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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慌乱中,一切都来不及再见(7)

青春是颗忧伤的子弹,这颗子弹有着让人害怕的力量,像磅礴的海水汹涌袭来,一次次漫过别人对自己宽容的言辞、希冀的目光、关怀的臂膀,直至淹没那张沉默的脸颊以及自己心内柔软的领地。

小时候,自己常常和母亲坐在院中的石阶上望着高空的飞机逐渐远去,托着下巴想未来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一旁的龙舌兰在墙角静静生长,细长的叶片在盛夏的雨水过后发出更加翠绿的光。母亲替我在高蹈的树枝上摘下白玉兰,佩戴在我耳边,她慈爱地抱起尚且年少的我,不断用额头抵我的额头。

然而,十三四岁以后,我却总让她的心脏承受着愈发沉重的负荷与难过。我不写作业,沉迷在新出的电子玩物中,躲在被窝里打着充电台灯看课外漫画,故意在填写期末成绩单时把地址写到乡下目不识丁的阿嬷家,总是花大把的光阴对着天空发呆,看几只飞鸟掠过,一低头,几株鲜艳花草又长出新芽。

母亲说过我数次,刚开始我并不理会,用一声不吭代替一切回答,而后开始和她犟嘴,无休止地与她闹矛盾。母亲说:“你越长大,越不懂得是非,迟早会害了自己。”我看到她在和我说话的时候流泪了,这种泪是她被社会、生活步步紧逼也不轻易掉落的泪,是在父亲处事不顺后发酒疯给予她一顿谩骂时也要强忍着不掉下的泪,却在我冷漠而轻狂的言语后滑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滴答,和时间一起摔成破碎的忧伤。

“我自己知道,不用你管!”碍于面子和脆弱的自尊,那么执拗而不愿回头的年少,是不是很可恶?那句话说出以后,母亲的耳朵有那么一刻冻结在遥远的冬天。我们是冰面上奔跑而过的鹿群,没有留下一刻虔诚的低头。

每次去外地上学时,停留在异乡的火车站旁,自己想起最多的是父亲。

三年前下着滂沱大雨的一天,我接过父亲手里的行李箱,孤身上了火车。他在窗外,随车内的我一步一步前行。

在这之前,我们吵过一架。

他是一个对世界极少退让的男子,包括对待家人,总是一副严词厉句的魏东亭派。我想逃离父亲的这座城,便在填报高考志愿时与之做了抗衡。我指着地图上那座陌生的北方城市,对他笑了笑。“你非得走那么远吗?”他板下脸来,青得像一道悬崖。我没有回答,依旧指着那个遥远的方位。“不行,你一定要给我待在省内!”他决绝而不容更改地说道。“不行”、“一定”、“给我”……我厌恶这样的词汇,握住地图的两端,“嗞——”纸张碎裂的声响,清楚地在耳畔像飞机的螺旋桨一样轰鸣。那道裂开而弯曲的线条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在风中兀自招摇。

最后的结果是,在这场令人颇感窒息的对峙中,我难得地赢了一回,而父亲却输在了此刻的窗外。他敲击着车窗,张口说话,并一直指着我放置于架子上的包裹和行李箱,像交代什么,但隔着厚厚的玻璃,我什么也听不清,只能看到他努力张开又闭合的口型,像一出哑剧,这是我难得看到的一幕。我示意他一切妥当,他却一直站在那里,直到火车开动。我趴在窗口看,他跟着火车在走,然后,终于看不见他的身影。

时间吹熄了那一秒,很多场景都浮现在我的脑中,却又迅速往脑后散去,像极了永远不会落脚的风。

我想起幼年时坐在自行车后座紧紧牵住父亲的衣袖,想起他在夏天傍晚做好番薯糕四处找我的情景,想起第一次上学时他慢慢松开的大手。大雨下出了心里的一场病,我那张自以为对父亲足够淡漠的表情撑也撑不住了。窗外是夏末滂沱的雨水,淅淅沥沥地砸来,很难想象的是那帧刻在雨中的背影,在时间的深处是不是站成了一匹骆驼?

想起有一阵子看萨冈,内心亦是一阵抽搐,眼泪酸楚得找不到可以装卸的容器。

《你好,忧愁》中的塞西尔是那么的任性,又是那么的无知与脆弱。她身上的反叛因子像梦魇里的紫水晶,充盈在青春的风情里。她深爱父亲西蒙,面对即将成为自己继母的安娜,内心的仇恨可想而知,她不想让父亲西蒙接受这个女人。所以想法幼稚而卑劣的塞西尔开始了一系列激烈而恶毒的反抗,设下一个个圈套,让安娜失去了西蒙的爱后出车祸死去。

罪恶是年轻时无法去除的根脉,开出硕大而黝黑的花枝,蔓延在这个世界上。

塞西尔说:“我考虑着要过这种卑鄙无耻的生活,这是我的理想,也是我的忧愁。”

