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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转变

“喂,主任,我明天想请个假。对,美国那边有点事情要过去处理一下,所以向你请假两天。对……可能是跟毕业论文有关的事情。是……好,我会的,谢谢主任!嗯,再见。”许浩想支个假,去美国处理下私事。许浩最后左思右想,还是决定率先表态。作为一个男人,他不能总是让韩雨冲在前头,而自己却一点表示都没有,这样太没有担当了。所以,他想请假到美国找韩雨好好谈谈。

就像8号和龙坤说的,这世上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彼此心中都有对方,这才是爱情和以后生活的基础。在爱情里,无论你多喜欢对方,男人始终应该站在前面,不能让女人过于主动。如果是这样,那么就表示这个男人不值得女人费心,也不值得女人去爱。一辈子和一阵子简单意义上来讲,只是一个时间观念,但对于爱情来讲,却天差地别。有些人爱你,是想跟你过一辈子,而有些人爱你,只想和你过一阵子。许浩觉得自己应该有些转变,而且必须做点什么,否则他可能会失去目前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近来,通过跟韩雨的聊天中,许浩发现,韩雨的话变得有些少,甚至有些沉默。8号曾经说过,“对爱你的女人,你可以让她哭,让她受委屈,但不能让她沉默,因为无言是一种最深的伤痛,也是女人最悲戚的哭声。”对于一切空白的许浩来说,女人就像一部百科全书,他就像一个刚刚学会发音的幼儿一般,全然不懂。但是许浩能够从这种沉默中体会到韩雨心中的一种挣扎与苦恼,或许女人都这样,她们最善于向心爱的对方倾诉,不管是生活上的欢喜还是苦痛,无论她们有没有心事,她们始终都喜欢和心爱的人讲述关于她们所经历的一切,这或许就是她们深爱对方的一种方式。

这是许浩心里最后的一个想法,岁岁年年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对于许浩来说,他不知道自己对韩雨的判断是否正确,也不知道这次去美国到底结果如何,但是他想去争取一下。大多数人的爱情,都是负重的,因为他们的爱情里背负了太多的东西,举得起却放不下,这样的爱情最终结局无法预料。许浩不想让韩雨一个人背负太多,他觉得自己也应该有所承担,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一个人的独角戏是唱不响的。

“刚开始可能因为外貌产生好感,在一起以后慢慢了解对方,更喜欢性格品质内在。再久一点慢慢觉得在一起能让对方看到自己任何一面,至少不拘束不做作,然后和对方任何事都可以承担,一起去做,慢慢成为习惯,再然后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感情,像亲人。”许浩心里如此想着,这就是韩雨给许浩的感觉。

“你明天就要去,那得赶紧订票。”龙坤说道,“我会陪同的,你可别想一个人溜走,而且你出国我还得报备一下。你现在可不是一般人,牵扯面太大。”

“没事,该怎么上报就怎么上报,我没什么不能说的,这次去是向一位女子表白,只是不知道结果会怎样。”许浩直白地说道,“如果我真想逃离,你根本无法阻止,而且我也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再说了,我能够坦白就代表我还会回来,即便不回来,我也不会帮助其他组织或势力对付中国,毕竟我是中国人。”

“不管如何,这事我要汇报,但是我也会替你把票给订了。”龙坤说道。

“你看着办吧,反正我明天要去美国。”许浩不理会龙坤,而是直接转身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喂,部长,我有个事情要向您汇报一下。”龙坤等许浩进屋后,便给李炳打了电话,“他明天要去美国,据我判断应该是去找韩雨。嗯……凭我最近与他相处的经历来看,他此次去纯粹是因为爱情,没有其它政治意图,这点请部长相信我。是……我保证将许浩完整地带回来。”

龙坤汇报完毕后,便打电话订了第二天早上9点半的飞机,然后便回屋睡觉去了。

许浩此时躺在床上无法入睡,他还是第一次对女子有这么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尤其是明天要见韩雨,更是让他心里紧张。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他只是遵循内心的想法,想去验证一番,只是心中对未知的结局有些忐忑。

“感情还真是一种复杂的东西,从刚才到现在,你的脑电波异常活跃,从生理上来讲,应该是脑部活动太多,也就是想得多,以现在你这种状态,根本没办法休息。”8号在一旁说道,

“你不会懂的,这种感情很没道理解释,人活着就必不可免地跟他人产生交集,或者说产生一定的感情,不管这感情是好是坏,不管是喜欢还是厌恶。这一切都体现在人与人的交往中,我们不可能一个人活着而不同他人产生交流,所以产生感情就是必然的结果。你们不懂是因为你们是人为编写的一段程序代码,即便再智能化,人性化,也只是一段高级的代码程序而已,你们不可能做一些程序之外的活动。就比如,我们人类虽然都知道违法是不可取的,但是有时我们还是会去做一些违法的事情,而你们就不会,因为你们的存在就基于代码,代码为你们的行为作出了规范,如果你们打破规范,那你就不再存在了。同样,我们如果去处感情,那就不在是人,而是禽兽了。”许浩说道。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我确实不明白,也确实做不出程序以外的行为,不过经过你这一番话,我大概有了一些收获。”

