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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再遇见,所有记忆青丝成雪(1)

那些勇气后来都消失

一直以来,你心里有很多话想跟这个世界说,却总是无法找到一个落脚点。

越长大,你身上的勇气越被时间消磨殆尽。

水蓝色的星球每天都在运转,人们行走的步履总是那么匆匆,从深水里跳出来又即刻投入火坑中,机械的面孔,漫无目的地生活。

你常常站在十字路口看向他们,在绿灯亮起之前迫不及待地发声,询问方向,他们却不曾回过头来,对你微笑,和你说话,甚至连一个简单的手势都没有。忙碌的时代抽走了每个人热情的骨架和血液,植进体内的是一种冷漠的芯片。

我们走在钢筋水泥的城堡里,每一天都像冬天。

时间剥夺了太多人说话的权利,你变得越来越沉默。

小学一年级,学校领导到你班上听课。

教语文的是个矮胖的中年老师,她把嘴角翘到最高弧度并提着嗓子问:“小朋友,你们说弯弯的月亮像什么?”全班几乎异口同声:“像——小——船——”就你非得接在后面大声说:“像豆角!”声音像根刺扎进胖老师的耳朵里,她脸上当场掉下一斤多的粉底。她撑着笑容又问了你一遍,你吐出的还是那个答案:“像豆角!”

课后,胖老师把你叫到办公室,气呼呼地训斥你存心捣蛋,扰乱课堂秩序。“可是,为什么月亮不能像豆角,我觉得它就是像豆角啊!”你抹着一脸泪花委屈地问她。

胖老师瞪着你,没回答。

那时,你没有见过河,也没有看过海,每天都背着蜗牛一样重重的壳在城市里按照既定的路线行走,自然不知道船是什么形状,跟月亮又有多像。

你只知道妈妈每天从菜市场买回家的豆角,形状弯弯的,就像月亮。

小时候,妈妈逛街时总会带上你。

有一次,在路上碰到一个熟识的阿姨,你原本想打招呼,妈妈却伸手阻止了你。于是,你疑惑地看着这两个大人,她们擦肩走过,却不再说话,目光愠然,表情漠然,冷到气温降下好几度,每寸空气仿佛都凝固。你问妈妈:“前阵子阿姨不是还给我们家送来好多东西吗,您还和她说说笑笑的,怎么今天你们都不说话了?”“小孩子家的问这些做什么,大人的事你又不懂。你只管好好学习,否则,就叫你爸把你送到乡下跟农民伯伯种田去。”妈妈用这些话搪塞你,你嘟着小嘴,感觉大人真讨厌。

那时,你不知道成人的世界有多么复杂。

他们会为一句话、一个动作耿耿于怀,会为一个鸡蛋、一张纸币斤斤计较,也会因为一个错误、一件小事而恼羞成怒。他们各自规避,彼此隐瞒,以利益得失衡量一切。你俯在窗边,常常看到天上的黑色气流越来越多,觉得那是大人们生气时释放出来的。

你托着下巴嚼着那个阿姨以前送你的糖,越嚼越没有味道。

后来,你也逐渐长大,对这旖旎世界存有的困惑也越来越多。

它们盘根错节地生长在你的大脑里,开出紫色的叶和蓝色的花,而你越来越不敢问这世界什么,因为你知道,没有多少人愿意停下脚步听你诉说。

曾经,你的好友和一个男生好上了,你问她:“恋爱是什么感觉?”而后,好友跟男生分手了,你又问她:“你们不是说要一起走到地老天荒的吗,怎么说分就分了?”女孩哭着跑开了。

曾经,你准备好一沓材料去申报某个项目,领导用眼神示意了你一下,并拿出烟盒敲着桌角,说:“再等等吧,我觉得这里面还有一个不妥的地方。”你问:“是什么?”

曾经,你感觉工作受挫,找朋友到公园里散心,看到池里的鱼群摇摆着尾巴游过,你问朋友:“我们这样挣扎地活着,是为了什么?我们究竟要游到哪里去?”

