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凤翔星,就像表面中看起来那般平静,期间充满着欢声笑语。王馨整日间的工作就是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而杨寻仍在舞剑,只是却换了一个对手,云道人整日被瓦列所纠缠,催促他尽快的完成承诺过的参照书籍,云道人不厌其烦,不过好在还有足够的蛋糕。哦,对了,徐云儿打了刘憾一巴掌,至于为什么?哼哼,男人嘛,哈哈哈。
中原省的三艘银河之钥成品字型摆布在大地上,飞舟下人影绰绰,忙碌不堪。看起来要不了不久,这三艘银河之钥便可以承载着凤翔的探险家们迎风远航。六芒星议会在一片祥和的环境下暂缓了启程的时间,而第一批向皇帝陛下进攻的贡品已经准备妥当,算算时间,它们将在与瓦列会合后,一起撵在南淑路上。皇帝刘淳即将亲自与魔族谈判代表詹姆斯-瓦列签订《民族融合协议》,并要大赏有功之臣。他马上就要有钱了,因为按照律法,送给个人的东西,归个人所有,想来魔族也不会吝啬,而满朝文武都在想如才可以劫富济贫,所以最近的活干的一个比一个漂亮。当然,凰魅儿也不是吃素的,想要她家的钱,啊,两个字吧:挺难!庆忌还在路上,然而……
透过日头的那片虚空下,流光数十万盏。他们环绕着凤翔的太阳划出一道道弧线,美丽的双翅在光辉的映衬下纯洁而神圣,双手倒拖着巨剑威武不凡。他们有男有女,却只有一个名字,天使----卡\瓦洛纳军团……
“向东,一路向东……”
“喝!”
……
美丽的白衣少女坐在竖琴下,芊芊细指随意拨拉着琴弦。两只洁白的羽翅稍显的有些杂乱,它们微微张开,随着音色的波荡而波荡,起伏间,真的在扣人心弦。
悠扬美丽的歌声轻轻荡起,却只是悄悄躲藏在音律之间。。
“你--是否-能-听--到,你-是-否---能---听-到--
欢-心-的-歌-儿----不-需-要-响-唱--
它---要-和-你-捉\迷\藏---你-会---被-它---所-吸-引--
在--不\知\不\觉\间--
走-到--最-想--去-的-地-方---
你--是-否---能-看-到,你-是-否---能-看-到---
故-事--并-非--需-要--结-局---
爱-也-不-需-要-遮-藏--
霎---那---间---的-光-辉---
才-是--记-忆\中-的-灯-光---
谁--最-后--都-会-坚-强---
但-得---先-需-要---你-远-离--他-乡---
没-有-带-给-我-忧-伤---
镜-前--的-我---只-会-梳-妆---
没-有-带-给-我-忧-伤---
镜-前--的-我,只--会--梳----妆-----”
……
噶伦的确是哼了哼鼻子,才对盛装打扮的瓦列说的:
“瓦列,云娜越来越多愁善感了,我都不知道她弹竖琴这么好。”
瓦列的脖子有些潮红,却一脸迷茫的看着噶伦,对他竖了竖肩膀,什么话都没有说。
她是云娜。
她静静的坐在竖琴下,看着这两个男人。
瓦列与她对视,瞳孔间的深邃好像要吸走自己的目光;
噶伦与她对视,她穿透了噶伦的阻挡,落在夕阳之上。
事实上,云娜的变化很快。瓦列在不经意间发现了这点,她不再跪坐在双腿上,双翅包裹自己,嘴上嘟嘟的做着早课;她也不再与自己的翅膀打闹,只是回给自己微微一笑;她背对着自己,自己却没有勇气上前拥抱。而每当自己想去抚摸那双白皙的双腿时……
这肯定有什么原因。
“管她呢,她是我的妻子……
我们领过证的。”
好吧,有点破坏气氛,瓦列在心中对自己鼓气道。这才走到云娜面前,看到云娜只是浅浅的微笑着看自己,瓦列产生了一股浓浓的挫败感。他粗暴的将云娜扶起,狠狠的拥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
“这一路上保重好你自己,我会尽早回到你身边的,到那时,我们就要个孩子。不,要两个。”
云娜的身体有些颤抖,却片刻间回复如初,她生涩的将耳朵在瓦列的下巴上蹭了蹭。
