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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路遥遥的心事(2)

卫生间搁置着一把穿了洞的椅子。看到这把椅子,路遥遥心里又升腾起一腔怒火。母亲坐上去后,盯着路遥遥,说,你心里有事,妈知道。你跟妈说?母亲说这话时,涎从嘴角溢了出来。路遥遥赶紧擦拭,说,我没事。母亲吸溜住口水,说,是不是那姓柳的欺负你了?姓柳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路遥遥忽地一笑说,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是好东西?

母亲说,他们都长得是鹰鼻鹞眼,这种面相的人内心都毒。特别是你那公公。

路遥遥心里一震。真是知女莫若母啊。但她的不幸不能说与母亲,她无力承担儿女任何不好的遭遇。即使母亲心里明镜样,她也不能承认。承认就等于给了伤痛一束光,纤毫毕露中,伤口与疤痕无处隐藏。

走出卫生间,母亲停下脚步。在女儿的耳旁兴奋地说道,你别怕,妈以前存了一笔私房钱,有五万,你爸和你哥嫂子都不晓得,这都是你的,等哪天他们不在家,你帮我找出来,我给你。路遥遥给母亲擦着口水,顺便揪了张纸擦拭了下自己的眼角。

§§§第三章

次日一早,柳玉章打来电话,问她何时回去?路遥遥心里说道,你死了,我就回去。但一想,此事毕竟跟柳玉章没有太大的关系,她只是恨屋及乌,城门失了火,他成了遭殃的池鱼而已。但这能怪她吗,谁叫他这乌飞到这个屋?谁叫他是这城池下的鱼?想起前天夜里那一幕,她气就不打一处来。路遥遥说,柳玉章,你觉得我们的婚姻还能维系下去吗?我不想得什么奥斯卡最佳表演奖,装得太累了,你图什么?你家图什么?我图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包化脓了,总要穿的。

柳玉章晨起给妻子打个电话,问候声,竟莫名其妙讨来这几句飙话。柳玉章心里窝着火。说,你又发什么神经?脑袋被门挤了吧。我他妈大清早的招你惹你了?

两边房里都有了动静,父亲、路萧都起得早,父亲是一校之长,得方方面面查看。路萧是毕业班的老师,得争分夺秒地给学生填点东西。她怕他们听到些什么,便扯过被子将头蒙住,说,你去问问你那亲爹吧,看他做过什么下作的事?

柳玉章却不接茬,他圆滑地绕过语言的沟坎,说,就算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他是个农民,大字不识,你跟他计较什么?

路遥遥在被窝里咬牙切齿。柳玉章犹如修炼成精的狐狸,道行深,从没跌进她的套里。她磨刀霍霍,他嘻嘻哈哈;她锋芒毕露,他虚晃一枪;她万箭齐发时,他就一指封喉,如指挥家最后的一个手势,“战争”就戛然而止。在引子和前奏部分,他惯用的伎俩就是弯弯绕,绕的结果是,路遥遥一鼓作气的力气没有了,但是怨气却增加了,日复一日,月复一月,怨气如李白笔下香炉峰的紫烟,笼罩得路遥遥成了一怨妇。

农民,农民就可以道德低下?农民,就可以阳奉阴违?农民,就可以把尿撒在人擦脸的毛巾上?可以把尿撒在椅子上?柳玉章,你真是无耻得可以了。路遥遥对着手机叫嚣。

十一国庆是路遥遥跟柳玉章结婚一年的日子,路柳两家都要过来看看他们的新房。平日里,没多少时间,能两家凑一起来,一起招待,无论从经济和精力上来说,都是挺划算的。有了十万垫底的父亲在看女儿一百四十平米的新房,四房两厅,窗明几净,家电家具色色新。底气就足些,背着手,这儿摸摸,那儿敲敲,还给点评价,柳父跟在后面亦步亦趋,只有附和的份儿。晚上安排睡处,父亲母亲睡朝南带阳台的大客卧,柳父柳母睡朝北的小儿童房。

两天里,父亲母亲是吃女婿做的饭。女婿的厨艺不错,盘盘都是色香味俱全,一点都不像是建设银行信贷部副主任的手笔。而且那色香味全是冲着父亲的口味来的,这就难得了。吃得父亲眉开眼笑。女婿又会劝酒,每一句话,都如春雨落在麦田里,滋润得父亲心花绽放了一朵又一朵,顿顿都开怀畅饮。