朋友们都说你简直就是一本《十万个为什么》,简直比《聪明的一休》里那个“为什么”小孩烦人一百倍。

“你真是太天真了,有些事明明不需要去问,你却偏执得让人讨厌。”

“再这样下去,世界迟早都会把你抛弃!”

你垂着头,丧着气,摸摸脑袋,还是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这个世界充满了秘密,你带着好奇努力地去询问,认真地去探求,结果往往得到的却是他人的愚弄、欺骗、不屑或者嘲谑、冷眼、沉默。

于是,你不知道哪些问题该问,哪些不该问,哪些问对了,哪些问错了,哪些人会回答,哪些人不会回答。

我们越来越像哑巴,对这世界,刚要张开口,却忘了自己究竟要问什么。

世间繁花锦簇,我们的内心,却日渐成为一片荒原。

但这荒原总能等到春天。

海边的吉他

当你弹着吉他唱起那首歌,我似乎觉得我们可以沿着时光的旧址回去,风从那片海吹来,拂过我们的头发。

“If youre going to San Francisco. Be sure to wear some flowers in your hair. If youre going to San Francisco. Youre gonna meet some gentle people there…”

口中哼着不标准的英文歌词,在环海路上骑着单车,阳光从云端倾泻下来,整条公路如同一条发光的带鱼。我和远一两个人向着长路的尽头骑去。

蔚蓝的海在我们的身旁抖动着自己巨大的身躯,风像从吹风机里出来似地刮着我们的头发,沙地上白色的姜花纷飞……

直到现在,这幅画面还在我脑中不时浮现,到了盛夏便如同冰块迅速在骄阳下融化似的,发出剧烈的动静。

今年五月,重庆像被一块湿布盖着,一整个月都凉凉的,直到月末路上仍旧有人穿着长袖。

我在宿舍一边听歌一边看书。这时远一打电话过来,说他奶奶去世了,他特地从学校请假回家,参加完奶奶的葬礼后,闲着无聊便想来看我。

远一自小父母离异,只跟着奶奶生活,性格放浪不羁。十三岁的时候他开始变成杀马特少年,头发染得像鸡毛掸子似的,穿着开裂的牛仔裤,总是酷酷地背着吉他。由于在老师同学眼中没有丝毫存在感,他不用打掩护,不用爬围墙,便可以轻松逃课。好像世界都达成默契要放弃他。

远一逃学不像港片里的那些不良少年喜欢惹是生非,他会背着吉他去街头表演,来赚取学费和生活费。我那时像大多数学习好的学生那样中规中矩,但心里还是很向往远一身上的那种自由。我经常去街上听他唱歌,他一般只唱英文歌和Beyond的《光辉岁月》、《大地》。我取笑他是个卖唱要饭的,他不生气,反而乐呵呵地说以后真要饭了流落到我家门口我可别把门关得死紧死紧的。

远一是个奇怪的男生,他各科成绩都很糟糕,唯独英语出奇的好,加上有所特长,高中时选择艺考,后来让人大跌眼镜考上了上海的一所大学。世界就要关闭大门的时候他却努力把门打开,这个少年从未放弃过自己。身处魔都,按他的经济条件,我以为他会过得很拮据,没想到他励志得很,自己在外头带吉他辅导班,从最初的一个班到后来的三个班,累是累了点,但挖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经济实现独立后,远一很少跟家里联系,因为奶奶去世的缘故,他才放下学习和兼职回了趟家。

回家后,不是看着奶奶的遗像就是面对父母那两张日渐陌生的脸,远一感到窒息,便瞒着父母跳上火车来重庆看我。

挂断电话后,我带着复杂的情绪对着电脑发呆,凑巧音乐盒中此时放的歌曲是《三藩市》(San Francisco,电影《阿甘正传》插曲),少年时跟远一常听的那首。

很多时候远一总会热血地抱着吉他弹唱。有些歌便如同人,越老反而越有味道,循着悠扬轻快、带着点乡村感觉的音乐遐想而去,我们似乎来到了地中海气候的旧金山,灿烂的阳光、银色的公路,还有金门大桥、金门公园、九曲花街、旧金山唐人街、渔人码头,它们都一一闯进视野中。世界一点都不大,就在我们的左眼和右眼间。