瓦列慢慢的松开了她,然后第一次用生涩的方法,为自己的妻子整理了一下略微褶皱的衣衫。这才说道:
“去吧,这一路有噶伦照顾你。我会经常给你写信的。”
云娜点了点头,便转身上了船。噶伦也对瓦列竖了竖肩膀,见瓦列向自己挥了挥手,也跟了上去。
瓦列凝视着已经离港的船只,用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疼的下巴。他默默的走到竖琴边上,轻轻的抚摸着竖琴,接着,拨弄了两下--
--那三声充满叹息的音调,缓缓的、飘向远方--
……
杨寻走入帐内,见只有南江坐镇,便向南江一礼,说道:
“仙长,如今寻儿已经了却使监的担子,家师又传庆忌吩咐寻儿,去封河渡口接应家师姐,共赴逐妖城。今是特来请辞的。”
南江站了起来,走到杨寻身边点了点头,算是回礼。如今杨寻没了使监之职,他也不便与杨寻平起平坐了,便好意教训道:
“路间且小心行事,战事方息,你和馨儿那丫头,也不要近于魔族,多长点脑子,不测还得提防些。”
杨寻行礼应是,便探寻道:
“不知尚公今在何处?寻儿还要向他请辞。”
南江摇了摇头,对杨寻关怀的说道:
“莫要麻烦事了,我代你便是。你此去封河渡口,欲择何路?”
“回禀仙长,寻儿欲沿甘谷而行,至浪堤处由使船接应,自此一路通途。”
南江点了点头,心底寻思这条路也是较为妥当,便对杨寻说道:
“嗯,就依你,这一路最是方便。而且浪堤亦是仙家重府,心机阁便在此处,他等终年护佑中原安乐,你倒是该好生瞧瞧。”
杨寻点头应是,南江想了想,便挥了挥手,凭空托出一双靴子,递与杨寻面前,并且嘱咐道:
“想来你也知晓我与你家师的关系,你如今只称我为仙长,定是还在气我欺瞒与你。
寻儿,你且听好了,身为师叔,我有权护佑于你。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相同,该你有作为时,师叔的眼睛还没成瞎子。”
杨寻听罢,低头不语。南江继而说道:
“你身为男儿身,便应该要通的情理。师叔此番便是为你赔罪,献上一双腾云靴,你可愿应下?”
杨寻抬起头,眼神微闪的看着南江仙,深深一礼道:
“谢师叔,寻儿知错了。”
“哈哈哈,且穿上试试,合身否?”
“师叔,有些大呀……”
帐内,传来飒爽之声。……
……
“瓦列,太好了,你在这里。”
瓦列看了看来人,便伸出手来做出邀请。
“怎么了?”
“没什么。”
云道人似是听懂了,劝解道:
“你的担子可不轻呀,现在选择松懈可不是好时候。”
瓦列苦笑着摇了摇头,起身亲自为云道人取了一杯苦茶,才坐下略显得有些精神的看着云道人。
云道人喝了一口苦茶,笑着对瓦列点了点头,才说到:
“先说正事,皇帝陛下召见,诏书已经在路上了,明天就会送来。我们今天就可以走,在逐妖城与我的两个徒儿会合。反正无论我们走到哪里,送诏书的使者都可以找到我们的。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瓦列对云道人摆了一下双手,回答道:
“随时都可以。”
云道人觉得瓦列今天情绪不好,便没有久留的打算,于是站了起来,对瓦列说道:
“那就现在吧,我们一会在港口会面。”
瓦列点点头,缓慢的站了起来,要送云道人出账,但这样散漫的行为却显得极为不礼貌。
云道人站定看了看瓦列,见瓦列的站姿下弓着身子,双眼似是勉强的聚集着目光,胸口却藏了起来。云道人心下有了猜测,于是试探般的问瓦列:
“是不是为了云娜?”
瓦列听到云娜二字,整个人变得正常多了,他对云道人认真的回答道:
“是的。”
云道人了然,自顾的笑了笑,然后拍了拍瓦列的肩膀说道:
“来,先坐下,我给你说一说这件事情。”
瓦列依云道人的意思坐了下来,非常专注的等待着。云道人也不耽搁,直接随口而出:
“这话,要从心法的作用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