“有收获也不错。”许浩说完,便不再说话,而是眼睛听着天花板,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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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海市某小区。

沪海市市长王文禾刚从美国返回,由于这边成立了网络中心,并且是BJ直属,保密级别S级,这让他觉得不可思议,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成立这么个国家级部门,自己竟然不知道。上级刚通知他的时候,王文禾一点准备都没有,他不知道自己眼皮底下搞了这么一个网络中心到底是什么意思,中间又牵扯出哪些势力和队伍。为了掌握主动,他果断将考察的事情交给沪海市书记廖健,自己从美国赶了回来。

此时,王文禾一家正在用餐,“爸,你这次体检怎样?都顺利吧?”王文禾一边吃,一边向老父王志忠问道。

“没什么问题,一切正常。你不是去没过考察,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王志忠并没有把情况说明,他知道儿子和儿媳的工作很多,平时能够聚在一起吃饭的机会也不多,他不说事情,也只是不想给他们添乱而已。只是,他很好奇,按理说考察应该刚开始不久,自己儿子竟然就返回了。

“刚好接到上级的一个通知,赶回来看看。爸,自从你来了沪海市,我们都没时间一直好好陪你,幸好丫丫快放假了,到时让她好好陪你道周围转转。”王文禾抱歉地说道。

“是啊,爸,我们俩确实都没能好好陪您,有时连聚在一起吃个饭都困难。到时丫丫放假,我让她好好陪着您到周边的梅庄,园林去看看,您老人家趁身子骨硬朗,多走走多看看,这样你也在沪海也不会无聊。”李淑君说道。李淑君是沪海市纪委书记,最近BJ总部发话,对所有在职干部进行审查,所以她最近也没空。今天如果不是她刚好办好一个重要的案件,同时王文禾也凑巧返回,这顿饭估计人都到不齐。

王志忠早年丧妻,一把手把王文禾拉扯大,王文禾也有志气,在政府内部谋职后,节节攀升。官越大越没时间,自从王志忠被接到沪海市以后,一家人在一起吃饭的机会很少,更别说是出去散步或者游玩了。对此,王志忠倒也没什么,毕竟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嘛。只是人越老人,越希望自己成为子女所需,而不是拖沓。做父母的没有不想为孩子做点什么的,即便他老了,在他眼里,子女总是需要他的帮助。有事你让他做一些琐事,他会觉得子女需要他,这会让他的生活过得充实。一旦这种需求被打破,老人们无事可做,往往会胡思乱想。“没事,你们忙你们的,我自己在周边转转就好,等丫丫放假了,我们在出去溜溜。”王志忠说道。

“爸,小区也有很多老年社团,您可以去看看,下下棋,健身一下,也不错。不然,您老是呆在家里,会闷坏的。”李淑君说道。

“呵呵,我会的,你们不用管我,我没什么问题,你们自己工作上小心些,出门注意些就好。”王志忠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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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龙大厦。

今天网络中心迎来了几位军方客人,自从李炳把事情上报以后,总部为了确保系统运行稳定,加强各部门之间的协作,派遣4名军方代表进驻网络中心,借以对天宫系统的相关涉及军队信息进行审查。通过几次商讨,最终将天宫分成两个部分,即地方和军方,彼此之间互不想通,一旦发现问题,则由相关责任方进行处理。

李炳作为网络中心的主要负责人,他主要负责所有地方相关安全情报分析,包括国内或国外,并做好与军方的相关协调工作。而军方部分则由沪海警备司令部负责,此处的常驻人员是一名30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叫蒋春伟,主要从事涉军信息的分析工作,同时负责将所有信息上报首长。

“大炳,你这边我可是派了强兵干将过来了,有什么事情可以跟小蒋说,或者直接给我打电话。”谭康说道,“最近局势有些紧,尤其是西部那边闹腾的厉害,天宫现在开始运行,能否做出点成绩,就看它和你们了。”

“老谭,放心,当初这个可是把你们警备司令部360度无死角的呈现在我面前,天宫的能力,我对它有信心。到时如果在沪海出现一些特殊状况,到时少不了得请求你的支援。”李炳回应说。

“这不是应该的嘛,有事你说一声,到时准给你做好保障工作。诶,幽灵人呢?”

“他那天建立这个中心以后,就没到过这里,不过这几天他倒是通过远程对天宫进行了部分优化。现在他应该在准备去美国的飞机上吧。”

“你怎么能让他出国啊?要是一去不复还怎么办?”

“我们是可以直接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但是凭借他的能力,他完全会在我们到达之前便事先跑了,而且这小子一个亲人也没有,想找到他估计难咯。现在他去美国,是去找他女朋友去了,这说明他心里已经有牵挂了,以后要找他,通过他女朋友不就更方便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这也太冒险了点吧!”

“是有些冒险,但是我笃定他会回来。他女朋友是韩氏世家的人,目前国内世家还没有出现叛变的情况,当然,许家那次确实是叛国了,但是我觉得那是个案,不能划为一谈。韩雨一定会回来,我有这个自信。既然她回来,以后我们还用的着担心找不到幽灵本人吗?”