不解青春,不解人生,不解结局的忧愁,我们时常不也如此吗?困兽一般深陷其中,让人误会、难过与受伤,却始终拔不出头颅上理智的角。

“我们究竟要这样不知廉耻地伤害别人到什么时候?”我在天台上悲伤地问阿吉,他摇了摇头。在青春这场面目不清荒唐到来又草草结束的时光里,我们是一支支随时将被叩响的扳机,洞穿着一个又一个在乎着我们的人。

阿吉是常常和我说话的男孩,理着小平头,身体高高瘦瘦的,像一节青翠的竹子。他时常会给我发短信,打电话,或者直接跑到我身边,拉我到天台上说话。我们聊学校里好看的女生,聊给她写情书的男生是不是就那几个,聊班主任班会课上会说多少重复的话,政治老师一天会讲睡多少双顽强抵抗的眼睛,聊没有尽头的考试,遥遥无期的假日,聊脸色越来越难看的父母,心里越来越沉的石头,聊现在的自己为什么会变得像一只随时喷火的怪兽。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真的不想伤害他们!”我沮丧地看着阿吉。

“小傻瓜,是因为他们不理解我们啊。大人们有他们不容更改的想法,却不曾真正想过我们的感受,他们只是一位安排着我们的道路,却不知道我们是否喜欢路前方的风景的领导。”

阿吉那时一边说一边用他的小眼睛微笑着,发出比余晖还好看的光。而我抬头看着晚霞铺红的世界,只是点着头,不说话了。

那个夏天的黄昏好长好长,我们靠在天台的栏杆上看斜阳老去,流云翻转,微凉的风俯冲而下,在城市林立的高楼间游荡。在那样静谧得只剩声息的时光里,我忘记自己究竟坐了多久。视野里天空变成翻滚的海,反反复复把如今自己对待世事冰冷而倔强的脸颊冲向记忆的岸堤。我们细数那些被自己伤害过的人,当初是不是把他们伤得很深,此刻他们会不会明白一点而原谅我们。

天台之下,城市是蓝色的,鼻翼间的呼吸有透明的质感,微风阵阵吹过,孤独被一阵子放大,一阵子缩小。那么多没有理智的时刻,那么多明知是错也不承认的时刻,那么多把枪口对准自己最亲近的人的时刻,我们是不是像极了没有去处的子弹,在一次次伤害别人后忧伤得如同愚蠢的飞蛾,在空瓶子的世界中激烈地撞击,却始终找不到真正解脱的出口。

内心茫然时张望世界,日光倾斜,总有几棵古树爬上了与你楼顶同高的地方,它们密密匝匝的叶子,在风中摇出银铃的声响。心里瞬间坍塌了一小块,有什么念头也在风中轻轻摇晃。

简媜说:“让懂的人懂,让不懂的人不懂,让世界是世界,我甘心是我的茧。”

“可是……有人吗?有人可以看到我们吗?”

年少的声音,依然会在多年以后的天台响起。我们用青春的子弹射穿过的层层雾霭和云霄,只见忧伤而微亮的星辰在黑色的梦边也溢出暖光。

是不是有一天,我们也能把这颗忧伤的子弹、这场黑色的梦悬挂在生命的树梢,让它们在风中吻出年少那不忍回头的风景?

亲爱的人,在这场慌乱的青春里,我想和你说声对不起。

丢失的猫咪

Agony失踪了,我一直在寻找这只猫。它有黄白色相间的柔软毛皮,慵懒不屑的似乎永远耷拉着的眼皮,喜欢在屋檐、阳台和小巷中走自己的步调,很像青春里的我们。

Agony失踪的时候,我还在花园里修整昨天晚上被雨水浸泡过的花草。潮湿的水光从一片叶尖跳起,又蹦到另外一片叶尖,滴滴答答地响着。铁线蕨和藓草在墙角又蔓延了一些长度,像翠绿色缠绕的梦境,偶有一些小虫从草叶间跳出,又很快地从视线中溜过,时光的杯子在静默中被一次次反复擦洗。我以为Agony也只是如往常一样从我眼底溜走,过了一会儿说不定又会从哪条巷子里钻出来,甩甩尾巴,朝我喵喵叫着。而这次,我在清晨的时光里等了许久也不见它出现,我有些担心了,害怕它会迷路,会和其他的猫咪调情,或者被另外一个人给带走,然后进行洗脑而很快忘记了我。

我害怕被人遗忘的滋味,像自己顷刻间透明了一样,或者像是自己被隔绝在了另外一个世界里,终日与孤独相伴,做寂寞的僧人。这让我痛苦,我不想住进一个人孤单的寺庙,所以我准备出门去找回我心爱的Agony,那只淘气的小猫。