在重庆北站出站口,我看见远一,人比以前高了一些,理着板寸头显得格外精神,穿着淡蓝色的衬衫,米白色的裤子,没有一点图案,清新而干净。第一眼看到他,我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多亏他背上的那把吉他依旧。

我们乘地铁,经过嘉陵江沿线时,车窗外雾气封锁了对岸的房屋,四周变得朦胧而空荡荡。重庆雾气很重,秋冬季节常常被一袭巨大纱布蒙住。人们身陷其中看不清别人,也迷失自己。看到这场景我不禁想起黑塞的诗:“在雾中散步真是奇妙/一木一石都很孤独/没有一棵树看到另一棵树/棵棵都很孤独/在雾中散步真是奇妙/人生就是孑然独处/没有一个人了解另一个人/人人都很孤独。”

远一一直看着窗外,目光清澈干净,还似当初。他有时转头看我,笑了笑,想要说点什么,一时间又沉默了。

地铁沿路放下一个个归家的期待,进入北碚地段时乘客愈发鲜少,车厢剩下很多空位,列车就好像一条空腹的曲鳝向海的终点疾速滑去。

云雾起伏,江水在轨道下缓慢流淌。钟摆一样固定的节奏里,宇宙泾渭分明,交错编织。我昏昏欲睡,进入梦乡。

梦里,我们站在福州的海边,巨浪翻滚,船帆抖动,海水在身后触碰着礁石,港口忧伤地咬着指头,云不停哭泣,风不停行走。耳畔除了听到阵阵海涛声外还有一段熟悉的旋律,“If youre going to San Francisco. Be sure to wear some flowers in your hair. If youre going to San Francisco. Youre gonna meet some gentle people there…”,我听得清楚,是《三藩市》,远一以前弹给我听的那首歌。循着歌声,我爬出梦的出口,猛地睁开眼,果然是远一抱着吉他边弹边唱着……

十三四岁的夏天似乎又回到我们眼前。在家附近的环海路上,远一骑着一辆单车,一只手又拎着一辆,来到我跟前。那时我还不会骑车,是远一教我的。也许是怕辜负了他的好意,我蹬上车后就按着远一说的做,聚精会神目视前方。他在后头扶着,不到十秒钟,就松开了手,然后跟在车后跑着,跑了一段也不跑了,只在后头大声冲我喊着:“对,就是这么骑!你会了!你会了!”随后远一也骑上他的单车从后面追赶上来。

我一下子觉得自己是在跟随海上的鸥鸟一起扑打着双翅,向着远天飞去,夏天的海那么美。我跟远一一边开心地骑车,一边哼起了《三藩市》。

暮色罩在海上,海水粼粼发光,一切恐惧就在一个瞬间消解,好像纯度不高的铅笔拉出的线条,无论多长,都可以随手用一块时间的橡皮擦将其擦去,不留痕迹。

在这世上,我们最大的敌人一直是自己。

远一在重庆待了两天,其间,我带他去了解放碑、磁器口和南山。以前他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喧嚣的街市、人流拥挤的广场都是他表演的舞台,他似乎是为这个旖旎旋转的世界而生的,不断发声,逐渐耀眼,像一颗在乐音中蹦跳的星。但是现在的远一却变得异常安静,话也不多,像成熟的大人。

站在南山的观景台上俯瞰山城,雾蒙蒙一片。远一说他喜欢这样的世界,个体不易被世界所窥视,而城市即便喧嚣,也在浓雾之下不被人所看到,心倒能明净许多。

我问他是厌恶上海那样的大都市了吗?他摇摇头,笑了笑,一点都不讨厌啊,还准备大四毕业前在那开家自己的吉他学校呢。

我顿时惊觉现在的远一早已不是过去的杀马特少年了。

“其实我更想回到我们的海边,办一间小小的吉他社。”他靠在栏杆上说,略显忧郁,像颗洋葱。

“为什么?”我睁大眼睛问。

“因为我觉得海边一定有很多像我以前那样的孩子,他们需要一个老师教他们前行,教他们用音乐化解成长路上的忧伤。我想他们如果能聚在一起,互相成为朋友,就不会感到孤独了,就像那时世界都快放弃我的时候,身旁还站着一个你。”远一微笑的目光轻轻落在我的肩上。