那晚,路遥遥并没有睡踏实,因为要照护母亲起夜。半夜里,她听出是柳父去了卫生间的,因为有咳嗽的声音。接着,母亲要解手。路遥遥搀扶母亲去卫生间,灯一开,她看见母亲蹲厕所的椅子并没有从蹲坑上拿开,椅子上水淋淋的。路遥遥便让母亲在外面等着,她撕纸擦椅子,一擦才知道,不是水,是尿,浓重的腥臊味。明显是柳父的。路遥遥当时心里万丈火光,只骂老畜生。想着可能再没人上厕所了,路遥遥就没有把椅子挪开。凌晨四点钟,柳父又上了次卫生间。接着,母亲也要解手。这一次,差点把路遥遥的肺给气炸了。椅子还是没有挪,上面到处都是水,不,是尿。这样的尿法,显然是故意的。厕所没有纸了,路遥遥便扯母亲的毛巾来擦,反正也不要了。这一扯,才发现毛巾也是湿的,路遥遥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便“啪”一声将毛巾丢进了垃圾桶。路遥遥怒火中烧,便扯了柳父的毛巾来擦,擦了后,仰复又给晾在了上面。扶母亲上床后,路遥遥再也无法合眼。她好几次,都有种冲动,冲到父亲房间里,把柳父的丑恶行径一一道给父亲听,有现成的证据,将这个老狗活活抵到干岗上,叫他狡辩不得,她要让父亲好好教训这个鹰鼻鹞眼的老家伙。但,她忍下了,残存的一丝理智让她忍下了。那残存的理智是长在她有暗疾的身体上的。因为弱势,她飞快地掂量出了撕破脸对自己是万般不利的。所以,她不想撕破脸,可是又咽不下这口气。于是,次日里,在父亲回家时,她便跟着一道回来了,她不愿在家里伺候那个变态的老禽兽,二来还是想跟父亲倾吐一下自己的委屈。

路遥遥越说越气愤,深吸一口气后,她说,柳玉章,我要和你离婚,离婚!

电话那边早已是嘟嘟声。在她愤怒时挂电话,也是柳玉章的招数之一,挂电话就是拆台,都是卑鄙龌龊的手段。发泄不了,只有淤积。结婚才三月,她就患上了严重的乳腺增生、每次生气动怒时,便胸肋作胀。

“咚咚咚”,是敲门声。接着父亲的声音传了进来,遥儿,你没事吧?

没事。路遥遥抹了把脸,平复了一下情绪,披了件衣服,把门开开,吸门铁已经坏了,路遥遥扒了脚边的一块石头将门抵住。父亲和路萧都上班去了,剩下母亲、嫂嫂和君君,家里就无需避讳。父亲说,你多睡会儿,起床后到菜场称点筒子骨,给你妈熬汤喝,另外今天有人送洋葱,你关照着点。

路遥遥点头说了声嗯。父亲在门前踟蹰了一会儿,忽然说道,两口子吵架,不要将离婚俩字放嘴巴上,这样不好。路遥遥心里一咯噔,脸也一下子红了。她现在还不想让父母看出什么端倪,她对柳玉章,对柳家还是在静观其变,如果现在透露了半点消息,父亲搀和进来,会让她乱了阵脚。从父亲的叮嘱来看,他还是很满意她的这段婚姻的。这就得更加思量一番。

父亲走了,路遥遥的脸还有些发烫,便在心里暗暗佩服柳玉章。柳玉章人脸一取,狗脸一挂时,可以吹胡子瞪眼睛,面目狰狞;狗脸一取,人脸一挂时,便可以柳叶眉笑眯眼,满面春风。外人永远无法探究其详。

