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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畜牧检查站发生凶杀案

1

太平镇畜牧检查站出大事了,一个卖西瓜的汉子杀死了一个检查站的青年人,还把检查站另一个人杀成重伤,正在医院抢救。

这条消息可比盛夏的天气火热,我周边的人纷纷议论这件事。

据说,这个汉子是我们不远的上东山村人,人聪明,掌握了种西瓜的手艺,这几年看西瓜价钱不错,比种粮食来钱,就把自家的3亩多水稻田种了西瓜。近期西瓜上市,他用板车拉着西瓜到集镇卖,被检查站的人拦着征收农产品特产费,不知怎么闹起来,他摸起西瓜刀就捅了人。

这个检查站我是清楚的,写那篇税收提前完成的消息我就听镇财政所所长介绍过,他为了征收一车木材的税收,带领财政所干部蹲了一晚上才抓住木材贩子,征了费。这次,到底怎么回事呢?

恰好放暑假,农活已经完成,稻田里的秧苗在夏日阳光的热情抚摸下长得很快,青翠欲滴,长得很快,不需要我多操心,我有时间对发生在身边的凶杀案表示关注,我想看看死者家的情况、了解犯罪嫌疑人的情况,能不能写稿倒无所谓。

我骑着自行车到上东山去,到那里,问问那个杀了检查站工作人员的人家住哪里,被问的汉子狐疑看着我,只是放下肩上锄头,装模作样锄着路边的野草。我说,我是报社记者,来了解情况,看看真实情况怎样。那汉子瞪着眼睛看着我,问,你真是报社记者么?你可来了,你要帮牛牯伸冤。我一听,大吃一惊,马上把自行车靠路边架好,问,牛牯是谁?汉子说,就是那个杀人的。我更加吃惊,问,他是被冤枉的么?他没杀人?这个汉子狠狠在地上挖了一锄头,说,那些检查站的人该杀,我早就想杀他们!这时,零星经过的几个农人也聚拢来,听清我的来意后,大家纷纷诉说着。

那天,牛牯用板车拉着西瓜到镇上卖,经过检查站时被拦住了。你知道不,检查站的人多是社会烂子,被单位请来收费,什么费呢,财政所收特产费、供销社拦走私鞭炮、工商局检查假冒伪劣产品..好像有七八个单位,全是借这个检查杆子做文章的。牛牯拉着西瓜过检查站时,财政所聘用的四个烂子拦住了他,要他缴特产费。牛牯说,我的西瓜才拉出来一个也没卖,没钱交费,要么等我回家时补交行不?检查站的哈哈大笑,说,你当我们是小孩,你卖了不经过这里,我倒哪收费去?牛牯被纠缠不过,说,我身上带了十多元的零钱,准备找顾客的,要么把这些钱给你们行不?检查站的斩钉截铁说,不行,你这么多西瓜最少交30元费。牛牯一听,火了,说,那我不卖了,送你们算了。检查站的几个一听,笑嘻嘻的就拥挤到板车前搬西瓜,一个还说,天气热,正好你送西瓜来了。牛牯眼睁睁看着检查站几个人搬了西瓜进屋去,心想,这回应该可以经过检查站到集镇卖吧?他拉起板车就走。谁知,检查站的人跑出房子,气势汹汹问,你没交费还想过杠子,你吃豹子胆了么?说完,一个胖胖的青年顺手在板车上抓起一个西瓜摔在地上,西瓜破处,血红一片,像人的血。牛牯声音低低地说,你们拿的西瓜足够抵我的费了,你们行行好,让我过杠去卖西瓜吧。胖胖的青年一听,咧着嘴,笑呵呵的,说,这样看来,你不是送西瓜给我们吃的,说完,又抓起一个西瓜摔到地上,旁边几个后生看了,一拥而上,纷纷抓着西瓜往地上摔。牛牯恍惚间,摸起长柄的西瓜刀冲向胖胖的青年,手似乎没用劲,西瓜刀像进入一块豆腐一样进入胖青年的胸腹部,胖青年长长呼一口气,瞪眼看着牛牯,手抬了抬,就像一滩泥一样委顿下去。其他几个检查站的一看,大叫,你还敢杀人?揍死你。说完,就围向牛牯。牛牯猛的拔出插在胖子身上的西瓜刀,朝四周飞舞,一会儿,一个青年嚎叫,他杀着我了,说完就倒在地上。剩下两个不敢接近牛牯,一个跑开去打电话,一个去求救。只是,早就围过来的几个村民,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没有一个愿意帮忙的,反过来,他们不时催促攥着血淋淋西瓜刀的牛牯快跑,告诉他警察马上就来了。牛牯一听,说,我做得事我当,不连累家里,说着,攥着西瓜刀狠狠地扎着西瓜,一个,一个..

