决的时候,法师通常受限制于,魔法的引导问题,越是威力强大的魔法越是需要长时间的引导,而对于瞬息万变的交手来看,这个时间魔法师死的绝对连渣都不剩。
但是卷轴师,却克服了这个问题,虽然是降级制作,但是每一击却都是巅峰,魔法本来就攻击强大,一个八级法师的全力一击之下,比起武尊(相当于九级法师)一击也不遑多让。可以说这一道攻击,不是福伯能接的下的,即使福伯真的突破了武尊,也接不下这道攻击。
捏着卷轴,云天河脸色有点凄然,这是他最大的底牌,却不想今天却要被迫拿出来。但是就算他拿出来,他也依然要死,因为他也在这到卷轴的攻击范围之内,被福伯的神识锁定,他根本也就逃不出这道卷轴的攻击范围,如果他能逃得出,那么福伯一样逃得出去。
“放我走,我想你今天,也不想陨落在这里,你若死了,便再没人为吴厄报仇。”
云天河脸色铁青出言威胁到,这张卷轴能不用就不用,即使被别人知道了,但依然是一张很具杀伤力的王牌。
福伯突然哂笑道:“云天河,枉你自诩聪明绝顶,你那张破卷轴我会怕?给我死来!”
云天河没想到福伯会这样不识货,这可是一张八级的魔法卷轴啊,就连一个武尊强者都不敢说这样的大话,当然在武尊强者面前,一个小小的云天河根本没有机会,捏碎这张卷轴。
“老鬼,你这是逼我的。”没有想到,吴福根本不给自己机会,云天河不禁脑海不禁被怒意占据。
“净世红莲——”
云天河凄然地捏碎了卷轴,本以为自己捏碎卷轴的时候,福伯会不计一切的阻拦自己,却没有想到福伯根本连身形都没动。
“这个白痴。”云天河的身影被净世红莲盛开的莲花给吞没,一道火红的巨莲在天地间绽放,
雾霭茫茫的天际,因为这只红莲,成了一幅妖冶的画卷。
红莲慢慢盛开,宛如世间最美的女子撩裙起舞,死亡的气息,绝丽的伴奏,这是终章的交响。
一股剧烈的温度席卷半个天际,红莲火花迸散,这是来自地狱的谢幕曲。
无数人震惊的盯着这处地方,这种声势,超乎他们的想象。
红莲缓缓凋零,无数人沉默,他们本来都是有意分一杯羹的,有人是刚刚到来,有人是默默退去,但无论如何,他们所有人的眼睛都见证了这多焚尽一切的火莲的盛开和谢幕。他们不知道这是谁的攻击,但是他们同时也都庆幸,退出来的庆幸自己明智,刚来的庆幸自己的好运。
灼热散去,火莲已将周围方圆几十里焚为虚无,一个巨大的坑洞还在冒着缭绕的黑色烟雾。
一阵风,轻轻揭开尘埃的面纱,一道笔挺的影子落在世界的眼睛之下,这正是福伯。
竟是毫发无伤,难道福伯的实力当真强悍如此,难道他不是半步武皇,难道他是武尊?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福伯的面前是一条虚弱的元神,这正是云天河。
福伯笑了笑:“如果你一开始没有那么多的废话,或许现在我也和你一个模样,但是很可惜,你废话太多。”
一挥手,一道攻击甩去,云天河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一点痕迹就此抹去。
看了看身后,吴厄的坟墓早已在净世红莲的焚炎之下化成虚无,福伯叹了叹,也转身消失在浓云密布的天幕之下。
从此,他已了无牵挂,唯有复仇之心依旧不变。
只是相对于何家整个庞大的家族,他毕竟势单力薄,同时这也可以真正让他无牵无挂,复仇的帷幕这才刚刚拉开。
——
“聂枫,还有多远啊,都走这么久了,累都要累死了。”骑在一只马上,白玲向着聂枫问道。
“我说,妞儿,你都问了我多少遍了,这才走半天,天运城离这里,还有几百里,就算是日夜不停的赶路,今儿个也到不了,再说了,人能顶得住,这畜生也顶不住。”指了指屁股下的马,聂枫说到。
“不行,坐的难受,下来休息一会儿。”白玲一翻身就从马背上下来。
咚,一道巨大的声响,突然传来,马立刻受惊,一溜烟儿,跑了个没影。
“聂枫,你搞什么鬼,看你把马都吓跑了,怎么赶路。”跺了跺脚,白玲回头气呼呼的说道。
“你傻啊,不是我。”聂枫也是有点郁闷,这声音听着怎么就这么耳熟呢?
咚咚咚,又是几道同样的声音传来,哎呀妈呀,这不是我的巨鹰,聂枫一拍脑袋,顿时反应过来。
“走,我们过去看看,说不定还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