如果没有柳父前天晚上令人作呕的举止,她可以像嫂子那样隐忍下去。毕竟离婚对她来说不会落到半分钱的好处。不能同房,也生不了小孩的女人,谁要?单身过一辈子,自己可以,可是父母能接受吗?学校里的老师们,虽然都是知识分子,可是小乡镇的知识分子目光短浅,肚量也不大,一只眼盯别人的收入,一只眼盯别人的家事,都铆着劲儿地攀比,比完能力比权力,比完老婆比儿女。像父亲这一茬的,差不多都到了洗洗睡睡的年纪,能力权力已没什么比头了,老婆嘛基本上都是只核桃,皱纹多,没水分,比来比去,也没什么看点。但儿女却有得一比,考名牌大学的、考公务员的、娶豪门千金的、嫁富商老板的、下海从商的、出国留学的、偷鸡摸狗的、居无定所的、南漂北漂的,各行各业都有。父亲的儿女面上看虽然没有到令人惊羡的份上,但只要你量化考核一番,综合评定,还是能让人打心眼里眼红和妒忌的。学校里令人惊羡的子女,是马老师家的,人家也是儿子女儿,兄妹双双北大,继而留美,一留就留下了,一个定居纽约,一个定居加州,甭管人干什么,在大洋彼岸混得如何,只要马老师一说美国,一说纽约,听者的眼睛里顿时就流光溢彩。

前些年,父亲还跟路遥遥打边鼓,说冯老师家的女儿冷不丁嫁了个台商,年前回学校,仿如元妃省亲,貂皮大衣加小车,见人打烟都是六十元的黄鹤楼。但后来,父亲就没怎么再提起了,就算提起也是当笑话来提的。冯老师的女儿闹了半天,是台商包养的,再金丝,也不过是只雀。父亲有时候看看自己的儿女,抿口酒,咂吧咂吧嘴,一副心满意又足的姿态。儿子,市里重点高中教导处主任,年纪轻轻,前途无量。市里几任教育局长还有副市长都是从这个高中的校长走出去的,儿子再不济,高中的校长还是有做的,总比自个要强;女儿嘛,先前说有点软肋,但如今找了个银行的副主任,不仅工资奖金高,暗地里的收入也不少,捧的金饭碗,一辈子衣食是不用愁了。纽约怎么样,加州又怎么样?隔得天远地远,马老师病倒在床,纽约的还是在纽约,加州的依然在加州,病榻前可没有因此流光溢彩,步步着锦。但自己的一双儿女,儿子、儿媳、孙子都在眼跟前,含饴弄孙的天伦之乐,只要自己想,随时都可以。女儿虽不在自己身边,但嫁得也不远,相邻城市,也就一百零几的车票,四个小时的车程。这还倒好了,闲时刚好散散心,不必窝里转,一旦三分口渴,一双儿女都能侍奉左右,这才是福气,实实在在的福气。马老师病好后,在父亲面前感叹养儿养女没意思,马老师每次见到父亲从不谈及儿女情况。父亲便对路萧和路遥遥非常满意。吃饭谈天时,总喜欢把这种得意显露出来。

母亲中风后,父亲一度差点疯了。看到母亲走路一瘸一瘸的,说话流涎且口齿不清,父亲就觉得万念俱灰,终日里都不出门,觉得所有的人都在暗地里笑话他。直到学校里范老师的老婆查出患了宫颈癌,父亲才稍感轻松,感叹起人生无常,生死由命来。不多日范老师的老婆去世了,父亲陪着流了一场泪,可半年不到,范老师就找了个新老伴,虽说是乡下的,可是身体健康,小范老师八岁。父亲就又轻松不起来了,对范老师也有些耿耿于怀,当然这些,父亲并没有当众表露出来,父亲内心的胆怯和短处,只有路家自己人知道,外人无从知晓,外人只知道被父亲撑起的路家是处处皆风光。

因了这样一个看重脸面又逞强的父亲,就使得在任何事上,他都输不起。路遥遥对于自己跟柳玉章和公公的事,就必须要慎重。说了吧,怕父亲承受不住,干出一些冲动的事,后果不堪设想,不说吧,这段屈辱压在心上实在是憋人,唯有娘家才能为自己撑腰。父亲,虽说是校长,但跟寻常人眼里的文质彬彬的校长有所区别,父亲善于经营关系,黑白两道通吃,属于离经不叛道的这么一个人。若是告诉他,以父亲的个性,可能会冲到婆家,好好将柳父揍一顿,这样,恶气是出了,可是接下的事情怎么处理?她跟柳玉章还过不过?过,脸都撕破了,能过好吗?只有离,那这一离,就得单身一辈子,那她这离婚的女儿就是父亲一生的心病了,会让父亲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可能父亲不会冲动到去揍人家,但是强硬的,难听的话总是要说几句的,这个不会太影响她和柳玉章的夫妻关系,可是由此父亲知道了她的婚姻真相,知道了柳父暗地里是如此不屑于路家,那她这个女儿一样也会成为父亲的心病。

想到这些,路遥遥不觉叹了一口气。

起床洗漱的嫂子端着水杯和一柄牙刷,立在路遥遥的门口,说,大清早的,叹什么气啊?

