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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家

家,每个人对他的定义不一样,有些人认为它就是几间房子,其实,家不是单纯的等同于房屋,那只是家在物质世界的一个形态而已,更多的是家被赋予了精神层面的意义。

家,是爱的聚合体。纵观人类历史,得出的结论就是:家,因爱而聚,无爱而散。

韩雨就觉得这个家只是个房屋,只有那冷冰冰的墙,没有一丝感情。只有弟弟韩聪和萍姨能让她在这冷屋中感受到温暖。

看着床头母亲的照片,韩雨有点想哭的冲动。想着母亲的事情,韩雨对这个家的憎恶就加重一分。

韩氏世家是典型的传男不传女,通俗点就是重男轻女,而且一直都是独脉单传,到如此已经近百年。

丁雪出生于普通家庭,韩家对丁雪全家有大恩。刚好韩德君又喜欢丁雪,于是顺理成章,丁雪嫁入韩家。

婚后的生活一直很愉快,待到韩雨出生后,倒也没什么变化。因第一胎是女的,夫妻二人就准备再生一个男的。

可惜,还没等丁雪再怀孕,她就被诊断出宫颈癌,在丁雪5岁时就离世了,韩德君非常伤心,一边要照顾韩雨,一边又要照顾家族企业,但是韩德君最终还是挺了过来。

只是在韩雨9岁那年,韩德君迫于家族的压力续了弦,从此父女俩便从此疏远了。

韩雨对家族失望透了,所以一直在外想远离韩家。即使一向和蔼可亲的父亲也开始慢慢变得可憎了。

“砰砰砰~~~”一阵敲门中将思绪中的韩雨拉回了现实,“进来。”韩雨马上收拾好情绪说道。

韩德君进入房中,看着韩雨,心中不禁有些心痛和怜惜,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刚到嘴边就缩了回去。

“这次回来多呆几天,既然已经毕业了,就到丁萍那里学习酒店管理……”韩德君率先打破两人对视的僵局。可是韩雨并没有给他多余的时间,话头刚开始便被韩雨打断了。

“我的人生自己决定,我也没打算留在这边工作,我已经答应留校任教了。”韩雨说道。

“我只想你多留在家里一些时日而已,我并不是想支配你,你生活好我便安心了。”韩德君无力的说。

“家里?这不是我的家,你也不用假装关心我,你不是一向以家族为前提吗?啥时候我干出点出格的事情,为了家族,你也会毫不留情地处置我吧!”韩雨面无表情地说道。

“其实你母亲的事情……”

“不要在我面前提母亲,你不配!”韩雨吼着,情绪有些失控,表情有些扭曲。

看到女儿这样子,韩德君知道话已经说不下去了,最后只能摇着头,转身离开,背影略显孤寂与沧桑,“你母亲的事,我也很伤心,具体的真相,你可以去问你萍姨。”

留下这最后一句话,韩德君离开了房间。韩雨忍不住失声哭了起来,她实在不想呆在这个毫无人情味的家里。家族,甚至是她一贯讨厌的东西,是一切腐朽制度的延续,也是罪恶的根源所在。

世人都拼命的想让自己的意志或者理想在后代得以传承,一切以“不符合旧制”等制度的举措都会被认为是在给家族蒙羞,殊不知,各种理想或者优越制度的诞生往往都是以少数人的接受,多数人的误解开始的。任何东西的产生都有一个过程,但很多时候这种过程是艰巨的。甚至只有少数人或者少数制度、真理得以传袭下来。可怕的事情不仅是这样,还有就是一个就是——生活在这种制度下的人被慢慢体质化了。

这或许就是家族最可悲之处,当然也有一些家族一直繁衍下去,这跟家族的制度、传统、革新、勇气、坚持等都有关系。保持家族长盛不衰的秘诀也许就在于这家族在对新旧事物的接受程度,以及在新兴领域的革新与开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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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庭酒店豪华套间。

许浩没想到韩雨给自己安排的房间规格这么大,内部配置齐全,装修豪华。幸好自己不差钱,不然这费用实在够呛。

“算了,到时请韩雨吃个饭,这也算是礼尚往来了吧。”许浩心想道。

许浩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去浴室冲了下凉,换了套衣衫,就出了酒店。他现在想出去买部手机,顺便到市人民医院探探路。

酒店位于沪海市中心,街道整齐,洁净。许浩在一个报刊亭里买了本《沪海攻略》的书籍,内部详细介绍了沪海市的线路、景点等信息,这对许浩快速了解沪海市有帮助。

在路边的一个手机卖场,许浩随意挑了款智能手机,买卡充费,便用了起来。

“马克,这个是我的号码,暂时应该不会改变,以后有事打这个手机。”许浩打了一通电话给马克。

“好,我知道了。对了,听说你跟韩雨一起回去了,如何了,进展到哪里了?”马克在电话那头略显八卦地问道。

“你就不能正常点吗!只是一个正常的结伴回来而已,哪有你想象的那样,收起你那不正当的想法,思想纯洁点行吗!”许浩有些怒其不争地说道。

“我只是说说,不过如果觉得合适,可以试着多接触下。我倒是觉得你俩挺般配的。”