远一走的那天,在地铁车站,他突然从行李箱中取出一本我送他的诗集,翻出一首《海边的吉他》,念起来,“他轻轻看向窗外/就望见那片海/宁静的白帆和往事/那些渐起的涛声从前总是沿着海风吹进耳朵里/现在那片海孤单地站在他的心头/每次只是在吉他响起的弦上,他才会听见有人在喊/童年时那个在海边奔跑的小名……”他说他喜欢这样的字句,那时的光阴珍藏在记忆里,像是这一生少有的几首好歌。

我点点头。随后他哽咽住了,没再说话。

“远一。”我拍拍他的肩,脸上强装微笑却又带着浓重鼻音,说,“未来风霜露重,多多保重。”他这下停止了沉默,对我笑起来。

地铁轰隆轰隆开进站里,远一随即被人流拥挤着上了车。我想跟上去,车门却在这时关上。远一站在里头,背着吉他,隔着厚厚的玻璃窗朝我挥了挥手,他没有说再见。

因为我们还会再见,在那个吉他响起的海边,风会不断吹来。

你的梦想忘记回家了吗

我已经很少再去与人谈梦想,就像不跟人说起孤独一样,觉得略微有点可耻。有时别人问起,嘴边便随意地来一句“忘了啦”、“没想那么多”或者直接反问对方“先说说你的吧。”

真的是由于自己不想、忘记了、给人太过矫情的感觉而回答不出来吗?

梦想永远是年轻的,属于十八岁之前的少年。他们可以脱开社会的缰绳,不用考虑事业、婚姻、子女教育、赡养父母这些重如磐石的问题。雏菊香气在空气中旋舞,时间长着轻盈的翅膀带着他们飞。成群的少年在海边奔跑,站在黄昏刮风的天台上,游荡在大街小巷,或者仅仅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紧挨着彼此,对着窗外的春天说出“明天”、“未来”、“我的梦是……”“我的理想是……”这些词汇和句子。

白色的雾气遮挡住鳞次栉比的建筑,少年眼中的世界简单得如同必然会发生的童话。长大成人,似乎离他们还有一段很长很长的距离。

时针、分针、秒针自顾自地行走,时间、未来、梦想永无止境。

从小到大自己都是后知后觉的人,当然这是很书面的表达,说通俗点就是反应迟钝脑子不好使,尤其反映在数学上。我妈说像我这样脑瓜子笨的人,就要靠努力学习才能达到正常学生的智力水平。我很想反驳,但始终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

当在对着课本上一道代数题苦思冥想的时候,我身边常会出现小孟和倩倩这两个女孩子的身影,她们坐在我前面,整天唧唧喳喳。有天她们都转过头来问我这么努力地做题目是为了做什么?我说,对付我妈。她们又问,不是为了梦想,考大学吗?我摇摇头,回答,是为了堵住我妈的嘴,免得她天天说我笨。小孟和倩倩都笑了起来。之后两个女孩子都对我说她们知道自己没有学习的命,但她们有各自的梦想。

像摊开一张作文纸,她们在上面写着——

“我想当个公交售票员,天天可以免费坐车,从城市的一头到另一头,再从另一头到这头,对着窗户吹着风,那时头发一定要长长的,这样才美!”小孟一边说一边从眼睛里闪出熠熠的光芒。我说,那到时我也可以免费坐车吗?小孟点点头。

“天天坐车那多没劲儿,你们知道吗,我的梦想是当个电台主持人,让别人都能听到我的声音并深深沉醉其中,哈哈……”倩倩是个喜欢笑的女生,声音确实也很好听,叮叮当当的,往往别人还没笑的时候她自己就先笑了。我说,那以后我一定要天天守着收音机!倩倩又得意地笑了起来。

女孩子们的梦想都不大,却都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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