路遥遥赶紧说,哪里是叹气,打哈欠。

嫂子又说,刚从床上爬起来就打哈欠,昨晚没睡好吗?

路遥遥笑着说,有点,认床。

嫂子嘴角虑出一点淡淡的笑容,说,等会儿你做早餐,煮点面条,我还要弄君君。

路遥遥说了声“嗯”。便加快了梳头发的动作。嘴上虽然答应了,但嫂子这样的安排令路遥遥心里有丝丝疙瘩。自己到底是回娘家,算是客人,可路遥遥从未享受过客人的待遇。回到家里,服侍母亲、照料父亲、给一家人洗衣做饭,仿佛她离家到外地工作和出嫁在他乡,是蓄意推脱对这个家要尽的责任,她是亏欠了这个家的,于是,她就得极力弥补,家务活那全是她一个人的。服侍父母也就算了,毕竟他们养育了自己,报答是应该的,可凭什么要为哥嫂洗衣做饭、拖地擦家具?做是做了,可到底是愤愤不平的。她若是不回家呢,难道这家人就不过生活了吗?

早餐做好后,路遥遥先盛了一碗给母亲端去。经过嫂子房门时,路遥遥喊了一声,嫂子,面好了,在锅里。

嫂子答应了。可君君稚气的声音却传了出来,姑姑,把面面给我们端来。

路遥遥眉毛皱了一下。但还是应下了。赶紧到厨房里盛了两碗用托盘装了,放到了嫂子的床头柜上。嫂子正在给君君穿衣服。嫂子对路遥遥说,你呀赶紧生个小孩,生了,你就知道弄个孩子有多麻烦。

这是路遥遥的心病,这样的话题使路遥遥不敢在嫂子房里多待,逃也似的出来了。

给母亲喂面条时。母亲用手指着嫂子的房门,然后比划着,说,别看她不多话,也不是本分的主儿,眼睛全长在心上了。

母亲一说话,总是会淌涎水,为了不惹人嫌弃,母亲一般都不说话,但在路遥遥面前,母亲的话分外多。路遥遥内心里是厌烦的,但是更多的是怜悯,于是表现出来的,就总是愧疚与温和。这样的面相,给人一种软柿子的感觉,谁都可以捏捏。当然,在母亲这儿,不能用捏捏俩字,但捏捏的大致内容还是有的。

§§§第四章

吃完早餐后,嫂子带着君君出去了。说是上什么幼儿国学班。教课的就是中学里退了休的老教师,订购几本《三字经》、《弟子规》之类的书本,就开办了个大大的国学班。这个班一个月还得五百块钱呢。钱是父亲出的。路遥遥曾背着嫂子表达过自己的意见,说这样的班没有多少意思。父亲摆摆手说,什么意思不意思,那几个老教师的子女都没弄清楚仁义礼智信,我无非是花钱买个清净。父亲这样一说,路遥遥就懂了。路遥遥不知道,父亲为了这清净还花了多少钱?她想,肯定不止这每月的五百。

屋里剩下母女俩,母亲的脸上竟流露过年般的快乐。这是母亲少有的神色。路遥遥扶着母亲在屋里转,又到厨房去看了半天。昔日那些红绿相间的泡菜坛子沉在暗橱里,一打开橱柜门,一股酸腐之气扑鼻而来,令人作呕。路遥遥还真的呕起来了,在卫生间里猛吐了几次,除了清水什么也没有吐出来。但母亲看女儿的眼神就不同了,狐疑中带点兴奋。路遥遥的目光躲闪着。她知道母亲在往那方面猜测,那是她的死胡同。这种误会是让她尴尬的,是让她无地自容的。她吼母亲,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夜里伺候你上厕所,着凉了。母亲却不恼,依然笑。这笑,就令路遥遥有点恼火了。暗橱里的气味似乎还附着在路遥遥的鼻子底下,令路遥遥内里又一阵翻江倒海,但为了不让母亲的误会和自己的难堪进一步扩大,路遥遥深吸一口气,给咽下去了。路遥遥拉着母亲,说,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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