“般配不般配,别人看了不算,自己觉得才重要。再说,我现在也没什么想法,即便有想法,以韩雨家族的能力,会看上我这无父无母无家族的三无人员吗?”许浩笑言道。

“这谁说得准,爱情降临了,谁都挡不住。实在不行,把下一代造出来再说,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生米煮成熟饭,让他们没辙去。”马克在一旁出着鬼主意。

“别把我想成跟你一样好吗?我可不是那种人,虽然我长在美国,思想也足够开放,但是还没有往性开放那方面去。你少说那些不靠谱的事情,好了,不说了,电话费贵着呢!以后我会登录网聊软件,上面聊就好了,我也省点电话费。”

许浩与于马克又聊了一会,便挂断了电话。对马克说的话,许浩完全不感兴趣。他现在首要任务,一是先找份工作以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二是考察下地方并将牛叔的U盘安全地交给东风;三是待面试后回趟州杭市。其他的事情他倒是没想那么多,至于说跟韩雨进一步发展,在许浩看来现在并不是时候,虽说自己对韩雨的感觉算是还行,但明显离俩人真正确立关系还有十万八千里。再者说,即便自己有意,韩雨呢?韩雨背后的家族呢?

想到这些,许浩所幸就不想了,徒增烦恼,一切顺其自然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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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海市人民医院,是一所综合性的特级医院,是沪海的明星医院,也是最高水平的医院,即便在全国也是数一数二。

在许浩步入沪海市人民医院的门诊部时,只见这里人来人往,行色匆匆。医院的导诊台挤满了来自全国各地来此求医的人,各种方言在这里都能听到。许浩曾经看过该医院门诊部主任发表的一篇关于病号人流量分析的文章,许浩对此印象深刻,对医院的处理处置能力表示惊讶,同时也对医疗流程得优化设想比较感兴趣。许浩现在倒是可以实地考察一下,看看这篇文章的真实性及针对弊端所采取措施的有效性。

门诊部一楼分布着各个部门,从收费处、医保中心、盖章处、药房等,随处可见诊疗流程,边上还配备导诊人员,这样的设置放置在这里,应该可以说是很大程度等便民工程。中国百姓看病,往往为了报销、各种证明、盖章等跑断了腿,将这些办公部分设置在这里,对老百姓来说肯定是一个喜闻乐见的事情。

在一楼还设有警务室,配备了安保人员,对于维持正常的诊疗秩序能够起到很好的作用。警务室边上是急诊科,所有120急救中心或者其他急诊患者都集中到这进行预先处置。如果是一些刑事案件,警务室人员也能介入,确保安全。

通过对沪海市人民医院门诊部一楼的初步观察,许浩对它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从硬件上来说,设施配备比较齐全,能够整合有利资源开展诊疗工作。软件上来说,沪海市人民医院作为一家特级医院,本身就说明了实力。总体上,许浩对这个以后可能工作的环境非常满意。

在医院中闲逛了一圈,许浩对医院的布局也算有了一定的了解,随后就离开了医院。

回去的路上,许浩稍微放慢了脚步,待走到地铁站时,他翻开早先买的攻略,研读了起来。没多久,他便合上书本,自行往地下通道走去。

其实坐地铁回去还是步行回去对许浩来说都可以,他只是想找一个人群相对聚集的地方将牛叔的东西寄放一下。地铁站无疑是一个满足许浩内心要求的地方,人流量大,流动性也大,虽有监控,但是排查起来异常困难。只是现在许浩还没想好要把东西放在哪里,走一步算一步吧,许浩心里感到道。

许浩买了张车票,进入了关卡,静等地铁到来。

通过刚才一路走来,由于监控点较多,许浩觉得较好的放置点只有一个。想来也是,沪海作为一个国际都市,监控设施较多也在情理之中。待列车进站后,许浩步入列车时,眼前便是一个监控设备,许浩暗叹,看来只能到出站的地方再看看了。

地铁飞驰,几分钟便到了许浩目的地。当许浩走出地铁站,扫了一眼周围的情况,没有发现任何监控设备。在行人不注意的情况,许浩往地铁标志牌走去,运气于指尖,在标志牌上迅速戳了一个洞,快速将一小包装的东西扔了进去。许浩观看四周,未见任何异常后,便朝酒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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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许浩站在窗台,景色尽收眼底。

“8号,等下拦截下追踪信号,我查看下邮件。”东风上次往许浩的邮箱发了邮件,但许浩一直没回复,现在也没事,刚好又在国内。许浩就打算准备查看下。此外,他原打算考察一下沪海,顺便把那东西放置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然后再通知东风。当然,这一切都以不暴露自己为前提,一旦被发现,自己的自由生活将面临威胁。

“放心吧,你不说我也会做的。”8号回复道。

许浩走到书桌旁坐了下来,打开网页,登录之前留给东风的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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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天市是中国的工业基地之一,此时李炳正在伏案处理手头上的情报,李炳是是中国对美情报部部长,主要负责收集和分析一切与美国有关的情报。