我遇到的这个锄地汉子给我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且肯定告诉我,这全是真的,那天,他锄完地回家,正好与牛牯同行,没到检查站时我们聊得好好的,谁知出了这么件大事。你要不信,还可以问问我们村的冬生、水秋,他们都看着的。

检查站的人早该杀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把我吓得一跳。看看,原来是一个老人家,头发雪白,着一件脏兮兮的汗衫,腰里系一条罗布巾,年纪应该在七十余岁。我疑惑地看着他,说,老人家,没有法律的许可,任何人不能剥脱别人的生命,你怎么能说检查站的人该杀呢?老人家气喘嘘嘘地说,谁欺负老人,谁就该死,那次,我挖了几斤藠头到镇上卖,经过检查站,他们要我交费,我哪有钱交费,再说,一斤藠头不到2毛钱,全部卖完也就几块钱,我是不明白要交什么费。他们看看我实在轧不出油水,顺手就倒去半多藠头,说留下吃。当时,我气得要死,我是经过国民党时期的,那个时期也没这样胡来,我想,你们欺负老人家,总会得报应的,果然..

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我索性随他们到了牛牯家。一听我是记者,是来调查牛牯案件的,乡亲们奔走相告,纷纷聚到牛牯家。我在一个笔记本上每记录完一个人的话,就念一遍给他们听,并且要他们签字。乡亲们一看这架势,更加积极,一个接一个讲检查站的事。

牛牯的家人强留我吃了晚饭,煮的面条,加4个荷包蛋,腊肉。牛牯儿子还买了一瓶酒,他老婆拼命劝我喝酒,边劝边说,牛牯会被判死刑么?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老古谈,牛牯死了,我怎么办?家里怎么办?你一定要救牛牯,你是我们的再生父母。这些话激发了我为一条生命赌一把的激情,但是,想到自己的身份,又有些无奈,我可爱的乡亲,你们相信的古记者,其实是一个假的,如果碰到一个细心人,要看看我的记者证,我会被他们当骗子痛打一顿么?

2

妻子听我在调查有关检查站的案件,她不乐意了,说,这么重大的案件,水不知道多深,政府会管,你怎么能插手呢?

我问,检查站的人有过错没?牛牯的行为虽然过激,但是有没有值得同情的地方?假如牛牯是我们的兄长,我们该不该管?妻子一听不做声,一会儿说,你这样做图什么呢?你把心思放家里生意上还可以多赚几个钱,你这样做图什么呢?我说,图事情的真相,图公平正义。说完,就躲进房里仔细琢磨材料来。

我是自学过法律的,对检查站这个案件,我得为它定性,牛牯的行为是什么性质呢?故意杀人?过失伤人?这个定性直接关系到刑罚轻重。就我了解的事件经过来看,牛牯的行为应该是故意杀人,帮助他,只能从分析案件的起因着手,也就是说,我必须掌握检查站平时的事实证据,通过新闻舆论监督,给牛牯合理的判决。

当然,我不可能做牛牯的律师,我只能通过文字还原案件经过,给司法部门一个客观参考。

这就是我所从事工作的意义。

第二天,我吃过早饭,骑上自行车到死者家里去。

死者是下东山村人,据我了解,东山村是一个大村子,近3000人,一条水渠把东山村分为南北两部分,按习惯,人们把南边的村子叫上东山村,北边的叫下东山村。村里几千人共用一条水渠洗漱,鸡犬相闻,互通友好,谁知检查站会发生这样的凶案。

死者的家在一个山洼,山路崎岖不平,骑了不多久,我的衣服就湿漉漉的。远远见一栋土屋,门前插着灵幡,隐隐传来哀乐声。我知道,死者家马上到了。

门前稀拉拉几个帮忙的,看我既不打鞭炮,又不送礼,疑惑地盯着我。我找一个角落站着,准备先看看情况,再找几个人问问。

房前晒场上摆着一幅黑漆棺木,棺木周围坐着几个人,一个清瘦的女人穿着白色的孝服,哽哽噎噎哭得非常伤心。如果没猜错得话,她应该是死者妻子。女人身边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手里捏一根小竹棍,不时敲打着棺木,懵懵懂懂的样子。这可能是死者儿子。看到这个场面,我的心酸酸的。

棺木前面的桌上摆着供品,一个黑纱围着的相框,相片里的人精神饱满、肥头大耳,笑眯眯看着这个世界。

一个老妇人突然用力拍打着棺木,声嘶力竭地说,我叫你不要去检查站上班,你偏要去,你是去得罪人,你是去送命,你甩手一走,叫我怎么办,叫你老婆怎么办,叫东东怎么办?我的胖伢,你怎么就走了?