Agony最早是从祖母家抱回来的,它应该是去看它最初的主人了。

记得年少时父母亲因工作无暇照顾我,便把我送到祖母那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祖母家有一个很大的庭院,种着柿子、石榴、无花果树,秋天的时候会结出硕大的果实,黄色的,红色的,满满串串地挂在枝桠间,像一枚枚好看的灯笼。那时在南方,天还未冷,夜间我常常与祖母坐在庭院里,靠着院角很安静地坐着,晚风吹起我们的头发,像溪水一样流淌,薄荷草的清香会淡淡地融入鼻腔。祖母时常会在石桌上放置一台录音机,播经典的戏曲,有《牡丹亭》《春闺梦》《锁鳞囊》等等,不时她苍老的唇间也会动弹几下,飘出一些唱词,“去时陌上花如锦,今日楼头柳又青”“听画鼓报四声愈添凄冷,看娇儿正酣睡恐被风侵”……那些江南柔婉的词句在夜色里沾着露水一点一点下沉,附着到小虫的翅膀上,轻轻抖动起来。我则在一旁稀薄的灯光下翻看从老屋书箱里找出的书籍,很多都是线装的,散发出江南古老的霉味。祖母说这些都是祖父和父亲看过的,现在轮到我了。

时光逝去如风,四五十年前梳着羊角辫、脸颊红晕的女孩不觉间在我面前已经快走到容颜的尽头,剩下满园风雨年年依旧。祖母家的门外有河流与古桥,在烟雨里墨色一般铺着,穿桥而过的船桨声沿着水流慢慢地飘荡,桥上有来来往往的行人闲坐着说话,抽烟,吃话梅,黄昏里那渐渐西下的落日投下几丝阴冷,撒在栏杆上那些石狮子身上,是一种镀金的沉默与静谧。一些货郎挑着肩头的商品向着灯火燃起的地方渐行渐远。

老屋在祖父母过世后,便很少有人到来。庭院深锁着,朱红的门面很快掉光了漆色,像一面破损的时光。我在门前喊了几声Agony,始终没有听到任何细微的反应。小家伙是不是猜到我会来,便跑走了?我背对着老屋,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不得不说Agony精明得很,这只小猫并没有继承主人身上安静温和的脾性,一身的狡猾、敏感与叛逆倒是不知从哪学得的。有时在饭食中少放了几只小鱼它都知道,闹着脾气在那干叫着,非得让你再多放几条鱼不可。给它洗澡时还得轻轻地摸着它,然后再轻轻地把水洒在它的身上,像喷香水那样的轻柔,力度一大,这小家伙非得从你手中挣脱开不可。这样的娇柔、倔强,仿佛青春里的少男少女,只依着自己的脾气去辨认世界。

母亲说Agony与我相像。我摇了摇头,不是的。细细想来,或许成长期里的我们骨子里注定有不安分的物质存在,它们集聚,燃烧,到最后的归于寂静,太像一场花事的开始与结束。

明亮如熙的青春里,我们都是以花的姿态在面对着这个偌大的世界,一味地享受微风细雨,不断靠近自认为是离阳光最近的地方而很少注意过根须驻扎的那一片泥土。可以在和父母亲激烈顶撞后还觉得自己受了莫大委屈似地躲在被窝里失声痛哭,可以平日坚持不看语文老师讲破脑浆要自己必读的经典名着而在考试时随感觉杜撰一通,可以在学校夜间自习时趁班主任提前离开而攀爬围墙回家,可以偷偷溜进办公室翻箱倒柜地找自己在课上被老师没收的小说、零食、手机,可以上线和陌生的朋友无聊地说上一整晚,直到双眼不自觉地垂下,手指按得出现凹陷的红肿。可以固执而顽强地对这世界摇头,喊出自己的鬼哭狼嚎,走自己所设想的美好道路。

青春里,我们真的都太自以为是,一意孤行,义无反顾,就像Agony,这只不听话的猫咪。

我朝着以前自己就读的中学走去。

那些发白的教学楼、图书馆、体育场、宿舍还是保持离开时的样子,一些碰巧遇上的老师倒也还认得自己,只是穿白衬衫坐在教室里听课、看小说、玩手机的人群中不再有我,道旁的樟树长得更加繁茂,枝叶间依旧有煮沸的鸟鸣,依旧发出清香的味道,像一块块含在少年口中嚼不完的口香糖。我规规矩矩地长大,规规矩矩地被时间的洪流淹没,沦为失梦的鱼群,然后又探出脑袋,上岸,成为成人庞大队伍中的一员。我怀念和Agony泡在学校里的那段日子。

那时我们常在校园松散地走着,身边还有一些朋友陪伴。游荡在草地上,穿过层层叠叠的水雾和花朵,看落叶铺满小湖,看建筑的檐角在水中浮动的影子。那些委婉的楼道回廊,稍不留神间已经爬满厚厚的一层爬山虎,布满碧绿的叶子。教学楼的玻璃通透,墙角边长着一排很整齐的芭蕉树。风中阳光似乎也在动弹,在阴影的缝隙里自由穿梭。那时我们常常从教室里搬出椅子三三两两地坐在芭蕉下乘凉,说话,唱歌,或者吃零食。我说:“如果时光一直停在我们的掌心不曾老去该多好。”友人拍击着叶子,欢快地笑了数声,回答:“还是快点结束吧,这样的时光真难熬。我可不想整天在这铁窗和一堆没用的教科书里挣扎,我还有很多梦要做,还有很多世界要闯。”

那些声音明亮地沉淀下来,像一颗颗水晶在回忆中闪烁出白色的亮光。温暖而明媚的年少,真是一条回不去的路,那些叫作少年的花,开过一次就散落在了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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