“部长,您要我监控的那个邮箱有动作了。”严潭深情激动地推开李炳办公室等我门。

“你小子,办事就不能稳妥点吗?既然有动静了,就组织人员进行跟踪,我只要结果。”李炳对这个亲自提拔的手下说教道。

“嘿嘿,这个账号我可是跟了有些日子了,一直都没动静,今天开始活动起来,我就跑来汇报了。您放心,进来之前我已经让底下人员进行分析和跟踪了。”

长期处于静默状态的人,再次活动起来,这对于长期跟踪的情报部门人员来说,确实是件好事,所以严潭的兴奋神情,李炳完全能够理解。李炳曾经跟踪一个美国间谍整整两年,最终将起抓获,并缴获大量机密文件。所以他知道,情报人员的不容易,无论是否外勤人员,能够掌控监控对象的一切举动是一件长期而又枯燥的事情。而情报人员的基本素质之一就是要耐得住这种孤单、枯燥而又单调反复的工作。

“走,去看看情况。”李炳起身,准备观看整个跟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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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浩,看来他们很重视你啊!一个后台程序也就算了,在你登录这个邮箱之后,一共有4组人马在对你IP进行定位,记录你电脑的主板信息等等,不过我已经把这些人都挡在外面,而后台程序被我破解了,到时一定能给他们一个惊喜!”8号有点幸灾乐祸道。

“不要做得太过了,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许浩担心8号做事没轻没重,稍微嘱咐道。

“放心吧,没事的,就是一点恶作剧而已。”8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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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天对美情报部,李炳此时黑着脸看着屏幕,只见大屏幕中,雪花闪烁,另有一串字符跳动——“你寂寞吗?那就登录藏精阁,给你不一般的非凡体验!”

“这算什么啊,公然宣传黄段子!”李炳气愤道。

“部长,这人绝对是高手。我们4组人马的解析工作完全被挡在外面,后台程序完全被破解掉,还顺利的追踪到我们这里。对方的计算机水平超过我们太多了,就算再增加一倍人马,我认为他也能轻易摆脱追踪。”严潭分析到,“这里已经不安全了,部长,赶紧撤离吧!”

“立即撤离,机密信息全部带走,带不走的全部销毁。还有,24小时对我这部手机实施监控,我想他应该最近就会联系我,启动天鹅号军事卫星定位系统,我想知道他现在的确切位置。这次可别让他再跑了。”李炳下完命令后,自己先行离开,底下人马开始整理物资,打包装箱,在不到一个小时内全部撤离,效率不可谓不快。

而李炳没想到的是,许浩对他的所在地其实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一串字符就让他们放弃了基地,如果李炳知道,估计会找许浩拼命。毕竟,一个情报基地的建立和迁移都意味着大把资金的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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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到一串手机号码后,许浩便关掉电脑躺床了,他打算明天再去联系东风。接下来就待面试以后,去周边景点游玩一下,然后再去一趟州杭市。许浩基本行程大概就是这样,估计在州杭市的时间会稍微久一些,如果医院面试顺利,上班时间不知道是否跟这个行程有冲突。

“到时再看看吧,到时跟他们提议一下。”许浩心里暗道。

一想到回到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许浩的心里还是略显紧张,他不知道许承泽和周媛是否安好。有些真相,许浩既想知道又害怕知道,这就是人类相当矛盾的一种心理。

许浩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身份出现在他们面前,现在有了许沛,自己的出现或多或少会给他们的生活造成一定的麻烦。一想到这里,许浩的心就烦躁起来。

许浩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问道:“8号,许家那边的情况怎样?有什么进展没有?”

既然睡不着,许浩所幸就关注起许家的事情来。

“这些天,我入侵了中国嫦娥号卫星,对许家进行监控。根据这几天收集到的信息,可疑者一共有两个,一个就是许承泽的三弟徐许承业,另一个是许承泽的三叔许世强。还有当年的一位安保人员在那次事件以后离奇死亡,估计就是那名内奸了。”8号回答道。

“把他们的资料再整理一番,不要漏过任何蛛丝马迹,这两人做重点关注。此外,其他人员再筛查一遍,看看是否还有遗漏。”许浩说道。

“这个你就放心吧,我会交叉比对他们的所有信息,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我的能力你还不知道吗?”8号道,“不过如果最终确认是他们自己中的一个或者几个,你准备怎么做?”

“现在还没想好,不过应该会暗中处置吧!”许浩说道。依照许浩的处世原则,极少要人性命,否则他也不会在大学主修医学了。只是这次不一样,许浩从回国后情绪不再像以往那样,所以8号才有此一问。

“对了,那个安保人员最终有没有留下其他消息。”许浩问道。

“暂时没发现,不过我会将他的相关信息再过一遍,不过估计意义不大。”8号说道,对于信息搜集来说,8号在这方面有着强大的自信。

许浩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这个家的分量太重,也太小。重到压的许浩的情绪都有点波动,小到已经连许浩的位置都没有了。想到这里,许浩心中黯然。

不知过了多久,许浩便安然入睡。睡梦中,许浩与许沛一家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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