老妇人一哭,惹得年轻妇人也伤心地哭起来,她身边的孩子一见娘哭了,扔下手里竹棍,忙着躲进娘怀里。

我不忍看死者亲人哀伤的样子,溜开去,找帮忙的人聊聊。

看见一个瘦瘦的女人在洗盆里的碗,我走过去,问,你是这家亲戚?她点点头,说,在这里帮忙的人多是亲戚,邻居来帮忙的不多,胖伢生前得罪人太多,许多人怪他。我问,他在村里胡来么?妇女摇头,说,胖伢在村里人缘好,大的小的都喜欢他,怪就怪他到那个检查站上班,一到那里,他就变了一个人,天王老子也不认,结果把人得罪光了。

看见一个戴眼镜的老先生操着毛笔在写经文,我过去打招呼。他摘下眼镜看了我一会,说,你不是附近人吧,我不认识。我说自己听到检查站案件后,过来看看。他愤愤说,你来看热闹么?看了舒服吧,你看老的老,小的小,以后怎么办?我诚恳地说,我对这家的遭遇表示同情。老先生又把眼镜戴上,盯着我看一会,说,你这话与检查站的那些人说的一样,到这里站了没有屁久,表示完同情,丢下10000元钱,说是丧葬费,就走了。这都是第二天了,人影也不见一个。

老先生边抄经文,边愤愤不平说,没有检查站,胖伢就不会送命,责任在检查站,他们请了几个懵懂后生,做拦路生意,活像一伙强盗。其实,他们卖了面皮搜刮来的钱,多数交了公家,自己得到的可怜,有一次,他说发了工资,有600多元,买包烟给我,拉我去他家喝酒。我没要烟,只是告诉他,你这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意,趁早收手,就怕冤不逢时撞了煞星,后悔都来不及。他不信,拍着胸脯说,我们有政府撑腰,哪个敢胡来?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哎,胖伢也是气数尽了,谁能违背得了天道呢。

死者的逝去痛了自己亲人的心,但是,就我接触的其他人看,他们要么冷漠,要么幸灾乐祸,这种现象针对的是他所谓的工作,如果他不在检查站上班,那么,他或许像村里其他人一样可以乐享天年。这次,他被所谓的工作葬送了。

如果不把检查站的内幕揭开,会不会出现重复的事件,葬送又一个人的生命。

只是,我要揭的是镇政府的面子。

我该这么做么?

3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乘班车到县城找同学戴放去。

戴放正要从《清江报》社记者部办公室出去采访,肩挎一个相机,手里拿着采访本,猛然见我,戴放有点吃惊,问,“这么早来报社,一定有大事,什么事?”我一把拉过他往报社外面走,说,“我请你帮忙。”

我们在广场找一个茶摊坐下。这个广场坐落于县城正中心,一面是县会议中心,三面是商业铺面,非常繁华。我们到那里时不到9点,可是三三两两的人就坐在茶桌边,边喝茶,边聊天,非常悠闲的样子。

我要了两杯家乡茶,之后,对一直疑惑看着我的戴放说,“你知道上东山村检查站凶杀案么?”戴放点点头,说,“当然知道,我都准备去采访了,在报告记者部主任时被拦住,说是宣传部已经电话通知,这个案件不得报道。”我问,“为什么不能报道呢?你知道案件内幕么,你知道案件的严重性么,不仅仅是死人伤人的事。如果通过你们的监督,能解决一些问题,给死者一个交待,给犯罪嫌疑人一个公正裁判,多好。”戴放一听,来了精神,摘下眼镜,问,“看样子你已经采访了,掌握了一手资料,说来听听。”茶摊老板端来了茶,滚热的水面上浮着金黄的菊花、米白的芝麻,还有一些其他东西,香气扑鼻,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太烫,赶快吐出来。