“你说的或许没错,但是你就确定两人能成吗?你的这些都是建立在两人的感情够深,甚至两人能够顺利结合的基础上,你想过没有,假如不成呢?幽灵是不是会选择直接离开,甚至因爱生恨进行报复行为,这你考虑到没有?”

“这世界上哪能百分百考虑到位,就算是我,也只有六成,成不成就看他们自己了。”

“大炳,你这是在赌啊!即便两人感情深,也彼此有意,但是韩家呢?现如今棒打鸳鸯可不少见,幽灵又没有什么显赫身世或者地位,人家能同意吗?”谭康说道。

“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猜测,只是我一直没有去证实而已。如果这个属实,那么一切将迎刃而解。”李炳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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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浩和龙坤安全抵达了费城,两人打了个的士往温斯利酒店开去,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许浩必须先办理好入住手续以后,才能做下一步的行动。一想到即将做的事情,许浩有些紧张。车子徐徐而行,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便到达了温斯利酒店,许浩和龙坤下车后,便到柜台办理入住手续。顺利办理后,许浩就独自一人离开了酒店。

许浩没多久便到达了宾夕法尼亚大学,许浩抬手一看,已经差不多将近11点半了,由于许浩没有相关证件,进入不了校园,于是许浩便到旁边的温德勒酒吧。

许浩在酒吧定了个小包间,并让服务员准备了一瓶红酒,几根蜡烛后,便拿出手机打了起来。

“喂,许浩,这么晚了,有事吗?”许浩的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没打扰你休息吧?现在有没有时间?”许浩问道。

“还没呢,躺在床上看书,你怎么这么晚打电话过来。”韩雨好奇地问道。

“现在能出来吗?我在旁边的温德勒酒吧。”

“你来费城了?啥时候来的?怎么都没告诉我?”韩雨情绪略显激动。

“这次是突然决定的,所以没来得及告诉你,你能出来一下吗?”

“行,等我一下。”

许浩将所有蜡烛摆成心形,并逐一点燃,同时把红酒开起来醒酒,然后便到酒吧外等韩雨去了。此时,酒吧的大厅里还有三十来号人,整个酒吧的气氛比较热闹,许浩在酒吧外没等多久,便看到韩雨走了过来。

韩雨晚上穿着意见长袖的白色衬衫,米白色的长裤,整个人如同暗夜里的天使一般,将黑幕点亮了。许浩看到韩雨的临近,心里的那种感觉越发强烈起来,他盯着韩雨,不禁看得有些痴了。

韩雨远远就看到了许浩,她没想到一直心里想念的那个人竟然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许浩还是跟以前一般,并没有多少变化,只是他的眼睛有些深邃,而且一直盯着自己看,这让韩雨白皙的脸蛋一阵阵发烫。虽然韩雨有些赧然,但是心中不免一阵欣喜。

“不好意思,这么晚还让你跑出来。”许浩看着韩雨抱歉地说道,“走吧,到里面坐坐。”

说完,许浩便领着韩雨进入酒吧。待韩雨进入包间后,便看到心形的蜡烛和红酒,烛光下的韩雨脸色微微泛红。

韩雨不禁回头看着许浩,许浩迎着韩雨的眼光,说道:“今天我过来主要还是为了你,我不知道你对我是否有着同样的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在见到你后,越发明显。看着你,我知道这种感觉应该是爱,但是我又不敢确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心里想你,并被你的一言一语都充斥着。”

许浩拉着韩雨,将她引到座位上,自己到对面落座后,继续说道:“我是个孤儿,没什么显赫的家世和地位,我会考虑我这样的人是否能够给你幸福。最后我想通了,一切都只是身外之物,我只要心里有你,就可以了。我有自信,凭借我的能力,可以给你安定、幸福的生活。所以今天到来跟你表白,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为你今后的生活买单,为你以后的日子保驾护航。”

许浩说完,便端起红酒对着韩雨说:“如果你愿意,就跟我一起干了吧。如果不愿意,那就算了,就当我没来过,以后我们还是朋友。”

韩雨看着许浩,心中感动莫名,她拿起就被额,与许浩轻碰了一下午,便一饮而尽。

许浩心情激荡,看到韩雨的举动,他也将杯中红酒喝完,“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在爱情上没有什么优势,也可能不会遇到心爱之人。但是通过与你的接触,还有旁人的一些建议,我最终才明白,爱情里头,你要有你有我,彼此相爱就够了。我这次来,其实有很大的不确定性,我能够感受得到你对我有些意思,但这种朦胧的感觉能否上升为感情,我没有把握。”

“其实我对你一直都比较好奇,从你的课题答辩开始,我就会一直不经意的去关注,越关注就越好奇。有的时候,感情就是从好奇开始的,我也不清楚这到底算不算,只是心里有些想你,尤其在无所事事的时候,这种感觉更明显。”

两人对视良久,韩雨和许浩不禁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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