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凶恶?”冲灵忽然冷冰冰地问道。
绿衣想了想说:“有时是,有时又不是!很难琢磨!”
“你倒是率真,又长得漂亮,怪不得那帮少年会拼了命地救你。”
“少装好人了,你要是好人,现在就把我放了!”绿衣明明看见冲灵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好像很善良,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正义的眼神,但稍纵即逝。
“哼,我就知道会这样,但是我不能放你走,因为再过一会儿,你肯定要自己喊着留下。”
这么自信地揣测,绿衣觉得很可笑,全然不当回事。
“好,那我们打个赌,要是等会我不想留下,你立刻放我走!”
“好啊!打赌就打赌,反正我也很无聊,好多年了,你是我洞里来的第二个精灵。。”
“一言为定,驷马难追!”绿衣听到了精灵二字,这个赌局重点是绿衣觉得她肯定会赢,因为头长在自己肩上,她相信,她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那好,我先问你,你身上那颗兰花坠可是和宝剑一起的?”
“是啊!这又怎么了?”
“那你现在也知道了,这宝剑乃是你母亲留给你的!”
“对啊!”
“那你看墙上那副图中雪狮所戴之项链是否和你的一模一样?”
“有点像,我不敢肯定!”绿衣确实只能看到相似,却也不能说是同一个,这不是太奇怪了吗?天底下相似的东西肯定不少,哪有这么巧。
她看看冲灵,发现冲灵也在看着她,那眼神就像完全能看到心底一样让自己难堪,这才想起冲灵说她是来到此地的第二个精灵,难道。第一个是我的母亲?
冲灵发现了绿衣表情中微妙的变化,笑了笑说:“其实,它就是同一件,雪狮戴着它,这又说明了什么,我想你应该是明白的?”
绿衣想了想,愤怒地说:“你是说这个兰花坠是雪狮的?可这么明明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你别妄图拿走它。”
有一点,冲灵是看在眼里的,这个眼前的少女对母亲的感情,那是真的,虽然没见过,但把所有的相思都寄托在这柄蝴蝶双剑上。能看得出,这么多年,这把蝴蝶双剑没有一丝灰尘,还是崭新崭新的。
冲灵语气变得委婉柔和,“我是在帮你,从未想拿走它,本来我只是出于好奇,想亲眼看看你那只兰花坠,因为上一个精灵有所交代,见到此坠者,便是她女儿了。”
冲灵偷瞄了绿衣一眼,此时的绿衣似乎又陷入了沉思。
绿衣在想,冲灵究竟是个好人还是坏人,她一时难以分辨,但句句都跟她母亲有关,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冲灵继续说道,“我跟你们一样,不喜欢战争,更不想与人类为敌,我不是怕他们,而是我们早在500年前,就有过口头盟约,至少千年内,不许发生战争!可能你会说,你们偶尔也会受到我们的侵扰,对吧,但你也要明白,这么多属下,难免会有一些调皮的,捣蛋的,会偶尔不听我的指挥,所以。。不说了!”
听得入神的绿衣突然被冲灵停下的话茬所惊醒,她抬头看了看冲灵,但什么也看不清,看不出他的眼神和表情,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你真的见过我母亲?”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不想多说。”冲灵一脸冷漠,刚才的热情消失的无影无踪。
“既然你不是坏人,那你为什么还要强行带我到这里来,你要知道,我是不愿意来这里的。”
冲灵想了想,既然她都猜出几分了,干脆告诉她得了。这么多年,对一个精灵的承诺,在多少个日夜也曾让他困惑。
十五年前,他曾经问过绿衣的母亲,”为什么要把雪狮留到她女儿十四岁,这只圣兽不也可以保护她的女儿吗?”
绿意的母亲扛着疲惫时的身躯,一脸无奈地说:“是啊,雪狮可以做到,但恶魔大军会通过雪狮找到她的,放到你这里,有兽族作为强大后盾,恶魔大军定不会侵扰你们,我还有别的使命,去很远的地方,找我的族人,他们现在四处流浪,我必须把他们团结起来,重建精灵家园。”
说完,绿意的母亲就刻下了这幅画,为的是让他女儿有朝一日能看到她,让她明白,这一切都是真的。
与此同时,在人族,绿衣的母亲给幻元的父亲留下话:“要是有朝一日,绿衣能到达兽族,请你一定告诉她,她的身世。”
“对不起,公主阁下。。”冲灵对着正在沉思中的绿衣说。
“什么?你刚称呼我什么?”绿衣虽然听得清楚,但看着周围没有第三个人,她显得惊讶不已。
“公主阁下,就是你,你就是那位下落不明的精灵公主,你母亲为了保护你躲过恶魔大军的追杀,这才不远千里的把你送到与世隔绝的暗黑森林里。其实这我是知道的,因为你母亲把你送到暗黑森林后又来到我这里,把雪狮送给了我,同时刻了那幅画,上面的雪狮也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只,它是雪族灵宠,也只有善良和睿智的精灵才能真正赢得并驾驭属于自己的那只雪狮。之所以你看到我骑着它,是因为他感觉到了她的主人在附近,我才没办法和他一块出去的!”
“雪狮?难道是它感应到了蝴蝶双剑的兰花坠吗?”
虽然说的声音很低,但还是被冲灵听到了。
冲灵侧身站着,撇头看看绿衣,然后盯着那幅画。
绿衣也不由得再次和冲灵一样,看看那幅画,画中的精灵,就是她的母亲,是那么漂亮,那么美丽,那么圣洁,尤其是她的那双雪白翅膀,着实比冲灵的要好看千倍万倍,但现在也只能看看而已,她多想真正抚摸一下母亲,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想想都很温暖。她又仔细地看着这幅画,想象着母亲当时就站在面前,正在信手刻着,自己也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当时的那个场景中,好像真的看到了自己的母亲。
良久,她缓过神来。她真的太感兴趣了,真的不想走了,至少在没弄明白之前,她确定她是不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