我边喝茶,边把自己了解的情况告诉戴放。聊完,我把自己的采访记录本放他面前,叫他看看。

戴放看得很详细,之后,他用指头敲着桌子说,“一件刑事案后面隐藏着深层次的问题,如果揭开将产生震动,你知道么,当前自中央到地方正大张旗鼓治理公路三乱,在这个节骨眼上爆这么一个案件,是很大的事。我想,这也就是宣传部下令不得报道的原因。”我问,“宣传部不叫报道,你就不得报道么?退一步说,你不报道,还不能采访么?”戴放搔着脑袋说,“采访的目的就是为了写稿,已经明确不得发稿,谁还去采访?”我一听,心里不高兴,说,“我就去采访了,至于能不能报道倒没有多想。如果作为一个新闻工作者,不去掌握事情真相,人云亦云,不很悲哀么?”戴放看我急了,倒笑起来,慢条斯理喝茶,说,“这就是业余的与专业新闻宣传人员的差别,我以前像你一样,那里发生新奇的事往那里跑,对什么事感兴趣就关注什么,现在不行了,约束太多,你知道,我还是试用期,如果捅一个篓子,我就得乖乖回乡下教书。”

听到戴放这些话,我觉得有点悲凉,才明白他发在《清江报》上的稿为什么越来越枯燥、乏味,以前他在教书时写的一些稿,不乏饱满的激情、鲜活的生命力,到报社后,写的不是会议消息、就是工作动态,我都懒得看了。只是,我今天来,是要请他帮忙,凭他报社记者的身份,带我倒县看守所采访牛牯,作为重要当事人,没有他亲口讲述事件经过,我怕掌握情况出现偏差,影响自己对案件的判断。

听我把来意说清,戴放没有犹豫,一口气喝了茶杯的茶,说,“我不明白你到底要做什么,总之,想发这个案件的稿难。你真想跟踪,我就陪你,正好政法线是我跑,也写过看守所几篇报道,看看能卖我面子不,走。”

县看守所建在县城北边山腰上,关卡重重,戴放是忙着递记者证,费尽口水说好话,总算进入监区。待与负责讯问的同志说明来意,他面有难色,说案件还在调查取证阶段,按纪律嫌疑人不能见外人。戴放摘下眼镜擦擦,笑笑说,“我们可不是外人,是你们李看守所长的朋友,要不,你打电话请示一下他?”几个民警摇着手说,“不用,不用,我们把嫌疑人提到讯问室,你们有什么问什么?”

讯问室的铁门哐当一声响,隔着铁栏杆,我们见一个看守带进一个汉子来。汉子身材中等,瘦削,胡子拉碴。他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我与戴放。我读懂了他眼神的茫然,孤独,无助。看着这个与我大哥恍惚年级的中年人,想到他的遭遇,心头隐隐作痛。戴放悄悄碰碰我,说,“你要问什么就问,有时间限制的。”我回过神,马上说,“陈大生,你详细地把那天发生的事说一遍,要真实,要有证人。”

牛牯一听,垂下头,待了一会,用缓慢的、平静的语气说起那天发生的事。我感觉冷冷的,他就像一个旁观者在讲自己看到的事,不加任何感情,好像一口幽深的古井泛不起波澜,缥缈的是一缕缕薄雾。牛牯费了十多分钟把事件讲完,还向我提供了几个在场人的名单。在我印象中,他提供的几个在场证人,我基本都采访到了,他们粗壮有力的大拇指印正躺在我笔记本里。

我身边的看守轻轻说,“这个人老实,从进来到现在都是这样说的,没有改过口。”我想,如果没有那个检查站,他可能一辈子也不知道看守所是怎样的。这样一想,我为他感到难过,随口就问,“案件发生了,你是怎样想的?有什么话要我带回你家的?”牛牯依然低着头,咕噜着说,“杀人偿命,我懂。”他突然抬头,火热的眼光看着我与戴放,双手把铐子弄得哗啦啦响。他声嘶力竭地说,“请你们回去带个信给我家里,就说我同意儿子谈的对象,她不就是在发廊么,只要真心相好就行,叫我老婆、我儿子不要怪我丢脸,我不想做杀人犯,我不想,我不想!”

出看守所大门时,戴放说,“你认真把稿子写好,要我帮忙的尽管说,这里的报纸发不了,我告诉你几个外地报纸的联系方式,能帮人一把算一把。”我一把挎着他的肩,“只要我们尽力了,我们就心安,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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